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夺回主动权
没能成功地摧毁埃及和叙利亚的防空军使得以色列空军的噩梦变成了现实,之后又发动了一次规模更大的空中打击行动,直接避免与埃及和叙利亚的地空导弹阵地还有雷达站发生接触,取而代之的是战场空中遮断和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
新的战术被引进,以减少损失,但没有在足够保护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允许进入地空导弹的防御圈,俯冲、摇摆、拉起攻击的精确度要比直接俯冲攻击的精度低,但是缩短了暴露在防空火力网前的时间。每支中队被派指到特别的区域执行任务,以便加深飞行员对当地布防的了解程度,同时情报部门也在第一时间内将获得的信息告知相关的中队。领队获取了任务简报并当所有攻击编队的飞机都升空后,当机组们在无线电中得知来袭的威胁时可以返回基地。
107中队换装大锤后的首任中队长是伊夫塔.斯派克特,他在1960年7月毕业于以色列空军飞行学校第31期。1966至1971年间在101中队驾驶幻影时获得了7个战果和2个分享战果,驾驶F-4E期间,他又获得了4个战果,而且另外2个“中队战果”也和他有直接关系,虽然他的官方战绩是12架,但事实上应该是15架。
第三天到了第三天,以军预备役已经完成了动员,阿拉伯人最初的攻势被遏制住,以军参谋部指出此时正是发动反攻的时候。事实上,以军在10月8日进行了2次反击,南方指挥部的反攻惨淡收场,北面的反攻则取得了一定的胜利。一开始,以色列空军被分开,在两线执行任务,经过正确的分析后决定让以军先守住西奈,同时在戈兰高地上继续反攻,据此,以色列空军把重点转移到了西奈半岛。
为了支援在北线反攻的以军,第3天早上,4支大锤中队执行了4次轰炸机场的任务,目标是让戈兰高地上的敌军得不到空中支援。到了1973年,阿拉伯人已经完全吸取了六日战争的教训,所有的空军基地都进行了加固,并得到了严密的保护。一次成功的行动能让一座机场关闭数小时,足够防止苏-7和米格-17升空去攻击前线的以军。
1975年拍摄的大锤175,上面的一个战绩标识代表着伊夫塔.斯派克特和罗伊.马诺夫在1973年10月8日击落的那架叙利亚米格-21。
69中队的目标是德姆尔(Dmier) 、107中队的目标是塞卡尔(Saikal)空军基地,201中队派出了15架飞机去(1架在途中返航)轰炸胡尔胡尔(Khulkhul) 、119中队派出18架飞机去攻击纳扎里耶(Nazariya),目标是为几小时后以军在戈兰高地发动的地面攻击消除空中威胁,行动中尽量避免发生空战,但是,轰炸德姆尔的17架69中队的大锤和轰炸塞卡尔的16架107中队的大锤在返航途中遭到了米格-21的拦截。结果是混杂的,107中队长伊夫塔.斯派克特驾驶着大锤172击落了一架米格-21,从而使自己的战绩上升到11架,同时他的后座罗伊.马诺夫把战绩提升到6架。69中队则没那么幸运,4架正在降落中的米格-21和大锤机群卷入了空战,约拉姆.沙哈尔(Yoram Shachar)和领航员古尔.以色列(Gur Israeli)是一支编队的4号机,他们与自己的3号机失去了目视接触,同时在地面剧烈地躲避高射炮的攻击,使得领航员没有发现正从后方接近的一架米格-21。他们的座机被叙利亚飞行员哈米迪(El-Hamidi)发射的一枚AA-2导弹击落,两人成为战俘。
在107中队的机群里,4架飞机负责主攻编队前方的防空压制,带队的就是斯派克特和马诺夫,2架大锤在塞卡尔上空被击中,一架飞机撤离战场时一台发动机起火,另一架飞机2台发动机全部起火。两机离开后各自关掉一台发动机缓慢地飞行并降落在拉马特戴维,这是,这是技术、勇气和友情的绝佳表现。与此同时,除了斯派克特和马诺夫击落了一架米格-21以外,施洛摩.伊戈齐和约纳坦.埃雷尔(Jonathan Errell)驾驶的大锤125在空中躲避一架后方追击的米格-21,接下来,这架米格机撞地坠毁,成为了一个中队战果。
1973年10月8日在轰炸塞卡尔的行动中,107中队长伊夫塔.斯派克特和领航员罗伊.马诺夫(Roy Manoff)用照相枪拍下的照片。里面展示了一架叙利亚米格-21在坠毁前的最后一刻,斯派克特接着用航炮将其击落。在左边的2张照片里,斯派克特已经开火,就像左下角的黑三角指出的一样----第一张照片内的炮弹还没有爆炸。中间那张是炮弹命中的那一刻,右边的那张拍下时,斯派克特已经停止射击,正在远离那架米格机。
在塞卡尔上空被击落的2名叙利亚飞行员分别是卡瓦吉(Kahwaji)和杰尔伊(Jelyi),两人声称在被击落之前各自击落了一架F-4E,但是除了2架飞机被重创以外,107中队的所有大锤都安全离开了塞卡尔。叙利亚空军在这天声称的第4个战果是由米格-21飞行员阿萨夫(Asaf)获得的,他于塔尔图斯上空击落了一架F-4E。这个战果可能和69中队的另一次损失有关,当时,一支大锤双机编队被召起前往戈兰高地拦截敌机,虽然戈兰高地距离塔尔图斯很远,但大锤155确实在这场空战中被击落了,机组吉登.雅哈洛姆(Gidon Yahalom)和埃兰.莫尔(Eran Mor)获救。以色列空军声称飞机是被SA-6导弹打下来的,可是大锤155明显在空战中被击中,叙利亚飞行员的战果不可被否认。
在南边的西奈半岛,以军发动的反攻以完全失败而告终。确实如此,然而,以此导致的以色列空军发动更加猛烈的战场空中遮断和近距离空中支援攻击在那天下午给201中队又增添了四个战果。有趣的是对埃及两个桥头堡进行俯冲进行轰炸的大锤四机编队机组中包括了两名未来的市长:罗恩.霍尔代(Ron Holdai,特拉维夫市长) 、本尼.基里亚提(Beni Kiryati,提比略市长)。这样的组合完全一致,大锤优秀的性能和两位领导人的主动性导致了这场空战的发生。
作为特拉维夫的市长,罗恩.霍尔代于1973年9月接替埃坦.本.埃里亚胡担任201中队的高级副中队长,本.埃里亚胡进入了参谋部,但他仍旧是201中队的一名应急飞行员。在赎罪日战争爆发的时候,霍尔代是副中队长,因为中队长伊夫塔.泽莫正在美国,后者直到10月8日才归队。霍尔代在赎罪日战争中取得了4个战果。
