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岁那年，隔壁王大爷收留了一个走失的漂亮姐姐。

听说她会识字，会唱歌跳舞，皮肤白白嫩嫩的，是个大学生。

大爷叫她兰香。

她不吵不闹，一头扎进大爷的怀里，是村里最乖巧听话的媳妇 。

可只有我知道，那都是她的伪装。

她来向我打探消息的时候，我冲她笑了笑。

「你想逃跑吗？」

她吓得脸都白了。

1.

那天我打猎回家的时候，刚好看见她欢欢喜喜地扑进大爷怀里，对面那群人都傻眼了。

那群人我认识，村里那些走失的女人都是他们捡来的。

每次他们送人来的时候，那些女人都是又哭又闹。

从来没有一个这样主动送上去还不吵不闹的。

我看见她怯生生地从大爷怀里探出头，害怕地看向对面的人。

「王哥，他们是谁啊？这里是哪里啊？」

「还有你怎么变老了？」

「爸妈呢？我们不是说明天结婚吗？」

大爷被兰香迷的流口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手也摸上了她的腰。

兰香害羞地把脸埋进大爷的怀里，声音娇娇弱弱的，仿佛能把人的心甜化了。

「没关系，就算你变老了，我也依旧爱你，我要一辈子和王哥在一起。」

那群人瞪着眼静了许久，其中那个领头的人看了看大爷，又看了看兰香，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开口。

「当时她要逃跑，我一时冲动下手就重了点，可能……伤到脑子了。」

领头的人姓杜，大家都叫他老杜。

老杜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两声，然后又扬着下巴开口。

「反正人我是给你领来了，说好的钱一分不能少啊。」

大爷一边掐着兰香的腰，一边大声反驳，唾沫星子乱飞。

「那不行！」

「脑子都坏了！谁知道生出来的娃是不是个傻子！」

老陈不乐意了，他指着兰香，语气也有些冲。

「这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么个水灵的美人往你怀里跑，你还不满意？」

「再说了，这可是个大学生，脑子灵光着嘞！那生出来的娃脑子还不得一个比一个好使！」

「你一个快六十岁的人了！再不娶媳妇半截身子就入土了！现在媳妇本来就难找，你还这么挑干什么？」

大爷没说话了，从兜里拿出皱巴巴的钱递给老杜，然后领着兰香走了。

2.

兰香很听话，不吵不闹，一直靠在大爷怀里。

到门口的时候，大爷开始撕兰香的衣服。

兰香惊了一下，很快就娇羞地低下了头，没有反抗，任由大爷上下其手。

我看见门被碰的一声关上，我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路过的婆婆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笑呵呵地对我说：「等你长大了，也让你爸给你娶个漂亮媳妇！」

我认真地摇头，开口拒绝。

「不用了婆婆，我就想一直陪着我爸爸，不娶媳妇。」

婆婆瞪了我一眼，「说什么傻话呢！男人长大了哪有不娶媳妇的！」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大爷推开门黑着脸走了出来，手上有血。

我僵硬地转头看向黑漆漆的屋子，看见兰香窝在床角，地上有一条裤子，裤裆中间都是血。

婆婆哎呦了一声，嫌弃地开口。

「真晦气！怎么偏偏这时候来那档子事！」

我转头不再看，跟婆婆挥了挥手回家了。

3.

兰香很怕生，大爷走哪她就跟哪，别人看她一眼她就会躲到大爷身后。

她总是紧紧抓着大爷的手，一秒也不肯放开。

除了大爷外，她不跟任何人讲话。

兰香还会唱歌跳舞，每天晚上我都能听见兰香的歌声，还有大爷的笑声。

村里人都羡慕极了，时常偷偷跑来屋外偷听。

有一天我看见大爷跟兰香说自己要出去办事，让兰香乖乖在家里等他，还给了兰香钱，让她饿了就去村里人那买吃的。

后来大爷几天都没回家。

而兰香只是乖乖地坐在家门口等大爷，连饭也不吃，抱着大爷的衣服哭，人都饿瘦了。

大爷一回来兰香就跑进大爷的怀里哭。

「王哥我好想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大爷笑了笑，混浊的目光紧紧盯着兰香。

「俺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俺的媳妇啊。」

4.

