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耿飚突然发现平时紧跟在身后盯梢的特务莫名消失了,非常纳闷,之后他专门买了礼物去探望特务,谁想到竟在无意间救了我方一元帅。
那年北平深秋,中共代表团驻地外,一个戴礼帽的胖子突然消失了。这个体重足有二百斤的家伙,三个月来风雨无阻地跟着耿飚。
此刻他蹲在煤炉边搓手取暖,看着眼前灰布长衫的中年人拎着药兜往胡同深处走,突然意识到:那个总在棋盘街买梨膏糖的"病秧子",八成是中共情报处的"活阎王"。
要说耿飚这身本事,还得从湘江血战说起。当年他带着三千游击队员死守渡口,硬是拿梭镖顶住了国民党的飞机大炮。
后来在延安教俘虏拼刺刀,总爱念叨"人心都是肉长的"。这话还真不是场面话——去年在张家口,他真用三块银元从国军炊事班换回五个重伤员的命。
此刻他正缩在药铺角落,看着掌柜把青蒿末子称了三遍。前门大街飘着稻香村的桃酥香,他怀里揣着给特务老赵的点心匣子,手心全是汗。三个月前那个雨夜,正是这个嘴角带痣的特务,差点摸进他住的四合院。
"同志,抓药吗?"柜台后钻出个驼背老头。耿飚瞥见对方虎口的老茧,心里一动:这分明是常握枪的手。他故意把银元拍在柜台上:"再抓二两川贝母。"
当夜西四牌楼的月光惨白如纸,耿飚蹲在赵家院墙外,听见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推开门时,穿蓝布褂的老太太手里的汤婆子差点摔地上:"老赵!是...是那位先生!"
床上的特务直勾勾盯着他带来的桃酥,突然抓住耿飚的胳膊:"他们要在叶帅生日宴上动手!"这话让耿飚后背发凉——三天前他刚给叶剑英送过密电码。
第二天清晨,耿飚揣着热腾腾的豆浆敲开联络站老周的门。这个修了三十年鞋的老八路,正用锥子捅着皮鞋底:"西四牌楼东边第三棵槐树底下,埋着军统的电台。"话音未落,胡同口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
当天夜里,二十几个黑衣人包围了叶公馆。耿飚带着人摸进留声机底座时,手电筒光柱里闪着金属冷光——美国造的窃听器像条毒蛇盘在胶木纹路里。
他们没急着拆,反倒把话筒转向墙角的座钟。
第二天国共谈判现场,美方代表突然拍桌子:"中共代表昨天说要在北平建军事基地?"叶剑英慢悠悠喝了口茶:"贵方监听设备该换了,我们说话时,座钟的滴答声可比窃听器响。"
满屋子人哄笑中,李克农冲耿飚比了个大拇哥。
这事传回军统北平站,站长气得摔了茶杯:"给叶剑英装窃听器的奖金都不给?"话音未落,通讯员送来急电:耿飚带着游击队把他们的秘密电台端了,缴获的密码本足有三斤重。
要说耿飚这手"以敌制敌"的本事,早年在湘江边就显露过。那年他带着残部死守山头,硬是把国军的迫击炮阵地变成了自家火力点。
后来在延安教兵法,总爱说:"打仗不是比谁枪子儿多,是比谁更懂人心。"
这话在北平城应验得猝不及防,那个被耿飚救过的特务,后来调去南京看仓库时,愣是把整船美援物资沉进了长江。
有次被国民党督察队逮住,他扯着嗓子喊:"老子当年给共军送情报,落得个看仓库的下场!你们倒是把叶剑英的窃听器藏哪儿了?"
1949年开国大典前夜,耿飚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城楼下攒动的人头里,有个修鞋匠冲他比划暗号——正是当年西四牌楼的老周。
当毛主席宣布新中国成立时,耿飚摸了摸口袋里的桃酥纸,突然想起那个飘雪的清晨:卢沟桥头的烤白薯老汉,往他手心塞了块热乎的,说"大侠多保重"。
后来在外交场合,有外国记者问耿飚打胜仗的秘诀。
他摸着中山装口袋里的桃酥碎屑:"我们红军有个规矩,抓到俘虏要请他吃顿饱饭。你猜怎么着?吃饱了的人,话就多了。"这话登在《参考消息》上,惊得美国记者直挠头。
如今在醴陵耿飚故居,还摆着他当年用过的药匣子。解说员总爱指着里面发霉的桃酥说:"瞧,这就是策反国民党特务的秘密武器。"倒是旁边那杆红缨枪,枪尖上还留着湘江边的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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