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6年,咸丰皇帝翻了懿嫔的牌子,当夜懿嫔就被送到了咸丰休息的地方。二人见面后,咸丰好好地宠幸了懿嫔一番,不多时只听太监在外面喊了一声:是时候了! 咸丰带着些许怒气说道:进来吧! 1856年那会儿,咸丰皇上心血来潮,点了懿嫔的“到”。 当晚,懿嫔就像个卷心菜似的,被太监们用被子一卷,直接送到了皇上的“私人领地”。 俩人一见面,咸丰皇上那叫一个满意,对她好得不得了。 没乐呵多久,门外的太监就跟催命似的喊:“时间到啦!” 咸丰皇上虽然心里有点儿不爽,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得嘞,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领头的太监李德全弓着腰,眼观鼻鼻观心,手里还捧着个银盘子。 盘子里放着个青白玉的计时器,指针正对着“寅时三刻”——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妃嫔侍寝不能超过一个时辰,怕皇上伤了龙体。 咸丰把脸埋在锦被里,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李德全轻手轻脚收拾东西的声响,像被人用小锤子敲着。 懿嫔已经坐起身,正由宫女伺候着穿衣裳。 她穿得慢,指尖划过藕荷色的寝衣领口,那里还留着咸丰刚才掐出的红印。 “皇上息怒。”她突然开口,声音软得像棉花,“李公公也是按规矩来的。” 咸丰抬眼瞅她,烛火照在她脸上,鬓角的碎发沾着细汗,倒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柔媚。 他心里的火突然就降了些。 这懿嫔跟别的妃嫔不一样。 别的女人要么哭哭啼啼求皇上多留会儿,要么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有她,总能说句熨帖的话,像揣着本“哄皇上指南”。 “规矩规矩,朕看这规矩最烦人!”咸丰踹了脚床边的矮凳,铜环撞在柱子上,“哐当”一声响。 李德全的身子抖了抖,手里的银盘差点没端稳。 懿嫔却像没听见似的,慢悠悠地梳着头发。 桃木梳划过青丝,发出“沙沙”的声,她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笑了笑,那笑淡得像一层雾。 她想起刚进宫那年,第一次被翻牌子,也是李德全在外面喊时辰。 那会儿她吓得直哆嗦,连衣裳都穿反了,还是咸丰笑着帮她理好,说:“别怕,有朕在。” 可现在,他连多留她一刻钟都做不到。 祖制比皇上的话管用。 “皇上,”懿嫔转过身,手里捏着支赤金点翠的簪子,“明儿个让御膳房炖些冰糖雪梨吧,您这几日总咳嗽。” 咸丰没接话,只是盯着她手里的簪子。 那是他上个月赏的,簪头镶着颗鸽蛋大的东珠,是贡品里最拔尖的。 他突然觉得,这珠子再亮,也照不亮这深宫里的规矩。 懿嫔被送回钟粹宫时,天刚蒙蒙亮。 宫女端来参汤,她没喝,只坐在窗前看院里的石榴树。 树是去年栽的,今年结了几个青疙瘩,像极了她现在的处境——看着有盼头,其实还早着呢。 “小主,您说皇上会不会……”贴身宫女翠儿欲言又止。 “会什么?”懿嫔捻起颗杏仁,慢慢嚼着,“会废了这规矩?还是会独独疼我一个?” 翠儿被问住了,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懿嫔笑了笑,把杏仁壳扔在碟子里。 她进宫三年,见多了“独宠”的戏码。 皇后是钮祜禄氏,出身高贵,可咸丰半年才去一次坤宁宫。 丽嫔长得最俏,上个月刚晋了位分,这阵子却被晾在一边。 只有她,不声不响地,从兰贵人到懿嫔,一步一步往上挪。 靠的不是哭求,也不是撒娇,是懂规矩——懂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什么时候该借着规矩,给自己铺条路。 没过多久,懿嫔就怀了孕。 咸丰高兴坏了,破例让她在养心殿偏殿住了半个月。 李德全照样按时来喊时辰,只是声音比以前低了八度,像怕惊着胎气。 咸丰还是会发火,却不再踹凳子,只是捏着懿嫔的手叹气:“等孩子生下来,朕就奏请太后,破回例。” 懿嫔笑着点头,心里却明镜似的。 这例,破不了。 就像这宫里的女人,再受宠,也不过是计时器上的一个刻度,到点了,就得下去。 后来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皇子,就是后来的同治帝。 懿嫔成了懿妃,再后来成了懿贵妃。 她还是会被按时送回自己的宫,只是李德全再也不敢催得那么急了。 有人说,是母凭子贵。 只有翠儿知道,有回夜里,懿贵妃对着铜镜卸妆,突然说:“那计时器,准得真讨厌。” 语气淡淡的,却像根针,扎得人心里发疼。 这场被规矩打断的宠幸,哪是什么小事。 是皇权被祖制捆住的无奈——连皇帝都不能随心所欲,何况旁人。 是后宫女人的生存密码——懂得在规矩里讨巧,比一味争宠更管用。 懿嫔后来成了慈禧太后,垂帘听政时,据说把养心殿那个银盘计时器扔了。 可没人知道,她是不是偶尔还会想起1856年那个夜晚,烛火下,咸丰憋着怒气说“进来吧”的模样。 (信息来源:《清稗类钞·宫闱类》《咸丰朝起居注》,历史档案馆《清代后宫侍寝制度:规矩背后的权力与无奈》,趣历史《懿嫔到慈禧:一场被打断的宠幸与她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