挑战4和典范5行动让以色列人打消了在第3天让第二波大锤倾巢出动执行防空压制任务的想法,相对孤立的塞德港地空导弹网络和北边的埃及高射炮阵地是这次打击的目标。在苏伊士运河的北部入海口,有5座地空导弹阵地保护着塞德港,盐沼泽和曼扎拉湖将这些导弹阵与埃及防空军主力隔开。塞德港的地空导弹阵地并不是主要目标,但让以色列空军尝试新式小规模机群的防空压制战术还是不错的。希望即便是有限的防空压制也能让以色列空军的机组和策划者们重拾他们对战术和武器的信心。
抵达目标上空的时间是11:30,119中队轰炸了巴尔蒂姆(Baltim)雷达站,201中队轰炸了达姆亚特(Damyat)雷达站,而且是防空压制行动的主力。即便是塞德港的地空导弹阵地反应相当强烈,在201中队的机群拉起时发射了15枚导弹,编队也没有遭受任何损失,这次轰炸行动算是比较成功的。
119中队和201中队的机群于15:30再度光临了这里,保证塞德港的地空导弹网络被完全摧毁。这2次空袭期间,以军机群没有损失一架飞机,而且他们报告说塞德港的地空导弹阵地在第4天和第5天都没有反应,到了第6天早上,塞德港的地空导弹阵地又开始运作了。
以军在埃及前线上的反攻失败使得地面部队更加脆弱,而且还增强了埃及指挥官的自信。因此,这天下午,大锤机群回到苏伊士运河上空,炸断埃及人的桥梁。白天,抛弹轰炸过后紧接着是直接瞄准轰炸(Direct Target,机组在距离目标数英里开外爬升,并于爬升过程中投弹),抛弹轰炸的机组被派去压制敌人在当地的防御,直接瞄准轰炸的机组被派去摧毁桥梁。
机组们刚刚完成任务之际,201中队2支负责直接瞄准轰炸的双机编队得到了机会,他们被引导去拦截米格-17。这些米格-17机群要去轰炸位于奥姆哈希巴(Om Hashiba)的以军南线指挥部及附近的火炮阵地,前任高级副中队长埃坦.本.埃里亚胡(Eitan Ben-Eliyahu)现在是一名参谋部官员,作为应急飞行员在201中队驾驶大锤。他强迫地面管制拦截官告诉他接敌的确切方位,最后传来了命令,本.埃里亚胡朝一架米格-17开火了,跟在后面的是罗恩.霍尔代,他后来报告道:
“在我开火后,本.埃里亚胡靠近那架米格-17,发现座舱里没有飞行员,我的油料还剩3500磅,在我准备脱离的时候,我的领航员艾伦.科恩(Alan Cohen)警告我后面有两架米格机,我做了一个高速yo-yo机动后咬住了其中一架,这时的油料只剩3000磅了,科恩在距离450处用雷达锁定了它,我射击了却没能命中。当我们把距离拉近到300米时我再次开火,这是一个长点射。那架米格机肯定中弹了,但却没有爆炸,它一直向左转然后俯冲撞向地面。飞行员跳伞了。”
当伊夫塔.泽莫和伊扎克.阿米泰驾驶大锤697在大马士革国际机场上空被击落后,埃坦.本.埃里亚胡于1973年10月13日成为了201中队长。泽莫在这次跳伞后背部受伤,他自1971年起开始指挥201中队,原本接替他的是拉恩.格伦,但后者当时是107中队的一名应急飞行员,所以为了避免在战争期间发生重大的指挥层改变而将本.埃里亚胡晋升。他是以色列空军唯一一名驾驶三种飞机都取得战果的飞行员(幻影III一架,F-4E两架,F-15一架),并且在1996年7月1日至2000年4月4日间任以色列空军司令。
霍尔代和科恩击落了两架,本.埃里亚胡和领航员帕提尔.巴拉克(Paltiel Barak)击落了一架,第四架被划归为“中队战果”----在和埃里.佐哈尔(Eli Zohar)和他的领航员本尼.基里亚提(Beni Kiryati)做剪刀机动时失控坠毁,这是一个典型的“无武器战果”,但在那时战果记录的规则已经改变,此类战绩划归到中队集体头上。但是很多人对此规则不服,“无武器战果”仍旧徘徊在击落和失误之间,重要的是,这提升了201中队在前一天的典范5行动过后被沉重打击的士气。
战场空中遮断任务在晚上也没有间断,21:00至22:00之间,201中队从哈佐尔放出了3架大锤。大约在22:15左右,第一支编队里的大锤666在执行抛弹轰炸任务时被一枚地空导弹中,第二支编队抵达时看见这架大锤在距离目标15英里开外拖着火焰飞行,机组乌里.沙尼(Uri Shanni)和德罗尔.雅菲(Dror Yaffe)随后阵亡。2个小时后,在一次相同的任务里,69中队的大锤147被一枚SA-6导弹击中,迫使飞行员迈克尔.德维尔(Micheal Dvir)和领航员沙卜泰.本.索亚从800英尺高度上跳伞,他们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行走了很长一段路程才被直升机救走。这使得当天的大锤损失数量达到了5架,其中2架被叙利亚米格-21击落,3架在埃及前线执行夜间战场空中遮断任务时被击落。
另外一个有争议的战果也是在当天夜里,201中队的约西.伊列尔(Yossi Eliel)在奥菲尔上空巡逻,当时接到以色列海军的报告说在海面上发现埃及的米-8直升机。尽管机组用雷达锁定了目标,但是无法通过目视发现它。地面管制拦截官通知附近没有以色列的船只后,伊列尔开火了,他发射了一枚AIM-7,接着目标消失了,并且海军报告说看见了爆炸和散落的碎片。机组被确认击落了一架米-8,但是他们却没有获得书面形式的击坠证明。
1973年10月8日,201中队的乌里.沙尼(右)在起飞前检查填写的表格。21:00至22:00之间,201中队的大锤机群轰炸了苏伊士运河上的桥梁。
埃及机场炸机场的任务在第二天早上发起,4支大锤中队全部参与进来,第二天早上,这4支中队各派出15至18架飞机,轰炸了叙利亚机场。第三次则在10月9日早上发起,这次只将2座埃及空军基地纳入了被攻击的目标,2支中队轰炸2座不同的机场,接下来各由另一支中队补充上去。69和119中队轰炸了曼苏拉,107和201中队轰炸了科塔米亚,新的战术间接地导致107中队出现了首例战损。
直到那时,107中队还没有损失一架飞机,确实,从开战起,该中队有8架飞机遭到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没有报销一架。其它3支大锤中队在3天的时间里就丢掉了13架飞机,第4天,“老虎头”们的运气改变了。
