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工兵之父,传奇红军爆破大王王耀南回忆录 第一节 在安源当矿工,见过毛委员、刘少奇、李立三,参加过安源煤矿大大罢工。
王耀南同志是红军当中的传奇人物,真正的工人阶级出身,三代血统工人,安源煤矿矿工,22年参加安源罢工,见过来安源的毛委员、刘少奇,22年参加大罢工,25年参加共青团,而后参加过秋收起义上过井冈山,朱毛井冈山会师的讲台就是王耀南搭建,井冈山执行任务时期差一点被朱德枪毙,因为会制作炸药,而得到了赦免,从而在炸药、工兵方面一发不可收拾。
在攻打赣州的时候主持爆破城墙,红七军军长龚楚要他快快,王耀南要求红军突击队到爆破安全的距离,没有人听,结果200人突击队被倒塌城墙所埋,赣州战役王耀南因为白军反攻,困在自己挖的隧道里面后脱险
55年评军衔,秋收起义参加者,井冈山时期一线指战员只有少将军衔,技术军种明显偏低,看看其他同志多是上将,感觉至少应该是中将,后来任职偏低,还是101说话后担任工程兵副司令员。
王将军作为红军、八路军、解放军的工兵之父,记忆力极好,对于七十年前的安源煤矿罢工、秋收起义、井冈山时期红军、八路军、解放军的征战历程,如数家珍,历历在目。王将军回忆录敢于实事求是,既不居功自傲,也不委过于人,对于自己参加的重大历史事件,记录特别完整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是读者读过近百部回忆录当中最具史料价值的文章。
第一章王耀南的童年
幼年时期
噼噼啪啪,一阵鞭炮声响,满天的彩纸似天女散花一般,纷纷落地,那五颜六色着实好看,这就是鞭炮之乡萍乡上栗镇一景。辞旧迎新的鞭炮炸响之后,上栗镇的人们就迎来了1911年(清·宣统三年)。新的一年本应是太平盛世,国富民安。可这世道并没有给穷苦人带来什么福音,百姓继续过着啼饥号寒的日子。
上栗毗连湖南,系萍、浏、醴交界的中心集镇,交通方便,水路可由禄水达湘江,陆路有浏万公路畅通长沙、南昌。上栗是个半山区,盛产毛竹。毛竹是造纸的主要原料,为发展炮业创造了条件,加上其他原材料丰富,很早以前便以盛产鞭炮闻名。因自然条件得天独厚,上栗镇和周边农村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在做鞭炮。农忙耕田,农闲造鞭炮,家无闲人,成为百姓的主要副业。上栗鞭炮不仅畅销国内市场,同时还远销国外。
古往今来,上栗人以鞭炮买卖为生,早些年,香港、南洋和全国大商埠的鞭炮商人都相继云集上栗,真是应了古人那副联子:财源茂盛达三江,生意兴隆通四海。上栗人呀,就生产这爆竹,也能列入能过上温饱日子的行列里喽。可是,逢不时运,20世纪初叶,湘赣交界之地灾害连年,军阀混战,抓丁抢夫,莫说上栗就是萍乡县城里的百姓也过不上安稳的日子。这年冬天,老天不开眼,穷人没有活路。一年到头忙和下来,老们拼死拼活制造些花炮,只等着商人们来收
换回些铜板好过年,可这兵荒马乱的世道,谁家还放鞭穷开心呀。王耀南就在这个年月出生了。父亲王树善在安源煤矿做工,他得知王耀南出生,在矿上请了五天假回家看看。
啪啪噼噼,在一片鞭炮声中父亲拿回了教书先生给王耀南取的名。冬天里生,小号叫冬伢子,大名按祖普的辈份排就叫王耀南。
日子过得挺快,几年之后,王耀南长大了,还算是精明、聪慧,很小跟着叔伯学制鞭配药的手艺,在同龄人当中算得上是有出息的了。怎样从土硝中提纯,硫碱在配药中的作用是什么,这些年就算出师了。
穷苦的孩子早早就撑起半个家。王耀南长到这年纪时,烟花爆竹的配方已能掌握一些了,技术学得比较纯熟。平时,王耀南常和叔叔、伯父到山里学烧炭,观火候,制做烟花爆竹配药的一确二硝三木炭,这原料的比例闭着眼也能说得八九不离十。
“妈,准是谁家配药不小心,碰上铁器发了火,引得炸药爆了,可了不得,妈!咱家还有不少配好的火药哩,二叔说过两天再制鞭。”我们走下山坡,多半个村子夷为平地。没有燃完的房梁倒塌在一旁,浓浓的黑烟还冒个没完。
上栗是待不下了,老天都要赶我们走,眼下处处都是新添的坟头,谁还有钱接济我们呀。妈妈领着王耀南,挑着担,一头是妹妹,一头是挖野菜的铲子、镰刀,旁的是什么也没有了。上栗到安源听乡亲说,大约有七八十里,我们向着安源镇讨饭逃荒去了。
