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一个15岁的小战士被捕，日军在下毒手之前，给小战士拍了张照片，目的是宣传中国穷兵黩武的境况，可是，很显然，日军太小看中国人了。 那年的华北平原上弥漫着战火硝烟，有个叫季万方的少年在山东农村长大，打从记事起就没吃过饱饭，十五岁的人瘦得跟十岁孩子似的。 那年头日本兵在村子里横冲直撞，见着男人就捅刺刀，逮着妇女就扒衣裳。 季家村三十多户人家，土墙上溅的血迹几个月都洗不干净。 这娃亲眼看着爹娘被日本兵用枪托砸碎了脑壳，二姐被拖进高粱地再没出来。 村里教书先生教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季万方攥着烧火棍在村口枣树底下蹲了三天三夜，直到遇着转移过来的八路军队伍。 队伍里炊事班长老王头记得清楚，当时这娃抱着他大腿不撒手，脑门上的青筋都暴起来："叔，给我杆枪，我要宰了那群！" 部队原本不收半大孩子，可季万方硬是跟着队伍走了二十里地。战士们看他光脚板磨得血呼啦的，心一软就收下了。 在炊事班帮着烧火时，这娃总往训练场凑，逮着空就摸战士们的步枪。 机枪手赵大勇教过他拉枪栓，后来跟战友们念叨："这娃手指头还没扳机圈粗，可那眼神跟淬了火似的。" 那年秋天部队在临沂打遭遇战，季万方跟着卫生队转运伤员。 抬担架时听见子弹在耳边嗖嗖飞，十五岁的孩子愣是没缩脖子。 战后清点人数，炊事班长老王头发现少了两口行军锅，是季万方硬是用扁担挑着锅跑了十几里山路。 1939年开春，部队在沂蒙山区遭了埋伏。季万方跟着断后的三连掩护大部队转移，子弹打光了就扔石头。 日本兵抓了二十多个俘虏，里头就数这个光脚丫的娃娃兵最扎眼。 日军联队长龟田特意让随军记者拍照，想拿这事做文章。 老照片现在还收在南京第二历史档案馆，泛黄的相片里，少年囚衣破得露肩膀，可腰杆挺得比旁边持枪的日本兵还直。 日本兵给他胶底鞋他不穿，给饭团子他不吃。季万方还要在战俘营每天要搬五百多斤煤，脚底板被煤渣扎得全是血口子。 有次日本看守拿刺刀挑他下巴，他直接往刺刀上撞，吓得看守赶紧收刀。 关押三个月后，这个没军衔没武器的炊事班小帮工，成了日军战报里"顽固抵抗分子"。 如今在沂蒙山革命纪念馆，季万方的遗物就一双磨穿底的草鞋。 当年拍下照片的日本记者中村三郎，战后在回忆录里写："那个中国少年的眼神，比我们师团长的军刀还锋利。" 在纪录片《民族的记忆》第四集，抗战老兵赵大勇抹着眼泪说："要是活到现在，万方该是坐着轮椅看天安门前阅兵的老哥哥......" 信息来源： 《中国抗日战争史》 《侵华日军暴行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