1973年10月9日以色列空军119中队轰炸埃及科塔米亚基地时拍摄的照片。
这次是哈雷尔.吉鲁兹(Harel Gilutz)和约西.雅里,他们彻夜未眠,为第二天的轰炸行动做准备,首先就是空袭科塔米亚。吉鲁兹准备好了简报,并告知军械员们如何去武装飞机。当雅里在地图上制定导航路线的时候,他发现如果他们坚持前往预定的地点,那就会遭遇哈格尔(Hagoal)堤坝上猛烈的高射炮火力,这里位于苏伊士湾西岸的一处宽阔的峡谷内,并一直延伸至科塔米亚。来自空军司令部的一个电话解决了这个问题,雅里要求绕到目标点以南数英里的更改被批准了。不仅是吉鲁兹和雅里策划了这次任务,随行的还有7架大锤(两人驾驶的是大锤181),雅里回忆道:
“在路上,我注意到哈格尔堤坝的高射炮,但我们在射程之外。之后,我看见了一些地空导弹,但是我们飞得很低,所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把飞机拉起来,躲开地空导弹,投弹,然后毫发无损地离开。我们不得不再度下降到低空,由于地空导弹的存在,我们不可能爬升。迎面飞来的是201中队的大锤,他们也是去轰炸科塔米亚的,规定就是返航的飞机必须给前来轰炸的飞机让路,因此我们必须转向,这样也让我们进入了哈格尔河堤堤坝附近高射炮的射程范围内。
“一开始,我很惊讶,这么多的高射炮----红色、橙色和黑色的爆炸在周围到处都是----没有一发炮弹击中了我们。接下来,我听见了一个响声,就像是有人用勺子在陶盆上敲了一把,我们被击中了。吉鲁兹向斯派克特报告说我们中弹了,但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发生。之后,我闻到了火的味道,吉鲁兹把氧气开到100%,却一点用也没有。在座舱充满烟雾之前,我看到了海岸,而且呼吸困难。内部对讲机挂掉了,所以我决定把我们2人都弹射出去。我得把开关从‘自我弹射’调至‘一起弹射’才行,可我什么都看不见。就在我用手去触摸选择器的时候,吉鲁兹激活了弹射座椅。我被突然弹了出去,手还没有收回来,我最后一刻向座舱外望去时,我们还在低空飞行。令我惊讶的是降落伞打开后,我们爬到了9000英尺高度上。我知道是吉鲁兹让飞机在爬升,我的左手从肩膀上撕裂了,右手的3根手指断了。我疼痛难忍,却无法发现本应该在我下方的吉鲁兹,因为飞行员应该比领航员先弹出座舱。
1973年10月9日,201中队的本.阿米.佩里带队轰炸科塔米亚,在当天的第二次任务里,107中队的“Carpet”编队损失了大锤181,飞行员哈雷尔.吉鲁兹(Har’el Gilutz)和领航员约瑟夫.雅里在苏伊士湾上空跳伞,他们被直升机救走。这些任务没有获得空战战果,反而损失了2架大锤,除了这架119中队的机体以外还有69中队的大锤231(美国空军编号71-1789),飞行员大卫.扎伊特和领航员约拉姆.鲁宾斯坦跳伞后被埃及人俘虏,这2架大锤都是被埃及防空部队击落的。
“靠着剩下2根还能动弹的手指,我打开了紧急传输器,在我落水前报告我的位置。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游到水面上,差点淹死,所有的应急设备都很好使,但我耗费了15分钟才爬到救生筏上。我向直升机报告说自己无法坐起来,所以让他们派一名潜水员。直升机把我们吊起来,还没等把我们收上去就立刻调头走人,剩下了埃及部队在岸边朝我们开火。这时,我以为吉鲁兹淹死了,但直升机之后也把他救上来了。
“后来证明是他的弹射座椅出了故障,他的弹射座椅在我飞出去0.9秒后启动,以保证我的弹射座椅火箭不会烧到他。吉鲁兹试着打开座舱盖,但是双手被烧伤,突然----大约在我被弹射出去半分钟后----他的弹射座椅启动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大火启动了烟火装置。这样的延迟导致吉鲁兹降落在陆地上,当我看见他登上直升机的一刻,那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候。”
1973年10月9日11:00至16:00,107中队轰炸了苏伊士运河上的桥梁,驾驶大锤115的约拉姆.佩雷德和吉登.勒纳是一支四机编队里的随后一支机组,飞机在返航途中因机械故障而坠毁,两人跳伞后被一架直升机救走。由于肩膀受伤而且出现了脑震荡,佩雷德没有再参与赎罪日战争的作战行动。
戈兰高地反击战战争的前三天晚上,叙利亚人每晚都向拉马特.戴维基地发射蛙-7战术火箭,前2个晚上,这座以色列北部的基地没有遭受损失。第三次攻击是10月 9日凌晨03:35,熟睡的110中队天鹰飞行员大卫.杜坦(David Dotan)在袭击中身亡。叙利亚的成功一击给以军高层带来了巨大的震撼,以军参谋部对此作出的回应还没有全部展开。以色列空军轰炸机场造成的损失肯定比几枚战术火箭要大,因此也有理由估计阿拉伯人在轰炸机场中遭受的损失要远多于拉马特.戴维基地在这一夜袭击中遭受的损失。如果把遭到以军飞机狂轰滥炸的5座叙利亚机场和一座被蛙-7火箭攻击的以色列机场相比,损失肯定是不平衡的。但还有几枚火箭打到了附近的麦吉道埃梅克镇,外界的附带损伤也是以色列空军所面对的一个问题。
蛙-7火箭的袭击引发了以色列空军的战略空袭行动, 这个目标就是震慑叙利亚,防止其攻击以色列的后方。这样轰轰烈烈的行动也在于让叙利亚领导人放弃将战争继续下去的想法,也许仅仅是一个巧合,也许不是,但苏联在10月9日也向叙利亚展开了空运,至少有2座以色列空军的目标机场是苏联运输机的目的地:阿勒颇和塔尔图斯,其它的目标绝大多数都是电厂、油料储存设施、炼油厂,但军事指挥部也在其中,事实上,这均是以色列空军第一波战略空袭的目标。
以色列F-4E鬼怪特有的软管受油管,90年代中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帮助西班牙空军的RF-4C也加装了一批这种受油管。
