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重庆迎来解放之际,一位军统少将偶遇昔日的地下党员,当即冲上前紧紧拽住对方:"冉益智,你这个无耻叛徒,跟我去公安局投案!" 【消息源自:重庆市档案馆解密档案《1949-1951年重庆肃特工作纪实》;《红岩春秋》杂志2023年第3期专题《黎明前的背叛》】 1950年1月的重庆朝天门码头,寒风吹得电线杆上的标语哗哗作响。李修凯把棉袄领子竖起来,呵出的白气在眼镜片上结了一层霜。这个前军统西南特区副区长,此刻正揣着重庆市公安局的工作证,在登记处门口核对名单。忽然,他手指一颤——表格上"冉益智"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同志,您脸色不太好?"旁边的小公安递来搪瓷缸。李修凯摆摆手,热水洒在登记表上,恰好晕开了那个名字。三个月前,他还是保密局西南区的李科长,现在却要亲手揪出曾经的"同事"。这戏剧性的转变,得从1948年那个梅雨季节说起。 那年4月,中共重庆地下市委副书记刘国定被捕。在罗汉寺街的刑讯室里,特务们把蘸了盐水的皮鞭甩得啪啪响。"老冉,你说巧不巧?"当时的审讯组长徐远举把烟圈吐在冉益智脸上,"你们刘书记的供词里,可提到个管学运的'老张'......"冉益智的衬衣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当然知道这个代号属于谁——正是他自己。 "徐组长,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冉益智的膝盖磕在青砖地上咚咚响。三天后,江竹筠、李青林等二十多名党员相继被捕。这个曾在地主家庭养尊处优的叛徒,为表忠心甚至主动献计:"江姐最疼她儿子,拿孩子要挟准成!" 重庆解放那天,冉益智把中校制服塞进灶膛。看着火焰吞没青天白日帽徽,他盘算着新主意——军管会的《告旧职人员书》明明白白写着:"凡自动坦白者,酌情宽大"。他对着镜子练习诚恳的表情,连抬头纹里都挤满悔恨:"同志,我是被胁迫的脱险人员啊......" 但冉益智没想到,登记处走廊的转角处,李修凯正翻着泛黄的档案。当两人在1950年2月3日迎面撞上时,空气突然凝固。"李...李科长?""冉书记,别来无恙?"李修凯的钢笔尖点在登记表某栏:"这儿要填真实历史问题,您1948年6月的事......" 公审大会那天,歌乐山飘着冻雨。当审判长念到"冉益智出卖同志三十余人"时,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啜泣。有个扎红头绳的小姑娘突然冲上台,把鸡蛋大的鹅卵石砸向被告席——她姐姐李青林被活埋时,口袋里还揣着没编完的竹蜻蜓。 1951年2月5日清晨,刑场上的薄雾还没散尽。法警给冉益智递最后支烟时,这个曾风度翩翩的叛徒突然嚎啕大哭:"我交代!我还知道三个保密局......"枪声打断了他的话。二十米外,李修凯默默摘下眼镜擦拭。雾霭中,解放碑上的五角星正泛起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