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乐嘉郡主连优昙乃是镇南王的掌上明珠,年幼时顺手救了一个颇具美貌的小太监并给他取名沐莲。
不想,这小太监也争气,一路做到了太监生涯的巅峰!
优昙虽一直垂涎于小太监的“美色”,还曾出言调戏过他,未料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才是被觊觎的那个。
奈何优昙尚未识得情爱滋味,便在及笄之年得了门不太如意的婚事——嫁给了草包丑太子!
幸而婚后生活除了寂寞些,倒也没那么糟糕。
直到某天优昙生病,有人对她说:愿我如星卿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一瞬间,优昙发现自己情窦初开了。
可是...这算不算红杏出墙?
此问题尚不及思索清楚,在别人将将出嫁的年纪,优昙便从太子妃一路躺赢成为太后。
小剧场:
“沐莲,你方才解手声音好大,都将我吵醒了。”
“翠姜说太监解手也是蹲坐着,怎么会有这么大声音?”
沐莲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被识破身份,竟是因为解手声音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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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片段:
盛夏日落后的盛都带着丝丝的凉意,永安街乃是整个盛都最为繁华的街道,各种铺子、酒楼、教坊坐落在街道两旁。你若要问整个永安街最出名的是哪家,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的人都会指向挂红描绿、乐声潺潺的风月间。
说起这风月间,就不得不说其巧妙之处。风月间分为两个院子,一为春潮楼,一为南风所。正所谓是:春潮楼的娇娘,南风所的郎,风月间之妙处,世无双。
“哎呦,郑久小公子好久没来了。”一道热情的招呼声,让刚进门的优昙头皮一麻,轻轻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暗叹,这南风所的妈妈真是世间少有妙人。
“娇姐这声娇嗔真是宛若莺啼啊。”优昙熟稔的与她调笑。“许久未见,娇姐这面容略显憔悴,莫不是想了本公子。”
娇姐眉眼间带着媚色,娇笑道,“公子许久未来,想念公子的又何止奴家一个,我们无双人都瘦了一圈。”
优昙一听,从怀中摸出一盒胭脂递给娇姐。“这盒胭脂算是补偿娇姐的,这胭脂色泽润红,正是适合娇姐这样的美人。”
娇姐被优昙哄得娇笑连连。“您可莫要哄我了,您今个还让无双作陪么?”
“无双可是个难得的妙人。”
娇姐冲她暧昧一笑,一副我懂得的神情。不过思索片刻,还是凑近优昙的耳边小声道,“公子对待无双可要温柔些,上次您走后,无双可是几日没下的来床。”
优昙闻言一愣,尚未来得及说话。便见娇姐抬手招来一名小厮带着她去了无双公子的住处。
回想上次的事,优昙不禁感叹无双的体力太差,直到听到低缓的琴声传来,才回过神。
优昙将带路的小厮打发了,熟门熟路地来到无双的房门前,略微整了整身上的长袍,调整一下心情。然后抬手敲了敲门,片刻便有伺候的侍从来开门。
“数日不见,小莫长得越发俊俏了。”优昙摇着折扇调侃着前来开门的侍从。
小莫不过十三岁,听了优昙的话羞涩一笑,弯腰行礼。“郑公子谬赞了。”
优昙笑眯眯的想着,这孩子可真是容易害羞呀。边想着边撩开帘子进了房内,果然见到无双坐在窗前抚琴,一身素雅的宽袖长袍,发髻低扎带着几分慵懒,只是整个人似乎被困在无形的牢房中,企图隔绝了人世纷嚣。
“无双,我来看你了。”优昙大大咧咧地往踏上一坐,伸手去扯无双的袖子。
对于无双的遭遇,她别无他法,只能尽量护着他。
果然被优昙一闹,抚琴的气氛也散了,无双只好起身也坐到踏上,温声道,“你又胡闹了。”
“无双,我想吃你这的奶酥。”优昙靠在踏上冲他粲然一笑。
无双对着一旁的小莫吩咐道,“你去看看今个做的奶酥有没有出锅,若有便端来一盘。”
“无双真好。”优昙咧着嘴,伸手捏了捏无双的脸。
无双微红着脸躲开。“小久莫要胡闹。”
优昙眼尖的发现无双的耳朵都透着粉红,疑惑道, “无双,你的耳朵怎么红了?”说完后,便又伸手去捏。
无双闪躲着哄道,“小久,别闹了。”说话间,无双一个不防又被优昙捏了个正着。
“嗯...”