就在10月9日中午前,3支大锤中队派放出飞机,作为这场战略打击的第一波部队。每支中队都派出了8架飞机,目标是大马士革中心地带的叙利亚空军司令部。天上覆盖着云层,而且能见度很差,很快,69中队和107中队的机群就放弃了任务,剩下8架119中队的F-4E在阿尔农.列沃辛(Arnon Levohin)和里奥尔.埃拉扎尔(Lior Elazar)驾驶的大锤147率领下继续前进。在这8架飞机中,有7架参与了空袭,一架因技术故障途中返航。这7架飞机向目标扔下了35吨炸弹,但是,大锤114被防空火力击中,飞行员多夫.沙菲尔(Dov Shafir)和雅各布.雅克比(Yacob Yacobi)被俘(叙利亚方面的资料显示大锤114是被哈米迪上尉驾驶的米格-21击落的,而且机组的结果也与叙方的描述相吻合)。大锤152的2台发动机全部被击中并开始燃烧,其中一台甚至在空中爆炸,可机组奥姆里.阿菲克(Omri Afek)和纳坦.佩里(Nathan Peri)成功将飞机紧急降落在拉马特.戴维。叙利亚人说外界遭受的损伤是严重的,一共有26名平民身亡,117人受伤。
对叙利亚的空袭一直持续到10月16日,大锤机群在此期间完成了103个起落架次,以色列声称炸毁了叙利亚50%的电力设施,报销了50%的油料储存,而且阿勒颇机场在10月10日被炸之后,苏联的空运被迫中止了48小时。
以色列空军在第4天损失了3架大锤,第三架是当天下午轰炸苏伊士运河桥梁的行动中,107中队的大锤115失去了油压,飞行员约拉姆.佩雷德(Yoram Peled)和吉登.勒纳(Gideon Lerner)在飞机爆炸前跳伞。这是拉恩.格伦和约西.雅里前一天被击伤时的座机,所以可能是战伤没有被完全修复导致了这架飞机的坠毁。
在10月9日白天,大锤机群没有取得战果,但是到了晚上,就在201中队取得战争中的第一个“非正式”的全天候战果24小时后,大锤又获得了第二个这样的战果。一支119中队的双机编队被派往执行一项独特的任务,挂载着炸弹和干扰箔条,他们深入叙利亚境内寻找伊拉克远征军,以色列情报部门说他们正在前往戈兰高地的路上,叙利亚的米格-21被召集前往拦截,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奥姆里.阿菲克和领航员泽夫.泽维(Ze’ev Ze’evi)驾驶的大锤142使用AIM-7击落一架。
10月9日,叙利亚空军声称米格-21飞行员阿迪布.伽尔在霍姆斯的空战中打下了2架F-4E,但是这天损失的3架大锤分别在大马士革、西奈和科塔米亚,所以完全可以无视。
叙利亚王牌阿迪布.伽尔(Adeeb el-Gal)上尉。
以色列将注意力集中在戈兰高地后获得了巨大的成效,叙利亚人被赶回了10月6日前的边界线,13日,大马士革直接处在以色列火炮的威胁之下。同时在西奈前线的埃及部队仍按兵不动,这样使得以色列得以集中主力击败叙利亚。回顾大锤于10月9日至13日的战绩比----10架在叙利亚前线获得,6架在埃及前线获得。这也是战争中唯一一段时期里;大锤在叙利亚前线的战果大于在埃及前线的。
布莱和大马士革战争前四天相继损失了1架、7架、5架和3架飞机后,以色列空军的大锤机群终于在10月10日这天松了口气,以军继续向戈兰高地发起反攻,埃及前线相对静止,而且不怎么活跃。107和119中队在早上分别轰炸了埃及的阿布哈马德和克维斯纳(Kwisna),但大锤机群在第5天的任务重点还是戈兰高地。阿拉伯米格-17和苏-7的空袭非常有效,而且随着以军反攻的继续而变得愈加猛烈。阿拉伯战机通过防空军之间的走廊抵达战场,去轰炸以军部队,在前线做出90°转向来投弹或发射火箭弹,再做出90°转向返航。这期间的时间实在太短,无法让正在前线附近执行战斗空中巡逻任务的以色列战斗机进行有效的拦截,事实上,任何拦截飞行都会将以军飞机置于叙利亚防空军的攻击范围内,之后的低空追击也经常从叙利亚防空军的集结地上经过。
1973年10月10日,以色列空军107和201中队的大锤机群轰炸埃及阿布.哈马德空军基地时拍摄的照片。他们没有在空中遭遇敌机,也没有遭受损失。在前往目标的途中,纳夫塔里.梅蒙的座机撞鸟,风挡碎裂,但是他没有返航,而是继续执行任务。
10月10日,所有的大锤战果都来自叙利亚前线,首先是一架米格-17,被69中队的阿姆农.阿拉德(Amnon Arad)和领航员兹维.埃丹(Zvi Edan)在巡逻中击落。这架米格-17使得阿拉德的战绩上升到4.5架,同时,埃丹的上升到2架,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击落敌机。在中午,大锤机群轰炸了布莱(Blai)和大马士革国际机场,因为在那里停放有叙利亚的攻击机。107和119中队攻击了前者,69和201中队向叙利亚首都机场进发,结果是4四架米格-21被打下。保卫机场的米格-21相当具有攻击性,事实上,他们成功阻挠了69中队的任务。
在前往大马士革的途中,8架米格-21截住了3支大锤四机编队的最后一支,剩下的2支编队扔掉炸弹调头参战,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69中队的伊扎克.伽特(Yitzhak Gat)和领航员兹维.埃丹被一架米格-21追赶着,当这架F-4机动到它后面时,那架米格-21的飞行员主动跳伞了。这是一个典型的“中队战果”,就像伽特回忆道的:
“我们一共有12架飞机,我是第三支四机编队的三号机,正当我们转向大马士革之际,其中一位领航员大叫道‘米格机’。一架米格-21正在攻击我的僚机,我安下了‘紧急’按钮扔掉外挂物,然后机动到他身后,我们相距大约200米,就在我准备按下炮钮的时候,他跳伞了。”
1973年10月10日的特尔诺夫基地内,118中队的CH-53A海燕943电子战直升机正在进行维护,旁边119中队的大锤146刚完成一次任务,正在滑行中。
119中队在布莱上空获得了第二个类似的战果,当时摩西.梅尔尼克一架米格-21进入的剪刀机动,那架米格-21失控后坠毁了。在那天,16架107中队的大锤也轰炸了布莱,“Buffet”小队由伊夫塔.斯派克特率领,“Bed”小队由以色列.克里格(Israel Krieger)率领,“Bed 2”的是107中队的应急飞行员纳夫塔里.梅蒙,后座是奥代德.波莱格(Oded Poleg),座机是大锤122,梅蒙回忆道:
“那已经是下午很晚的时候了,我们朝西迎着太阳飞行,所以当我们拉起来的时候几乎什么都看不见----能见度很差。我们扔下炸弹后波莱格大叫‘脱离’,我大过载脱离,结果无线电失效了----当受到的过载大于3至4个G时它就会失效。然后,我看见一架米格机在上方,但它对我们不是最具威胁的。我弹开操纵杆上的按钮,将瞄准具切换到空对空模式,据我现在所能回忆到的,我当时没有按下‘紧急’按钮,因为没有时间,一切发生得都是那么快----从轰炸转入空战,从我发现那架米格到我发射导弹之间仅隔了20秒。
“我咬住了他,但是他跟在了另一名大锤飞行员乌里.巴卡尔(Uri Bakal)的后面,米格机和大锤都在我的导弹射程内,因此我没有发射导弹。我听见了导弹锁定的叫声,但是只能等待。因为他们飞得比我快,所以他们把距离拉开了。那架米格机从巴卡尔身后拉起----也许是他向巴卡尔发射了导弹。只在米格机进入了我的射程范围后我才发射了AIM-9D,那时距离已经拉开到一英里远。我们没法用雷达锁定它,只能估算,对于红外弹来说这样的距离非常远,特别是在低空高速的情况下。我们就在米格机后面,那枚导弹飞行了很久,大概有10至15秒钟,在我几乎失去了击落他的希望时,我们看见爆炸了,就是这么简单。
1973年10月10日,在前往轰炸布莱的途中,一架米格-21掠过纳夫塔里.梅蒙和奥代德.波莱格驾驶的大锤122去追赶另一架F-4E,2人冲上去拦截,在射程外发射了一枚AIM-9D,目标被击中10秒后发动机熄火,这是大锤122的第4个战果。
“我们执行轰炸机场的任务----我认为不是很成功----接着我看见了一架米格机,然后咬住它。我等待机会,再发射导弹。”
伊夫塔.斯派克特证实了梅蒙的战果,他评价道:
“我们朝东面下降,都快要刮到地面了,大锤的两个加力燃烧室就像两个巨大的眼睛,米格机和他们擦肩而过。突然一阵火焰----一枚导弹在我们中间找到了它的目标,毫无偏差地击中了这架米格-21,飞行员跳伞了。”
斯派克特和约纳坦.埃雷尔(Jonathan Erel)驾驶的大锤110与一架米格-21进入了剪刀机动,然后他命令所有的大锤脱离战斗返航,他则在后面做最后的战斗,三个剪刀机动后,米格-21的尾舵达到了最大偏转角,经验丰富的斯派克特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那架米格机滑向一边,翼尖失速进入尾旋,然后坠毁了,这时飞行员已经跳伞,但是他的降落伞没有完全打开。
1973年10月10日,在轰炸布莱的任务中,伊夫塔.斯派克特和尤纳坦.埃雷尔驾驶的大锤110和一架米格-21进入了剪刀机动,这架米格机最后坠毁,成为了一个“中队战果”。
第四位大锤王牌10月11日,轰炸机场和防空压制是大锤机群的主要任务,防空压制的目标是叙利亚防空军的单位,支援以军部队穿过10月6日开战前的战线,向大马士革推进,而轰炸机场的任务则在2个战场上都有:布莱、大马士革-埃尔马扎、大马士革国际机场、德姆尔、胡尔胡尔、塞卡尔、T-4、埃及的萨尔西耶,但轰炸T-4机场的任务随后被取消。
战争的第六天有着很好的开始,四个大锤机组在早上攻击塞卡尔和萨尔西耶空军基地的行动中击落了三架敌机,其中两个是“中队战果”,在107中队轰炸完塞卡尔(Saikal)的返航途中获得的,同时201中队攻击埃及的萨尔西耶。在萨尔西耶的任务中获得的第二个战果意义重大,201中队“Dog”小队的队长埃坦.佩雷德(Eitan Peled)成为了以色列空军的第四位F-4王牌。
1973年10月11日,在轰炸萨尔希耶(Salhiyyah)基地的任务中,埃坦.佩雷德成为了王牌,照片里,基地内的加固飞机掩体清晰可见,更长的平行跑道取代了六日战争之前的交叉跑道。
通常轰炸空军基地的任务是由8至16架战机分两波次攻击的。行动的规模很小,就是领头的编队压制防空火力,俯冲,向地空导弹阵地和高炮阵地投下集束炸弹,然后拉起,并保护攻击跑道和机场其它设施的编队主力,空战不是经常发生的,因为埃及人借助在雷达盲区内的人力观察哨可以提早很久发现低空飞行的以色列战机。
在“Dog”小队完成防空火力压制任务前,米格-21早已出现在他们身后了。佩雷德命令他的三号机哈伊姆.罗特姆(Chaim Rotem)和领航员耶霍尔.伽尔(Yehoar Gal)脱离,因为米格机就在他们后面,他立刻转向那架米格机,但是在开火前米格机就坠毁了。接着,佩雷德和领航员阿米拉姆.塔尔蒙(Amiram Talmon)驾驶着大锤620转向另一架米格-21,集束炸弹还在机身下的挂架上。他们开火了,看见碎片飞散,失望的是飞机没有爆炸,这就使得“Dog 3”钻了空子。罗特姆开火后击中了那架米格,伽尔在无线电里大叫“我们击落它了。”但是罗特姆回答道“不,我们没有击落它,座舱里没有飞行员,是佩雷德击落了它。”
1973年10月11日,以色列空军F-4E机群轰炸大马士革-埃尔马扎机场的照片,上面不同却明显的集束炸弹(CBU)与常规炸弹爆炸清晰可见。集束炸弹的杀伤范围很广,显示出这种武器的主要用途是压制机场的防空火力,常规炸弹对于固定设施而言则更加有效。
驾驶大锤成为王牌的第四位飞行员埃坦.佩雷德在1965年7月毕业于以色列飞行学校第47期,同期的还有天火王牌以色列.巴哈拉夫(Israel Baharav),未来的大锤飞行员奥姆里.阿菲克、施洛摩.伊戈齐、罗恩.霍尔代、阿姆农.拉皮多特(Amnon Lapidot)、埃里.佐哈尔(Eli Zohar)。他的同班同学都去驾驶幻影III,而佩雷德却被派去驾驶超神秘B.2,在六日战争期间执行了16次任务。他于1969年末接受F-4E的换装,但是既不像伊戈齐在两场战斗中就成为王牌,也不像马诺夫在一场战斗中就击落五架,佩雷德花了三年时间在五场空战中各击落一架敌机才成为王牌。
成就了201中队第三位王牌的同时,他们还在一场空战中损失了两架飞机,除了执行战术攻击任务以外,F-4机组也执行战略轰炸任务,原因就是在10月9日凌晨,叙利亚的“蛙-7”战术地对地火箭成功地攻击了拉马特.戴维基地。
尽管回忆起来白天的空袭和叙利亚人晚上发射导弹的行动的目的没有什么区别,以色列领导层还是决定予以猛烈的回击。一次战略打击计划就此出台,目的就是为了使得叙利亚的战争机器停止运转,现在大锤开始攻击高价值目标,而不是和战争直接相关联的,例如指挥部、坦克修理厂、桥梁、发电厂、炼油厂和油库。
