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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生心
编辑| 生心
——【·前言·】——
青楼老板娘为何被称为“老鸨”?
鸨鸟(大鸨)是一种体型庞大的地栖鸟类,广泛分布于欧亚大陆草原地带。其雌雄体型差异极大:雄鸟体重可达20斤,形似“亚洲鸵鸟”,而雌鸟仅为其三分之一大小,羽毛颜色也更朴素。
这种差异导致古人误以为鸨鸟“只有雌性”,并认为它们需与其他鸟类交配繁衍,甚至被扣上“喜淫而无厌”的帽子。
明代《丹丘先生论曲》中记载:“鸨似雁而大,喜淫而无厌,诸鸟求之即就。”
古人对鸨鸟交配行为的观察更强化了这一偏见:鸨鸟求偶时,雄鸟会夸张地扇翅、翘臀,雌鸟则频繁更换伴侣,加之交配过程在地面进行,易被人类目睹,最终被曲解为“水性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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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最初并非风月场所。春秋战国时期,齐相管仲设立“女闾七百”,将色情行业官营化以增加税收,妓女多来自奴隶或战俘,此时的青楼仍以歌舞才艺为主,类似贵族文化交流场所。
唐宋以后,私营妓院兴起,“青楼”逐渐成为风月代名词。老鸨作为管理者,需兼具经营手腕与交际能力:她们培训妓女、招揽客人、维系关系,甚至被比作“人精”。
而“老鸨”一词的流行始于宋明时期,既因鸨鸟的污名化,也因“鸨”字的结构:左“匕”象征女性,右“十”暗指男性,合为“交配”之意。
现代生物学研究揭示了鸨鸟的真实习性:
雌雄鸨鸟在繁殖期配对后共同筑巢、孵化,雄鸟并非“交配即弃”25。
雄鸟夸张的舞蹈实为展示健康状态,雌鸟选择伴侣时亦非随意,而是基于羽毛、体型等条件。
鸨鸟食用含毒昆虫以驱除体内寄生虫,翘臀动作实为向伴侣证明自身“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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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鸨鸟种群因易被捕杀已濒临灭绝,我国现存仅200余只57。
鸨鸟与“老鸨”的关联,是文化偏见的误会,正如北京濒危动物中心的学者所言:“若鸨鸟能言,必斥人类无知。”
齐桓公的宫殿里,管仲捧着竹简的手微微发抖,这位“春秋第一相”提出的“女闾七百”计划,让满朝文武炸开了锅——把七百名女奴集中到官办妓院,用她们的皮肉钱充作军费,这事儿听着就荒唐。
可谁都没想到,这场争议竟让青楼在中国历史上扎了根。
战国的青铜灯下,官妓们跳的可是正经的“六代乐舞”。她们得熟读《诗经》,精通音律,连陪酒时引用的典故都不能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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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城最有名的妓女李嫣,能和大儒辩论《周易》,逼得对方甩袖而去:“妖女安敢妄言天道!”可转身就有王孙公子捧着黄金来听她解卦。
长安西市的胭脂铺二楼,四十岁的裴三娘眯着眼拨算盘。她手里捏着三十多个姑娘的卖身契,坊间却都夸她“菩萨心肠”。
姑娘病了请郎中,挨打了赔汤药,连赎身的价钱都明码标价,可暗地里,她调教的“瘦马”正送往各路权贵府邸。
《北里志》里记着这么档子事:有个书生在平康坊喝醉了骂老鸨,被当场扒了衣裳扔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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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叉着腰冷笑:“真当自己是崔莺莺呢?张生爬墙靠的是诗文,你连《滕王阁序》都背不全!”这话传出去,倒成了长安城茶余饭后的段子。
汴梁城的茶馆里,说书人把醒木拍得震天响:“要说这鸨鸟啊,那可是天下第一淫物!”底下的茶客们伸长脖子,听那鸨鸟如何“夜夜换新郎”。
可没人知道,皇家园林养着的十几只大鸨,每到春天都是成双成对地筑巢。
更荒唐的是《清异录》里的记载:某知县审理妓院纠纷,惊堂木还没拍,先冒出一句“尔等行事堪比鸨鸟”。
师爷赶紧扯他袖子——这位大人书房里挂着《百鸟朝凤图》,里头那只歪脖子大鸨还是他亲手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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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秦淮河的画舫上,李香君的桃花扇还沾着血迹。这个被称作“秦淮八艳”的名妓,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赎身的银两,是老鸨李贞丽拿三个乡下姑娘的卖身钱凑的。
那些姑娘里有个叫小翠的,被卖给山西盐商那天,把《牡丹亭》的戏文抄了三十遍。
《板桥杂记》写得明白:崇祯十二年的元宵夜,十二家妓院联合举办灯谜会。
最抢眼的那盏走马灯上写着“打一鸟名”,谜底正是“老鸨”,猜中的举子们哄堂大笑,却没人注意角落里有个清倌人,悄悄把谜笺叠成了纸船。
乾隆三十年的苏州山塘街,春香院的老鸨陈三娘正给姑娘发簪子。纯金的给头牌,镀银的给乐师,木头的给粗使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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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十六岁的清倌人小桃红没接簪子,她攥着本《烈女传》跪在地上:“妈妈,我想学认字。”
陈三娘一脚踹翻烛台,火苗窜上账本时说了句狠话:“进了这院子,贞洁牌坊和阎罗殿——你只能挑一样!”
