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38年的时候,张茜这位美丽的女子,通过八路军在武汉的办事处牵线,加入了新四军军部的战地服务队伍里。
她被分到了戏剧音乐团队,老得往军部营地和前线跑,给战士们带去表演。
那时候,陈毅担任新四军第一支队的头儿,老得跑到军部去碰头开会,就这样,他们俩认识了。
【陈毅与张茜相爱的故事】
那天,陈毅碰巧遇上战地服务团在军部表演话剧,剧名是《一年间》。他满心欢喜地前去观看,结果一眼就被台上的张茜给深深吸引了。
在《一年间》里头,张茜演的是个飞行员的新娘。她穿的是一身红艳艳的婚纱,脸蛋圆圆的,眼睛又大又亮,一闪一闪的。个子高高的,长得特别标致。陈毅呢,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根本舍不得把眼神从张茜身上移开。
那天晚上,陈毅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全是张茜的影子,他明白自己已经喜欢上人家了。所以,他决定去了解一下张茜的情况。
张茜在战地服务团里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不光因为模样出众,更重要的是她特别有主意,也很有才。唱歌、演戏样样精通,而且不怕苦,特别爱钻研。
碰到这么出色的女孩子,陈毅心里头也打起了鼓,毕竟他比张茜大了整整21岁,而且之前还结过婚。
说到爱情这事儿,就连经历过生死边缘、炮火连天的陈毅也变得犹豫不决了。琢磨了好一阵子,陈毅去找了战地服务团的头儿朱克靖,他绕着弯子说,看能不能派支小队伍去游击区帮帮忙,做点服务工作。
陈毅自然是不会直接叫张茜过来的,朱克靖呢,对陈毅那点小心思浑然不觉。见自己都应承了陈毅,他还稳坐不动,朱克靖就问他想不想在团里四处瞅瞅。
陈毅急匆匆地往门外赶,就在这时,他们撞上了刚从小溪那儿洗完衣服回来的张茜。
朱克靖给陈毅引荐了张茜,陈毅瞅准时机跟张茜聊上了,“嘿,这不就是那晚演新娘子的小姑娘嘛。”
张茜提出了反对:“别叫我小鬼,我可是有名有姓的人。”
陈毅平时说话挺溜,这会儿赶紧赔不是,“哎,真对不起,小鬼是我们队伍里亲切的叫法。我知道你叫张茜同志,这个名字是你从小就有的吗?”
张茜有点害羞地跟他说:“我小时候有个小名,叫春兰。”
春兰,这名字听起来真不错,那以后我就不叫你小家伙了,直接叫你春兰,咋样?
张茜应了声,表示了同意。
那会儿,朱克靖始终站在旁边,用一种啥都明白的眼神瞅着陈毅。等张茜走了以后,朱克靖就走到陈毅跟前,“仲弘啊,打从大革命栽了跟头,你在井冈山东躲西藏打了十年的游击,现在你都过了三十岁了,也该琢磨琢磨娶个媳妇的事儿了吧。”
陈毅故意不搭话,笑着说:“老兄,咱们现在可是‘外敌未除,哪能安家’呢。”
朱克靖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小张现在啥情况?”
