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我给瘫痪大伯送饭,邻家寡嫂天天看我,你和我走失的儿子一样

涧下说商业 2024-11-07 06:10:45

■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周建军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一九七九年的春天,江南小村里的早晨总是带着淡淡的水汽。我叫周建军,是李家村的一个普通农家子弟。那年我二十二岁,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初中毕业就回家务农了。

我们家住在村子的东头,屋后有一片不大的菜园,种着些青菜萝卜。每天清晨,我都要早早起床,先给瘫痪在床的大伯周长福熬一锅粥。大伯五年前出了意外,从此就瘫痪在床,全靠我们一家人照料。

说起大伯,在没瘫痪之前,他可是我们村里数得上的能人。不仅看过很多书,还能写一手好字,村里人有什么事都喜欢找他拿主意。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那年秋天的一场意外,却让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永远地躺在了床上。

“建军啊,粥好了没?”母亲李巧云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她正在收拾准备去地里干活的工具。

“好了好了,马上就来。”我赶紧把热气腾腾的粥盛在碗里,小心翼翼地端着往大伯房里走去。

大伯的房间在我们家最东边,是个朝南的屋子,阳光很好。推开门的时候,我看见大伯正望着窗外发呆。这些年来,他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地望着窗外的那片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伯,吃粥了。”我轻声说道,把粥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

大伯缓缓转过头来,冲我笑了笑:“建军啊,又麻烦你了。”

我连忙摆手:“大伯,您这是说的哪里话,照顾您是应该的。”说着,我扶着大伯坐起来,把枕头垫在他背后。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抬头一看,是邻居王翠兰。她今天穿着一件褪了色的蓝布褂子,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手里还提着个竹篮子。

“建军,今天熬的什么粥啊?闻着挺香的。”王翠兰站在窗外,笑眯眯地问道。

我看了看碗里的粥:“是绿豆粥,放了些红糖,大伯最爱喝这个。”

“那我正好带来些咸鸭蛋,配粥再好不过了。”说着,她从篮子里拿出两个咸鸭蛋,递到窗台上。

这个王翠兰,是我们邻村的寡妇,今年三十五岁。听村里人说,她命很苦,十三年前丢了个三岁的儿子,五年前丈夫又出车祸去世了。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婆婆,过得清清苦苦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吃过苦的女人,却总是想着帮助别人。自从大伯瘫痪后,她没事就会过来帮忙,送个咸菜,煮个汤,弄些可口的小菜。

“翠兰啊,你又破费了。”大伯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

我转头看向大伯,发现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似乎在回避着什么。而窗外的王翠兰,则直直地盯着我,眼神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建军,你和我儿子长得真像。”王翠兰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这句话让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大伯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手里的粥碗差点掉在地上。我赶紧扶住碗,心里却泛起了一丝疑惑。这已经不是王翠兰第一次这样说了,每次见到我,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翠兰,你今天不是要去镇上吗?”大伯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哦,对,我这就去。”王翠兰像是从某种思绪中惊醒,匆匆放下篮子就走了。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些年,我经常能感觉到她偷偷看我的眼神,那种眼神不仅仅是怜爱,更像是一种深深的思念。

“建军,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能行。”大伯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点点头,收拾好碗筷准备出门。临走时,我又看了大伯一眼,发现他又开始望着窗外发呆了,但这次他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春日的阳光洒在村子的泥土路上,照得地面斑驳陆离。我推着自行车往地里走去,脑子里却一直回想着王翠兰刚才的话。那个走失的孩子,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她总说我和她儿子像?

这些问题像是打不开的结,在我心里慢慢滋长。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似平静的春天,却暗藏着一个足以改变我命运的秘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每天早上给大伯熬粥,然后去地里干活。王翠兰还是经常来我家,有时候是送些自己做的小菜,有时候就是来看看大伯,陪他说说话。

那天傍晚,我从地里回来,远远就看见王翠兰站在我家门口。她穿着一件灰色的棉布衣裳,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孤单。

“翠兰嫂子,这么晚了还没回去?”我把自行车停在院子里,随口问道。

她转过身来,眼睛有些红:“建军,你能不能陪我去趟祠堂?”