“无双你这身子太差了。”优昙看着气喘吁吁的无双有些忧心,想起无双地练武之路实在漫长。优昙有些着急,想了想商量道,“这次我们要不再加半个时辰?”
无双无奈一笑道,“小久,这种事情哪能一蹴而就?欲速则不达。”
“也罢,我们慢慢来。反正日子还长。”优昙想想也有道理,“你最近可好?可有旁人欺负你?”
无双闻言并未应声,只是轻轻摇头。
“那便好,我在家有些放心不下你,你日后要学着凶一点,别轻易让人欺负了去。”
无双见着优昙面带忧色地看向自己,澄澈的杏眼中倒映出他的身影,那个萎靡又堕落的模样,惊的他不敢再看。于是垂下眼帘,强笑道“都听小久的。”
优昙见他明显心情不佳,想了想道,“无双,我唱歌给你听吧。”
于是,靠着软榻哼起才在大厅听到的不知名小调,“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情人睡,脱衣裳,口吐舌尖赛砂糖。叫声哥哥慢慢耍,休要惊醒我的娘...唔...唔...”靡靡之音戛然而止,被无双捂住嘴巴的优昙眯着眼睛,故意龇着小牙咬了他一口
“嗯...”。无双吃痛的闷哼一声。
“嘭...咚...”
突来的巨响惊得两人一震,优昙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人提起,一阵天旋地转后便被淡雅而熟悉的莲香包围,伴随着熟悉的莲香惊觉背后传来一阵阵寒气。
优昙莫名心虚的偷偷打量来人的表情,凤眸微眯,面部轮廓略显凌厉,红唇抿着,总结一下,表情虽无甚太大变化,但是凭借着优昙对他的了解,他应当是生气了。
“你是何人,放开她!”无双被来人的动作一惊,起身蹙眉对视。
来人忽略无双的询问,径自打量着优昙,见其衣着完好,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意味不明道,“郡主真是不乖。”
优昙原本正暗自感叹这人生气的模样真是好看,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咧嘴一笑。“沐莲,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司礼监兼东厂提督代为掌印的大历头号太监沐莲,可不经上报直接拿下三品以下罪臣,对满朝文武皆有监察权且可带回东厂昭狱配合审讯。
权倾朝野的大忙人怎么会在这?
“怎么,郡主的意思是这南风所奴才来不得?”
优昙心想,嘶...这家伙怎么阴阳怪气的,自己貌似没有得罪他啊。
优昙一晃神的功夫就看见沐莲眼神一变,五指成爪,极快的向衣衫有些凌乱的无双略去。
优昙暗叫不好,拿起桌上的茶壶朝着沐莲扔去。可惜,优昙打错了算盘,沐莲未曾闪躲,任那一整壶新砌的热茶泼到自己的背上。
优昙生怕他真将无双掐死,立刻出声道,“沐莲,住手。”
沐莲掐着无双的脖子,到底是没直接扭断,优昙吓得冷汗直冒,上前想要把无双的脖子解救出来,奈何实力悬殊。
眼见无双脸色涨红,优昙抽出腰间的皮鞭,威胁道,“沐莲,你放手。否则休怪本郡主不客气。”
沐莲轻飘飘的看了优昙一眼,看的她莫名有几分心虚。“哦?郡主想要怎么不客气?”