陈毅立马调整了心态,说:“咱可以试试这个方法。”
之后,朱克靖去找张茜聊了聊,把陈毅的想法跟她说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聊天,张茜啥反应也没有,既不答应也不拒绝,问啥都说不知道。
朱克靖心里直犯嘀咕,不明白张茜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了搞个明白,他直接去找了张茜的好朋友问了问,这一问才知道,原来张茜心里有两个担忧。
一个是她和陈毅之间有着不小的差距,不过这差距并非陈毅所在意的年龄问题,而是体现在两人的才华上。
没错,张茜本身就很出色,但她总觉得自己学问不够,而陈毅呢,那真是文武兼备,特别有才华。要是真跟他在一起,往后的日子可得使劲儿提升自己,不然跟不上他的步伐。
另外,战地服务团里其实有不少同志都曾对张茜有过好感,但她觉得自己年纪尚轻,就都一一回绝了。要是现在答应跟陈毅在一起,她怕别人会在背后说她“看重地位,轻视贫穷”。
对于张茜的担忧,朱克靖费了不少心思去劝说,但张茜始终不肯点头,实在没办法,这事儿也只能先放一边了。
1939年冬天,朱克靖想着法子让张茜和陈毅多聊聊,于是就把张茜挑为主要角色,安排她去了游击区。
表演准备时,张茜碰到个问题,服装不够数,少了套八路军头头的衣裳。大伙都劝她去找陈毅借,张茜心里头有点儿不情愿,但还是鼓起勇气去了。
陈毅一瞅见张茜,心里头那个高兴啊,立马就跑去搬了个凳子来,还给她倒了杯热茶。张茜跟陈毅说了她来的原因,陈毅二话不说,“要啥样的衣服,我穿的这个行不?”话一说完,他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递给了张茜。
张茜拎起衣服就走了,留下陈毅独自在那回味刚才的碰面。猛然间,他记起衣服的兜里还塞着一首自己随手涂鸦的诗,那首诗,正是他为张茜写的情书。
陈毅急得满头大汗,就在这时候,机要员匆匆送来一份超级紧急的电报。陈毅立刻把写诗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转而琢磨起怎么击退日军的扫荡行动。
那天晚上,陈毅没去瞧服务团的表演。表演搞完后,张茜在拾掇衣服时,从她老公口袋里翻出首诗来。
诗一开头,就赫然写着“夸春兰”几个字,张茜一看,心里头立马就明白了,脸蛋儿一红,赶紧把诗搓成了个小纸团。
她悄悄站起来,溜达到一个没旁人的角落,猛吸了几大口空气,然后又一次摊开了那张已经揉得不成样子的纸条。
小箭嫩芽刚探头,好像花儿要展露金黄。它那清丽模样世间少有,让百花争艳都嫉妒它的芬芳。
那天晚上,张茜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从那首诗里读懂了陈毅的真情实意。第二天一早,张茜拎着一包衣服走到陈毅家,这时候陈毅还没意识到张茜已经瞧见过那首诗,开开心心地就把她请了进去。
张茜迈步进屋,扭扭捏捏地坐下,然后把衣服递给了陈毅。
陈毅瞧着张茜眼睛下面一圈黑,关切地问:“你最近是不是累狠了?昨天的演出弄到很晚吧?”说着,他给张茜递上了一杯热茶。
张茜一点一点地慢慢喝水,一句话也没说。水喝完了,她站起来说了句:“我该走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身体却没挪窝。
陈毅瞧出张茜今天有点不对劲,他慢慢挪到张茜身边,说道:“我可能过一两天就得去前线了,你们几个礼拜后也得去别的队伍。这么一算,等我回来可能就见不着你了,心里怪想你的。”
张茜心里有点落空,“哎,你们这一走,得多长时间啊?”
这事儿不好说,得瞧瞧战事怎么变化,可能一个月左右,也可能更久。以后时间还长着呢,我肯定会给你寄信的,你有空也可以给我写写信啊。
张茜没吭声,扭头就往门外迈步。陈毅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张茜抬眼望向陈毅,啥也没说,就是轻轻点了下头,意思全明白了。
之后,陈毅给红娘朱克靖寄了封信,在信的最后,他顽皮地加上一句,“这事啊,基本上算是板上钉钉了,九成九没跑了。”
张茜在书信往来了一段时间后,被调去了一支队工作。到了1940年1月份,一支队的司令部里面热闹非凡,大家纷纷祝贺,原来是陈毅和张茜喜结连理了。
客人离开后,陈毅缓缓地把张茜搂在怀里,柔声说道:“茜儿,我感觉自己真的很走运,也很心满意足,你咋样呢?”
