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陈志朋给吴奇隆打电话,犹豫半天才说:“哥,你能借我100万吗?我想在上海买房定居。” 吴奇隆听后,直接说:“你找我助理吧。” 可助理怎么能当家做主,直接插手到老板的小金库呢。
电话挂断的瞬间,陈志朋握着手机在街头站了很久。
秋风卷着落叶扫过脚边,他想起1988年那个夏天,三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在舞台上唱《青苹果乐园》,吴奇隆站在中间,手臂肌肉线条分明,总在鞠躬时悄悄把他和苏有朋往前推。
那时他们喊他 “大哥”,不仅因为他年纪最大,更因为他总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护着两个弟弟——陈志朋低血糖晕倒在后台,是他背着往医院跑;
苏有朋被记者围堵,是他挡在前面说 “有什么冲我来”。
可现在,“大哥” 让他找助理。
陈志朋苦笑,他知道吴奇隆这些年不容易,父亲欠下的巨额债务像座山,压得他连拍戏都不敢休息。
可100万对那时的吴奇隆来说,实在不算大数目——他刚接了部古装剧,片酬早已过千万。
犹豫再三,陈志朋拨通了马舒雅的电话,指尖都在发颤。
“大嫂,” 他声音涩得像砂纸磨过,“我找过哥了,他让我找助理…… 你看能不能帮我说说?”
马舒雅在那头沉默了几秒,语气客气却疏离:“我们家都是你哥拿主意,我做不了主。” 陈志朋的心沉了沉,咬着牙往下退:“那……50万行吗?”
“你说的是台币还是人民币?” 马舒雅的反问让陈志朋眼睛一亮。
“人民币!” 他赶紧接话,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传来一句干脆的 “可以”。后来他才知道,马舒雅挂了电话就从自己卡里转了钱,没跟吴奇隆提半个字。
她太懂这个 “小叔子” 的性子——当年小虎队解散时,陈志朋哭着说 “以后没人罩着我们了”,是吴奇隆拍着他的背说 “有哥在”,这话她记了很多年。
那时的吴奇隆和马舒雅,婚姻早已像蒙了灰的镜子。
恋爱五年,她陪着他住过月租三千的出租屋,看着他把片酬一笔笔汇给债主,自己穿着几十块的T恤跑剧组。
有次她去探班,看到他在片场被导演骂 “状态差”,偷偷躲在角落啃冷馒头,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可回到家,他还是那副硬邦邦的样子,连句软话都没有。
结婚三年,同床共枕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总说 “等还清债就好了”,可债像还不完似的,把两人的感情也磨得只剩客气。
马舒雅转钱时,心里是五味杂陈的。
她知道吴奇隆不是冷血,只是被债务逼出了一身硬壳,连对最亲的人都习惯了保持距离。
可她还是想帮陈志朋——那个总在年会上偷偷给她塞红包,说 “大嫂辛苦” 的少年,不该在最难的时候被 “大哥” 的硬壳硌到。
后来的事,像很多狗血剧的剧本。吴奇隆和马舒雅离婚,舆论骂她 “嫌贫爱富”,她没辩解。
直到多年后,吴奇隆给刘诗诗那场轰动全网的婚礼——2亿股份做聘礼,钻戒大得晃眼,他说 “老天把最好的留到了最后”,才有人才想起,当年有个女人骑着电动车,在寒风里给他买爱吃的卤肉饭,他却说 “不用了,剧组有盒饭”。
马舒雅后来嫁了圈外人,在云南开了家民宿,朋友圈里都是晒不完的阳光和鲜花。
有人翻出旧账问她恨不恨,她笑着说:“他那时心里全是债,装不下别的。现在他幸福就好。”
陈志朋很快就把钱还了,附带了一块他在台湾淘来的玉佩,说是 “给大嫂压惊”。
马舒雅没收,让助理转回去,只传了句话:“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再后来,他在节目里说起这段往事,总说 “大嫂是真性情”,提到吴奇隆时,却只是笑笑带过——有些情谊还在,只是被岁月磨出了距离,谁也不好意思再像当年那样勾肩搭背。
前年年小虎队在某晚会后台偶遇,三个人站着说了五分钟话,大多是 “最近好吗”“孩子多大了” 的客套。
散场时吴奇隆拍了拍陈志朋的肩膀,力道还是当年的样子,却没再说 “有哥在”。
陈志朋看着他转身的背影,突然明白:有些保护,只属于少年时代;有些路,终究要自己走。
就像上海那套房,陈志朋后来常站在阳台上看夜景。
他知道,那50万不仅帮他安了家,更让他看清:成年人的世界里,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而那些藏在 “情分” 里的善意,比如马舒雅那句 “可以”,才是岁月里最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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