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复读市场的天快塌了！安徽毛坦厂中学，就是那个号称“亚洲最大高考工厂”的地方，今年把一部分学生的高考去向贴了出来。一眼扫过去，清华北大确实空着，但复旦、交大、浙大、南大这些985名字一个不少，211和普通一本更是密密麻麻。粗看挺风光，可别忘了，今年他们有两万多人走进考场，成绩单只挑好的晒，剩下的大部分人并没露面，好坏大家心里都有数。更让人咋舌的是，这两万多人里，九成以上是复读生，家长交学费时手都在抖——少则几千，多则三万八，全看孩子去年考了多少分：分数越低，价码越高，学校一点也不含糊。可就是这么个“金字招牌”，今年也蔫了。过去动不动一百三四十个复读班，今年只剩不到一百个，人数直接腰斩。镇上的房东最先感觉到风变凉：往年暑假一过，陪读家长把巷子挤得水泄不通，今年空房一抓一大把，小饭馆下午三点就关灯。为啥突然冷清？一是省里下了狠手：大班额被明令禁止，高一新生从五六千人砍到三千，复读班自然也要瘦身；二是政策连环拳：公立高中不准收复读生，军校警校同分先录应届生，复读生自动垫底；三是二本三本合并，很多人觉得“反正都是本科”，犯不着再熬一年。一句话，过去复读是“翻身仗”，现在成了“风险赌”，赌注还越来越大。消息一出，网上吵成一锅粥。有人说：“三万八买个不确定的未来，还不如拿去首付小车。”也有人替学校喊冤：“学费明码标价，愿打愿挨，有啥好喷？”更有家长苦笑：“去年孩子差二本线十分，想着拼一年，现在一看政策，心凉了半截。”最扎心的评论是：“450万复读大军，有多少人最后成了炮灰？”一句话把大家的焦虑全抖了出来。说到底，谁该为这场“降温”背锅？学校当然跑不了。过去靠大班额、人海战术刷成绩，把复读做成产业，如今政策一收紧，立马现原形。毛坦厂镇本身就靠学生活着：房东、小卖部、打印店、夜宵摊，全围着两万多考生的作息转。如今学生少了，整条产业链都在打哆嗦。有人说这是“市场出清”，可出清的代价是那些陪读妈妈瞬间失业、小饭馆关门、房租跳水，连菜市场卖菜的大婶都抱怨“青菜没人买”。过去大家信奉“多考一次就能翻盘”，如今政策、学费、机会成本一起扑上来，逼得家长不得不算细账：再读一年，能不能提高五十分？提五十分能不能换更好的专业？换了专业将来能不能赚回这三万八？算到最后，很多人发现“不确定”三个字太沉重，于是选择放弃。可放弃之后呢？应届生压力更大，大学录取线水涨船高，新的内卷又会换个姿势出现。高考从来不是简单的考试，它连着家庭的希望、地方的经济，甚至一个镇子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