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这人说话挺直的，她看着黄圣依，表情挺严肃，开口就说：“姐，我说句实在话，你别
程潇这人说话挺直的，她看着黄圣依，表情挺严肃，开口就说：“姐，我说句实在话，你别不爱听。如果我是你，真走到离婚那一步，我肯定得使劲儿争取自己该得的。不能太软了！”她掰着手指头数：“比如说孩子的抚养费，这得说清楚吧？再比如你们两口子一起挣下的那些钱、房子车子啥的，这叫夫妻共同财产，该分你的一半，就得一分不少地拿回来！不能含糊！”程潇停顿了一下，看着黄圣依的眼睛，接着说：“我知道你人好，特别善良。但善良这事儿吧，不能光用在包容和理解别人上，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起来，为自己、也为孩子多想想。”黄圣依一直低着头，听着程潇说话。她没吭声，手指头无意识地抠着自己指甲缝的边缘，好像那缝里有什么东西似的。听着听着，她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了，那笑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味道，有点无奈，又有点嘲讽的意思。“争取？怎么争取啊？”黄圣依抬起头，脸上还挂着那抹笑，但眼神里没什么笑意。“你以为钱还在那儿等着我去分呢？”她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在手里慢悠悠地转了个圈儿。“他呀，精着呢！”黄圣依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手头上的现金，早就被他倒腾干净了。全砸进各种投资项目里了，还有那些他收来的老物件、古董什么的。现在账面上，干干净净，就剩下点零花钱似的零头。你让我去分什么？分空气啊？”她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接着说：“再说那公司。我们俩不是合伙开了家公司吗？对外说是交给我管了，听着挺好听吧？可实际上呢？每季度到了该分红的时候，那钱，一分不少地，还得‘哗啦哗啦’往他个人的账上划拉！到我这儿？也就是个管事的辛苦钱，大头都归他。”黄圣依说到这儿，好像想起了什么特别荒诞的事儿，嘴角又扯了一下，带着点苦笑，问程潇：“你信不信？他连公司办公室里的那几盆绿植，发财树什么的，都提前‘分’走两盆！说那是他买的，归他。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啊？算计到这份上了。”程潇听完，估计也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刚才还一本正经地教人家怎么争取财产呢，结果人家那边，财产早就被挪腾得差不多了，连花盆都提前分好了。这还争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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