从此以后大爷突然变得开心极了，天天带着兰香到处转悠，跟别人说自己的媳妇多么听话。

村里的男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兰香，却没有一个人敢做什么，只是酸溜溜地说几句风凉话。

因为大爷出了名的疯，脾气不好，身子骨硬朗力气大，村里人都不敢惹他。

但是有个人不一样。

他叫李二头，总是在外头跑，是村里出了名的色鬼，但也是最有钱的。

李二头偷偷糟蹋了好几户人家的媳妇，每次都是给钱了事。

所以李二头回来见到兰香的时候，他就舔着嘴唇，上去摸了一把兰香的胸。

兰香吓得花容失色，立马躲到大爷身后，颤抖着抓住大爷的手臂。

「王哥………」

大爷立马转头亲了兰香一口，口水糊了兰香一脸。

「王哥在呢！」

说完大爷转头看向李二头，破口大骂。

「你个王八羔子！敢碰俺媳妇！」

大爷冲了上去，和李二头打了起来，现场一片混乱，大家都过去拉架。

李二头打不过大爷，被打了好几拳，气的脸都青了。

「不就是摸了一把吗？多大的事！你个老光棍哪来的福气娶这么漂亮的媳妇！俺出双倍价钱跟你买！」

大爷更生气了，把李二头揍得嗷嗷大叫。

5.

李二头和大爷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村里又有人要娶媳妇了，还特意办了酒席。

那天我看见兰香窝在大爷怀里，娇滴滴地跟大爷说，自己想给大爷生孩子。

大爷笑的合不拢嘴，急得就开始扒兰香的衣服。

兰香半推半就，跟大爷说她想梳洗打扮一下，在家里等大爷回来。

大爷答应了。

大爷去参加酒席了，李二头也在。

但是李二头一反常态，笑嘻嘻地去给大爷赔罪道歉。

周围人见了也来劝和，说都是一个村的，和气生财。

我看见李二头灌了大爷很多酒，很快大爷就开始打嗝，脸又红又肿。

大爷喝醉了。

而李二头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周围依旧一片热闹，我看见碗里平静的水面突然开始起了波澜。

没过多久，兰香衣衫不整，光着脚哭着跑过来冲进大爷的怀里。

而她的身后，是头上有伤，光着膀子追来的李二头。

兰香哭的眼睛都肿了，「呜呜呜呜呜王哥他要欺负我──」

李二头跑过来，一口一个臭婊子。

大爷推开兰香就冲了上去，抓着李二头就一顿打，谁都拉不住。

「俺都还没睡上你敢碰俺媳妇？！俺打死你！！」

李二头一边挣扎一边大叫。

「是她勾引的俺！她就是个骚货！」

大家都不相信，指责李二头胡言乱语。

「兰香胆子那么小，看到你都绕道走怎么可能勾引你！」

「你对兰香什么想法俺们都清楚的很！都说了让你安分点，你咋就不听呢！老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6.

从那天过后，兰香胆子变得更小了。

她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

只有大爷回来的时候她会扑进大爷的怀里。

兰香身体不好，大爷就给兰香找村里治病最厉害的婆婆。

婆婆叫二花。

花婆婆上山给兰香采草药，给她调理身子。

有天打猎的路上我遇到了采草药的花婆婆，我看见花婆婆的背篓里放了一株不起眼的杂草。

那草我见过，小时候我第一次独自打猎的时候，有一只野兔子就是吃了那草晕了过去。

突然一条蛇窜到了婆婆脚边，我没有提醒花婆婆，而是直接射了一箭，毒蛇死在了花婆婆脚边。

花婆婆愣愣地低头看了眼，被吓了一大跳。

我走到花婆婆身边让花婆婆快点下山。

花婆婆耳朵不好，那是花婆婆年轻时不听话被丈夫打的。

因为花婆婆也是被捡来的。

她赶紧点头，嘱咐我让我也小心一点。

后来兰香的身体渐渐好了，面色也红润了许多。

之后的晚上我都会听见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有兰香的，也有大爷的。

第二天早上，我看见兰香腿在发抖，一脸娇羞的送大爷出门，脖子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大爷也扶着腰，笑得开心极了。

兰香也开始变得开朗起来，会开始和村里人交流，包括我。

我们两家隔的近，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开始学着做饭，偶尔还会给我送点她的战果。

没什么人的时候，她会问我一些事。

比如我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

又比如我有没有去过镇上，她做了些手艺活，想和大爷一起拿去镇上卖钱。

她说赚了钱分我一点，给我拿去买好吃的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