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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任安徽省委书记,1983年被开除党籍,后到农场看护果树

在荒凉地带长大的孩子郭宏杰的老家郭庄,坐落在安徽萧县丁里镇的地盘上,是个地势挺低的地方。那儿的地都是盐碱地,庄稼很难长好

在荒凉地带长大的孩子

郭宏杰的老家郭庄,坐落在安徽萧县丁里镇的地盘上,是个地势挺低的地方。那儿的地都是盐碱地,庄稼很难长好,一年到头农作物收成少得可怜。这地皮硬得很,下了大雨就到处是水坑,天干久了地面又裂开,一层白白的碱皮特别显眼。

庄稼的种子撒到地里后,经常是还没冒出芽来,就被盐碱给整死了。就算有的种子命大长成了,到头来粮食也是少得可怜。村里的大部分年轻力壮的人都出去打零工了,留下老人和小孩守着家里那几小块贫瘠的地,饿的时候只能找野菜和树皮来填饱肚子。村民们的房子破旧不堪,村里的小路又窄又泥泞,一下大雨,雨水和脏东西就混在一起到处流。

郭宏杰就是在那种穷困条件下慢慢长大的。他亲眼瞅见乡亲们衣服破破烂烂,食物也总不够吃,冬天只能裹着打满补丁的旧棉袄来取暖,夏天干脆赤脚下地干农活。虽说他的童年也是在苦日子里熬过来的,但他从小就机灵,学习又刻苦,这才念完了初中。在上学那会儿,老师给他们讲过外面有些地方地肥粮多,收成可好了。

初中一毕业,郭宏杰就选择去工作赚钱了。他从最底层开始干,实实在在,不怕吃苦,后来慢慢做到了朔里区委党校的校长,窦庄公社管委会的主任,还有刘庄大队的党支部书记这些位置。不管在哪个岗位上,他都全心全意地把活干好,把村里的大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在基层的历练中,他一点点地积累着经验,也发现有的地方虽然没啥资源,但大家通过想办法改进种地的法子,日子也慢慢好起来了。

上世纪六十年代那会儿,郭宏杰在工作上开始有了点成绩,但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主动要求调回郭庄。郭庄那时候还是老样子,没啥起色。因为他在外面闯荡过,算是村里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就觉得这时候得回去帮一把,出一份自己的力。

在大寨精神风靡一时那会儿,郭庄村搞起了自己的尝试。那时候,全国上下都在学习大寨的先进经验,郭庄村也不甘落后,决定在村里搞一场实验。他们借鉴大寨的做法,开始整治田地,修水利,改善村里的生产条件。郭庄的村民们齐心协力,起早贪黑地忙活。他们翻整土地,让田地变得更加肥沃;修建水渠,确保庄稼能得到充足的水分。就这样,郭庄的生产面貌焕然一新,粮食产量也有了显著的提升。这场实验不仅让郭庄村的生产水平上了个台阶,还激发了村民们的积极性和创造力。大家看到了努力带来的成果,更加坚定了走正确道路的信心。郭庄的实验,就像一股清流,在当时的学习大寨风潮中,展现出了独特的魅力和活力。

全国上下都兴起了一股学习大寨农业经验的热潮,这股风也吹到了郭宏杰的老家。当他听说这事儿时,立马上了心。大寨村跟他们郭庄环境差不多,地都不好种,可人家通过整改土地、给土地施肥啥的,愣是让粮食产量上去了,创造了奇迹。郭宏杰琢磨着,大寨那套办法说不定也能让郭庄的地更肥,让大伙儿辛苦种地能有更多收成。于是,他一头扎进研究大寨怎么填地造田的事儿里,想看看哪些招数能拿到郭庄来用。

他带着村民们一块儿动手,给郭庄的土地来了个大变身。他们仿照大寨的做法,首先着手疏通那些水渠,想让灌溉变得更顺畅。这活儿可不简单,得花不少时间和力气。郭宏杰打头阵,拿起最老式的家伙什儿开挖土沟,村民们紧跟着他,一点点地把积水和烂泥给弄干净。有些地方还得建堤坝,大伙儿就到附近找砖头,有些砖头是用土做的,沉得很,村民们就一块儿一块儿地搬回来,堆到工地上。

渠道疏通完毕后,他们接下来着手整治低洼地带,打算进行填土造田。郭庄的村民们以前大都种植耐旱庄稼,因为那里土地盐碱化严重,很多作物都难以存活。郭宏杰借鉴了大寨的成功做法,知道填土造田能改善土质。于是,他带着村民们把周边相对肥沃的泥土一点点运来,覆盖在盐碱地上,还混合了秸秆这些农家有机肥进去。

有些人觉得,投入这么多人力,却迟迟看不到明显回报,也有人顾虑,就算对土地进行了改良,也不一定能迎来高产。郭宏杰便一家家去探访,给乡亲们举例大寨的情况,说他们如何在陈永贵的带领下,把荒山头变成了肥沃的田地。他还经常亲自下场干活,搬土、填坑,想用实际行动带动乡亲们。

干活的时候,大家伙儿一点点把低地给垫高了,还挑了些好土盖在那些盐碱地上头。村里人琢磨着种点东西试试。头一回撒上种子,还真收了些庄稼。虽说没收成一大堆粮食,但好歹能让几家子人填饱肚子了。

郭宏杰带着村民们一直在忙活,不断扩大围垦的地方,还试着种些新作物,慢慢解决了收成不好的问题。经过几年的埋头苦干,郭庄有些地儿终于有了点模样,盐碱地少了一些,庄稼也长得越来越好了。

