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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元载被抄家时,从其家中搜出60多吨胡椒。唐代宗李豫得知后,气得脸都紫了,下令

宰相元载被抄家时,从其家中搜出60多吨胡椒。唐代宗李豫得知后,气得脸都紫了,下令处斩元载满门男丁,女眷进宫做苦役可免于一死。 李豫攥着奏报的手指节发白,墨迹未干的 “六十四吨胡椒” 几字在宣纸上晕染开来,他猛地将茶盏掼在青砖上,对身旁的太监说:“去,把元载的罪状再誊抄十份,朕要挂在朱雀门上。让天下人都看看,抄他的家到底应不应该。” 元载的故事,要从唐玄宗开元年间讲起。 油灯下,少年元载用冷水泼脸后,继续啃读典籍,书页在他手中微微发颤,映出他专注的脸庞。 父亲的咳嗽声从隔壁传来,那个在漕船上扛了二十年麻袋的汉子,佝偻着背走进来,将半块麸饼掰给他:“读书人的手,不该沾船桨。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别像爹一辈子在泥里打滚。” 元载望着父亲布满老茧的手,眼眶泛红,用力点头:“爹,我一定争气。” 多年后,当元载在大明宫丹凤门领受官职时,望着巍峨宫阙,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安史之乱的烽烟中,元载在洛阳城头指挥百姓转移。 幕僚扯着嗓子嘶吼:“大人,叛军已破虎牢关。” 元载淡然说:“把老弱妇孺送进安全的地方,青壮男子上城。” 这个曾被同僚讥笑为 “寒门竖子” 的小吏,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眼里燃烧着灼人的光芒。 靠着这份胆识,让唐肃宗在长安沦陷后,下令将元载调入中枢。 宝应元年秋夜,太极殿内烛火摇曳。代宗屏退左右,握着元载的手声音发颤:“李辅国把持禁军,朕连调兵手谕都送不出去。” 元载叩首时额头磕出血痕,带着哭腔说:“臣愿效死力!” 随后,元载和另一个大宦官程元振合作,密谋诛杀李辅国。三日后,大明宫玄武门前,李辅国的首级悬在长杆上。 李辅国死后,其所任天下元帅行军司马之职由元载继任,不久后,在裴遵庆罢相后,元载一跃成为宰相,成为代宗最信任的大臣之一。 登上相位的元载开始蜕变。 丞相府中,华灯初上,酒香四溢。 “王侍郎,剑南节度使的缺,你打算出多少?” 元载把玩着西域进贡的夜光杯,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御史中丞颜真卿拍案而起,骂道:“元载!你公然卖官鬻爵,置朝廷纲纪于何地?” 话音未落,几个府卫已按住颜真卿的肩膀。元载起身整了整衣袍,语气漫不经心:“颜大人醉了,将他架出去。” 元载的权势日益膨胀,就连皇亲国戚也不放在眼里。 一天,代宗的舅舅郭英乂找上门来,想要谋个一官半职。 “元相,看在陛下的面子上,给老夫安排个肥差?” 郭英乂大咧咧地坐下,翘起二郎腿。 元载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不紧不慢道:“国舅爷,这官位可都是要凭本事的,你准备拿多少?” 郭英乂顿时火冒三丈:“你个寒门出身的家伙,敢跟本国舅谈条件?” 元载脸色一沉:“国舅爷慎言,这长安城,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郭英乂猛地站起来,指着元载的鼻子骂道:“你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元载,你别得意,陛下早晚会看清你的真面目!” 说罢,郭英乂拂袖而去。 当元载的私宅比大明宫含元殿还恢宏时,代宗李豫召他夜谈,问:“爱卿可知,河西节度使的奏报说,戍边将士已三月没领到粮饷?” 元载从容叩拜:“陛下勿忧,臣已派人筹措。” 而实际上,本来拨给河西的粮饷,早被元载贪墨,换成了从西域商人手上购买的胡椒。 元载的妻子王韫秀察觉到了丈夫的危险处境,有一次劝道:“夫君,咱们已经富可敌国,不如收敛些,免得招来祸端。” 元载却一把推开王韫秀:“妇人之见!这天下,有谁能奈我何?” 王韫秀泪流满面:“你就听我一句,别再执迷不悟了!” 元载不耐烦地摆摆手:“出去,别坏了我的兴致!” 王韫秀无奈退下,躲在角落默默哭泣。 元载的儿子元伯和,在一旁附和道:“爹,母亲就是胆小,如今这朝堂,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元载满意地看着儿子,心中的贪欲更盛。利令智昏的元载,高估了自己,别看他是宰相,但根基并不深,不像那些手握兵权的节度使,受到代宗的忌惮,代宗若真有心要对付他,也就是一张诏书而已。 大历十二年的惊蛰,惊雷劈开长安城的雨幕。左金吾大将军吴凑率禁军包围元府时,正撞见元载搂着歌姬饮酒。 元载望着杯中晃动的倒影,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喉头涌上一阵腥甜,叹气说:“没想到,我元载也有今天。” 胡椒在当时是稀罕物,即便是皇亲国戚,也是用度有限。当代宗李豫得知从元载家中的地窖,搜查64吨胡椒时,气得够呛,其他和元载不和的大臣趁机弹劾,甚至有人还状告元载谋反。 唐代宗一气之下,下令处斩元载家的满门男丁,女眷进宫做苦役可免于一死。 王韫秀出身太原王氏,父亲是大名鼎鼎的王忠嗣,她慨然说:“我宁死也绝不苟且偷生。” 于是,元载被斩首,王韫秀被仗刑打死。元载死后,他的家族也随之覆灭,曾经的荣华富贵,都化作了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