苦难的炭古佬
安源就在眼前。它是镶嵌在赣西罗霄山脉北段的一颗宝珠,它蕴藏着极其丰富的黑色金子——煤。可是在这苦难的旧社会,这块宝地并没有成为日夜同它相伴的中国人民的安乐之源,而是养肥了资本家、帝国主义列强,成了帝国主义者掠夺我国资源、榨取劳动人民血汗的据点。
1898年,自萍乡煤矿企业开办以来,父辈们就与一群劳苦众人在这里做工。1903年,日本帝国主义又挤了进来。1908年,它与汉阳铁厂、大冶铁矿合安源煤矿并成立冶萍煤铁厂矿公司。帝国主义、中国官僚买办资产阶级同封建势力互相勾结,对苦难的工人们进行残酷的剥削和压迫,把安源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我们找到家后,爷爷和爸爸可高兴了,一家子总算团圆了。可我们一下子来了三口,日子就更难过了。爷爷和爸爸合计着让王耀南下矿井跟着他们学爆破,也好挣些钱贴补家里。刚来安源觉得什么都新鲜。当王耀南下到矿井后才知道,矿工很苦,童工就更苦了。我们干了一天活,拿不到多少钱,工头还经常克扣我们的工资。工人们没有人身自由,挨骂挨打是常事,工头、职员、矿警稍不如意就体罚工人。工人们住的就更糟了,臭气熏天,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生存哪能不生病呢?加上矿上的各种职业病、工伤病,无钱医治,你不能挖煤了便被工头一脚踢开。安源附近有个山窝子叫芋头坑子,那里埋着无家可归、病死的工友就有六七千人。
安源工人中流传着一首歌谣:“少年进炭棚,老来背竹筒(指乞讨);病了赶你走,死了不如狗。”这就是安源煤矿工人在社会最底层悲惨生活的真实写照。子承父业,镇上的孩子都是这样的。王耀南认准了这条死理,这是命。
转眼到了1921年夏末,王耀南在井下干了两个年头了。这井下的事王耀南可全看清了,也尝到了人间的苦。上班的汽笛响后,王耀南拿着一条长手巾跟着工人们排队下井。这条手巾的作用可大了,下井后包在头上,上来就围在身上当块遮羞布,到了澡堂子可就成了洗澡巾了。在井下大家都脱得赤屁股精光,采煤的掌子面又低又矮,大人们都直不起腰来,只能蹲着或者侧躺着挖煤,挖下来的煤就靠人工拖运,矿工们嘴里衔着小豆油灯,肩上挂着绳子牵着拖箕,在巷道里爬行着。井下的童工们力气小拖着几十斤重的煤,拼命地往坑口爬,真是不如资本家的一条狗。
王耀南跟着父亲在井下确实也学会了不少东西。人们常说跟师傅学艺,三五年的学徒那可要比常人付出的多呀,这可是在井下学艺,六七年能学出点真本事,那还得有些精灵劲才行呀。王耀南这两年在父亲屁股后面学到了不少本事,父亲真想一股脑儿地把自己那点看家本事全教给王耀南,好让王耀南早些成人,有了技术饿不死人。什么巷道的垂直度呀,水平仪呀,炸点呀,这些名词在王耀南幼小的心里已经记得牢牢的了。王耀南跟着父亲学填炸药,安装雷管,药量比例,活脱脱地已经像模像样了。连最难掌握爆破后排险和坑木支护,王耀南也能干得得心应手了。
有一天,王耀南正在按父亲指导的法子装填炸药。父亲走过来一看便说:“冬伢你看这里,对!就是这里,炸药一定要放在这儿。”“为什么?王耀南把炸药放在这块儿,炸下的煤要多些。”“放在这里,是因为它有一定的角度。在井下干放爆这活儿,必须要有规矩。在每个掌子面上放爆都有说法哩,不按照这个说法干可不成!”
父亲接着说:“矿井下这么多掌子面,这么多放爆的,都各放各的,要不了多久,整个矿就要毁了。碳塌下来,大家都会被捂死的。矿长、还有矿局都不会干的。矿下那么多监工,他们中间有很多人都是有技术、有学问的。他们在隆道里来回察看,隆道就能打得直,井下的走向才不会乱,这里的学问可大喽,慢慢地会教给你的。”王耀南使劲儿地点着头,虽然一声不吭,但把父亲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放爆工下矿井,每人都要从井外拿一大包黄土,为的是堵填装炸药的洞洞。王耀南这些天一连放了几十炮,光听响,就是炸不下多少煤。为什么?一直是个谜。有时王耀南也问问其他几位大叔、大哥,为什么在没有石层的情况下,放好多的炸药也炸不下多少煤呢?放爆工说,师傅就是这么教的。有一个爆破工说:“冬伢子呀,问我干什么?你爸爸在井下当放爆工是最长的了,你问他去吧!”