1973年10月11日,69中队的大锤起飞去轰炸大马士革国际机场,防止运送补给的苏联运输机降落在这里。
尽管埃及的图-16在10月6日朝特拉维夫的以色列国防军参谋总部发射了AS-5巡航导弹,可大锤的主要任务仍集中在叙利亚前线,在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叙利亚境内一半的油库和发电厂都被炸毁了。
在深入埃及境内的打击行动中,有一次就是针对班哈(Banha)的通信交换中心。中午12:00,八架201中队的大锤参加了这次任务,前面的“Kfir”编队携带炸弹在阿姆农.古里安和阿米拉姆.塔尔蒙的率领下进行轰炸,后面的“Crab”编队在埃坦.本.埃里亚胡和亚伊尔.大卫的率领下保护攻击机,扫清道路。这次轰炸非常成功,随着目标的摧毁,一些机组开始放松下来,这时,米格-21的拦截行动也非常地漂亮和成功,一共有16架米格-21从数座不同的机场升空。“Crab 2”约纳坦.奥菲尔(Yonatan Ophir)和领航员艾伦.科恩(Alan Cohen)、“Crab 4”雅各布.哈永(Yacob Hayon)和领航员乌里.阿拉德(Uri Arad)均被击落,奥菲尔被村民打死,科恩随飞机一起阵亡,哈永和阿拉德则成为了战俘,损失的这两架大锤(大锤673和640)都是米格杀手。和“Crab 1”埃坦.本.埃里亚胡(Eitan Ben-Eliyahu)交火的那架米格-21----飞行员由于未知原因跳伞,但是获得的一个中队战果无法弥补损失的那两支机组。
201中队的大锤673(美国空军编号68-0525)以空战挂载方式起飞,一共挂上了4枚AIM-9D、2枚AIM-7E和一台AN/ALQ-101电子对抗吊舱,还有3台副油箱,此机于1973年10月11日被击落。
西方的文章显示埃及空军没有关于10月11日空战的记载,但是,埃及米格-21飞行员默罕默德.阿道布(Mohamad Adoub)描述的10月14日那场空战其实就是这一场:
“默罕默德.阿道布击落了一架鬼怪II,但是他自己的米格机靠得过近,结果也被爆炸的碎片击伤了,以色列人和默罕默德跳伞后将落在同一块地方,一位当地的农民杀死了F-4飞行员。”
雅各布.哈永被埃及农民用耙子打成重伤,但是被埃及飞行员及时救下。第三天,在完成轰炸撤离的时候还损失了一架大锤。下午15:00,69中队的阿姆农.阿拉德和以色列.普里莫尔驾驶着大锤105率领一支四机编队下从拉马特.戴维升空,对大马士革以北汗阿亚什(Khan Ayash)的叙利亚的储油设施展开战略空袭。完成投弹后,编队在1000英尺高度上返回梅图拉(Metula),但是在距离边境还有5英里时的拉起过程中,阿拉德感觉飞机震了一下,他认为自己被高射炮击中,滚转过程中,飞机又被命中了几次,两人于黎巴嫩上空跳伞后被俘。这是以色列空军在战略空袭中损失的3架大锤中的第一架,以色列空军将所有的损失都归咎于高射炮,但是米格-21的一次成功也不能被忽视,在《战斗中的阿拉伯米格-19&21》一文中,一名伊拉克飞行员声称于塞卡尔上空击落了一架鬼怪II,虽然第6天以色列空军没有在塞卡尔上空损失飞机,但这也让人联想到了叙利亚前线上空被击落的大锤105。根据情报报道,这次空袭炸毁了20至23个油罐,烧掉了5.5万吨油料,空袭过后一度导致叙利亚空军缺少航空燃料。
1973年10月11日12:00左右,8架201中队的大锤轰炸了尼罗河三角洲地带的一个重要目标----开罗以北30千米处班哈附近的一座有线通信站,之后,埃及人只能被迫加强无线电的使用强度。任务期间,编队遭到了16架米格-21的拦截,接下来的空战中,双方各损失了2架飞机。
第五位王牌的出现第7天,大锤机群的绝大多数任务都在叙利亚方向上,119中队针对塞德港重新启用的防空网络又进行了2次攻击,那时,对布莱、大马士革-埃尔马扎、大马士革国际机场、德姆尔、胡尔胡尔、纳扎里耶、塞卡尔的空袭已经成为了例行常规。这些攻击空军基地的行动使得F-4机群又获得了三个战果,F-4对叙利亚空军基地的轰炸成功地支援了以色列陆军在戈兰高地的反攻。他们还执行了防空压制和拳头任务,让以军地面部队在向大马士革推进的途中能够得到足够的空中支援。同时,对叙利亚的战略空袭还在继续,201中队派出了一支双机编队去轰炸一座铁路桥,截断从黎巴嫩港口运往叙利亚的补给,大锤690的飞行员摩西.科伦回忆道:
“这次任务本来就是去烧油的,我们的目标周围没有高射炮,没有地空导弹阵地,离叙利亚的空军基地也很远。从黎巴嫩的法塔赫领地经过时,我觉得飞机就像是撞上了一堵墙一样突然间停了下来。每台发动机都有2处在起火,第一台显示是在发动机里面,第二台是加力燃烧室。左侧的2台火警警告灯都亮了,右侧的也一样。我关掉左侧的发动机和右侧的加力燃烧室,拉起机鼻,决定不在法塔赫的领地上跳伞。我觉得自己要完了,我的人生就像是电影一样闪过。飞机缓慢地爬升,到了10000英尺高度,我觉得自己能控制住飞机了,并决定向北朝黎巴嫩的拉雅克(Rayak)基地飞去,那些黎巴嫩空军的地勤对我们肯定比巴勒斯坦法塔赫的恐怖分子要好。我的长机在边上保护我,他搜索着敌机的踪迹,并且报告我们的实际情况。在拉雅克上空,飞机失去了控制,螺旋着掉下去。到了6000英尺高度,我告诉后座准备跳伞,正当我准备弹射之际,飞机在5000英尺高度上又恢复了控制。我的长机让我冷静下来‘你的飞机在慢慢漏油,’他说。他没有告诉我飞机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烟迹。从这里没多久就可以飞到海上,但我们却花了很长时间。穿过海岸线后,我们松了一口气,现在不会被俘虏了。我们转向南边,开始考虑我的个人问题。我在1970年的一次飞行事故里摔断了脊椎骨,即便医生说我的背部无法再承受一次弹射,但我还是坚持要驾驶战斗机。我决定降落在拉马特.戴维,检查了以后发现飞机在200节速度以下无法控制,这明显比正常的降落速度高出许多,于是我决定借助阻拦索,此时,刹车是无用的。就在降落前,飞机又失控了,我的长机大叫道‘跳伞!’
