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一女子天生聋哑22年,嫁给一个疼她的丈夫,一日丈夫说:“我出去打会儿牌。”妻子急忙拉住丈夫,破天荒地说道:“不要” 咱湖南有个陈浪妹子,打小就不会说话听不见,22年里就靠手势和人交流。她跟从小玩到大的金建国结了婚,男人对她是真好,可有个毛病——爱搓麻将。 吃罢晚饭金建国擦着手准备出门,陈浪在沙发上直搓手。他摆了摆手正要走,冷不丁被拽住袖子。抬头一看,媳妇儿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一张一合,“不要”两个字像挤出来似的,哑得厉害。 金建国当场愣在原地,手里的钥匙串儿“哗啦”掉地上。他蹲下来捧着陈浪的脸,喉咙发紧:“媳妇儿?你再说一遍?”可陈浪又抿紧了嘴,眼泪吧嗒吧嗒掉在手背上。 那晚金建国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像放电影。想起陈浪小时候,她妈抱着她在村头哭:“娃生下来没哭声,大夫说聋哑。”两家人住对门,他蹲在墙根儿看陈浪比划手势学鸟叫,偷偷学了三个月手语,就为能跟她“说”上两句话。 结婚后他总想着“她听不见,陪着就行”,哪知道人家心里憋着委屈?上次陈浪比划“早点回家”,他敷衍着“知道了知道了”,结果在牌桌上坐到凌晨三点。现在想来,人家那手势甩得比平时重,指甲都掐进他手背了。 第二天一大早,金建国拽着陈浪往县医院跑。大夫拿仪器测了半天,皱着眉头说:“听力损伤是不可逆的,但她情绪激动时能发出声音,说明声带没完全僵。每天多跟她说话,让她跟着学,说不定能慢慢恢复点。” 从那天起,金建国把麻将馆的门锁了。早上蹲在院子里教陈浪念“太阳”,下午搬个小马扎坐在灶台边,指着锅碗瓢盆教“饭”“菜”。陈浪急得直跺脚,发音像小猫叫,他就捧着她的脸笑:“对,就这么着,比我闺女学说话还甜。” 村里人起初偷着乐,说金建国“傻”——娶个聋哑媳妇还这么上心。可时间长了都服了:现在陈浪能喊“建国”了,虽然哑得像敲破锣,但金建国听见就能蹦起来;能说“吃饭”了,端着碗往桌上一放,比划的手势都带着笑。 前儿我去串门,正赶上他俩练说话。陈浪指着院里的石榴树,憋红了脸:“结、结……”金建国赶紧接:“石榴!”她猛点头,又指着他衣兜:“烟、烟……”金建国把烟盒往远一扔,乐呵得直拍腿:“对!咱不抽烟,咱陪媳妇儿说话!” 你说这事儿玄乎吗?我看不玄乎。夫妻本就是搭伙过日子,你疼我几分,我回你十分。金建国以前把心思搁牌桌上,现在全搁媳妇儿身上;陈浪以前有苦说不出,现在能挤出俩字儿,这日子不就越过越热乎了? 其实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就像陈浪学说话,今天能说“不要”,明天说不定能说“想你”。关键是你得愿意等,愿意陪,愿意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晒一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