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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56年,刚稳住潼关防线的高仙芝,就被唐玄宗派来的100陌刀手包围。望着副将

公元756年,刚稳住潼关防线的高仙芝,就被唐玄宗派来的100陌刀手包围。望着副将封常清的尸体,高仙芝哭道,封二,从卑贱到显赫,是我提拔你做了安西节度使。

如今你我共赴黄泉,难道也是天意吗?安西军两任节度使,尽为唐玄宗所杀,安禄山叛军再无人可挡。 只见陌刀手沉默上前,绳索勒进脖颈,唐朝最后一道铁闸,被自己的皇帝亲手斩断。

高仙芝性格沉稳、善于骑射,但早期因儒缓被父担忧,到了后期因劫掠石国、突骑施等行为引发争议。

其军事成就与性格特质形成鲜明对比,既是常胜将军,也被指太过于残暴。

高仙芝的名字曾让西域诸国闻风丧胆。

这位高句丽裔名将率两千铁骑荡平达奚叛乱,万里奔袭击溃小勃律国,生擒其王,将大唐旌旗插上帕米尔雪峰。

在怛罗斯之战中,他面对大食联军死战不退,纵使葛逻禄人倒戈仍带残部杀出血路。

而封常清的崛起更似传奇。

本是山西流犯之孙,因替高仙芝写军报文笔惊人被破格提拔。

他独守安西时远征大勃律国,雪夜翻越兴都库什山,用冻僵的手攥着战报宣告西域臣服。

当安禄山叛军攻陷洛阳的消息传来,封常清在长安殿前慨然请战,臣请开府库募兵,计日取逆胡之首!

之后洛阳的溃败来得猝不及防。

封常清临时招募的六万市井子弟,在安禄山十五万百战边军面前如同草芥。

之后他且战且退,与驻守陕郡的高仙芝会合。

两位老将望着身后衣衫褴褛的新兵,当即决断:放弃陕郡,退守潼关天险。

潼关城头升起狼烟时,战略正在奏效。

叛军数次强攻皆在峡谷中损兵折将,哥舒翰的援军已在路上,郭子仪部正抄向叛军后方。

但深宫里的唐玄宗只看到地图上后退的箭头。

更致命的是监军宦官边令诚,这个曾被高仙芝严拒索贿的阉人,快马加鞭向皇帝密报,封常清摇动军心,高仙芝弃地百里,更盗减军粮!

不怕光明正大的威胁,就恨这种在背后耍阴招的。

在756年1月24日的潼关飘着冻雨。

边令诚率百名陌刀手直闯帅帐,先斩封常清于军门。

当血淋淋的人头掷在高仙芝面前,这位威震西域的老将突然放声大笑。

他想起三年前凯旋长安时,玄宗亲赐的西域葡萄酒尚有余温,想起安禄山在宴席上谄媚的笑脸,而自己竟曾与这逆贼并称帝国双璧。

当陌刀手收紧绳索时,潼关守军集体跪地恸哭。

有士卒冒险埋尸,发现高仙芝怀里揣着未及上奏的绢书,叛军利在速战,我军宜据险疲敌,待朔方军断其归路,墨迹被热血浸透,晕成一片残阳。

而处决令的余震摧枯拉朽。

继任的哥舒翰被逼放弃固守策略,二十万唐军葬身灵宝山谷,潼关失守当夜,长安火光映红天际。

马嵬坡的缢绳绞死杨贵妃时,72岁的玄宗才猛然惊醒,他杀死的何止两员将领,是安西军魂,是士卒效死之心,更是盛唐最后的国运。

这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他自己听信小人直言,亲手将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这跟现在的裁员裁到大动脉有相似之处。

河朔三镇在战后裂土自立,均田制彻底瓦解,杜甫笔下“千村万落生荆杞”的惨象蔓延北方。

而西域的唐军传奇就此终结,四年后,留守龟兹的安西军发出最后一道求援文书,再无声息。

作为唐朝最后一位深入西域的将领,他的失败反映了帝国过度扩张导致的结构性矛盾。

其战术创新至今仍被军事研究引用,但个人结局凸显了唐朝对少数民族将领的复杂态度既依赖其军事能力又存有猜忌。

史书常将盛唐倾覆归于安禄山反叛,却鲜少提及潼关雪夜里那两声闷哼。

当陌刀割断将星咽喉时,一同断裂的还有维系帝国的信任纽带。

君王对忠良的猜忌,永远比叛军的刀锋更致命,高仙芝咽气前望向长安的方向,眼中映照着这个帝国无可挽回的黄昏。

当那年潼关夜里,多少安西兵跪在月光下,亲手埋了自家将军时。

这场仗的胜败早已经注定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