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还有一个大问题很多人都没注意到,那就是乌克兰的女人将来该怎么办?战争把男人都卷走了,家里只剩女人和小孩,想找个靠谱男人比登天还难,街上几乎见不到年轻男人的影子,女人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硬着头皮撑下去。 在乌克兰东部顿涅茨克地区的一处矿井里,21 岁的卡琳娜・亚齐娜满脸煤灰,正借着头灯微弱的光线操作传送带。一年半前,她还是个照看孩子的保姆,如今却成了地下 300 米深处的矿工。 这不是个例,在这座矿山,像她这样的女性有 130 人,她们接替了应征入伍的男性,填补了五分之一的劳动力空缺。 战争打响后的三年里,乌克兰的男性人口从 2021 年的 2064 万锐减到 2023 年的 1754 万,消失的 310 万男性中,大部分要么穿上了军装,要么永远留在了战场。走在基辅的街头,放眼望去尽是抱着孩子的母亲和背着行囊的女性,年轻男性的身影比春天的雪花还要稀罕。 这种人口结构的剧变正在重塑整个国家。联合国的数据显示,逃往德国的 72 万乌克兰难民中,81% 是成年女性,40% 是未成年人,青壮年男性因为征兵规定被牢牢拴在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上。 在检查站旁的临时婚礼上,新娘菲利莫诺娃穿着婚纱站在反坦克导弹旁交换戒指,这样的场景成了战争年代的特殊风景 —— 2022 年冲突爆发后半个月,全乌仅有 3973 对新人结婚,红本本比防弹衣还难领到手。更现实的是,战前每千名女性对应的适婚男性数量本就紧张,如今适龄男性人口的锐减让找对象变成了比排雷还难的任务,有姑娘开玩笑说,现在在街上遇到个没穿军装的年轻男人,比在废墟里捡到完整的鸡蛋还稀奇。 经济的重担自然而然地压在了女性肩上。战前乌克兰女性就业率为 47.4%,主要集中在教育、医疗等传统领域,从事农业的女性仅占 12%。 战争爆发后,政府暂停了禁止女性从事地下危险工作的法律,仅巴甫洛赫拉德一座矿山就雇用了 330 名女工,她们中有商店店员、心理学家,甚至还有教师。 30 岁的瓦伦蒂娜・科罗塔耶娃曾是商店店员,导弹炸毁店铺后,她成了矿井起重机操作员,负责移动维修中的大型机械。 离前线仅 12.8 公里的矿区并不安全,但她说 "这里有学校和幼儿园,我们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在地面上,23 岁的纳斯塔西娅发起 "TerOnlyFans" 项目,组织女性通过拍摄不雅照为军队筹款,三个月就筹到 70 万美元,购买者大多是乌克兰本地人,这些女性说 "我们不是性工作者,只是在为战争筹资"。 生存压力催生出各种无奈的选择。在西部相对安全的地区,代孕机构把孕妇和设备转移过去,甚至在防空洞里继续运作。代孕母亲莉娜怀着客户的孩子,还要带着自己 4 岁的女儿在地下室避难,而她们能拿到的报酬相当于普通教师半年的工资。 战前乌克兰女性平均月薪约 500 美元,而代孕能带来 1.7 万美元酬金加每月 400 美元补助,这让许多单亲母亲在贫困中看到一丝希望。 但风险显而易见,有代孕母亲生下孩子后不忍分离,带着宝宝躲进村庄消失;还有婴儿像 "布里奇" 那样,在战乱中早产,出生时仅 850 克,大脑发育受损后被美国父母放弃治疗。 这种性别失衡正在形成恶性循环。乌克兰的出生率从 2018 年的 8.13‰一路下滑到 2023 年的 5.63‰,新生儿数量比战前减少近三分之一。 与此同时,国家议会中女性席位仅占 21%,政策制定者很难充分顾及女性需求。瑞典非营利组织搞的女性卡车司机培训计划,有 1000 多人申请却只能容纳 350 人,更多女性只能在没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硬闯传统男性行业。 矿井里的女矿工起初遭遇质疑,有人问 "你为什么不待在地面上",但她们用行动证明了自己 —— 就像儿童心理学家尤利娅・科巴说的:"如果女性能去参军,为什么不能在矿井工作?" 战争把乌克兰女性逼成了多面手,她们既要照顾孩子、老人,又要下矿井、开卡车,还要想办法筹钱支持前线。 卡琳娜在矿井里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她想成为机电技术员,这个曾经的保姆如今在黑暗的隧道里规划着未来。 但现实依然残酷,男性劳动力缺口太大,四分之三的雇主都招不到人,就算所有适龄女性都加入工作,也填不满战争撕开的缺口。 当夜幕降临,矿井的灯光熄灭,这些女性回到空无男丁的家中,抱着孩子计算着明天的口粮,她们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只知道必须咬着牙撑下去 —— 因为她们身后,是整个国家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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