张茜眼眶泛红,低声说道:“你根本不明白,其实我早就对你心生情愫,特别喜欢你。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可能高攀不上你,另外还感觉……”
瞧瞧你,打今儿起,我可不允许你再这样讲了。
【事业上最默契的伙伴】
结婚后没多久,陈毅就过江去了北边,忙着在苏北打开抗战的新局面。而张茜呢,她去了中苏那边,负责地方上的工作。因为战争总是变幻莫测,所以他们俩也是聚少离多,时常分开又时常重逢。
1941年1月7号,皖南那边出了大事,陈毅就被推上了新四军代理军长的位子。在新四军重新搭台唱戏的那天大会上,陈毅眼里闪着泪光,把国民党那些坏蛋干的坏事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骂得那叫一个痛快。
会议结束后,张茜灵感突发,创作了一首充满热情的小诗。
绿树丛中血花绽,众多百姓泪满面。你曾劝妻别伤悲,此刻当众泪如雨。
看你流泪心里真难受,难过到骨子里头。你说的大志和警句,就算翻山越岭我也会紧跟不走。
和张茜之前想的一样,跟陈毅在一起后,她总是呆在陈毅身旁。
1942年5月份,张茜给陈毅生下了头一胎,没多久,老二也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下子,这位年轻的妈妈肩上的责任可就更大了。
但就是在那种不容易的情况下,张茜居然自己学会了俄语,这事让陈毅特别自豪。他心里清楚,要是没有足够的努力和坚持,这事儿根本办不到,可他的妻子真的做到了。
1946年夏天7月份,张茜迎来了家里的第三个小宝贝。那时候,华东那边战事紧张,陈毅在前线忙着打仗,张茜呢,就领着这三个孩子,在后方不停地转移地方。
大战一结束,陈毅就能喘口气,休息一小会儿。这时候,好久没见面的家里人才能凑到一起,团聚一番。
这种状况一直拖到了1949年,上海获得解放以后,陈毅就成了上海市的市长。随后,张茜就带着孩子赶到上海,跟陈毅团聚了,两人这才摆脱了长久以来总是分开的日子。
张茜到了上海后,就成了俄文专科学校管宣传教育的负责人。过了两年,她觉得自己的水平还差点意思,于是毫不犹豫地辞了职,跑到北京太平湖的俄文专修学校继续深造。
她用笔名“耿星”,把前苏联作家绥拉菲莫维奇的小说集《沙原》,还有李昂诺夫的多幕剧《平平常常的人》翻译出来并出版了。
那时候,张茜心里有个盼头,就是每年能啃下两本翻译的书,再腾出点手来,搞搞文学艺术方面的活儿。
但是,到了1958年1月份,陈毅又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外交部长。这样一来,张茜原本的计划就落空了,她也只好跟着陈毅一起干起了外交的活儿。
1962年9月23号,印尼总统的夫人哈蒂尼,接到了咱们中国的邀请,来这儿做客。过了两天,咱们的陈毅和张茜就陪着哈蒂尼去了颐和园逛逛。
溜达在画满壁画的长廊里,张茜很老练地给哈蒂尼讲解,中间还穿插了不少中国历史的精彩故事,哈蒂尼听得津津有味。
在昆明湖划船那会儿,有个唱歌的高手用印尼话哼了首他们那儿的民歌,叫《哎呦妈妈》。那调子听起来特别带劲,张茜一听,立马就有感觉了,她随口就编了两段新歌词,歌名儿就叫《哎呦兄弟》,这是专门为了迎接从印尼远道而来的朋友们准备的。
那响亮的歌声是从哪儿飘来的?哦,是从那挤满客人的船上飘来的。印尼的那些歌曲是怎么学的?是从我们南方的邻国那儿学来的。嘿,哥们儿,唱起这首激昂的歌吧……咱们誓要解放西伊里安!……嘿,哥们儿,请把这份真挚的友情……传递到印尼那三千多个岛屿上。
哈蒂尼高兴得不得了,紧紧搂着张茜,亲了好几下,还蹦跶个不停。在回印尼的飞机上,哈蒂尼拿起笔,给张茜写了一封信。
在这些新结识的朋友里头,张茜跟我关系最铁……我们一起拜访了中国领导人的太太,处得特别亲,这样一来,印尼和中国的交往,就不仅仅是公事公办那么简单了。
【相濡以沫的后半生】
跟陈毅过了这么多年夫妻生活,张茜不光是他媳妇,更是他心里头的那个懂他的人。不过嘛,就算感情再好,也难免会有些磕磕绊绊。
陈毅比张茜年长21载,当他当上外交部长那会儿,都已经57岁高龄了。而且,因为多年打仗落下的毛病,陈毅的身体状况其实挺糟糕的。
张茜心里头特别着急,对老公陈毅管得严了些。有一回,陈毅在广州养身体,跟一起吃饭的朋友要了盒烟抽。
烟到了陈毅手里,他并没点着,而是把烟掏出来,塞进了随身带着的一个小铁罐里。
