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一位德国老奶奶在德国一家中餐馆结账时，问服务员是哪里人？ 服务员说我是武汉人。 一听到武汉这地名，老奶奶喜出望外，说："武汉我熟悉，当年抗战时，我在武汉上过前线！" 她突然停下掏钱的动作，手指在围裙口袋里摸到个硬邦邦的小玻璃瓶。瓶子里早空了，只剩几片发黄的磺胺药片黏在瓶底。这药当年可是紧俏货，码头上那些黑市贩子眼睛尖得很，总盯着她的红十字袖章打听："洋大夫，能搞到盘尼西林不？" 有回暴雨冲垮了临时药房，她硬是用体温捂着两瓶药，结果自己烧到39度。江边湿气重，磺胺药片全潮成了糊糊，急得她坐船板直抹眼泪。现在想想真傻，当时咋不知道找个油纸包着？老奶奶隔着玻璃瓶搓了搓药片，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汉口码头下船时，磺胺药片的味道混着江水腥气往鼻子里钻，跟现在餐馆里的麻油香倒有几分相似。 服务员看她攥着药瓶发愣，笑着说："您这古董得收好，现在医院都用新药了。"老奶奶低头把瓶子塞回钱包夹层，没告诉年轻人这药救过多少条命——当年给伤员喂药得掰半片含在舌头底下，重伤员咽不下去，她就拿桂花糖水化开了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