下工后,一家子在门前的樟树下纳凉。王耀南给父亲点了一袋子烟,一边递给他一边说:“爸爸,这段时间,我放爆,怎么就是炸不下煤,这药是不是放少了呀?”父亲一边抽着烟,一边说:“冬伢子,爸爸知道你要问这事。这事一定会教给你的。这放爆是你爷爷手把手的教王耀南的,现在王耀南就传给你。但你要记死了,这技术谁也不能告诉,咱一辈子有饭吃,全靠它了。”“爸,你说吧,王耀南谁都不告诉。”
王耀南说:“那我哪能有那么多尿呀?”父亲说:“井下到处都是水,没尿用水和就行,但是一定要背着人和泥千万不能让人看了去。你学会了这点技术那还差得远喽,隆道里的技术呀那还多着哩,过些时候再慢慢给你讲打窿道的法子,这里边的学问大了,儿子有你学的哩。”王耀南想,就这样和泥堵炮眼呀,过些天王耀南一定要教会小伙伴,让大家都有钱挣才对呀。
矿井下传真理
中国共产党在上海正式成立。这年秋天,毛泽东同志来到安源进行考察和传播马克思主义。一天,王耀南正和父亲一起打炮眼。有人说,教书先生毛润之(毛泽东字润之)穿着衣服来咱们井下了。我们放下手里的活,向毛泽东身边靠拢,真是想看个新鲜。有位隆工说:“自打建矿那天起就没有穿着衣服下井的,更甭说大城市里的教书先生来咱这掌子面上,不怕死咱别说,就是不怕蹭上咱炭古佬身上的晦气,咱们穷哥儿们也要敬他十分,真是佩服、佩服哟。”隆工们都点了点头。
毛泽东说:“工友们,你们真是可怜,下井干活连衣服都没得穿。”工人们说:“唉!毛先生,难为你关心,一家老小都张着嘴等饭吃,这井下都是炭古佬,谁家有钱买得起衣服哟,穷人命、天注定,苦呀!”
毛泽东摇了摇头说:“工友们,我们不要怪命苦,我们工人受苦不是命里注定的,这都是帝国主义和资本家剥削的结果!资本家从来不做工,生活却那么好,而我们工人成年拼命干活,生活却这么苦。这不是命不好,是因为我们创造的财富,都叫洋财东和官僚资本家剥削去了。”“剥削!什么是剥削?”
“工友们,你们说,你们一天工作多少小时,在这憋死人的掌子面上干活,可你们得到的工钱是多少?你们一天到晚挖的煤,车运船装卖出去,得到的钱都到哪里去了?矿长、工头、监工一个个吃得肥头大耳,住洋楼,他们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矿工们听了毛先生的一席话,顿时沉默了,工人们从来没听过这些道理,也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们,自己根本就没想过。毛泽东的问话,让这些穷苦的窿工们纷纷地述说着。王耀南父亲抢先说:“毛先生,我们这些挖煤的,每天都要干12个小时以上的活。工人们下班走了,我们这些放爆工还要清理现场,排除险情,交好班,到了家里连饭都吃不下就睡了。可是我们的工钱只有十几个铜板,矿上还常常拖欠不给。有时只发些矿票,在安源镇连粮店都不会给你兑换吃的。就这样,工头、监工们还要层层克扣,扣了你的工钱上哪讲理去呀。还有,我们常常挨打受骂,闹不好就会被开除、坐班房。这样,一家老小又没得吃呀,真拿我们这些工不当人呀,还叫我们这些人是炭古佬呀。”
王耀南伏在毛泽东的膝盖上,听着大人们说话,说到克扣工资,王耀南就叫了起“毛先生,毛先生!我们也苦得很呀。”“大人在这里讲话,你莫插嘴。”一个窿工说着。毛泽东说:“让他说,让他说,童工在井下挖煤就更苦喽。问问你,你叫啥名字呀。”“从小大家都叫我冬伢子,我有大名叫王耀南。”
“噢,冬伢子,我的小名叫石三伢子,咱们都是伢子哩。”毛泽东的一番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心情也放松多了,眼前的这位教书先生,咋就跟咱工人能说到一块儿呀。
“我们年岁小,每天都要往外拖几十筐煤,累死喽。我们放爆工就更累,工头给的炸药少,还让多出煤。毛先生,天底下哪来的这好事哟。”“噢,工头怎么会知道,出煤的多少?”“他们呀,鬼着哩,一班下来,数数筐的数量,称一下子煤,啥都清楚了。要是煤出的少了,马上就要扣钱,还要挨顿打哟。”
“噢,是这个样子的呀。冬伢子,别看你们人小,五六个孩子,十几个孩子在一起,就抵得过大人的力量。我们革命的道路还长呢,今后你们这些小爆破工呀,用场大了,能炸死洋人,炸死监工,炸烂整个压迫我们的社会呀。”
