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李福生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李福生,是淮北王庄人。说起我的这段往事啊,还得从1991年说起。那会儿我刚好18岁,正是热血方刚的年纪。我们王庄,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村子,可就是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村子里,却发生了一段让我终生难忘的情缘。
要说起我的这个青梅竹马王翠翠啊,那可真是一个漂亮又聪明的姑娘。她比我小一岁,圆圆的脸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我们两家是隔壁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记得那时候,每天清早我们都要一起去镇上的高中上学。那会儿还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汽车,我们都是骑着自行车去上学。翠翠总是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裙子,头发扎成马尾,在晨风中飘动。每天,我都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她,看着她骑着那辆旧自行车,叮铃铃地向我驶来。
说起我和翠翠的感情,那还得从高二那年说起。记得那是一个秋天的下午,我和翠翠都留在教室里自习。那天的夕阳特别美,金黄色的阳光洒在翠翠的侧脸上,我看得有些发呆。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早已经爱上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女孩。
后来的日子,我们开始偷偷地谈恋爱。每天放学后,我们都会绕着最远的那条路回家,就为了多待一会儿。有时候,我们会在田埂上并排坐着,看着夕阳慢慢西下。翠翠爱吃酸角糖,我总会偷偷地给她买一些,藏在书包里。每次看到她吃糖时开心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像灌了蜜一样甜。
可是,好景不长。高考那年,我发挥失常,没能考上大学。而翠翠却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这个消息在村里传开后,翠翠的父母开始张罗着要把她嫁给县城一个医生的儿子。说起这个医生的儿子,那可是个有出息的,在省城工作,每个月工资有好几百呢。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1991年的中秋节前夕。那天晚上,我偷偷翻墙去找翠翠。月光下,翠翠的眼睛里噙着泪水:“福生,我不想嫁给别人。我们私奔吧!”
听到这话,我的心跳得厉害。我知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我攒了500块钱,那是我这些年来给人帮工挣的钱。我们商量好,第二天一早就坐火车去南方。
第二天凌晨,我们带着简单的行李,偷偷地出了村。可是,天不遂人愿。在火车站,我们被两家人堵住了。那天的场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翠翠的父亲和哥哥对着我拳打脚踢,我的左腿就是那时候摔断的。最后,翠翠被她哥哥打晕带走了,我躺在火车站的地上,浑身是血。
那一年,我18岁,翠翠17岁。我们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却不知道,有些坎,年轻的我们根本跨不过去。
后来的日子,我瘸着腿,开了一家水果店。经过这些年的打拼,倒也攒下了一些家业。我娶了镇上服装店老板的女儿,生了个儿子,取名叫小军。说来也是运气,这孩子争气,不但考上了大学,还在省城找到了一份好工作。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直到2021年的春节。那天,小军说要带女朋友回来见我们。我和他妈妈自然是高兴,张罗着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可是,当我看到儿子女朋友的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那姑娘,那张脸,那双眼睛,简直就是年轻时的翠翠!更让我震惊的是,在饭桌上,我知道了这个姑娘叫林小玉,是王翠翠的女儿!
那顿饭,我的手一直在发抖。我看到翠翠的女儿,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翠翠。三十年了,她过得好吗?她还记得我吗?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抽烟。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翠翠!她站在月光下,和三十年前一样美。只是,她的眼角多了几道皱纹,头发也有了些许白丝。
“福生,好久不见。”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我们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聊起了这三十年的往事。原来,翠翠被带回家后,就被迫嫁给了那个医生的儿子。可是婚后没多久,那个男人就和别人好上了,后来离了婚。林小玉是翠翠在福利院收养的女儿。
“如果当年我们能逃出去。。。。。。”翠翠的话没说完,泪水就流了下来。
我想说点什么,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三十年了,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可是那年的伤痛,却永远都愈合不了。
现在,我的儿子要和翠翠的女儿结婚了。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我和翠翠都由衷地感到欣慰。可是每当我看到翠翠,心里总会泛起一阵酸楚。
人生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三十年前,我们想要在一起却不能;三十年后,我们的孩子却要结为夫妻。这是不是老天爷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
如果可以重来,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