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沈醉说:当年徐远举刑讯江姐时,要扒掉江姐的衣裤,沈醉目睹了江姐怒骂徐远举,免遭侮辱的全过程。罗广斌说:江姐的机智、勇敢没写进小说,太可惜。 沈醉这人,搁在军统里可是个响当当的角色。1914年,他生在湖南湘潭,家里不算穷,但也不富裕。年轻时因为闹抗日,被学校开了,后来靠姐夫余乐醒的关系,进了军统。这家伙脑子活,又会来事,很快得了戴笠的赏识,爬到了军统第三把交椅的位置,跟周养浩、徐远举齐名,人称“军统三剑客”。不过,沈醉跟那俩不一样,他不碰赌不搞乱七八糟的事,还老劝别人别瞎混,算是有点底线的人。 他在军统干了不少大事,比如刺杀杨杏佛、抓华尔敦,出手狠但不爱亲自动手杀人,多半是用吓唬的法子办事。可干这行,哪能不沾血?他也逃不开那些腥风血雨的日子。不过,对共产主义者,他态度挺复杂,既怕他们的硬骨头,又有点佩服他们的信念。 1948年6月,重庆地下党因为叛徒告密,差点被一锅端。江竹筠,也就是咱们熟知的江姐,在万县被抓,押到了重庆渣滓洞监狱。那地方阴森森的,关的全是硬骨头。审江姐的人是徐远举,这家伙在军统里出了名的心黑手辣,干啥都下死手。他用尽了招数逼江姐开口,老虎凳、吊打,啥狠的都上,可江姐愣是一声不吭,没吐半个字。 徐远举这人,不光手段毒,品行也烂。他审人不是光为情报,还带着一股子变态的劲儿。江姐不屈服,他就恼羞成怒,越发往狠里整。沈醉后来回忆,徐远举那时候完全是拿江姐当靶子出气,压根没想留她活路。 1948年,沈醉被派到重庆查工作,徐远举非拉着他去渣滓洞“显摆”。那天,沈醉跟着到了江姐的牢房前。徐远举当着沈醉的面,使劲折腾江姐,想让她服软。可江姐不光不低头,还硬气得让人服气。徐远举急了眼,干脆威胁要扒了江姐的衣服羞辱她。这招够下作,摆明了是要毁人尊严。 就在这时候,江姐爆发了。她瞪着徐远举,破口大骂,骂得那叫一个痛快,把徐远举的丑事和军统的龌龊抖了个底朝天。那气势,连沈醉都看愣了。徐远举被骂得没脾气,可他还是想动手。关键时刻,沈醉看不下去了,喊了声“住手”,还踹了徐远举一脚,把他拦了下来。江姐这才躲过一劫。 不过,徐远举没消停,后来又拿竹签对付江姐,往她手指里扎。那种疼,一般人想想都受不了,可江姐硬是咬牙挺住了,没让敌人得逞。沈醉回忆这事时说,江姐那股子劲儿,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1949年11月,重庆要解放了,国民党狗急跳墙,在歌乐山下杀了江姐和一大群革命者。江姐走得壮烈,成了后人心里的大英雄。十几年后,1964年,沈醉把这事讲了出来,细说了江姐怎么骂徐远举,怎么保住尊严。他一说,罗广斌坐不住了,直拍大腿喊可惜。罗广斌是《红岩》的作者,他觉得江姐这股子机智和胆量,实在是革命精神的活教材,没写进书里,太亏了。 沈醉讲这事,倒不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他后来说,当时拦徐远举,一半是看不下去,一半是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可不管咋说,这段历史让江姐的形象更鲜活了,也让大家对那段日子多了份敬畏。 沈醉这人,命也挺曲折。新中国成立后,他被俘了,在监狱里老实改造,还主动揭发了不少军统的老底。1960年,他被特赦,出来后干起了文史工作,把这些往事一点点记下来。他讲江姐的事,既是还历史一个真相,也算给自己那段灰暗日子找点交代。 至于徐远举,沈醉没多说他后来的下场,只提了他那时候的狠劲。徐远举这种人,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历史上没啥好话留给他,也活该。 江姐的故事,通过沈醉的嘴传下来,不光是讲她有多勇敢,还让人看到那时候共产主义者的信念有多硬。她在渣滓洞的表现,跟其他被关的人一样,都是拿命在拼,拼的不光是活下去,更是那份信仰。这精神,搁现在看,还是能让人心里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