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被刘寡妇骂是穷光蛋,25年后她女儿考上清华,求我当孩子爸

涧下说商业 2024-11-02 01:33:17

■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陈建国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陈建国,是永丰镇的一名代课老师。1978年那年,我22岁,在永丰中学教初中语文。说起这份工作,也是我拿命换来的。我从小就爱读书,可家里穷,全靠乡亲们你三十我五十地凑钱供我读完高中。

那时的永丰中学,就是几间低矮的瓦房。每到下雨天,教室里总是滴滴答答地漏水,学生们得端着桌子来回挪。我住在学校最偏僻的一间旧宿舍里,是教导主任张国强看我可怜,才让我住进去的。宿舍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就是两张破课桌拼在一起,上面铺着稻草,再盖一条发黄的棉被。

那时我一个月的工资才18块钱。记得刚来学校的时候,有位老教师见我年轻,好心提醒我:“小陈啊,你这工资太低了,还是想办法找个正式工作吧。”可我哪有别的选择?家里还有个在读高中的弟弟要我供养,母亲的关节炎也需要钱看病。

每个月发了工资,我先给家里寄12块钱,剩下的6块钱要维持一个月的生活。为了省钱,我经常一顿饭就啃个馒头配咸菜。馒头还是在学校食堂打工刷碗换来的,咸菜是自己腌的。

1978年的夏天特别热,教室里光线昏暗,我写粉笔字的时候总觉得眼睛发涩。那天刚发了工资,我就去镇上的杂货店买粉笔。杂货店的老板是个寡妇,人们都叫她刘寡妇,她本名叫刘秀兰。

刘寡妇在镇上也算是个人物,她家开的杂货店是方圆十里最大的。店里不仅有日用品,连收音机这样的稀罕物都有。她虽然守寡,但经营有方,家底殷实。听说她有个三岁的女儿,叫刘小月。

那是我第一次走进她的店。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门上的铜铃铛叮叮当当地响。店里光线不好,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下,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商品。我站在柜台前,轻声说:“老板,买两盒粉笔。”

刘寡妇穿着件藏青色的褂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从柜台下拿出两盒粉笔:“一共四毛钱。”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数了又数,发现只有三毛五。我有些尴尬地说:“能不能便宜点?我只有三毛五。”

刘寡妇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怎么?当老师连四毛钱都拿不出来?”

我涨红了脸:“要不。。。我下次再来买?”

“呵,就你这穷光蛋,一辈子也翻不了身!”她冷笑着说,“整天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也好意思当老师?我们小镇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我站在那里,手脚冰凉。这时,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从里屋走出来,大概就是刘小月了。她穿着干净的碎花裙子,怀里抱着个布娃娃,乌溜溜的大眼睛含着泪水看着我。

“叔叔对不起,我妈妈不是故意的。。。”小女孩小声说。

“小月,进去!”刘寡妇厉声喝道,“这种人不值得你同情!”

我默默转身离开,推门的时候,铜铃铛又响了起来,那清脆的声音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擦了擦眼睛,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刮目相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省吃俭用,经常饿着肚子去上课。学生们都说我是个好老师,可在镇上人眼里,我始终是那个不值一提的穷教书匠。每次路过刘寡妇的店,我都会绕道而行,生怕再次遭到羞辱。

那年秋天,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需要动手术。手术费要三百块钱,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我托人问遍了所有亲戚,也只凑到一百多块。走投无路之下,我不得不再次来到刘寡妇的店里。

那天下着小雨,我站在店门口犹豫了很久。当我再次推开那扇门,熟悉的铃铛声又一次响起。刘寡妇见是我,脸色立即变得冰冷。

“有事?”她冷冷地问。

我深吸一口气:“刘老板,我。。。我想借点钱,我母亲病重需要手术。。。”

没等我说完,她就打断了我:“借钱?就凭你那十八块钱的工资,你拿什么还?”

“我一定会还的,我可以立字据,我。。。”

“你的字据能值几个钱?”她忽然提高了声音,“我刘秀兰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就你这样的穷酸,攒一辈子也还不起!”

