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我被查出绝症

栀逸故事 2024-12-16 10:14:48

大学毕业后我被查出绝症,

为了钱去霸凌女家做保姆。

却发现,

她的妈妈是把我抛弃失踪多年的亲妈。

努力工作却被污蔑偷窃,

她亲眼看着老公猥亵,却骂我穿着浪荡勾引人。

用最恶毒的言语咒我去死,

可最后,我真死了。

她抱着我的尸体,哭的嗓子嘶哑,

哄孩子的歌唱了一遍又一遍。

1

“妈妈!你看我找了个保姆!”

一别墅外,

张娇娇还没进门就在门外大声嚷嚷。

与门内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对视,我俩皆是一怔。

那是我妈,只是很久很久之前就不见了踪影。

依稀记得她的样子与名字,叫王芳。

“不行!她不能进门当保姆!

这穿的是什么?

乞丐吗?

我们家又不是收容所!”

王芳快步走来掐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到隐蔽处,

瞪着扫视我全身,

“乔念!你为什么来?

你怎么像个鬼一样阴魂不散?为什么总要跟着我?”

我妈瞪着眼睛,手一下一下掐在我身上。

我一步步往后退不敢出声只能躲着,鼻子一酸。

我想过很多种见面的方式,

破涕为笑的,

喜极而泣的,

或是悲伤的......

从没想过在她眼中我是这么不堪与歹毒。

看到亲生母亲,

刚想把心中多年委屈与患癌的事向她倾诉出口,

而现在只能抿着嘴,

眼中泛着泪花静静盯着面前的人。

“妈妈,你就让好朋友做保姆吧!

她干活可好了!高中时她就帮我打水买东西做值日!”

张娇娇摇着母亲的手撒娇,

在说到“好朋友”时加重语气嘲讽的看着我。

她哪里把我当作好朋友?

高中三年,她无时不刻的欺负人,

书包里塞老鼠,

刀片划手臂,

头发上黏泡泡糖是常事。

我望着面前的两人,

珠光宝气,相处融洽,

我妈把最温柔最体贴的一面都给了张娇娇,

她们才是真正的母女。

我穿着水洗的脱色黑外套,尴尬木讷的像另一个世界的人。

“好吧!既然娇娇说你能干那你就进来!

不该说的与能说的给我好好记住了!”

