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古代的九州划分,才知道江西才是名副其实的江南! 你要是翻开《尚书·禹贡》,会发现先秦人眼里的“江南”,跟现在地图上的圈圈完全不是一回事。那时候九州里的扬州,北到淮河,南抵南海,江西正好处在正中心,鄱阳湖像块翡翠嵌在腹地,赣江穿境而过,把中原文化和岭南风气拧成了一股绳。那时候谁要是说“去江南”,指的大概率是溯赣江而上,到豫章郡(今南昌)看滕王阁的烟雨,而不是现在挤在苏杭的画舫里。 为啥现在说起江南,脑子里跳出来的都是苏杭?倒不是古人记错了,是历史这把尺子总在挪。魏晋南北朝时,北方人往南逃,先落脚的就是江西。王羲之在庐山写《兰亭集序》的草稿时,庐山还属江州(今九江),他在信里跟朋友说“江南多佳山,庐山为最”,这里的“江南”明明白白把江西圈了进去。那时候的建康(今南京)文人,坐船沿赣江到赣州,再转梅岭去广州,一路写的诗里,“江南瘴疠地”说的是赣南,“江南稻粱肥”讲的是赣北,江西就是他们脚下的“江南路标”。 真正让江西坐稳“江南”C位的,是唐宋。你去查《新唐书·地理志》,江南道的范围从长江中游一直铺到岭南,洪州(今南昌)是江南西道的治所,相当于现在的省会。那时候的洪州港,商船挤得像沙丁鱼,从这里运出去的景德镇瓷器,沿着赣江入长江,再漂到波斯湾,船老大们在船板上刻的“江南货”,十件里有八件来自江西。杜甫在潭州(今长沙)写诗怀念李白,说“江南瘴疠地,逐客无消息”,指的就是李白流放夜郎时,途经的赣南山区——在唐代诗人眼里,江西的山山水水,就是江南最鲜活的模样。 更有意思的是文人笔下的“江南气”。朱熹在白鹿洞书院讲学,指着窗外的竹林说“江南文脉在此”,这书院在庐山五老峰下,属江州;辛弃疾在赣州郁孤台写下“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词里的“江南愁”,愁的就是赣江两岸的离乱。那时候的江西,书院比茶馆还多,白鹿洞、鹅湖书院里坐的都是全国来的读书人,他们写的“江南赋”,字里行间全是赣鄱平原的稻浪和井冈山区的云雾,哪有半分苏杭的脂粉气? 为啥后来江西的“江南名分”淡了?倒不是它变了,是长江下游的经济火苗越烧越旺。明清时,大运河把苏杭变成了物流枢纽,丝绸、茶叶顺着漕运往北方跑,文人雅士跟着商船扎堆,“江南”的标签也就慢慢贴到了长三角。可你去问那些跑船的老把式,他们祖辈传下来的航道图上,从鄱阳湖到长江的水路,一直标着“江南首驿”——这四个字,刻在南昌滕王阁的门柱上,刻了上千年。 现在去江西逛一圈,还能摸到“江南”的筋骨。婺源的徽派建筑里,马头墙翘得比苏杭的更陡,那是为了挡赣南的山雨;景德镇的老窑工说“做瓷要借江南水”,指的就是昌江的软水,能让瓷土更细腻;就连赣南的客家围屋,飞檐上都雕着“渔樵耕读”的江南图案——他们迁来时带的不仅是族谱,还有对“江南”的集体记忆。 为什么我们要较真古代的“江南”在哪儿?不是为了争个名分,是想看清这片土地的文化根脉。江西的稻作文化、书院传统、瓷器技艺,哪一样不是“江南”最本真的样子?就像赣江的水,几千年来一直往长江流,不管下游的名字怎么变,它滋养的,始终是中国人心里那片“日出江花红胜火”的江南。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