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有位叫游子言的大夫,三十多岁年纪,医术挺不错的。那天他去邻村给张老栓看急症,忙活到天黑才往家赶。为了省时间走了条近路,没成想半路下起了瓢泼大雨,他赶紧找了个山洞躲雨。刚踏进洞口,就看见地上横着几只流血的鹿,早已没了气息。游子言正想退出去,洞里忽然传来女子虚弱的说话声。 游子言举着随身带的油灯往里照了照,发现岩石后面蜷着个面色苍白的姑娘。她腿上带着伤,衣裳被血浸透了大半,旁边还散落着几株罕见的草药。大夫本能地蹲下身检查伤口,发现是猛兽撕咬的痕迹。姑娘气若游丝地说,自己是采药人,遇上了狼群,那几只鹿是为护她而遭难的。 游子言立即解开药囊,拿出止血散和干净布条。他手法熟练地清理伤口时,注意到姑娘腰间别着个绣有杏林纹样的香囊——那是医者世家的标记。姑娘轻声说,她叫云娘,祖上三代行医,这些日子正为村里蔓延的寒热症寻找药引。游子言心头一震,他前些天也接诊过类似病患,正愁找不到对症的方子。 雨势渐小时,云娘从怀中取出本泛黄的医书。书页间夹着张药方,正是治疗寒热症的秘方。两人借着灯火研讨起来,游子言发现其中两味药材与自己祖传医案记载不谋而合。云娘说,她冒险进山就是为了采集配方里最难得的月见草,谁知遇上狼群,装草药的背篓也掉进了山涧。 游子言想起刚才避雨时,曾在山洞深处见过几株开着淡黄小花的植物。他举灯往岩缝里探寻,果然找到了三株完整的月见草。云娘见状,苍白的脸上泛起光彩,她教游子言如何辨别药材的成熟度,两人小心采摘保存。 天亮时分,雨完全停了。游子言搀着云娘走出山洞,朝阳洒在沾满露珠的草药上。他们决定结伴去云娘住的村子,那里已有二十多人染病。连着三天三夜,两人轮流照看病患,用新配的药方救治了全村人。后来游子言常带着徒弟进山采药,总要在那个山洞前停一停。他把这次经历记在医案里,添了句:“医道无界,仁心相通”。 (故事取材于民间医者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