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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娘家,我称了6斤肉,一个西瓜,5斤香蕉,妈妈看到我们一家人回来了,她就骑车

今天回娘家,我称了6斤肉,一个西瓜,5斤香蕉,妈妈看到我们一家人回来了,她就骑车出了,半个小时之后,她又回来了,带了很多菜回来。 妈妈的自行车筐里塞得满满当当:一把水灵的空心菜,是院里刚掐的,带着晨露;半兜西红柿,红得发亮,是邻居家种的;还有块刚从集市割的排骨,油乎乎的纸包着,渗得车筐都油亮了。“你爸说你们爱吃炖排骨,”她擦着额头的汗,把菜往厨房拎,“早上看天气预报说今天热,特意买了块凉粉,中午拌着吃。” 我跟在后面进厨房,看见灶台上摆着我买的肉,已经被切成了匀称的小块,旁边放着葱姜蒜,是妈妈提前备好的。“妈,您这是早就知道我们要回来?”她笑着往锅里添水:“你上周打电话说想喝玉米粥,我就猜你们这周末准来,昨天特意在地里摘了嫩玉米。”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响,妈妈站在灶台前择菜,背影比去年又佝偻了些,白头发在脑后扎成个小髻,像朵蒲公英。我想帮忙,她却把我往外推:“你带孩子歇着去,我这手脚快。”转头又对女婿说:“别总看手机,陪你爸杀盘棋去,他昨天还念叨你呢。” 客厅里,爸爸正给孙子找玩具,从柜子里翻出个旧积木,是我小时候玩过的,边角都磨圆了。“爷爷,这房子会倒吗?”孙子举着积木问。爸爸笑得胡子都翘起来:“爷爷搭的房子,比你爸还结实。”爷孙俩蹲在地上搭积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他们身上撒了层金粉。 午饭时,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炖排骨冒着热气,西红柿炒鸡蛋红黄绿相间,凉拌凉粉上撒着芝麻,还有盘妈妈腌的萝卜干,脆生生的。妈妈给孙子夹了块排骨:“慢点吃,别烫着。”又往我碗里舀了勺玉米粥:“你小时候就爱喝这个,总把玉米粒挑出来喂鸡。” 我咬着玉米,甜丝丝的,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家里穷,肉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妈妈总把肉埋在我碗底,说“你正在长身体”。现在日子好了,她还是老样子,把最好的都往我们碗里塞,自己却扒着白饭,说“我爱吃萝卜干,下饭”。 饭后我帮妈妈洗碗,看见她的手背上布满了老年斑,指关节肿得老高,是年轻时在地里干活落下的风湿。“妈,您这手得少沾凉水。”她笑着擦碗:“没事,洗了一辈子了,习惯了。”我忽然想起上次带她去城里检查身体,医生说她骨质疏松,让少干重活,她当时点头,转头就去给我们腌咸菜,说“城里买的不如家里的香”。 妈妈从里屋拿出个布包,打开是双棉拖鞋,针脚密密的:“给你做的,冬天穿暖和。你爸说这花色老气,我觉得挺好看。”我摸着毛茸茸的鞋面,眼眶一热——上次回家我说了句“冬天的拖鞋有点薄”,她就记在了心里,晚上戴着老花镜,在灯下缝了半个月。 临走时,妈妈往我们车里塞东西,后备箱很快堆成了小山:袋子装的玉米,筐里的西红柿,还有她自己做的馒头,说“早上热着吃,比外面买的健康”。爸爸站在旁边,手里拎着瓶自己泡的药酒:“让你爸少喝点,别总熬夜。” 车开出村口,我从后视镜里看,爸妈还站在门口挥手,妈妈的白头发在风里飘。孙子趴在车窗上喊:“爷爷奶奶,我们下周还来!”爸爸笑着点头,妈妈却用围裙擦了擦眼睛。 我忽然明白,回娘家从来不是简单的“吃饭”,是妈妈提前备好的玉米,是爸爸藏起来的积木,是他们把我们的喜好刻在心里,把等待熬成热乎的饭菜。那些被妈妈悄悄塞进后备箱的东西,不是普通的食材,是她沉甸甸的爱,怕我们不够吃,怕我们受委屈,怕我们忘了回家的路。 就像那双棉拖鞋,针脚里藏着“天冷了,别冻着”;就像那瓶药酒,瓶身上写着“少喝酒,多保重”。父母的爱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宣言,是在你说“想喝玉米粥”时,提前在地里摘好嫩玉米;是在你离开时,站在门口挥到看不见车影才肯回屋。 那天晚上,我给妈妈打电话,说“馒头真好吃”。她在那头笑:“爱吃我再给你做,等你爸去赶集,再给你捎点新下来的花生。”挂了电话,我看着桌上妈妈腌的萝卜干,忽然想起她常说的话:“一家人,不就是你惦记我,我惦记你吗?” 原来最好的牵挂,就是你知道有人在等你回家,桌上永远有热乎的饭菜,门口永远有挥别的身影。就像妈妈的玉米粥,简单朴素,却暖了一辈子的胃;就像爸爸的旧积木,不起眼,却搭起了我们心中最安稳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