我妈终于转过头看我,

眼中带着漠视与警告,

像在赏赐流浪狗剩菜那般的施舍。

胃部再次传来不适,天花板都在旋转。

在两人没注意到时,我冲进厕所干呕。

眼泪与呕出的鲜血混合,

此刻只敢无声哭泣。

妈妈并非有苦衷,

只是有了心爱的娇娇儿,不要我了。

2

我是乔念,

五岁那年,

爸爸车祸去世,

我妈改嫁后再没来看过我。

她不允许在她的世界里听到我的名字,

从此没人知道她还有个孩子,就连富商老公都不知道。

一场车祸,所有事物都变了。

爸爸去世了,

连同那个爱我的妈妈也消失了。

冬日,妈妈把我扔在奶奶家门口。

怕我跟着她跑,就把我像牲畜那样拴在木栅栏前。

天上下着雪,冻得四肢都没了温度。

我趴在地上够着手要妈妈,

可妈妈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次,义无反顾地上了一辆漂亮的小轿车扬长而去。

直到快冻死,爷爷才发现我在门口。

小小的身影,被雪覆盖已经成了一座小雪堆。

那天,爷爷奶奶边哭边为我换下身上单薄肮脏的衣物。

他们说我妈不配为人,虎毒不食子。

小小的我听不懂什么意思,在心中还狡辩妈妈是有苦衷的。

爷爷奶奶为了把我抚养长大过的很苦,

本应该享受天伦之乐的二老为了我面朝黄土背朝天,

只要刮风下雨他们都会胆战心惊,

种下的菜与粮食一斤一斤的卖,学费一分一分的攒。

他们累弯了腰,也比同龄人还要老。

直到庄稼又熟了,

爷爷下地干活说困了要睡觉,躺在金灿灿的麦子上再没睁开眼睛。

从那之后,我只有奶奶了。

靠着撞死爸爸的赔偿金上了高中,

那时候我认识了张娇娇,

见我是个不愿惹是生非的软柿子,

变着花样的欺负人,为了不让奶奶担心选择了忍气吞声。

直到上了重点大学,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遇见张娇娇。

可现实就偏要同我开玩笑,

刚毕业我想着要好好报答奶奶,

一次加班腹痛难忍嘴里呕出鲜血,被检查出胃癌晚期。

为了奶奶后半生能活得宽裕些,我答应了张娇娇来他们家做保姆。

3

“乔妈,快给我去遛狗!”

“乔妈,你眼睛里怎么能没活?不知道没事做就扫扫地吗?”

“这水太热了!你是不会量水温吗?”

“......”

多日以来,张娇娇无时不刻都在挑剔着。

她爸爸看我的眼神中都有着一丝不正常。

我的床铺都安排在楼梯底下,

那原本是放杂物的黑暗角落,

只能放下一张床,而现在成了我的卧室。

更有甚者把杯中滚烫的水泼在我脸上,

明明之前,

是她说要热水,而现在成了我的错。

我妈王芳只是站在远处,双手抱胸看热闹。

我沉默着擦干地上水迹,

心里清楚,

就算她是我妈,也不会为我说好话。

我与张娇娇,

始终没有可比性。

心中那杆秤永远倾斜向更体贴更会哭的孩子那边,

可我与奶奶只是生活,就已经耗干了所有力气。

生活的压力下,

哪有时间停下脚步怨怼上天不公?

“乔念!我的钻石项链呢?

好心让你来我家当保姆,你居然敢偷我东西!”

啪!

一个清脆耳光扇在脸上,

火辣辣的。

张娇娇站在面前,很生气。

“你可以查监控,我没偷就是没偷为什么栽赃陷害?”

啪!

又是一个耳光,

我妈站在身前,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们娇娇说你偷了就是偷了还敢狡辩?

你这个小偷,知道你爸为什么死吗?

因为有你这样的小偷女儿!

你爸也是小偷生出来你这个小偷女儿!”

她明明知道爸爸是如何死的,

也知道哪里是我的软肋。

可现在,

为了她的娇娇,不论是非对错甘愿戳我心窝子。

我的眼睛看着她,想找到些她后悔的神色,

可却令我失望,

无论如何解释,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你给我滚!”

我妈指向门口疯狂嘶吼着,此刻我像老鼠一样转身狼狈出逃。

阴暗出租屋内,胃又开始疼。

昏天暗地,身上冷汗直冒。

我瘫倒在厕所中,

嘴角还挂着血迹,盯着天花板上发黄老旧的白炽灯。

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是奶奶的电话。

“奶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老板器重我,刚才带我见客户吃饭。

大酒店!鲍鱼有手掌那么大!”

电话那头的奶奶沉默良久开口:

“念念,

要好好休息,奶奶这几天做梦......梦见你被人欺负了。

要是被欺负了,就回来我身子硬朗这呢!

奶奶养着你!”

“....”

奶奶那头声音哽咽,

而电话这头的我捂着空瘪疼痛的胃,

嘻嘻哈哈掩饰着哭泣声,仰着头不让眼泪落下。

生命最后几个月,我也想要陪在她身边。

可我还需要多赚些钱,

再多些,

我累一些,

今后,奶奶生活就能好一些......

我不能死在奶奶身边,

她会受不了的......