这场景被隔壁画师徐扬画进《姑苏繁华图》,卷末角落里,戴金簪的妓女正把诗笺丢进河里。
两百年后,故宫研究员用放大镜才发现,那些纸上抄的全是《女诫》。
咸丰六年的上海四马路,全城老鸨凑钱办了场“花国选举”,状元是个叫李巧玲的扬州姑娘,她坐着八抬玻璃轿游街时,轿帘上绣着“色艺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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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申报》捅出内幕:光买票钱就花了三千两,幕后操盘的胡老鸨手里攥着钱庄和当铺的暗股。
最绝的是“探花”柳依依,她本是松江农户的女儿,被卖进妓院那天,胡老鸨盯着她的脚说了句:“这双天足值钱。”
三个月后,柳依依踩着三十厘米高的“美人凳”登场,台下轰动了——她把没缠过的脚塞进三寸绣鞋,血水浸透罗袜的模样,被文人赞为“残莲泣露”。
光绪二十三年,北京巡警在胭脂胡同逮住个偷银壶的贼。顺天府尹升堂时,贼突然指着围观的老鸨喊:“她才是鸨鸟变的!”公堂顿时乱了套——这贼掏出本《古今秘苑》,翻到“鸨化人形”那页硬要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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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石斋画报》画下了荒唐一幕:官老爷揪着老鸨的发髻检查头皮,说“真鸨鸟头顶有肉冠”;师爷捧着《本草纲目》念“鸨肉酸涩不可食”;门外举子们起哄:“怪不得她们喝人血不眨眼!”最后赔了二十两银子了事,可“老鸨是鸟妖”的传言愣是传了半个世纪。
1913年的上海英租界,青帮大佬黄金荣把枪拍在怡红院桌上。他要找的老鸨刘玉琴,正帮同盟会运炸药——妓院的胭脂匣子夹层里,藏着二十三支柯尔特手枪。
“黄探长,您查抄的书里,那张带墨梅的是孙先生亲笔。”刘玉琴笑着掀开画轴暗格,惊得黄金荣直冒冷汗。后来她在龙华刑场挨枪子儿时,嘴里还哼着《牡丹亭》,倒是围观市民议论纷纷:“这老鸨临死还卖弄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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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南京的物价飞涨夜,百乐门头牌周曼丽把金条码在化妆台上。她当着十几个姐妹的面,把卖身契一张张塞进香烟盒:“老娘攒够三十根‘大黄鱼’了,今天就要烧了这吃人的账本!”
火苗蹿起来时,守门龟奴想抢水盆,却被周曼丽用高跟鞋敲破了头。报纸次日的头版照片里,焦黑的纸灰粘在她貂皮大衣上,配文却是“欢场女子焚券闹剧”。
直到1992年,周曼丽在香港病逝前才说出真相:那晚烧的都是空白契,真正的卖身契早被老鸨存进了汇丰银行保险库。
2003年内蒙古草原,生态学家用望远镜追踪最后一群大鸨。这些曾被称作“淫鸟”的生物,如今戴着卫星定位器艰难求偶。保护区碑文刻着讽刺的诗句:“昔人笑尔多风流,今尔笑人几时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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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故宫修复师揭开《清明上河图》补绢时,发现夹层里粘着半张妓院流水单。泛黄的宣纸上记着:“某年月日,收王公子纹银二十两,购小翠初夜。” 而卷轴边缘,还留着枚三百年前的胭脂指印。
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最近在讲座中调侃:“我们总说‘老鸨吃人’,可青楼鼎盛期,扬州盐商每年孝敬官员的‘花粉钱’是妓院税收的七倍。”
台下学生哗然——原来真正吸血的,从来不只是拿算盘的女人。
南京博物院正在展出一只汉代青铜鸮尊,解说词却写着“鸨形酒器”。
有观众打电话抗议,馆长苦笑:“看吧,连考古专家都绕不开千年偏见。”
玻璃展柜里,那只三千岁的青铜鸟依然昂着头,仿佛在等一句迟到千年的道歉。
参考资料:岸途网:《青楼及青楼女子的由来》
科学网:《古人为什么把妓院老板娘称为“老鸨”?》
出自《生心故事汇》丨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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