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乳娘大有来头。她们原是前朝隋炀帝的贴身宫女，精通调香与养生之术。每当侯承业哭闹着要喝奶时，年长的乳娘就会用银簪挑开乳袋上的金丝绳，往羊奶里滴几滴琥珀色药汁。年幼的孩子渐渐发现，喝完奶后总能看见死去的爹娘在云彩里冲他招手。 长安城里最老的稳婆曾说过，这种用曼陀罗花粉炼制的"忘忧汤"，喝够七七四十九天就能让人忘记所有前尘往事。侯承业被流放的第十年，岭南瘴气中长大的少年已经记不清自己姓什么，整日趴在竹楼栏杆上傻笑，手指头缠着两个老妇人的白发编花绳。
那两个乳娘大有来头。她们原是前朝隋炀帝的贴身宫女，精通调香与养生之术。每当侯承业哭闹着要喝奶时，年长的乳娘就会用银簪挑开乳袋上的金丝绳，往羊奶里滴几滴琥珀色药汁。年幼的孩子渐渐发现，喝完奶后总能看见死去的爹娘在云彩里冲他招手。 长安城里最老的稳婆曾说过，这种用曼陀罗花粉炼制的"忘忧汤"，喝够七七四十九天就能让人忘记所有前尘往事。侯承业被流放的第十年，岭南瘴气中长大的少年已经记不清自己姓什么，整日趴在竹楼栏杆上傻笑，手指头缠着两个老妇人的白发编花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