说话间,他面上依旧清冷,然而眸中寒光一闪,手中加重了力道,甚至能听到无双脖颈处“咯咯”的骨头挤压的声音。
看着无双渐渐微弱的呼吸,优昙也顾不得许多,扬起鞭子袭向沐莲的手,这鞭子的力道是用了十成,“啪”的一声,生生抽在沐莲修长匀称的手上。抽中的地方寸寸裂开,血珠顺着匀称的手背滚落。
沐莲深深的看着明显愣神的优昙,眸中情绪涌动,终是一甩手将无双扔在踏上。
优昙看了看伏在踏上大口喘息,咳嗽连连的无双似乎并无大碍,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莫名显出几分孤寂的沐莲,略微想了想,还是将鞭子别回腰上,手伸进怀中掏了掏,发现忘记带帕子了。
于是行至踏前俯下身,将手伸进无双的袖中摸索。找到了,优昙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被沐莲扣在怀里,面色隐隐带着几分青色,直到看着优昙动作轻柔的拿着手里的帕子要为他包扎,沐莲僵硬的身子才略微放松。
“奴才何德何能。怎敢劳烦郡主。”
优昙看着他傲娇的神情,心想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本郡主不和你一般见识,“这么好看的手若是留了疤便不好了。”
见优昙杏眼微弯,面颊因勾起的嘴角而现出的两个酒窝,一副乖巧的模样,沐莲莫名的怒气瞬间消散。
目光落在优昙手中的帕子,沐莲的洁癖又犯了,一脸嫌齐地扯过来扔到地上。
对上优昙略带委屈的眸子时解释道,“这帕子不干净,包扎了伤口指不定染了什么不干净的病。”说着径自用未受伤的左手拉着优昙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处。“奴才伤了右手不方便取,劳烦郡主帮忙取了奴才的帕子来。”
优昙一听顿时双眸一亮,心想自打七年前自己脑门一热偷看他洗澡被他发现后,这小心眼的人便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
其实这段往事优昙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因为偷看一个太监洗澡,即使现在他已经做到太监生涯的巅峰,说起来委实也是一件丢脸丢到家的事。
看着神游天外,面部表情多变的优昙,沐莲微微扬眉。“郡主可是不愿意?”
“愿意,愿意。”优昙一见他这“诱人”的模样和“委屈”的语气,至少优昙是这么认为的,瞬间什么都忘了。猴急的...把手顺着曳撒的前襟探了进去。
“嘶...”优昙暗暗吞了吞口水,心想这厮里面居然没穿里衣。优昙眯着眼睛,心想手感真是好啊。
沐莲抿着唇,面上带着几分隐忍,感受着滑嫩的小手在自己胸膛划过的轨迹,胸腔微微起伏,斜了一眼怔怔看着两人动作兀自愣神的无双,心中冷哼。“郡主您还...嗯。”
感觉到手下的“娇躯”一僵,话音突然中止,尾音如此魅惑。优昙疑惑的看了一眼沐莲,沐莲深吸一口气。“郡主可否将手移开一点,帕子不在此处。”
优昙怔怔的看着沐莲,昏黄灯光下的他,凤眸眼波流转间不经意带出些许的风情,看的优昙竟觉得有点口干,砸吧砸吧嘴,暗暗想许是渴了,嘴上却喃喃道,“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
沐莲无奈的叹了口气,虽是打小就知道这孩子是个什么德行,总想着长大了会矜持些,如今倒是越发能耐了。
“督主,属下前来复命。”突来的话音打断了各自想着心事的两人。
“郡主,您若是再找不到帕子,只怕这血也快止住了。”
优昙对上沐莲似乎洞悉一切的神情,尴尬的笑了笑,手一抖居然在某个硬硬的小突起上掐了一把,手下的身子又是一僵。
优昙焦急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弄疼你了吗?我给你吹吹。”
沐莲拎出优昙的小色爪,深呼吸平静了一下波动的情绪,拉着优昙向外走,顺便对手下吩咐道,“把这个人带回东厂。”
正欲挣扎的优昙突然止住了动作,疑惑道,“你带无双回东厂做什么?”
“奴才怀疑他是奸细。”
“你胡说,哪有这么弱不禁风的奸细。他连我都打不过,再说了,奸细不去朝堂跑到南风所做什么?”
跟在后面被人押着的无双自嘲一笑,是呀,跑到南风所做什么,垂眸间隐去涌动的情绪。
“郡主没听过大隐隐于世吗?”沐莲冷哼道,“就算他不是奸细,如此带坏郡主,公然调戏,治他个不敬之罪还是合情合理的。”
“沐莲,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带坏本郡主了,带坏本郡主的明明是我哥和二表哥!”优昙嚷道,
“再说了,他哪里调戏本郡主了?”
沐莲一想起当时两人的对话和刚进屋时看到的两人的姿态,只觉得脑门上的血管突突直跳。“许久没见镇南王了,想是应该拜访一下。”
本来还想闹腾的优昙瞬间蔫了,直到沐莲将她扶上马车,优昙也不反抗,只是静静靠坐车窗旁扮乖。沐莲看着她,一副乖得让人心软的模样,微微勾起嘴角。
马车停下后,优昙掀起帘子瞅了瞅,夜色中,烛火和着月光下依稀可见匾额上书提督府三个大字,疑惑问道,“沐莲,你把本郡主带到你府上做什么?”