接着,刘大叔说:“毛先生,你说得好呀。监工、工头们每个月搞不清克扣了我们多少工资呀,听井上的工友们说,每个月足足有3000多块。按矿局给的工钱,我们窿内工人每天可以挣上银洋二角七分,这白花花的银洋要是真的到手了,我们也不会卖儿卖女呀。再说啦,井下的工头们都搞了包工制,工人都是工头点的,到了发工资的时候,钱要从工头手上过,他们的鬼点子多得很,总把银洋换成铜板,只给我们二十六七个铜板,余下的30多个铜板这伙子人还不都搞到他们腰包里了。”
一个工人接着说:“我们一天两班,累死累活,连老爹老娘都养活不了,谁家姑娘愿意嫁给我们这些挖炭的。我们矿井里打光棍的多得很哩。毛先生,你来这矿井里这么长时间了,你憋吗?这掌子面不通风,现在人那么多,别说你了,我们都喘不上气来。”
老窿工李大爷说:“我这把老骨头肯定是要埋在这矿井里了,死了都比别人黑,还说什么钱不钱的。这些龟孙子,克扣了我们多少钱呀!谁都知道,到了发工资的时候,他们这些工头只发整数,不发尾数。大家伙算算,这工资的尾数一年下来是多少。我在矿井下拿钱算多的,三十四个铜板,一年工头克扣就得有1000多个铜板呀。如果歇工,误事,罚起钱来,更是不得了呀。毛先生,你给评评理,这算不算是剥削。”“唉!像这个扣法,非要逼死人喽。你们大伙说,人在矿井下干活,死活都搞不清是哪天。他们这些黑了心肝的监工、工头们在克扣咱们的血汗钱,咱们得弄死他们几个,拼一个够本,拼俩还赚一个呢。”
“跟谁拼呀,井口上那么多的矿警,他们有枪呀,刀把子攥在他们手里,我们这些穷工人有啥子办法?”工人们的情绪高涨了,你说一句,王耀南说一句,还满热闹的。
毛泽东引导着工人们说:“工友兄弟们,你们这样苦,资本家、工头又克扣你们的工资,大家要站起来,想个办法才是。”
“什么办法?从建矿到现在,从搞义和团那会儿到现在,我们安源的矿工就跟洋人和矿局干仗、斗争过,到后来,还不是都失败了,死了多少人了,资本家的皮鞭都打断了多少根哟!他们有枪,有子弹,我们这些工人能拼得过吗?怕是枪一响,要跑好多人哟。”
毛泽东告诉大家:“办法多得很那。这些法子就在你们这些人身上哟。”“我们又没有文化,一个穷挖炭的,除了这三尺布,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哪里还有啥法子。”毛泽东一手抚摸着王耀南的头,一手紧紧地攥着拳头说:“工友们!我们这些穷工人一无所有,是无产者呀。无产者就要团结起来,只有团结起来,我们才有力量。就像王耀南这个拳头,握拢在一起打出去才有力量。王耀南看呀,只要我们工人们团结得像一个拳头,什么资本家,什么矿警队,他们呀,不怕我们工人才怪哩,大家说说看,对不对呀?!”
“对呀,对着哩。”许多工人都把五指合拢,王耀南也学着毛先生的样子,把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毛泽东顺势利导地说:“工友们,给大家打个比方吧。”他从地上拾起一块煤,接着说:“这就好比一块石子,挡住了大老板的路,他看到后就随随便便地一脚把它踢开了,莫有费得多大力气。”
毛泽东顺手把这小块煤扔到地上,拍了拍手说:“工友们,如果把许多小石子掺上沙子、石灰结成个垛,就会坚如麻石,大老板们搬也搬它不动,就不会用脚踢它喽。工友们,我们要组织起来,结成团体,同心协力,就能把压在我们头上的帝国主义、地主、资本家掀掉,就能打倒剥削者,建立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世界。穷苦的人团结起来,这个力量大得很那,你们说说看能顶得上一块大石子吗?”
“顶得上,顶得上哟!”工人们纷纷地说。“对呀!我们工人难道连石头也顶不得吗?”毛泽东的话真说到我们这些穷苦的矿工心田里去了。虽然工人们还不知道怎样才能结成团体,谁来组织我们结成一块大“石头”,但对于必须团结起来,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这个道理,通过先生的一番开导,认识得可就比较清楚了。我们还回味着毛先生说的剥削、压迫、团结、革命这些道理时,他站了起来与大家握手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