朋友瞧着不对劲,就问是咋回事。陈毅说,张茜管他抽烟管得紧,一天就给抽几根,还得时不时查查看。他今天的份额已经抽没了,所以就想着借几根烟放烟盒里,好混过去。
朋友一听,乐得合不拢嘴,真没想到,那位统领百万雄师的元帅,在家里居然是个“妻管严”。
还有一回,周恩来自己掏钱请陈毅、贺龙这些老战友一块儿吃饭。餐桌上,几位大佬爷们很自然地就拿起酒杯,相互碰了一下。
张茜瞅着陈毅喝酒,心里直犯嘀咕,于是就用脚轻轻碰了下他的脚,示意他悠着点喝。陈毅觉得脸上挂不住,有点不高兴地回应说,总理请客喝几杯又能咋的,老这么碰他干啥。
张茜也动了气,俩人就这么杠上了。不过陈毅心里明白,张茜做这些都是出于关心他。张茜也不可能真的狠下心不管他。所以呀,他们俩之间的争吵,大多就是互相逗逗嘴皮子,没那么严重。
在1964年那会儿,陈毅有过一次想要离婚的念头。
那时候,陈毅从国外访问归来,和同事们讲好,晚上要搞个庆祝派对。张茜心疼他的身体,反复提醒他,务必在10点前回到家。
陈毅爽快地答应了,但到了庆功宴上,大伙儿都被陈毅那直率的性子给吸引了,于是纷纷上前给他敬酒。这样一来,陈毅就把张茜之前的提醒忘得一干二净了。
十点一眨眼就到了,可陈毅还没踏进家门。张茜拿起电话,直接拨到了外交部办公室,一问之下才知道,庆功宴还在热闹着呢,陈毅还在那儿继续喝。
张茜心里头有点恼火,但瞅瞅周围人都乐呵着呢,就硬是把那股火给憋回去了。结果一直熬到十二点多,陈毅那家伙还没露面回家。
张茜实在是憋不住了,她咔嚓一下把门从里面锁上,打算好好整治一下陈毅。
讲讲陈毅的事儿,他和朋友们一直开心地喝到凌晨一点多,然后才东倒西歪地往家走。到了家门口,他拿出钥匙一试,嘿,门从里面锁上了。这下陈毅可急眼了,酒劲上头,开始用力砸门。
张茜现在正在火头上,肯定不会给陈毅开门。陈毅敲了好久的门都没反应,于是就扭头去了办公室。
陈毅坐在办公室里,心里越琢磨越来火。他辛苦那么久的工作,总算有了点成绩,高高兴兴去参加了庆功会,结果回到家连家门都推不开。想到张茜对自己的那些条条框框,陈毅直接跟秘书说了句硬气的话:“你去打听打听,要想离婚得走哪些流程?”
第二天早上,张茜早早就到了周恩来家,找到了邓颖超,直接跟她说,陈毅想要和她离婚。说着说着,张茜心里委屈,眼泪就掉了下来。
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邓颖超轻声细语地劝慰她:“别担心了,你先回家去。回头我和恩来会找他好好聊聊,肯定会给他一顿严厉的教训!”
说起来,周恩来和邓颖超那可是公认的恩爱夫妻,两口子相处了几十年,几乎没闹过什么别扭。遇到这种事儿,周恩来特别有一套,所以他就自告奋勇,说要来当个调解人。
过了几天,周恩来叫上陈毅和张茜,还有罗瑞卿他们夫妻俩,一块去公园逛逛,享受下春光。那时候,陈毅和张茜正闹别扭呢,两个人都不搭理对方。
周恩来瞧着这场景觉得挺逗乐。就在这时,天上飘来一只风筝,他突然有了个主意,便对张茜讲道,
张茜,我给你出个主意啊,你管陈老总的时候,得掌握个度,就像放风筝那样,你得拿着线轴,线得拽得有松有紧。要是你太使劲儿了,线一扯断,风筝不就飘走了嘛。
在场的人都很机灵,周恩来一说,大伙儿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罗瑞卿的媳妇郝治平走过来,握着张茜的手说:“总理讲得好,不光是放风筝这样,两个人过日子也是这样。陈老总在外面忙应酬也是常有的事,咱们得互相体谅啊。”
张茜叹了口气说:“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我主要就是担心他的身体。要是他再不注意点,我怕会闹出大病来。”
陈毅一见有台阶,连忙就往下走,说:“这次的教训我记住了,下回肯定得小心点儿。”
后来,他们俩终于和好了,又找回了以前的恩爱感觉。但过了好多年,陈毅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件事,他特地跟张茜说了声对不起。
那时候我一时头脑发热,说要离婚,事后心里头一直过意不去。说实话,你一直就像是我最懂我的人,这事儿我做得不对。
1972年,陈毅离开了人世。没过多长时间,张茜就被查出患上了肺癌。她出奇地镇定,说:“这下我可以安心地去见陈老总了。”
在医院病床上,她安静地收拾着老公留下的手稿,想帮他完成最后的心愿。
1974年,已经52岁的张茜离开了人世,跟着她的丈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