这时,小月又从里屋探出头来。她怀里还抱着那个布娃娃,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我忽然觉得特别疲惫,转身就要走。

“叔叔等等!”小月突然叫住我,跑进里屋又跑出来,手里攥着个红色的塑料储蓄罐,“这是我的零花钱,你拿去吧。”

我看着这个懂事的小姑娘,心里一阵酸楚。刘寡妇一把夺过储蓄罐:“小月,你干什么?这是你的钱!”

“可是叔叔的妈妈生病了。。。”小月小声说。

“住嘴!”刘寡妇厉声说,“进屋去!”

我踉踉跄跄地走出店门,雨下得更大了。那一刻,我真的想就这样一走了之,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但是想到生病的母亲,想到还在上学的弟弟,我知道自己不能认输。

回到学校后,我开始拼命读书,准备报考师范大学。每天教完课,我就躲在宿舍里看书。冬天的时候,宿舍没有暖气,我就裹着被子看书,冻得手脚发麻。还好张教导主任经常借书给我,有时还会指导我复习。

母亲最终没能等到我考上大学。她带着对我的愧疚,永远离开了。那天,我站在她的坟前,发誓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1979年,我考上了省师范大学。离开永丰镇的那天,我特意从刘寡妇的店前走过。店门还是老样子,铜铃铛依旧挂在那里。我看见小月坐在门槛上玩布娃娃,不知不觉已经长高了不少。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省城的重点中学任教。凭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和出色的教学成绩,我很快就在教育界打出了名气。1985年,我开始办补习班,没想到生意特别好。三年后,我的教育培训中心在省城已经开了好几家分店。

事业有成后,很多人给我介绍对象,但我始终没有成家。或许是当年的伤痛太深,我总觉得自己的心里还堵着一口气。虽然我现在腰缠万贯,但那声“穷光蛋”始终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1998年的秋天,我回永丰镇参加母亲的忌日。镇子已经大变样了,但刘寡妇的杂货店还在老地方。只是店面破旧了许多,门前的铜铃铛也掉了一半。

我站在街对面,看见刘寡妇坐在店门口晒太阳。二十年过去,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皱纹。这时,一个漂亮的女孩从店里走出来,正是长大后的小月。

“妈,我去学校了。”小月背着书包说。

“月月,晚上早点回来。”刘寡妇的声音不复当年的刻薄,反而带着几分疲惫。

我默默跟着小月,看着她走进永丰中学。才知道她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而且是年级第一。看着她刻苦读书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从那以后,我开始暗中资助学校的困难学生。每次发助学金,我都会特意关照成绩好的学生。我知道小月家的日子不好过,杂货店的生意越来越差,但她从来没有申请过助学金。

2003年春天,小月要参加高考了。那天,我正在永丰中学办公室和张教导主任聊天,突然看见小月低着头走进来。

“张老师,我。。。我想报名参加陈老师的补习班。”她怯生生地说。

原来她早就知道我就是当年那个“穷光蛋”,而且一直在关注我的补习班。只是家里付不起补习费,她一直不敢开口。

“好啊,”我笑着说,“我免费教你一年。”

小月惊讶地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可是。。。”

“就当是还你当年那个储蓄罐。”我说。

就这样,我开始亲自辅导小月。她很聪明,也特别刻苦,我相信她一定能考上好大学。果然,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小月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被清华大学录取。

那天晚上,是个满月的夜晚。刘寡妇带着小月来到我家,她的眼睛哭得通红。

“建国,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她哽咽着说,“当年,我那样羞辱你,是因为我自己过得太苦。我男人抛弃了我们母女,我要强要面子,就把气撒在别人身上。这些年,我每次看到你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心里就特别愧疚。。。”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你能原谅我吗?”她流着泪问,“我想请求你一件事。。。能不能认小月做干女儿?这些年,她一直把你当成榜样。。。”

月光如水,照在小月泪流满面的脸上。我看着这对母女,忽然觉得心里那口气不知不觉已经消散了。

人生啊,究竟是要记住那些伤害,还是选择原谅和释怀?二十五年的时光,改变了太多太多。那个“穷光蛋”现在站在人生的顶峰,那个咄咄逼人的寡妇已经饱经沧桑,那个懂事的小女孩也已经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准大学生。

或许,这就是生活给我们的最好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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