“跳伞过程很顺利,但是在医院里,医生拍了X光片后告诉我‘你的战争结束了。’我回答道‘医生,请再看一下我之前脊椎骨的X光片。’他把1970年和1973年的2张片子拿出来比较了一番,说‘嗯,你可以飞行。’但是我的身上有几处擦伤,所以他把我停飞了四天。
“由于策划的失误,我们是被击落的。我们没有理由在低空从法塔赫的领地上飞过,相反,那里没有地空导弹,却有大量的小口径武器。之后,我年轻的领航员尼姆罗德.阿马米(Nimrod Amami)告诉我说,‘我看见了他们在山头上向我们射击,但不知道那些子弹的威力有这么大。’”
战争充满着失误,有些人认为战争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战时的策划失误本可以完全被避免,但战争是不可能变完美,秘密就是尽快吸取经验,一旦发现了错误后,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避免重蹈覆辙。在大锤690被击落后不到2小时,107中队的大锤151也在同样的环境下于法塔赫的领地上空被击落。
早上,69中队攻击了德姆尔和纳扎里耶,107中队攻击埃尔马扎(Elmaza)和塞卡尔,119中队攻击布莱,201中队攻击大马士革和胡尔胡尔。和以往一样,攻击的目的就是消除叙利亚空军对几小时后以军地面反攻部队造成的威胁。同时,以色列的情报部门监听着叙利亚人的一举一动,这样使得任务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成功。布莱沉寂了六小时,大马士革消停了四小时,纳扎里耶三小时内没有动静,而胡尔胡尔则在24小时内也无法出动一架飞机,这被认为是一个巨大的成功。七座机场中的四座派出了米格机来拦截大锤机群,攻击纳扎里耶和胡尔胡尔的编队成功地躲过了他们,而攻击德姆尔和大马士革的编队则卷入了战斗。
大马士革-埃尔马扎机场是一个高价值目标,驻扎在这里的米格-17不仅使用这里的机场,还将附近的公路作为备降跑道。这些米格机在戈兰高地上空执行了无数的近距离空中支援和战场空中遮断任务,防卫严密的埃尔马扎机场让大锤机群报销了2架飞机,107中队在10月12日损失了大锤151,第二天201中队又在这里损失了大锤618。
201中队满载炸弹的四机编队在去往大马士革的路上成功躲掉了前来拦截的米格-17,但是在完成轰炸后,领队阿迪.贝纳亚(Adi Benaya)数了一下编队的飞机,居然有五架!靠上来拦截的有两支米格-21四机编队。贝纳亚很快就绕到一架米格机后面,正当他准备发射导弹之际,领航员阿米拉姆.塔尔蒙叫他脱离,贝纳亚照做了,然后一枚空空导弹从身边擦过----塔尔蒙救了他们俩。
在吉尔.雷格夫(Gil Regev)和领航员埃坦.施穆埃里(Eitan Shamueli)身上也发生了同样的事,雷格夫脱离,没能看见自己发射的AIM-9D是否命中,然而埃里.佐哈尔(Eli Zohar)和领航员耶霍尔.伽尔用飞机上轰炸评估吊舱的照相机记录下了整个过程,这个战果被确认。之后,一架米格-21绕到雷格夫后面开火攻击,直到伯纳雅和佐哈尔赶到迫使他脱离。回到基地后,雷格夫和施穆埃里在机翼的右侧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弹洞。
与躲开来自大马士革截击机的201中队不同,轰炸德姆尔的69中队的编队不得不在到达目标前和米格-17交火,约拉姆.阿格蒙(Yoram Agmon)和领航员丹尼尔.魏特曼(Daniel Wittman)驾驶大锤111开始攻击时,他们看见了2架和他们平行飞行的米格-17,任务就此中止,所有的外挂物全部被扔掉,阿格蒙和魏特曼绕到一架米格机身后发射了一枚导弹,但是没有命中,两人用航炮继续攻击,结果未知。重新编队后,4架飞机返回拉马特戴维,4号机看见后面的那架米格机在起火,后来证实这架米格机坠毁,两人获得了一个战果。同日,107中队编队于塞卡尔上空遭遇到了守候已久的敌机,追逐中,施洛摩.伊戈齐和领航员约纳坦.埃雷尔驾驶大锤105咬住了一架米格-21,纳夫塔里.梅蒙和伊扎克.拉兹驾驶的大锤157咬住了另一架。伊戈齐和埃雷尔将目标击落,另一个划归为“中队战果”。
可是,阿拉伯人的战斗机依旧在前线上空飞行,早上轰炸机场的任务并没有让叙利亚的空军基地停止运作,大马士革埃尔马扎机场是一个主要目标,从这里起飞的米格-17在前线上空异常活跃。107中队的第一波编队于06:00抵达大马士革埃尔马扎机场上空,69中队的编队在10:40飞抵,以色列空军司令部指示107中队再进行一次轰炸,驾驶大锤151的高级副中队长拉恩.格伦回忆道:
“以色列空军作战部告诉我们,‘埃尔马扎机场的3支米格-17中队不断攻击戈兰高地的我军部队,我们必须让埃尔马扎机场停止运作,你们是唯一能够投入战斗的大锤中队。’所以我带着一支四机编队上天,按照平常的路线前往大马士革:经过黎巴嫩西部飞往赫尔墨山,躲开叙利亚雷达的探测,然后转向东面沿着山脊飞到大马士革。为了躲开雷达,我们的高度非常低,但我们无法飞得很快,因为我们都挂了10枚炸弹、1枚空空导弹和2台副油箱。缓慢地在黎巴嫩低空飞行则将我们自己暴露在了巴解组织的防空火力范围内,这就是代价。
1973年10月12日,拉恩.格伦(Ran Goren)(左)在向奥代德.波莱格(Oded Poleg)、伊夫塔.斯派克特(Yiftach Spector)、施洛摩.伊戈齐(Shlomo Egozy)介绍他是如何于大马士革埃尔马扎机场上空被叙利亚高射炮击中后跳伞的。6天前的中午,格伦和约西.雅里驾驶大锤15从哈泽瑞姆起飞,但是在打下一架米-8之前换成了一架119中队的大锤。10月9日,107中队的飞行员约拉姆.佩雷德驾驶大锤15时弹射跳伞,原因可能是格伦在3天前意外降落于雷菲迪姆时受损所造成的伤害而导致的。
“穿过黎巴嫩边境后2分钟,飞机开始抖动,仪表乱转,油压下降至0,2台发电机有一台已经挂掉了,另一台也没有完全工作。我们完全失去了一台发动机,另一台的转速下降到90%。我按下‘紧急’按钮,把所有外挂物都扔掉。同时命令3号机继续向埃尔马扎前进,并且驳回了2号机的护航请求,让他们跟着3号机一起去。
“靠着这台90%转速的发动机,我无法保持高度,而且推力只有50%。我知道我们不久就要跳伞了,所以,我唯一的希望就是飞过边境返回以色列。就在我们穿过边境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架正在执行电子战任务的CH-53A,然后请求地面管制拦截官引导这架直升机来救援。此时,飞机的操纵杆已经不听使唤了,我正在努力地控制着飞机,不让它滚转,是时候在飞机翻过来完全失控之前弹射出去了。飞机的内部对讲机坏了,但米夏.奥伦听着我在无线电里说话,因此他已经准备好跳伞了。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降落伞打开的时候,我们正在一座村庄的上方。我们注意到所有村民都来迎接2位英雄的落地,后来,我们才发现她们都是女人,男人都上前线去了。我们安然无恙,她们用水和蛋糕来欢迎我们。我就像平常完成了一次任务一样,把头盔摘下来。5分钟后,直升机来了,把我们带回拉马特戴维,接着搭乘一架塞斯纳回到哈泽瑞姆,我们和完成任务的3架大锤一起抵达,看起来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以色列鬼怪II特有的响尾蛇导弹发射挂架,装在机身下方的1号或者2号麻雀挂点,因为以色列鬼怪不常使用AIM-7,所以才发展出了这种挂架以节省翼下的挂点和空间。
