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青梅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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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中国的历史悠久,史学家把“从公元3世纪初到6世纪末,都建都在南京的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六个朝代合称‘六朝’”。
在这个朝代更迭频繁,崇玄尚道,民生困苦的时代,人民的精神和精神得到了巨大的升华和跳跃。
在这个放荡不羁的社会形式和顽强的精神救赎之间,出现了大量的文学家,他们忧国忧民,形散意迷,旷达超凡,在文学和绘画上都有很高的造诣。
唐朝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一书,就提出了“疏”与“密”之分。没有什么东西是无中生有的,疏密二体亦是如此。
尤其是“密体”,历来都是绘画的主要形态,根据绘画本身的法则,六朝以前就有了对事物造型由粗到精,由简到繁的需求。密体画是画得精致细腻的画,精细是密体画的主要理念,形式是密体画的灵魂。
六朝初现端倪,后来又被宫廷画派所吸收,包括人物、花鸟和山水三大门类。这也表明,在中国绘画发展史上,“密”是一种非常重要的绘画形式。
一、六朝时期的密体画六朝是中国古典美术发展的一个关键阶段,是一个承上启下的时代。这一阶段的文艺创作呈现出一种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
在诸多方面,他们利用自己的创作才能,将自己的主体意识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们在创作中寻求个人的自由,对创作形态进行革新。
“求奇”“求巧”“求仙”成为一种艺术风尚,所以在当时的绘画领域里,出现了新的艺术形式——疏密二体。
疏、密二性在实质上是一样的,只是形态上有区别。它指的是在绘画作品中,因为线条的组织和构造或细密,或疏朗。
因此所造成的两种审美风貌,这两种美学风貌是因为艺术家对造型的不同,而导致的两种完全不同的绘画风格。
六朝是人物绘画的繁盛阶段,而在这个阶段,人物绘画也得到了不断的发展和成熟。
这一时期的文学家和学者们都很注意个人的品德和精神的培养,特别是对内心精神的掌握,因此,六朝时期著名的画师顾恺之就开创了“以形写神”的人物画画法。
由于绘画中的“神”要靠“形”来体现,因此,应特别注意对绘画中的具体细节的刻画,以准确地传达绘画中的人的精神魅力。
就像顾恺之说的那样,一丝一毫的失误,都会让他的气质发生变化。于是,以“精”为主要思想,以“细”为主要内容的“写意”,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中逐步发展而成的。
在六朝时代,“云水画”是一种占主导地位的画种。谢赫《古画品录》所收27人中,13人为较为清晰的“密”字派,这表明六朝时代“密”字派受到重视,并获得了相当程度的成就。
在某些画论中,画家以“气韵生动”为第一要旨的密体画,在这一时期所获得的最大成果,也正是这一要旨。这样一种注重神韵的风格,正是从粗到细,从拙到精的最初发展阶段。
没有“骨法用笔”,就无法表现出“气韵生动”的意蕴。六朝时代的画风也很注重风格,所以,当时的密体画除了具有精密的特点之外,也十分具有骨气。
一件优秀的美术作品,必须要有一种表现方式,必须要有一种精湛的画技,要有一种对颜色形态的掌握,而这一切都要靠用笔来完成。
在《古画品录》和《续画品》中多有提及“精谨”“细微”“雅性精密”“赋彩制形,皆创新意”“含毫命素,动必依真”等评价,说明了密体画的艺术特征。
二、顾恺之与他的《女史箴图》顾恺之精于书法和绘画,尤精于人物画,他笔下的人物画大多取材于现实生活中的历史事件。
顾恺之是中国人物画的开山鼻祖,他的作品被后人誉为“精古而雅秀”和“俊爽而雅劲”这句话的含意,就是为了赞扬他所创造的中国人物画独特的艺术形式。
顾恺之是密体绘画的开山鼻祖,他的绘画方式以线描为主,用细腻的笔墨描绘出了人物的神态,并以淡墨水来渲染,强化了人物的形体;
他的线条设计严谨,五官的描绘细致,不仅能将人的脸部表情表达得淋漓尽致,还能将衣服的纹理和纹路都描绘得更加流畅,更能将人的动作都展现出来,与周围的景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互相衬托,互成背景。
最早以顾恺之为代表的人物画风格,他重视对人的外形和灵魂的描绘,并以细部的描写来捕捉人的神性,以求传神。
这也是为什么张彦远在他的《历代名画记》里,用“深体精微”、“运思精微”来形容顾恺之的原因。
六朝是一个风雨飘摇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人们的思想道德状况也是非常特殊的。张华是一位较为明晰的政治家和文学家,他所著的《女史箴》,就是为了矫正当时的弊端。
《女史箴》是张华为规劝后宫女子修身养性而写的一篇文章,其内容既有启迪之意,又有教育之效。