张家别墅内,张娇娇扶着面膜躺在王芳身侧,手上正拿着那枚丢失的项链。

原来一切都是她无聊想出的恶作剧,

我妈看着她手中的项链,眼中神色复杂。

第二日,

我是被张娇娇的电话声吵起来的,叫我回去上班。

王芳为我包了个红包,只说娇娇是小孩子,不懂事。

盯着她手中的红包半晌,

奶奶后半生与我的自尊,

最终前者战胜了我所剩无几的尊严,

我还是没骨气的把红包拿在手中。

干巴巴笨拙地回了一句:“谢谢太太。”

王芳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此刻她眼中有了悔意,可我不在乎了。

对于她来说,

对与错并不重要。

明明我与张娇娇岁数相差无几,

明明她知道自家女儿脾气秉性,

可还是为她辩解着,

轻飘飘一句“孩子不懂事”,这件事就可以不了了之。

4

临近冬日,

我的身子日渐消瘦,血吐的更多。

就连身上都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往常两天一瓶止痛药,

现在一天一瓶才能堪堪止住疼痛。

夜晚,每一次呼吸都牵带着胃部,

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熬。

“乔念,你过来给我看看这是什么字?

我眼睛不好了,看不清。”

张家别墅内,

我正拖着地,四下无人。

我妈老公张建军突然叫我过去,原以为有人在家他不能对我做什么,

擦了擦手上水渍凑到报纸前为他查看。

他有力宽厚的胖手却在我身上不老实的游走,

最后,

将我压在身下,胡乱地啃咬。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报警!”

“乔念,你从了我给我当小三,能比现在挣得更多!

那个老黄瓜菜只给我生了个女儿,不中用还站着茅坑不拉屎。

你要是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就把你扶正!”

张建军泛黄的牙在我身上乱啃,像是再看到手的猎物。

我用力推,奈何力气太过悬殊。

门外,

我妈端着茶杯的手在颤抖,

可始终没有勇气开门阻拦,

在她心中,现在的好日子都是老公带来的。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一直能稳坐张夫人的位置。

尽管是舍弃自己的亲生女儿......

屋内,我费力朝张建军裆部踹去。

他吃痛一声,终于松开手。

我被吓得流泪,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跑去,在门口却发现了偷听的我妈。

“王芳,这贱婊子不老实。

要是我心不坚定,现在都要失身了。”

张建军肥硕的上半身裸露,倚在门框上,像个无赖把所有事都往我身上推。

我盯着我妈,眼中满是乞求。

恳求她这次能站在我这边,为我证明。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我脸上,

击碎最后的幻想,

我被打的坐在地上,天花板都在旋转。

委屈与疼痛汇聚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贱婊子破坏别人家庭,你就那么缺钱吗?

这么着急出来卖吗?”

“对!我缺钱!

我就要钱!

我快死了!

你高兴吗王芳?

我勾引你老公,只要你给钱我就收手,以后你都不会看见我!”

我的头发被我妈抓在手中,头被疯狂摇晃。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鲜红血液从口中涌出。

粘在王芳丝绸睡衣上,两人都是一怔。

我绝望的嘶吼着,

明明她什么都看见了,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明明她是我的妈妈......

为什么一次次站在别人那一边,一次次伤害我?

用恶毒的言语来咒骂自己的亲生女儿,

用最狠的话来抹黑女儿的爸爸?

“王芳,十几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一点?

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吃饱穿暖?”

王芳缓过神来,发出一声冷笑。

“为什么要想?有娇娇就够了!”

现在,她终于确定我为什么接近她。

同大多数难缠的女人一样,

我是来抢她老公,抢她与娇娇今后的安稳日子的。

她拿出钱包,大把大把钞票打在我脸上,发出不小声响。

我的脸都被抽紫,看着飘舞在天空中的钞票,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够不够!?

够不够?

你个婊子,小小年纪勾引我老公,还拿血浆唬人?病怏怏的勾引谁呢?

拿着钱,滚!”

地上掉落的钱被我一点点捡起来,

自尊与脸面全都抛掷脑后。

他们看着,眼神中满是轻蔑和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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