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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底,国民党上将刘峙以治糖尿病为由留在香港,过起了花天酒地的生活,每日出

1949年底,国民党上将刘峙以治糖尿病为由留在香港,过起了花天酒地的生活,每日出入舞厅酒吧,过得逍遥自在。刘峙的挥金如土引起一伙昔日部属的注意,这些旧部下穷困潦倒,度日维艰,于是对这位无才无德的旧上司起了歹心。他们凑在一起,仗着人多势众,登门强拿硬取,让刘峙损失了一大笔钱财。 1949年底,解放军的炮声还在耳边回响,国民党兵败如山倒。一帮高官显贵卷着金条细软,跑得比谁都快。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在淮海战役里,把蒋介石的几十万精锐送得一干二净,人送外号“猪将”。仗打成这样,按理说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可刘峙不这么想。他跟老蒋请了个假,说自己糖尿病犯了,得去香港治病。这理由找得,跟今天咱们上班族说“家里水管爆了”一样,一听就是那么回事,但谁信谁天真。老蒋当时焦头烂额,也顾不上他,挥挥手就准了。 于是,刘峙揣着前半辈子搜刮来的万贯家财,一溜烟跑到了当时的远东情报中心和避风港——香港。那年头的香港,龙蛇混杂,既是冒险家的乐园,也是失败者的庇护所。刘峙一落地,哪有半点养病的样子?他直接包下豪华酒店,过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白天睡到自然醒,晚上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直奔舞厅酒吧。当时香港最顶级的娱乐场所,他是常客。怀里搂着当红的舞女,手里摇着加冰的威士忌,一掷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报纸上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他参加各种酒会派对的报道,那叫一个春风得意,仿佛淮海的惨败,只是昨天看的一场烂电影。 他这种做派,在当时那些同样逃到香港的国民党旧部眼里,简直就是一根刺。一边是昔日长官夜夜笙歌,挥金如土;另一边呢,是自己这些当过连长、营长的旧部下,如今在香港码头扛大包,在街边拉黄包车,甚至全家老小连饭都吃不饱。这帮人心里能平衡吗?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话到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起初,大家也就是在破旧的出租屋里喝着劣质酒,一边骂骂咧咧,发泄一下。骂得最多的,就是刘峙当年打仗不行,捞钱第一。什么吃空饷、克扣军饷、倒卖军用物资,桩桩件件,这些跟他出生入死过的部下,心里都有一本账。 “凭什么他刘峙吃香喝辣,咱们兄弟就得在这儿等死?”人群里,一个曾经当过他副官的汉子,眼睛熬得通红,一拳砸在桌子上。这个提议,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炸药桶。他们一合计,与其坐着饿死,不如豁出去了,找老长官“借”点钱花花。 说干就干。他们挑了个下午,估摸着刘峙差不多从外面鬼混回来了,一行几十号人,气势汹汹地就摸到了刘峙的豪宅门口。门一踹开,刘峙正搂着姨太太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当场就吓蒙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帮红了眼的旧部已经冲了进来。领头的副官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刘总司令,你还认得我们这些给你卖命的兄弟吗?我们在香港快饿死了,你倒好,一个人快活!” 刘峙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他强装镇定,呵斥道:“反了你们了!想干什么?” 可这会儿,谁还听他的?这帮人不是来请客吃饭的,是来“零元购”的。他们二话不说,翻箱倒柜,床底下藏的金条,柜子里锁的美元、港币,墙上挂的名人字画,一个没落下。刘峙的姨太太吓得尖叫,被人一把推到角落。刘峙想上去阻拦,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胖老头,哪是这群如狼似虎的军汉的对手? 不到一个钟头,这伙人卷走了刘峙大部分的家财,临走前还撂下一句话:“这些钱,本来就是弟兄们的血汗钱,今天我们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 刘峙瘫坐在狼藉的客厅里,半天没缓过神。报警?他不敢。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这个“常败将军”被旧部“黑吃黑”,脸往哪儿搁?只能是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 经此一劫,刘峙在香港是待不下去了。他成了惊弓之鸟,整天疑神疑鬼,觉得谁看他都像是要抢他。他一咬牙,带着剩下的家当和家人,买了张船票,决定跑路去更远的印尼。 你以为这就完了?船在新加坡中转,刘峙想着下去透透气,顺便采购点东西。结果光天化日之下,在最繁华的街头,又被一伙强盗给盯上了,剩下的金条又被抢走了一大半。刘峙站在新加坡街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不容易熬到了印尼,入境的时候,海关看他用的是假护照,又是一通敲诈勒索。等他最终在印尼的茂物市安顿下来,曾经的百万家财,已经所剩无几。 为了生计,这位曾经指挥千军万马的上将,竟然干起了小学老师,教当地的华侨子弟学中文、历史。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当时华侨学校用的课本,很多都是从新中国大陆买过去的。那份心情,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么滋味。 后来,这个“前国军上将”在印尼当教书匠的事闹得太大,传到了台湾蒋介石的耳朵里。老蒋又气又怕,一纸调令,把他召回了台湾。 回到台湾的刘峙,彻底没了脾气。他被任命为“国策顾问”,一个有名无权、纯粹养老的闲职。他每天读书、写字,再也不复当年的嚣张气焰,最终在1971年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