在六朝时代,《女史箴图》是一幅优秀的人物画像。徐邦达曾在《古书画过眼要录》中对这幅画的考证:“人物衣纹作‘高古游丝描’,运笔飞动,真有春蚕吐丝之妙。设色多用朱墨,色调古艳。”
顾恺之用画笔,把《女史箴》里的忠告,生动地写在了一幅画布上,按照原著中的十二个部分,每个段落都自成一章,每个段落里的人物,都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完美的呼应。
残存的九个部分,从其中的面部、发饰、身体、服饰和动作等细节,可以发现他的作品结构严密,笔线轻盈,回环,纤细而匀称,有如一缕轻纱。透过特定的角色、故事,展现出她们的身份与风姿。
通篇以历史为参考,充满了强烈的劝诫和教化的意味,因而在中国古代画坛上,也是一部绝无仅有的经典之作。
张彦远在他的《历代名画记》中,用一句话来形容顾恺之的人物画技巧,用的是“紧劲联绵,循环趋忽,调格逸易,风趋电疾,意存笔先,画尽意在。”
由此可以看出,顾恺之在作画方面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在《女史箴图》中,他把这种方法用得恰到好处,行云流水。以目前保存下来的《画》的第4部分"女子在镜子前化妆"一幕为例,描述十分详尽。
照片中间,是一名女人,背对着观众,单膝跪地,面对着镜子,镜子里倒映着她那张清秀的脸庞,以及她抬起的双手。
作者利用镜子的倒影,将一个本来是背对着听众的角色的面孔呈现在人们的面前,这幅作品的创意非常的好,它的动作设定也非常的合理;
对角色脸部和双手的描写也非常的细致,它将女性顾影自怜的神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并且通过女性的神情和服装的描写,可以体现出女性的社会地位,激发了人们的观赏欲望,也开辟了一种新的艺术形式,因此,它有着非常深远的历史影响。
而在她的左边,则是两个女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镜子中,那妇人正襟危坐,两只手平举放于袖口,右足下整齐摆放着四只嫁妆,一头青丝被她背后的妇人挽成了一个高高的髻……
站着的女人,头发高高盘起,头发上插着一支红钗,她穿着一件紧身的红袍,拖在地上,用一条红绳将她的身体从上往下拉,一直拉到了地上的红毯和嫁妆,最后落在了镜面后面的红绫上,整个画卷就像是一个闭环。
同样,画中那一片漆黑,也是画师精心布置出来的,形成了一个闭环,让观看者无论往哪个方向看,都能在画师的精心布置下,将整个画卷尽收眼底。如此精细的构图和刻画,显示了他高超的密体绘画艺术。
她站着,身子微微前倾,左手抓着自己的长发,右手拿着一把梳子,栩栩如生地梳理着自己的发型,与镜子中的自己紧紧地贴在一起,衣袂飘飘。
站着的是一名头发浓密的少女,从她的发式来看,似乎是一名丫鬟,不过她的服饰和发髻都很精致。其中一名女子,气度雍容,衣着华丽。
虽然两位女子的华服用线都是以舒缓、自然、浓密的纹路为主,但女仆的衣裙用线稍细,纹路黑淡,纹路稠密舒展,给人一种女仆衣裙的柔软与灵活;
而男仆的华服用线稍粗,纹路褐红色较浓,纹路疏密,给人一种身穿华服的威严与刚毅之感,也能很好的体现出两位女子服装的不同质地。
从他们的举止和衣着,就能判断出他们之间的等级差距,应该是主人和仆从的关系。从这些侍女的衣着打扮来看,显然是一位地位不低的贵客。
顾恺之用连绵不绝的自然笔触,刻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角色,他用浓重的笔触,巧妙的布局,将一个又一个的角色排列得井井有条,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的定位,把这个时期的贵妇,过着悠闲而又典雅的生活。
顾恺之在刻画人物时,注重“传神”,并在其作品中渗透了“形神兼备”的思想,使其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了独特的刻画,使其画面的构思精巧,用笔写意。
顾恺之擅长使用密体线条和丰富场景,用独特的艺术语言来表现密体的艺术风格。
三、结语六朝是中国文明史上的一段重要时期,也是我国古代社会发展的关键时期。在此期间,人文主义思维与社会实践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形成了新的社会模式,新的文艺潮流。
就美术而言,与以前的美术比较,六朝美术在质量上有了明显的提升,在形式上也有了明显的体现。
在那个时代,统治者和上流社会的士大夫们,都在追求着超凡脱俗,这种超凡脱俗的思想,对这个时代的绘画也有很大的影响;
因此,这个时代的绘画,也就形成了属于六朝时代的一种特殊的画风,并对后来的绘画发展有很大的影响,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古代画史上,一直以来,都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顾恺之对中国人物画的技巧与原理,从思想与艺术两个层面上进行了升华与革新,对人物画的发展具有承上启下的意义,同时也为中国画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