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和他的两个师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神烦师父唐三藏(二)

东巷文化 2024-03-15 02:54:33
孙悟空与唐三藏

众所周知,唐三藏是孙悟空的师傅,然而深入探究这师徒关系,总感觉并不那么名副其实!

作为师傅,应当传授弟子一些知识或技能以示师道传承,正如韩愈所言:“故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在《西游记》中,孙悟空先是以大闹天宫闻名,后又展现出收妖捉怪的超凡神通与武功。这样的非凡能力都与唐三藏并无关联。三藏法师在这方面可谓一窍不通,因此无法对孙悟空有所教诲。假若唐三藏有这般神通,那《西游记》的故事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神通传授方面,我们无需过于苛求唐三藏。但孙悟空皈依佛门成为和尚,理应在佛理上有所领悟和证得。这本是唐三藏的专业领域,他理应对弟子有所启迪。然而小说并未着墨描述此类内容。甚至有时候,身为弟子的孙悟空,其佛理的悟性上甚至超越了师傅。这就有点尴尬了,什么都没有传授,如何做师父呢。

不仅如此,从书中的描述看来,在唐三藏心中,恐怕也从未将孙悟空被视为真正的徒弟,最多不过是一个听差或保镖的角色。平日里负责化缘讨饭,关键时刻保护他的安全,仅此而已。

在小说中,唐三藏这一角色与历史上的玄奘大师相比,其形象就没那么可敬了。他虽怀慈悲之心,却往往表现的不是地方,无法辨别好人与妖邪,不分是非,这种表现实在让人难以称道。在西行取经的路上,诸多妖魔如白骨夫人、银角大王、红孩儿等,为了能吃到唐僧肉,或是伪装成虔诚的善男信女,或是变为身处困境的弱者。尽管孙悟空总能迅速识破这些妖魔的真面目,劝诫师父不要上当受骗。

然而,只要唐三藏认定妖怪是好人,即使徒弟们再怎么劝说也是枉然。对于这些所谓的“好人”,不仅绝对禁止徒弟降妖,还强迫徒弟跟随自己踏入妖怪设下的陷阱。一旦违背,就将遭受一通 紧箍咒 的惩罚。只有当那些“好人”在洞穴内褪去伪善的面具,露出吃人的恶魔本质时,唐僧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确实遇上了恶魔,然后后悔不已,痛哭流涕。

令人悲哀的是,这位慈悲为怀的和尚,一次次遭遇化身好人的妖魔,却又一次次被骗,既缺乏观察判断的能力,甚至似乎连最基本的记忆都没有。无论多少次经历相同的骗局,当下一次再度遭遇化身为“好人”的妖魔时,只要他们脑门上没有写明“妖魔”二字,唐僧就会把上次受骗的经历忘得一干二净,一如既往地斥责不肯轻信的孙悟空为“泼猴”,照旧要给他念一通紧箍咒!

昔日那位大闹天宫,神通无比, 对谁都不买账的孙悟空,即便是曾。而如今投入佛门,或者更精确来讲,是作为唐三藏的门徒之后,也不得不学会了忍耐和顺从。在前往西天取经的路途中,孙悟空屡次在分辨妖怪真伪的问题上与唐三藏意见不合。他明明敏锐地看穿了事实真相,最终却仍要哑巴吃黄连,跟随师父唐三藏走入妖怪设下的险境。这其中的原因,乃是曾经压在身上的五行山虽已消失,但唐三藏手中那能令他头痛欲裂的紧箍咒,却成了另一个更为沉重的枷锁。

当然,这是《西游记》作者巧妙的构思。当年那位无所不能的齐天大圣,如今却对一无所能的唐三藏言听计从,这种反差必须要有合理的解释。通过“紧箍咒”的制约,在小说情节构建上,提供了一种相当圆融的处理方式。这样的设计并非空穴来风,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不乏类似情况。如同唐三藏般的角色,是否具备真才实学往往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他们掌握了他人的命运。即便再无能之辈,也能凭借手中的权力任意处置他人,使人不得不俯首听命。

实际上,孙悟空对师父唐三藏的忠诚可谓忠心耿耿。在西行取经的过程中,他竭尽全力确保唐僧的安全,历尽艰辛。要知道,这位曾经大闹天宫、连天庭的所有刑罚,包括太上老君炼丹炉的冶炼,都未能伤其分毫的齐天大圣,在西行路上却遭遇重重困难,数次面临魔王们的奇特法宝而险些丧命。然而,他从未萌生退缩之意。

这还不止,更重要的是,他对唐僧的虔诚之心无人能及。例如,他曾因三次击打白骨精而被唐僧赶回花果山,重做妖猴。但当得知唐僧被黄袍怪施法困住时,他在回归之前甚至特意到东洋大海净身,以消除身上妖气而不至于影响师父。

他跟随唐僧的决心如此坚定,是否出于皈依佛法之心呢?或许并非全然如此。毕竟,对孙悟空来说,成就正果什么的,应该也不放心上。更实在的原因,似乎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孙悟空曾在五行山下被压五百年,直至唐僧的到来,揭去山顶刻有“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的帖子,才得以解脱重压,重获自由。尽管唐僧的这一解救之举并非出自个人意愿,而是观音菩萨的安排——取经人必须经历一系列磨难才能到达西天大雷音寺,途中确实需要这样一位英勇的角色。然而,孙悟空始终铭记唐三藏助他脱离困境的大恩大德。

正因如此,孙悟空才决定向唐三藏行拜师之礼。众所周知,这位曾经的齐天大圣素来傲骨铮铮,绝非轻易屈膝之人。自他离开灵台方寸山之后,一生中仅对三位人物施以跪拜大礼:一是西天佛祖,二是南海观音菩萨,而第三人便是其师尊唐僧。除此之外,即使是对高居九天之上的玉皇大帝,在每次朝见时,他也仅仅是敷衍地唱个喏而已;而对于道教地位崇高的太上老君,尽管见面时同样以喏为礼,却戏谑地称其为“老官儿”,并且还会油腔滑调地调侃几句。至于其他任何角色,他以一声“老弟”相称,已然算是相当客气了。

从小说创作的角度看,唐僧虽为名义上的主角,但在书中的地位相对特殊,他的主要角色定位在于历险。在很多情况下,他对孙悟空降妖伏魔起着反衬作用,时常在关键时刻给孙悟空制造难题,甚至干扰阻碍。而孙悟空才是小说的实际核心。因此,全书开篇用了七回的篇幅来详细讲述孙悟空的出身来历,这与小说的整体结构完全吻合。唐僧这个师傅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陪衬绿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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