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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年洪学智妻子寻女无果,到老乡家歇脚,不经意的交谈间,妇人突然惊呼:“是你啊!

51年洪学智妻子寻女无果,到老乡家歇脚,不经意的交谈间,妇人突然惊呼:“是你啊!当年就是你把孩子留给了我呀!”

主要信源:(新长征网——洪学智夫妇寻女记;福建党史月刊——《洪学智夫妇寻女记》)

1939年的阳曲县,硝烟笼罩,日军的铁蹄踏碎了这里的安宁。

对行军作战的红军而言,这座县城卡在咽喉要冲的位置,他们护送干部队伍的脚步不得不在此停顿,可穿城而过凶险难测。

同志们讨论再三,只能选择绕道城外,哪怕炮楼如针尖布满前路。

一条众人默认的残酷纪律被确立:绝不能发出任何响声,甚至连襁褓里的婴孩也不能同行。

休整点选在东峪庄。

寒夜深深,村庄沉入酣眠。

年轻的母亲们解下怀中沉睡的婴儿,只留下装着微薄干粮的小筐和写着父母名姓的纸条。

洪学智的妻子张文,强忍眼中热泪,把她还未起名的女儿放在一户陌生农家的窗台之上。

晨光尚未露脸,庄户人任宝娃家的窗户忽然传来婴儿啼哭。

窗外竹筐里,一个穿小红军衣服的女婴正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任宝娃冲出家门想追寻红军的踪影,长路尽头空无一人。

他意识到这是个红军留下的血脉。

风声鹤唳,任宝娃夫妇不敢声张,偷偷喂养起这小生命。

日复一日,孩子面黄肌瘦,任家急如热锅蚂蚁。

自家没有奶水,村里寻常米汤实在养不活这小生命。

消息悄悄传到了附近西峪村。

村民老白刚刚得了孩子,有些奶水,愿意一试,可孩子刚抱回家,老白媳妇奶水却日渐稀少。

困境中,思西村的白银翠闻讯而来。

她痛失襁褓里的女儿,奶水胀得难受。

这个同是母亲的女人伸出援手,把红军女儿接回家,视为己出,用乳汁和泪水哺育,并取名“红红”。

从此,“红红”成了思西村一个普通孩子的名字,在白银翠身边一日日长大。

1951年,新中国稳定安澜,女儿幼时的轮廓终于可以着手描绘。

张文带着一腔希望走进阳曲县城,在县委干部郭守瑞办公室的地图前寻找着线索。

东峪送女这个模糊标记犹如大海捞针。

冥思苦想间,郭守瑞忽然想起思西村曾有过一个关于红军的孩子的传闻。

一纸写着地址的字条递到了张文手中。

她拖着疲惫和希冀踏入思西,却迷失于道路交错。

为免惊扰乡邻,张文假借讨水为名推开了白银翠家虚掩的木门。

清水递到手里,张文抬眼看清端水姑娘那一刻,“红红”这个名字如一股暖泉冲荡肺腑。

简单介绍后她紧张地递出那张珍藏的纸条:“老乡,这纸上写的人家您认得吗?”

白银翠的手开始颤抖,深吸一口气才接话:“大姐啊,红红的亲爹娘就是你俩要找的人!”

她指着身旁茫然不知情的红红:“这闺女就是我替红军带在身边养大的!”

张文颤抖着讲述了婴儿所有特征:一块青胎记,一张裹得严实的红布,一支红五星小帽。

白银翠哭着点头,每个细节都严丝合缝。

“红红,快叫娘,这才是你的生身之母呀。”白银翠强忍推手的痛楚,把红红轻轻拉向前。

孩子的眼中满是困惑,她紧抓着白银翠的衣角,难以相信这个生养了自己十几年的人竟要离开。

但母亲对骨肉的执着割伤了白银翠的心,可她抹了抹眼泪,忽然进屋收拾了一个沉重结实的包袱塞给红红:“孩子,跟着你亲爹妈回去吧!再晚赶路就不安全了。”

这动作斩断了两个女人的依恋与不舍。

多年后,红红早已长大成人。

她有两个母亲:生育了她但不得不远走的张文,以及用命把她从死神身边抢回来的白银翠。

她心底那份感激未曾缩减半分,逢年过节总会准备双份心意:一包寄往亲人所在的城郭,另一包带回思西村那个暖融融的老院落。

那个当年讨水却讨回女儿的女人,终以双份的牵挂,偿还了当年窗台前那份无声的托付。

这生命托付背后,是一个母亲所能承受的所有伤痛与希望。

血水凝成情谊,家国情怀刻在了血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