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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渣滓洞大屠杀,特务拿着冲锋枪,挨个监舍扫射,刘德彬抢在特务开枪之前,

1949年,渣滓洞大屠杀,特务拿着冲锋枪,挨个监舍扫射,刘德彬抢在特务开枪之前,主动倒地装死,谁知这时,一个特务持枪而进!

1949年深秋,重庆的雾霭裹着寒意渗进渣滓洞的砖墙。

刘德彬缩在牢房角落,右臂的伤口还在渗血。

那是前晚国民党特务屠杀时留下的。

他听着隔壁牢房传来的咳嗽声,把脸埋进满是血污的衣领,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1948年4月,重庆市工委副书记冉益智被特务抓住。

这个曾经在地下党里颇有威望的领导人,没扛住皮鞭抽打和老虎凳的折磨,把重庆地下党的名单、联络点全抖了出来。

刘德彬这些基层党员成了重点追捕对象。

那年6月,刘德彬在街头贴传单时被盯上,特务用麻绳捆住他的手腕,押上卡车时他还想着:得把藏在老陈家的密信烧了。

可等他被推进审讯室,才明白“烧信”根本来不及。

刘德彬被捕后,特务们轮番用刑:竹签钉进指甲缝,辣椒水灌进喉咙,电棍在他背上烙出焦痕。

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心里反复念着入党时的誓言:严守党的纪律,永不叛党。

特务们见撬不开嘴,就把他扔进渣滓洞。

这座1943年建的监狱,原本是关押普通犯人的,1946年后成了专门折磨共产党人的“魔窟”。

每天两顿饭,是发馊的糙米饭混着烂菜叶,汤里飘着蛆虫。

喝水要去院子里的水龙头接,水混着铁锈味,喝了就闹肚子。

但最熬人的是绝望:隔壁牢房的王叔叔咳血了。

张阿姨的小女儿饿得直哭,特务听见了反而拿枪托砸门。

刘德彬攥着藏在破棉袄里的半截铅笔,往墙缝里刻道道。

今天是第37天,明天是第38天……他在等,等战士打过来。

1949年11月27日,蒋介石在重庆解放前下了“清场令”。

毛人凤亲自到渣滓洞督战,特务们把牢门焊死,端着美式冲锋枪冲进来。

刘德彬正靠在墙上假寐,突然听见铁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他本能地滚下床,右臂重重撞在床沿上。

这一撞反而救了他:特务们的子弹擦着他的后背飞过去,打在身后的墙上。

枪声炸响时,牢房里炸开了锅。

有人喊“共产党万岁”,有人往门口冲,可刚跑到院子里就被扫倒。

刘德彬缩在床底,看着血从门缝里流进来,染红了青石板。

刘德彬的眼泪混着脸上的血往下淌,他想起家乡的老母亲,想起入党介绍人拍着他肩膀说“要活着看到新中国”。

屠杀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特务们撤走时,刘德彬听见牢房外传来皮靴声。

他赶紧用指甲抠破脸,把血抹在额头上。

果然,特务踢了踢他的腿,骂了句“妈的,还不死”,转身走了。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刘德彬才敢爬出来。

牢房里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有的一动不动,有的还在抽搐。

他扶着墙站起来,右臂疼得像是要断掉,可他顾不上这些,得赶紧找活着的同志。

天快亮时,刘德彬在走廊里碰到了杨培基和林涛。

三个人互相搀扶着,摸到周仁极的牢房。

这位老党员还剩最后一口气,拉着他们的手说:“出去找解放军”说完就咽了气。

刘德彬咬着牙把周仁极的眼睛合上,三人借着月光,从厕所的排水管道爬了出去。

逃出渣滓洞的当晚,他们躲在嘉陵江边的芦苇丛里。

江水哗哗响,刘德彬摸了摸怀里的半块锅巴。

这是临出狱前,难友们凑给他的最后口粮。

天亮后,他们找到重庆大学的校工老陈头,躲在锅炉房里。

老陈头是地下党的交通员,给他们煮了碗热粥,说:等解放了,你们要好好活着。

12月初,重庆解放的消息传来。

刘德彬和幸存的同志们去了“脱险同志联络处”,在这里遇见了罗广斌。

罗广斌是刘德彬的老熟人,两人都曾被冉益智出卖过。

不过罗广斌运气好些,他被关在白公馆时,策反了看守杨庆典。

这个国民党中将的勤务兵,看国民党大势已去,偷偷放走了19个地下党员。

杨庆典后来成了证人,在法庭上指认了冉益智的罪行。

1956年,刘德彬、罗广斌和杨益言凑在一起,要把狱中的经历写下来。

他们在重庆的招待所里住了三个月,翻遍了当年的笔记,找难友们核对细节。

书稿写成时,罗广斌提议叫《囚禁的世界》,记录那些在黑暗里挣扎的日子。

这本书后来成了《红岩》的蓝本,可刘德彬的名字没出现在作者栏里。

但刘德彬不在乎,他说:能活着把故事讲出来,比署名重要。

2001年冬天,刘德彬在成都的家中去世,享年79岁。

他床头一直摆着那本《红岩》,书页间夹着半张旧照片。

是1948年他和战友们在重庆街头贴传单时的合影,照片上的年轻人穿着粗布衫,眼里闪着光。

如今的渣滓洞,成了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玻璃展柜里陈列着当年的刑具、带血的衣物,还有那半截铅笔头。

每年清明,都有老人带着孙子来参观,指着墙上的名字说:这些叔叔阿姨,用命换来了咱们现在的日子。

主要信源:(人民网——《红岩》的真,历史为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