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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重庆解放后,军统少将在街上瞧见了一个地下党员,立马冲过去,一把抱住他

1949年,重庆解放后,军统少将在街上瞧见了一个地下党员,立马冲过去,一把抱住他:“你这个大叛徒,赶紧跟我去自首!”

彼时,解放军战士和军管会工作人员忙着清理废墟,恢复城市秩序。

一天傍晚,中正路上突然传来激烈的扭打声。

“冉益智,你这个大叛徒,快跟我去自首!”

一个穿着旧呢子大衣的中年男子,紧紧抱住另一个拼命挣扎的人。两人在青石板路上翻滚,引得路人纷纷围观。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冉益智!” 被抓住的男子一边挣扎,一边惊恐慌乱地叫嚷。

抓他的男人抓得更紧:“烧成灰我都认得你!1948 年在中美合作所,你带着特务抓江竹筠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这话一出口,围观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江竹筠的事迹,在重庆无人不知。那个被竹签钉十指都不屈的女共产党员,早已是重庆的精神象征。

而此刻,这个被指认是 “冉益智” 的男人,正是出卖江姐的头号叛徒!

抓住冉益智的人叫李修凯,38岁,曾是国民党保密局西南特区少将副区长。

重庆解放时,他因布置特务潜伏任务滞留在山城。解放军炮声在南岸响起,李修凯躲在中央合作金库宿舍,听着远处枪声,内心翻涌。

“党国完了。” 他对着镜中面容消瘦、两鬓微霜、腰杆佝偻的自己喃喃自语。

作为资深军统特务,他深知国民党的腐败与溃败。从克扣军饷、走私倒卖,到派系倾轧、人心离散,这个政权早已腐朽不堪。

12月6日,李修凯在《大公报》上看到重庆市军管会成立的消息。“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受奖” 的标语让他心动。

思索再三,他换上便装,带着两支毛瑟枪和两根金条,前往军管会驻地范庄。

“我是保密局西南特区少将副区长李修凯,来投案自首。” 在军管会公安部办公室,他把武器和金条放在桌上,“我愿意帮政府抓潜伏特务,戴罪立功。”

公安部的同志打量着这个昔日军统高官。见他虽疲惫,目光却坚定。核实后,发现他确实掌握大量特务线索。

军管会决定给他机会,不仅提供中灶伙食,还允许他在指定范围内自由活动,配合抓捕行动。 此后,李修凯像变了个人。

白天,他在特务自首登记处办公;晚上,穿梭在重庆街巷。凭借对军统体系的熟悉,他陆续挖出多个潜伏电台和特务据点。

短短半个月,协助公安机关抓获数十名特务,缴获黄金20两、电台两部。

冉益智的叛变,给重庆地下党组织带来沉重灾难。

他出身地主家庭,原是中共重庆工委副书记。1948年4月被捕后,只挨了几个耳光和一顿拳脚,就彻底投降。

“我全交代!” 在徐远举审讯室,冉益智浑身发抖,指着重庆地图:“刘国定住在南岸牛奶厂,许建业在志成公司……”

这个曾经的共产党员,为求活命,将同志一一出卖。

在他带领下,特务抓捕了川东临委副书记涂孝文、沙磁学运特支书记刘国志等62名地下党员,致使重庆地下党组织近乎瘫痪。江竹筠、李青林等烈士被捕,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国民党为表彰他,授予军统中校军衔。但重庆解放前夕,毛人凤把他抛弃在这座即将易主的城市。在那些利用过他的特务眼里,叛徒永远不值得信任。

失去依靠后,冉益智只能四处躲藏。

他剪掉长发,换上破衣烂衫,白天蜷缩在码头的货箱里,晚上才敢摸黑出来觅食。曾经风光的 “冉专员”,如今连碗阳春面都买不起。

12月25日晚,李修凯在中华路德胜戏院附近巡查,注意到一个可疑身影。

那人戴着破毡帽,衣领竖得很高,在街角报摊徘徊许久,却一份报纸都不买。

“不是特务就是叛徒。” 李修凯心里想着,不动声色靠近。借着路灯昏暗光线,他发现这人竟是冉益智!

这个让无数革命者含恨的叛徒,正用余光扫视四周,手指不自觉地摸着口袋,里面或许藏着匕首。

李修凯没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死死锁住冉益智双臂:“冉益智,你跑不掉了!”

冉益智本能挣扎,却发现对方力气极大。他抬头看清李修凯面容:“你…… 你不是李修凯吗?你怎么……”

“我已向人民政府自首!” 李修凯厉声打断他,“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两人的扭打惊动了解放军巡逻队。战士们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押往公安局时,冉益智还在辩解:“误会!这是误会!我是来投奔人民政府的……”

在审讯室,面对李修凯指认和确凿罪证,冉益智瘫倒在地。

他交代了叛变全过程,以及解放后妄图混入脱线同志联络处继续潜伏的阴谋。

1951年2月,经重庆市人民法院审判,冉益智被判处死刑。这个双手沾满烈士鲜血的叛徒,最终在歌乐山下得到应有的下场。

李修凯因抓捕冉益智有功,获人民政府嘉奖,事迹被写入《重庆公安志》,成为国民党特务弃暗投明的典型。

1952年,李修凯因肺结核病逝于西南公安部管理所,临终前留下遗书:“愿以残躯谢罪,望后人引以为戒。”

冉益智处决公告贴满重庆大街小巷。人们看到 “邓小平签发判决书” 字样,无不拍手称快。

江姐表弟谭竹安把她用竹筷和棉灰写成的 “红色遗书” 捐给三峡博物馆,至今仍见证着共产党人的坚定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