10月13日,战争的第八天,以色列的焦点在戈兰高地,以军把叙利亚人打回到10月6日开战前的位置上,然后进入叙利亚领土向北推进,直到大马士革在以军的火炮射程范围内。这段时期里,埃及前线都相对比较平静,这种相对静止的状态使得以色列空军将首要任务定义为支援叙利亚前线的以军地面部队。
这是一个过渡期,以色列在戈兰高地的攻势仍旧让以色列国防军伤透脑筋,中午之后的重点则在埃及前线。大锤机群获得的这五个战果就证明了这次战略转移,早上的两次胜利在空袭叙利亚机场时获得,下午早些时候在戈兰高地上空击落一架,这天的最后两个战果则来自埃及前线。
起飞攻击的大锤618,机身下挂载了5枚M117炸弹、3枚Mk83炸弹、2枚AIM-9D、2枚AIM-7E和一个AN/ALQ-71(V)-4电子对抗吊舱。此机在1973年10月13日攻击大马士革-埃尔马扎基地的行动中被击落,飞行员阿迪.贝纳亚(Adi Bnaya)和领航员亚伊尔.大卫(Yair David)成功跳伞。
伊拉克远征军抵达戈兰高地后引发了一场大战,尽管一整个伊拉克步兵旅被消灭,但以色列失去了对大马士革的优势。同样,叙利亚要求埃及重开西奈前线,以便减轻他们的压力,并获得最后的成功。但是埃及人在10月14日戈兰高地的战斗结束后才发动攻击,那时,以色列人的主要目标已经达到。
伴随着10月13日日出的仍旧是每天对叙利亚机场的例行轰炸,107中队攻击了德姆尔和塞卡尔,119中队攻击了大马士革国际机场,201中队攻击埃尔马扎。69中队于早晨升空,和以前一样,击落任何出现的米格-21。
05:45,201中队放出了7架大锤去轰炸大马士革埃尔马扎机场,前面的“Laish”编队由阿姆农.古里安和阿米拉姆.塔尔蒙驾驶的大锤643率领。由于刺眼的晨光、大雾和云层,该编队无法对目标展开攻击,只能把炸弹扔到海里,然后返航。后面的“Panther”编队由阿迪.贝纳亚和亚伊尔.大卫驾驶的大锤618率领,3号机由于机械故障而提前返航,因此只有2架飞机继续执行这次任务。贝纳亚和大卫扔下了8枚集束炸弹,就在他们向西飞往地中海时,大锤618中弹了。油料耗尽后,两人弹射跳伞,并被一架直升机救走。
1973年10月13日,201中队在轰炸埃尔马扎机场的任务中损失了大锤618,这次任务的目的是降低米格-17对戈兰高地以军部队的打击力度。飞行员阿迪.贝纳亚驾驶此机远离大马士革地区,穿过叙利亚-黎巴嫩边境后,领航员亚伊尔.大卫指示他向西飞往地中海,而不是沿着黎巴嫩飞往以色列。他们认为在海上跳伞更加安全,飞过海岸线后,他们立刻弹射,并被一架直升机救走。
201中队的一支四机编队在4架113中队鹰的保护下向大马士革飞去,航线经过约旦安曼和大马士革北部。途中,伊夫塔.泽莫和伊扎克.泽特尔尼(Yitzhak Zetelni)驾驶的大锤697发电机出了故障,他们调头向西返回以色列,局势在这时变糟了。2人于伯利恒(Bethlehem)上空跳伞,泽莫的背部受伤,战争剩下的日子都在医院里,201中队的中队长职务由埃坦.本.埃里亚胡接替。3号机,埃里.佐哈尔(Eli Zohar)和约拉姆.罗梅姆驾驶的大锤693带队继续执行任务。在抵达目标上空前一分半钟时出现了8架米格机,接下来是一场激烈的空战,3架大锤迅速扔掉外挂物进行机动,躲开米格机的炮弹。一架米格机在机动中坠毁,被划归为“中队战果”。4名113中队的飞行员是摩西.赫兹(座机鹰14)、埃胡德.本.阿米泰(座机鹰18)、施洛摩.莱维(座机鹰20)、阿米特.埃什哈尔(座机鹰16)。米格机向鹰发射了导弹,但是全部失的,而赫兹用蜻蜓-2导弹击落了一架米格-21,还有一架米格机撞地坠毁,也被划为中队战果。
1973年10月13日107中队轰炸塞卡尔基地时拍摄的照片,正当“Bed”小队完成投弹并攻击米格-21之际,纳胡米.阿米尔在这场空战中成为了王牌。照片中显示出了3个着弹点,以色列.克里格击中跑道最远处(顶端),“Bed 2”乌齐.罗森的炸弹落在了跑道中部的外面,“Bed 3”纳胡米.阿米尔直接命中最近的跑道,“Bed 4”杜比.约非拍下了这张照片,他扔下的炸弹没有出现在照片里。
107中队在塞卡尔击落的一架米格-21具有特殊意义,纳胡米.阿米尔(Nachumi Amir)成为了第五位大锤王牌。他解释道着发生的一切:
“我们一共有两支四机编队,在一个目标点上空分成两股,斯派克特带领着四架飞机去轰炸德姆尔,克里格带领着我们去轰炸塞卡尔。我是‘Bed 3’号机,我的僚机是一名年轻的飞行员----乌齐.罗森(Uzi Rozen)。那里有米格-21在巡逻,但在我们完成投弹后才发现我们。我看见一架米格-21跟在罗森后面。我习惯性地叫道‘2号机,脱离!’所以杜比.约非(Dubi Yoffe)驾驶的‘Bed 2’机脱离了,然后我想,让我来扮演他的角色肯定比朝他大叫大嚷更好。我机动到那架米格-21的后方,距他们1300米处时发射的一枚AIM-9D看起来像是朝乌齐.罗森飞去,但最后命中那架米格-21时消除了这个疑虑。接着,我们脱离了,这是一场非常简短的战斗。”
1973年10月13日,107中队执行了2次轰炸机场的任务,2支四机编队分成两波,分别攻击德姆尔和塞卡尔基地。照片中,德姆尔基地遭到了“Buffet”小队的轰炸,带队的是伊夫塔.斯派克特和罗伊.马诺夫。“Bed”小队在以色列.克里格的率领下轰炸了塞卡尔,他们遭遇了保卫机场的米格-21。这天,纳胡米.阿米尔成为了王牌。
第8天也意味着转变,自一支满编的伊拉克远征旅在戈兰高地被消灭后,以军就再也没能向大马士革推进一步。中午,焦点转移到了埃及前线。
接下来,大锤被召起飞前去拦截攻击以色列地面部队的敌机,结果又获得了3个战果。下午早些时候,69中队的约拉姆.阿格蒙和领航员丹尼尔.魏特曼收到命令紧急升空,他们于大马士革至坎塔拉的公路上空发现了一支米格-17四机编队,由于技术故障,阿格蒙不得不让领航员来发射AIM-9D,这架米格-17的尾部被炸飞,飞行员没有跳伞,这也许是在大锤上唯一一个由领航员发动攻击获得的战果。
过了五个小时,在距离500千米远的地方,同样的情况使得201中队又获得了两个战果,当时他们受命起飞,前去拦截那些由米格-21护航的苏-7。战斗于大苦湖上空展开,未来的以色列空军司令丹尼.哈洛兹(Dani Halotz)和领航员西蒙.诺伊(Shimon Noi)用AIM-9D击落了一架米格-21,僚机吉尔.雷格夫和领航员伊兰.拉扎尔(Ilan Lazar)紧随其后,打下了一架苏-7。
叙利亚请求埃及人“醒过来”,好让他们减轻北线的压力,可是,埃及人的大规模攻势还要等到10月14日才发起,在戈兰高地上大战一场之后,以军的所有目标几乎全部达成。同时,这天快要结束的时候,第一批补充战损的F-4E机体抵达以色列。10月12日,美国总统尼克松决定施与紧急援助,行动代号五分钱/镍草。
1973年10月13日,塞穆尔.约翰逊基地4TFW联队的F-4E 72-0131降落在哈佐尔基地,编入以色列空军后编号被改为303,90年代初被升级为大锤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