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源寺丁香游

史涣看看生活 2025-03-30 04:15:28

法源寺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法源寺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当成了网红打卡地。在下地铁的时候,至少听到两队人说,这附近有法源寺,我们去逛逛吧。

我去法源寺其实有目的,因为,上周就看见小区里的丁香花已经开了。想到先前去颐和园看桃花的经历,我还是担心自己又会错过。法源寺的丁香,一年可就那么几天啊。

北京的气温也是出了奇,干燥了一个冬天,竟然在3月下旬开始有了雪意,北京的雪就真的那么行动迟缓吗?下雪其实也不打紧,可成天大风加低温,对春花确实非常的摧残。花儿在枝头还没有绽放,就被风折腾的七零八落。残花败柳好像这个春天感受的最真切。

好在丁香花没有那么招摇,它那星星点点的花瓣,一定能经历风雨的折腾。即便丁香花期过了,法源寺也是要去的,感觉那是一年必须要去拜会的老朋友。趁着花期,还是要去应景的,法源寺的丁香花是北京的一景,起码对于爱在北京做深度游的人是这样的。

说心里话,仅仅去一次法源寺就花一天的时间,对于我来说有点浪费,好在我没去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行程。假如时间充裕的话,我可以再去陶然亭转转。

法源寺门前的广场上,人员稀稀落落,就像里面的丁香,零星地绽放着,我知道,我们又来早了。也许是降温的原因,今天的游客真的不多,以至于山门到天王殿的甬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有十几位游客,他们醉心于钟鼓楼两侧各有一颗盛开的丁香花,只剩几个香客见到寺庙里的蒲团,就虔诚地拜下去。

过了天王殿之后,就进入到了丁香花集中观赏区,大雄宝殿的阶下,先前都会集聚着很多摄影爱好者,他们以长枪短炮,或者手机为武器,以古碑或大雄宝殿为背景,对焦在丁香花的花瓣上。今年,这里拥了一堆不知道什么组织安排的“佛地旅行者”,他们挂着统一配制的牌子,跟着话筒做着参拜和念诵的仪轨。

我不太理解这样的群体行为,好在有他们的进贡,那些寺庙里的居士待人也和气了很多,因为,她们的心思都聚焦在各个佛像和菩萨前的贡品上,这也让我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地欣赏大雄宝殿里面的佛像。大雄宝殿里正中供奉的释迦牟尼的坐像,两边立着普贤和文殊菩萨,这应该是华严三圣的组合。看佛像应该是明代以前的造像,可佛和两位菩萨的眉心处各有一个红点,感觉是安装了一只小灯。等他们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关掉了大殿里的灯光,大殿顿时就暗了下来,这也许就是我们先前看不清佛像的主要原因。

大雄宝殿与后面的悯忠阁之间,是欣赏丁香花的最佳位置,当丁香盛开的时候,这里真的成了丁香花海,“香雪海”的名字也许就是这么得来的,今天的丁香花明显稀薄了很多。花少了,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建筑本身。

悯忠阁的台基明显高于大雄宝殿,说明这是寺庙里最核心的建筑,也难怪,在唐朝初建法源寺时,悯忠阁是寺庙的中心。也许是没有干扰的原因,我看清了,悯忠阁里供奉的竟然是阿弥陀佛,背面是地藏菩萨,这个搭配是非常合适的。阿弥陀佛做的是接引的手势,这是将抗击高丽阵亡的将士接送到西方极乐世界啊。

站在悯忠阁后面的毗卢殿前,我认真地端详了那口硕大的石质花盆下来的基座,那是两个低矮的基座叠加在一起的,虽然材质和纹路跟上面的花盆比较接近,可花盆下面原配的底座已经安放在北海团城的渎山大玉海的下面,这里估计只能永远地留下遗憾了,不过,花盆和底座上的图案真的十分精美,且寓意深刻,可惜,现在只能露天地搁置,任凭风吹日晒。

毗卢殿的五方佛像造型非常精美,在一只钵盂的上面端坐着四方佛,即东方阿閦佛、南方宝生佛、西方阿弥陀佛、北方不空成就佛,他们顶起了上面的毗卢遮那佛。钵盂上面雕刻了十三层佛像,估计有一千尊之多。这样的佛造像好像河北正定的隆兴寺有一座,在北京可是稀罕物。

毗卢殿后面是观音阁,里面供奉的是毗卢观音,即戴了五页冠的观音。看观音的开脸,明显是一尊男菩萨像。这与历史也是吻合的,因为唐朝之前,观音就是男身。像后面据说是康熙皇帝踢了“存诚”二字,我看到了“诚”字上面多了一点,其寓意也是非常清楚的。

在最后一进院落里,海棠花已经绽放,这跟往年的情景还是有些差异,因为,丁香花是早于海棠花的。可今年,海棠花的脚步好像来得更早些。

到法源寺看丁香花,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世间事总是在确定与不定之间,也许是因为不定,才产生了得到与失去的机缘,得到了高兴,错过了自然会感觉失落。也许是这样的不确定,才形成了生活的多样性,这也就造就了世间的缘分。得到了,欣喜!失去了,惦记。

假如万事万物都是那么的一成不变,世界会变得非常无趣。法源寺的丁香,今年我又来了,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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