政治道路上快速攀升

郭宏杰在村里搞的改革慢慢有了成果,郭庄这个以前又穷又破的小村子,现在开始往能吃饱穿暖的日子发展了。到了1969年,经过大家投票和推荐,郭宏杰被选上当了“九大”的代表。这个身份让他有机会去了北京,参加了一个很重要的政治大会。在那次会议上,他又被大家选成了中央候补委员,这对他来说,政治路上算是有了新的开始。

郭宏杰当上中央候补委员后,肩上的担子就越来越重了。到了1971年,他直接被提拔为安徽省委副书记,还额外管着萧县县委第一书记的活儿。他上手后,搞了不少农业方面的新计划:继续改造低洼地,还使劲儿完善灌溉系统,这么一来,有的农田产量就噌噌往上涨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郭宏杰在安徽政治圈里的影响力是越来越大了。到了1973年,他直接被提拔成了安徽省委书记。虽然那时候还有第一书记管着全盘工作,但这个位置已经让他成了安徽省里能拍板的大人物。就在那一年,他还作为代表去参加了党的“十大”,并且在会上顺利当上了中央委员。

1970年那会儿,中国正经历一个挺特别的政治阶段,整个社会都感觉不太安稳。郭宏杰呢,他是省里的头儿,这种大环境肯定也对他有不少影响。随着他官职一点点往上升,他的事儿也从搞具体项目变成了推行大政策。慢慢地,他接触到了好多那时候比较激进的想法,于是就开始实施了一些有点太着急的政策。

这种激进策略起初没带来啥直接的坏影响,反倒是因为产量一下子涨了上去,项目也完成得快,受到了上面的表扬。不过,时间一长,问题就露馅了。有的地方因为开垦得太猛,土地变得不行,投入和回报都不成正比了;还有些工程项目,光顾着赶时间,没好好规划长远,结果没啥大用。更糟糕的是,一味追求高数字的风气,让下面的自主权越来越少,统一的政策又不适合各地的情况,搞得一些地方的发展卡壳了。

职位跌落与教养岁月原本高高在上的职位,突然间就像流星划过夜空,迅速陨落。我经历了从辉煌到落寞的巨大转变,被送入了劳教场所,开始了另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旅程。在这里,我过上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生活。每天按照规定的时间起床、吃饭、学习和劳动。刚开始,我很难适应这种被严格管制的生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学会了调整自己的心态,去面对和接受这一切。劳教生活虽然艰苦,但也让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反思和自省。我开始深入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如何才能在未来的日子里重新站起来。在教养的日子里,我不仅接受了思想教育,还学会了各种实用的技能,这些都为我未来的生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虽然职位已经跌落,但我的信念和决心并没有消失。我相信,只要我能够真心悔改,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够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教养岁月虽然漫长,但它也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让我更加成熟、更加坚强。

特殊时期过后,全国各地都动手搞起了政策调整和清查。郭宏杰这个以前在政治上挺火的人物,因为在十年混乱时候搞了些不对头的政策,就被当成了清查的重点。他在安徽当领导时干的某些活儿,被说是不对劲,特别是那些太激进的政策,搞得后面问题一堆,调查的人自然就盯上他了。查了一通之后,1980年,安徽省的劳教小组就拍板了,让郭宏杰去劳教三年。

郭宏杰被通知要去安徽的一个劳教地方后,就离开了他以前干活的地方。到了那儿,他发现周围的人都是犯了各种事儿被送过来的。每天干完活儿,大家有时会凑一块儿聊聊天,说说以前的工作,讲讲老家的事儿,有时候也会提到自己过去的那些经历。

1983年,郭宏杰三年的劳教日子终于结束,他被放了出来,但这也意味着他的政治路走到了头。以前党里党外的那些职位,全都被一撤到底,连党籍都给开除了。想当年那股子风光劲儿,现在全没了影儿,他也没机会再插手政务了。后来,他被打发到了安徽省当涂县的农科所,干起了平平无奇的技术活儿。

在农科所历练几年后,郭宏杰接到了新任务,他被安排去了安徽砀山的果园厂。这地儿主要是种水果和做水果加工的。到了果园厂,郭宏杰干的活儿更接地气了,他主要负责管理果树,还有给果树方面提供些技术支持。以前他是管大田作物的,现在换成了管果树这些经济作物,说到底,还是离不开和土地打交道。

砀山在华东这块地方挺出名,是个水果种植的大户。果园里头,梨树、苹果树种得密密麻麻,得经常修剪枝条、施肥,管理起来事儿特别多,挺费心的。特别是打农药和防虫这块,对水果的好坏影响可大了。郭宏杰干这行从不喊累,每次进果园,果树间的空气里都带着点花香。他手里拿着剪刀,专心地剪掉多余的树枝,或者弯下腰,瞅瞅树干周围有没有虫咬过的痕迹。

果园厂的同事们都说,郭宏杰这人干活靠谱,跟人相处也简单,日子过得平平淡淡。虽然有人知道他以前的一些事儿,但那些都过去了,大家也就不提了。跟早年搞政治那会儿比,郭宏杰现在低调多了,不跟任何乱子沾边。他每个月就靠那点工资过日子,也不追求啥高档次的东西。

郭宏杰在砀山果园厂工作了很多年。哪怕到了老年,他也还是爱在田地里忙活,每天清晨到果园里转悠成了他的日常。2008年的时候,郭宏杰因为生病去世了,那时候他7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