沐莲都不用猜,也知道她此时心里肯定碎碎念的骂自己,“看郡主与奸细来往密切,依法应与奸细一起扣押,不过郡主到底娇贵,总不好送到东厂那样的腌臜之地,奴才只好委屈一点把郡主带回府上看押。”
说完自顾下了车,优昙愤愤地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到底是随着出了马车。
“沐莲,无双真不是奸细。你把他放了吧,他身子弱,只怕... ....”优昙跟在沐莲身后碎碎念,不料沐莲突然转身,一向清冷的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优昙,优昙缩了缩脖子,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丢脸,壮着胆子学着沐莲的神情回视沐莲。
于是这寻常人避之不及的提督府门前便出现了这么一副十分违和的景象,一大一小的身影僵持着,一样的神情,一样的站姿,看着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直到沐莲察觉到一旁的东厂二档头卢善和正试图与大档头温良进行眼神交流。
正在冲低头装死的温良挤眉弄眼的卢善和,突然感觉周身一凉,心中咯噔一声,正好看见他们英明神武的督主正面目表情地看向自己。赶忙低下头,不敢造次。
优昙见其收回视线,负手挺胸,扬起下巴道,“沐莲,你赶紧把无双给放了,否则别怪本郡主拆了你这提督府!”
一边的偷偷摸摸听戏的温良与卢善和强忍笑意,心想这个小郡主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敢这么和督主说话的真是绝无仅有啊。
“奴才这府邸,郡主若是愿意拆也是它的福气,只是若是郡主拆了这儿,奴才没地儿住,怕是只好去镇南王府寄居,到时候还望郡主怜惜。”
旁听的两人竟从这番话中听出几分“撒娇”的意味,大受震惊下恨不得把耳朵堵上,唯恐日后督主大人想起今日这般的“嗲气”,为保声誉,杀人灭口。
两人思及此下意识同时后退一步,再一次引起督主大人的注意。
“大胆,你竟敢威胁本郡主!”优昙怒了,心道这个沐莲真是胆大包天,他是不是忘了谁是他的旧主!
“哪里算的上威胁,不过是许久未见镇南王了,想着叙叙旧。昨儿个镇南王与世子前往虎啸营巡查,今儿个郡主偷跑出来还去了那样的场所,奴才觉得此事还是应该告知镇南王。毕竟再过几个月便是郡主的及笄礼,郡主如此作为怕是有损闺誉。”
及笄之后就可以嫁人了,沐莲想到眼前的小姑娘也是要议亲的年纪了,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优昙火大,正欲发作,结果人家直接转身进了府。怒火发不出,不上不下堵得难受。
优昙瞪着旁边正在偷笑的两人,两个身行魁梧且心狠手辣之辈居然一个叫温良,一个叫卢善和,白白糟蹋了好人的名讳。 “一丘之貉!”
莫名其妙被骂的两人摸着鼻子对视一眼只能无奈目送优昙气呼呼进府的背影。
话说优昙轻车熟路的摸到了沐莲的房门外,抬脚,踹门,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闯进门绕过屏风的优昙看着面前的景色只觉得异常养眼,早就忘了踹门的初衷。
背对着屏风正在宽衣的沐莲一听声响便知道是优昙来了。不说其他,单是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踹他门的放眼天下也只有这么一个人儿。
优昙看着衣服褪到腰间露出精壮后背的沐莲,暗暗赞叹,这裸背比之七年前偷看时更加诱人,猿臂削背,蜂腰窄臀,只是背上红彤彤的一大片是怎么回事?
“你背上...”优昙猛然想起之前在南风所自己扔出去茶壶,不想竟烫伤了他。一时间优昙感觉心里酸酸涨涨的。
沐莲不理她,径自从柜中取来药,撩过软滑如锦缎的长发欲给自己上药。
优昙上前抢过药,在他无波的目光注视下,喃喃道,“伤都在背上,你又看不到,而且你的手也受伤了,也不方便。我帮你上药吧。”
“奴才不敢。”
“沐莲你做什么说话阴阳怪调的,我什么时候当你是奴才了。”
优昙不满的嘟囔听在沐莲耳中莫名的熨帖,但是沐莲面上不显。转身乖乖的趴在床上,“哦,那对于郡主来说我什么人?”
