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的发妻罗氏:包办婚姻的牺牲品。
关于毛主席的结发妻子,其生平材料罕为人知,人们甚至连她的姓氏都搞不清楚。毛主席本人也从未与人谈起过她的生平和姓氏。1936年,他在陕北接受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采访时,也只是简单地说到:“我14岁的时候,父母给娶了一个20岁的女子,可是我从来没有和她一起生活过——后来也没有。我并不认为她是我的妻子,这时也几乎没有想到她。”
为此,英籍作家韩素音女士便在她的《早晨的洪流——毛泽东与中国革命》书中猜测说:“毛不肯和那位姑娘有任何联系,这使新娘一家备受闲话与羞辱,直到今天,韶山人还不肯说出新娘姓什么。我们仅知道她比他大四五岁,‘容貌秀丽’。”
其实,罗氏真名叫做罗一姑,生于光绪十五年(即公元1889年)九月二十六日。她依中国旧式封建婚姻,由父母包办,于1908年嫁到韶山冲,成为毛家的大儿媳。当时韶山尚兴早婚,而且妻子往往比丈夫大几岁(毛主席的母亲文七妹就比她的丈夫毛顺生大3岁多),罗氏比毛主席大4岁。他们结婚时,毛主席15岁,罗氏19岁。毛主席与斯诺谈话时回忆为他14岁,罗氏20岁,不确。
罗一姑与毛主席这桩婚姻的形成,是传统的封建婚姻意识的产物。罗一姑的祖母和毛主席的祖父是亲兄妹。那时候,农村提倡亲上加亲。他们婚事首先就得到双方的长辈的赞同。罗一姑长得清秀而丰满,是操持家务的能手。毛主席的母亲文氏,身体一直不好。那时,毛家又没有女儿,急需一个能干的女人来操持家务。毛主席的父亲为人精明,罗一姑这样的女子,是他理想中的儿媳的最佳人选。这门婚事就这么订下来了。
罗氏嫁到毛家时,正值毛家人丁兴旺、家业发展顺利之时。罗氏在毛家克尽儿媳之责,帮助婆母文氏夫人干些针线女红之类的活计,颇为相得。
罗氏嫁到韶山后,身体一直不大好,有时便回娘家小住。1910年2月11日,不幸病逝,葬于韶山南岸土地冲。
有人说,毛主席曾与罗氏厮守10年,纯属无稽之谈。毛主席虽然不满意这门婚姻,但对罗 站毫无怨言。因为她更是这门不幸婚姻的受害者。因此,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毛主席对罗一姑的亲属,总是怀着一种愧疚的心理,一如既往地给予关注。
建国后不久,一封由北京邮来的交“罗鹤楼老先生启”的信件寄往罗家。这正是毛主席的亲笔信。收信人罗鹤楼便是罗一姑的父亲。毛主席向罗府全家表示问候,并说如罗老先生身体尚健,欢迎他去北京走走。遗憾的是,罗鹤楼老先生已于1943年12月去世了。关山阻隔,毛主席不知这个情况,才有这封迟到的信件。
1925年2月,毛主席回乡搞农民运动,常去杨林一带走村串户,访贫问苦。罗家是去杨林的必经之路。毛主席因此常去罗家。这期间,毛主席与罗老先生,还有他的侄儿罗石泉交往甚多。在毛主席的影响下,后来罗石泉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连罗鹤楼老先生也成了农协的积极分子。
“马日事变”后,罗鹤楼和侄儿罗石泉自然受到牵连。国民党反动派抄了罗鹤楼的家,逮捕了罗石泉,对他们进行了种种迫害。50多岁的罗鹤楼只好携家带口,远走洞庭湖区种湖田。罗石泉罚重款后,经人保释出狱,也去华容当教书先生,过着流离颠沛的日子。直到抗日战争爆发后,他们才回到家乡。回家不久,罗鹤楼老先生就去世了,终年72岁。
解放后,罗石泉在家乡教小学。前面说到的毛主席写给罗鹤楼的信,因老先生已不在人世,便是由罗石泉代为复信的。毛主席收到他的信后,即给他写信:来信收悉,十分想念你们。承蒙关注,极表谢意。
1950年5月,毛岸英受父命回乡,专门约请罗石泉到他居住的毛氏公祠见面叙谈。毛岸英依乡例叫他“舅舅”,赠他鹿茸、茶叶及人民币20万元(旧币),详细询问了他的家庭生活和身体状况,转达了父亲对他的问候。
那时,罗石泉已61岁,年老多病,家口众多。他任教的小学是族立学校,薪水没有保证,生活十分困难。岸英回京后,向父亲谈了罗家的情况,毛主席当即请人为他汇来300万元(旧币),以解燃眉之急。弟媳王淑兰从北京回韶山负责招待所的工作后,毛主席又嘱时她:要常去罗家看看,他们都是受苦人。王淑兰记着大哥的嘱托,曾多次和九弟毛泽连去罗家看望他们,并送去大米、黄豆和豆腐干等物。
从以上的事实不难看出,毛主席当年不满意的只是那桩父母包办的封建婚姻,而对罗一姑和罗氏家族,却没有丝毫的嫌弃之情。相反地,正是因为这桩婚姻的不幸,他对罗氏一家更加充满了关心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