我愣了一下。祠堂在村子的最西边,平时很少有人去。但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我就点头答应了。

夕阳西下,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金黄色的光芒中。我和王翠兰沿着村子的小路慢慢走着,谁都没有说话。走到祠堂门口时,她突然停下脚步。

“建军,你知道吗?我儿子要是还在,应该也和你差不多大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她说话。

“那年他才三岁,就在这个祠堂门口,我只是转身去买了个糖人,回来他就不见了。”说到这里,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发酸。这些年,她一定没有一天不在想念自己的孩子吧。

“翠兰嫂子。。。”我刚想安慰她,却被她打断了。

“建军,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真的被吓到了。你长得真的很像我丢失的儿子,特别是你笑起来的样子。。。”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夕阳的余晖洒在祠堂斑驳的墙壁上,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翠兰,你不该带建军来这里。”

我转身一看,竟然是大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轮椅来到了这里,脸色异常地苍白。

“长福哥,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要继续瞒着吗?”王翠兰突然激动起来,“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

大伯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局。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伯会这么紧张?

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村子,祠堂门前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的影子,在风中轻轻摇晃。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就要迎来一个巨大的转折。

那天晚上,我推着大伯的轮椅回家,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月光洒在乡间的小路上,照得地上斑驳陆离。王翠兰默默地跟在我们后面,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回到家后,我本想把大伯扶回房间,却被他拦住了。

“建军,你去把你娘叫来。”大伯的声音有些沙哑。

母亲正在厨房收拾碗筷,听到我的召唤,擦了擦手就跟我进了大伯的房间。

油灯的光芒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大伯坐在床边,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王翠兰站在窗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神情紧张。

“巧云,是时候告诉建军真相了。”大伯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母亲的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大哥。。。”

“这些年,我们瞒得够久了。”大伯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我站在那里,心跳得厉害。直觉告诉我,接下来要听到的事情,很可能会改变我的一生。

“建军,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总说你是从南方抱养来的吗?”大伯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点点头。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但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在我看来,生我养我的就是爹娘,这就够了。

“其实。。。其实你不是从南方来的。”大伯的声音开始发抖,“你是。。。你是从隔壁村抱来的。”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王翠兰。她的脸上已经布满泪水,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那年,你才三岁。你父亲去镇上做工,你娘带着你去赶集。在祠堂门口,一个卖糖人的把你注意力吸引住了。。。”大伯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王翠兰突然插话:“是啊,我只是转身去给他买糖人,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的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难道说。。。难道说我就是王翠兰丢失的那个孩子?

“不,这不可能。。。”我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感觉双腿发软。

“建军,你听我说完。”大伯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起来,“那天,我在镇上遇到了一对外地人,他们带着一个小男孩,说是要去南方。那个男孩。。。就是你。”

“那个男人说,他们在祠堂门口捡到了你,本想送你去派出所,但看你可怜,就想带你一起去南方。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就跟着他们。”

“后来。。。”大伯的声音低了下来,“后来我发现那对夫妻不是好人,他们是人贩子。我。。。我就把你救了下来。”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油灯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所有的记忆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清。

“可是,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去?”我艰难地开口问道。

大伯沉默了很久才说:“当时我也想送你回去,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你是哪里的孩子。你太小了,说不清自己家在哪里。我打听了很久,也没打听到有人丢了孩子。后来,你弟弟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你爹娘一直很伤心。。。所以。。。”

“所以你们就把我留下来了?”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是啊,”母亲突然开口,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当时你爹刚从南方打工回来,我们就对外说是从南方抱养的。。。”

王翠兰一直站在窗边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那目光灼热得让我心慌。

“可是,为什么这些年都不说?”我看着大伯,心里五味杂陈。

大伯低下头:“起初是不知道你的来历,后来。。。后来知道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翠兰嫁到我们村没多久,我就认出她就是你娘。可那时候你都长大了,叫了这么多年的爹娘。。。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转头看向王翠兰,这个在我生命中突然闯入的“亲生母亲”。她今年才三十五岁,可鬓角已经有了白发,眼角也布满了皱纹。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对不起。。。”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简单的三个字似乎承载了太多的歉意和无奈。

王翠兰摇摇头,勉强笑了笑:“不怪你,建军,这不怪你。。。”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油灯的光芒在墙上跳动,投下的影子像是在诉说着这些年的种种无奈和苦楚。

“建军,”大伯突然开口,“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你。。。你准备怎么办?”

我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些和我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养育之恩大过天,可血脉亲情又岂能割舍?

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照在地上的影子也越发清晰。我的人生,似乎就在这一刻,走到了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

该何去何从?这个问题,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明白的。夜深了,月光依旧静静地洒在这个小小的村庄,而我的心事,却像那月光一样,洒满了整个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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