优昙一边小心的擦药,一边仔细想了想,是什么人?唔,这个问题还真是没想过,略微思索给他找了一个定位,“姐妹,你对我来说像姐妹!你虽只比我大七岁,却照顾了我三年,你还会给我唱儿歌、哄我睡觉、给我做吃食。”
姐妹???太监虽然算不得男人,可被当作女人还是让沐莲一口郁气堵在心口。
优昙发现自己说完半晌沐莲也没有答话,不解的眨眨眼。“沐莲,药擦好了。”
沐莲起身半倚在床上发丝垂在胸前,大好风景若隐若现,倒是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沐莲看着优昙冒着光亮的眼睛,下意识的收拢一下衣服,问道,“郡主在想什么?”
优昙脑海中蹦出一句艳诗,嘴上也不自觉的吟出声,“花颜自献,玉体横陈。”
沐莲只觉的太阳穴处突突直跳,抬手揉了揉,暗恼自己嘴贱多此一问,沉声道,“哪个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合该千刀万剐。”
优昙微微蹙眉,“沐莲,你现在太凶残了,日后还是少做些坏事,以免有损阴德。”
沐莲略带自嘲道,“反正奴才是太监,也不会有后嗣,损不损的也无甚差别。”
沐莲这话听的优昙两条眉毛拧的像蚯蚓一般,心想这人小时候明明那么乖巧,长大了怎么扭曲成这样了?“哼!随你,小心仇家太多睡觉都睡不安稳。懒得理你,我去睡觉了。”
说着,优昙气呼呼地起了身,方一转身袖子便被人捉住了。
沐莲见她眸中含着一丝委屈,遂暗自叹了口气起身整理好衣物,放缓声音道,“郡主说的是,是奴才未承郡主的好意,其他房间未曾收拾,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夜便先住在此处吧。另外,奴才已经着人去镇南王府同你奶娘交代过了。”
闻言,优昙高兴了,笑弯了眉眼,乖巧地点点头。
沐莲出去吩咐让人打水进来,进屋后看着将衣服扯的乱七八糟的优昙,心中一时有些好笑。
这时,丫鬟端了洗漱的东西进来,正欲服侍着优昙洗脸,便被沐莲挥退。
“还是奴才来吧,您这衣袖也没挽,一会湿了衣服今晚上您就要光着睡了。”边说边挽起袖子十分娴熟的伺候着她洗漱。
优昙看着他俊俏的侧脸,在昏黄的烛光下竟带着几分柔和,微微一愣,半晌呐呐道,“沐莲,你若是不是司礼监提督和东厂督主就好了。”
“哦?”沐莲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那样,我就可以把你要到府上,等我嫁人了,你可以做陪嫁。可惜了... ...”优昙暗自想着真是便宜了历光帝慕容聿这老头子了。
“郡主想要嫁人?”沐莲这话说的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酸味。
优昙偏着头想了想,“早晚是要嫁的。”
“那郡主想要嫁给谁?那个无双?”沐莲放下手中的毛巾,眸色幽深的看着她。
优昙敏感的觉察到今个沐莲有些许不同,于是疑惑的看着沐莲道,“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无双嘛...算是熟人。”
“郡主和他相熟?”
“早年见过,他挺可怜的。”优昙含糊其辞。
沐莲垂眸似是想到些什么。“原来如此,郡主还是不要与他走的太近,以免被有心人利用。时辰不早了,郡主早些休息吧。”
优昙乖乖躺到床上,直勾勾的盯着吹灭蜡烛,走向软塌的沐莲,思索了半晌还是开口道,“沐莲,无双身子不好,扎半个时辰马步就几日起不来床,你让人放了他吧,他真的不是奸细。”
倚在软踏上的沐莲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扎马步?你去找他就是为了扎马步?”
这话问得奇怪,优昙不解道,“不然还能做什么?他早年坎坷,如今身子不好,我一直想让他锻炼一下。所以我每隔几日便会去教他打打拳。你以为我是去做什么?”
“你大手笔地包了他,难道不是看他长相俊俏?”
“我只是保护他,若我不包了他,依他那软和的性子便让旁人欺负了去。再说了,无双是好看,不过我觉得你比他还好看。”优昙翻个身,声音中带着些许困意。
躺在踏上的沐莲听了她的话未再吱声。
原本累极了的沐莲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后,便鬼使神差的起身走到床前,看着已熟睡的优昙,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的侧脸,竟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指尖传来,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今日她的小手在自己胸前划过的情景,下意识的吞咽一下,心中暗道,最近自己越来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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