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我和表姐被逼分手,20年后重逢得知,当年她肚子里已有了孩子

涧下说商业 2024-11-04 05:06:39

■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陈建业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各位读者,我是陈建业,今年56岁了,是长河镇长大的孩子。说起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和心痛,就是和表姐周晓莲之间的那段情,以及我们的儿子陈思远。

长河镇是江南一个普通的小镇,最有名的就是漫山遍野的油茶树。这油茶树四季常青,春天开花,秋天结果,养活了几代长河人。我家和表姐家都以种植油茶为生,两家人住得很近,从小我就跟着表姐长大。

记得那是1984年的秋天,我17岁,表姐19岁。那年的油茶果特别多,金黄的果实压弯了枝头。我和表姐每天放学后都要上山采油茶果。她个子比我高一些,常常踮起脚尖去够那些最高处的果子,我就在下面替她护着。

“建业,你说这油茶树年年结果,我们是不是也能年年这样一起采果子?”表姐周晓莲经常这样问我。那时的她,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印花的蓝布衫,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

“当然了,我们不光要年年一起采果子,还要把咱家的油茶林种得更大更好。”我一边帮她把果子装进竹篓,一边憧憬着未来。

那时候,我学习成绩不错,表姐更是我们镇上有名的才女。她不光学习好,还会写诗。每次我遇到不会的题目,她都会耐心地教我。有时候我们就坐在油茶林里的一块大石头上,她给我讲题,我就偷偷地看她。

阳光透过油茶树的枝叶,在她清秀的脸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她认真讲题的样子特别好看,说到重点时还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那时的我,就已经悄悄地喜欢上了这个温柔的表姐。

1985年的元宵节,是我们感情发生转折的重要时刻。那天晚上,全镇的人都去看花灯会。花灯会上人山人海,五颜六色的花灯把整个镇子照得通明。我和表姐走在人群中,她突然拉住我的手,说:“建业,我们去油茶林看月亮吧。”

那天的月亮格外的圆,远处的鞭炮声和人声渐渐远去,油茶林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表姐坐在那块熟悉的大石头上,抬头看着月亮,轻声说:“建业,你说这月亮年年都这么圆,我们的日子是不是也能年年都这么好?”

我的心砰砰直跳,鼓起勇气握住了她的手:“表姐,我喜欢你。不是亲人之间的喜欢,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月光下,我清楚地看到表姐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低下头,小声说:“其实。。。我也喜欢你。”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们约定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学,将来一起生活。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偷偷在油茶林里见面,说说悄悄话,谈谈未来的梦想。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1985年的夏天,表姐在学校突然晕倒了。送到医院一检查,竟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两个家庭的平静。

那天,我永远都忘不了。表姐被她爸妈拖回家,我爸妈把我锁在祖屋的柴房里。隔着窗户,我听见外面传来表姐的哭声和两家人的争吵声。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表兄妹结婚是要遭天谴的!”

“都是你们家那个小子,把我闺女给毁了!”

“晓莲,明天就跟你姑妈走,去外地把孩子生下来。这件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我拼命捶打着门,大声喊着表姐的名字,可是换来的只是更重的惩罚。第二天一早,表姐就被送走了,连个告别都没来得及说。两家人从此断绝了来往,我再也打听不到她的消息。

那年的高考,我落榜了。失去了表姐,我的全部动力仿佛都被抽走了。后来,我离开了长河镇,去了外地打工。这一走,就是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里,我从一个打工仔慢慢做起了自己的生意。从小商小贩做起,后来做起了木材生意,慢慢有了自己的一份家当。但我始终没有成家,因为心里装着的始终是表姐的影子。

每年过年,我都会偷偷回长河镇,远远地看看表姐家的房子。但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听说表姐的父母也搬去了外地。我常常一个人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看着满山的油茶树发呆,想象着表姐和我们的孩子过得好不好。

2005年的秋天,我回长河镇准备投资开发油茶产业。这天一大早,我走在老街的市场上,闻到了熟悉的油茶花香。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卖油茶籽。

那是表姐,二十年没见,她的头发已经有了些许白丝,但还是扎着那熟悉的麻花辫。她身边站着一个年轻人,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

我的心猛地颤抖起来,脚步不自觉地向他们走去。表姐一抬头,看见是我,手里的油茶籽撒了一地。我们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对方,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建业。。。。。。”表姐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表姐。。。。。。”我的声音哽咽了。

站在一旁的年轻人困惑地看着我们。表姐拉着他的手,颤抖着说:“思远,这是你爸爸。。。。。。”

那一刻,二十年的思念、愧疚、痛苦,全都化作泪水涌了出来。我紧紧地抱住儿子,说不出一句话来。思远愣了好久,才喊出一声:“爸。。。。。。”

我们在老街的一家茶馆坐下。表姐告诉我,这些年她在外地开了个小小的油茶店,一个人把思远拉扯大。思远今年上大学了,学的是农业经济,想学着怎么把家乡的油茶产业做大做强。

“这孩子跟你年轻时一模一样,倔强、要强,可心地特别善良。”表姐看着思远,眼里满是慈爱,“这些年,我常常给他讲咱们长河镇的油茶林,讲那些山,那些树。他总说等他学成了,要回来把咱们长河的油茶做出名堂来。”

思远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妈从小就给我讲油茶树的故事,说油茶树有多好,果子有多甜。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喜欢油茶,现在才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的根在哪里。”

我看着表姐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心疼得说不出话来。二十年了,她一个人承担了太多。而我,却什么都没能为他们做。

“对不起,这二十年,让你们娘俩受苦了。”我握着表姐的手,泪流满面。

表姐摇摇头:“傻瓜,这不怪你。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家里的压力太大。这些年,我就盼着思远能平平安安地长大,能像你一样正直善良。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

可思远却问了一句让我心碎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们?”

我哑口无言。是啊,为什么不去找他们?是懦弱?是无能?还是害怕见到他们后无法面对这二十年的愧疚?

“思远,这事不怪你爸。”表姐赶紧打圆场,“那时候的情况很复杂,两家人都不同意,我们也都还小。。。。。。”

看着表姐替我解释,我的心更疼了。这么多年,她不但自己承受了一切,现在还要替我解释。而我,却什么都没能为他们做。

“思远,给爸爸一个机会,好吗?”我哽咽着说,“让爸爸补偿你们这二十年。”

思远沉默了许久,才说:“我需要时间。”

是啊,二十年的距离,哪是一时半会就能弥补的?我们三个人面对面坐着,却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茶馆里飘着淡淡的油茶花香,那是属于长河镇特有的味道,也是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味道。

现在,我和表姐、思远重逢了,可是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两个家族的恩怨该如何化解?这二十年的遗憾又该如何弥补?

那天之后,我们常常一起去那片油茶林,坐在那块大石头上。思远慢慢愿意叫我爸爸了,但我知道,要真正走进他的心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表姐还是那么温柔,可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太多的心酸。每次我想说些什么,她就笑着摇摇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可是,这人世间,有些事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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