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读书会】《有限与无限的游戏》有限游戏和无限游戏里的性

南宫读书会 2024-07-25 11:29:36

第225期

Hi~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的南宫读书会,上期我们简单了解了一下自我与他人之间的触动,以及给“性”开了一个头,这期我们继续来看“性”这个在哲学里绕不开的话题。

第一部分:性

性反抗,就是性禁忌的违反者,并不削弱这一意识形态,反而将它肯定为无限游戏的准则。因为只有当某些人被冒犯到,才是有效的。色情文学之所以令人兴奋,就在于它揭示了某些被禁止的、不可见的东西。

有限游戏参与者不仅要拒绝加入他们那些人的反抗,而且必须又加入那些人的反抗。一位参与者的性谋略,实际上是由另一位才愚者的无动于衷、恐惧或厌恶所激起的,那些情场高手选择这些态度,并不是代表拒绝性游戏,而是将它们作为游戏的一部分。

这一性游戏的深刻严肃性可以在获胜者所得奖励的独一无二特征之中体现出来,人们希望在性竞争中获取的,不仅仅是击败对手,还希望被击败者占为己有。性,是全部有限游戏中唯一一个游戏,其获胜者的奖品是被击败的对手。

和头衔一样,性头衔具有醒目的标志。只有在性关系中,人本身才会成为他人的财产。在奴隶或者工资劳动关系中,我们拥有的不是奴隶或工人本身,而是他们的劳动产品。

在性爱的复杂谋略中,我们经常见到游戏参与者玩着一个双重游戏,在这个游戏中,双方都是赢家,也都是输家,彼此都是对方吸引力的一个标记。

社会在对性的管理上不仅为性行为设置明确标准,为性感觉也设定了应有的正确态度,而且将性征服的标记式展示彻底制度化,比如登记结婚。

有限的性,是一种剧本形式,人和人之间的距离经常被缩到几乎为零,但是双方都没有被触动到。

性是生命起源的一出大传奇,所以对社会而言,它是原创性的,并不是社会的派生物。将社会描述为有限的性游戏规范者是不对的,更准确的应该是,有限的游戏塑造了社会。

只有在很局限的意义上才能说,我们承担了社会赋予我们的性角色,我们其实是通过性角色的方式进入社会。

这意味着,在对性冲突的引起或制止中,社会起到的作用是极其微弱的。反过来,社会倒是将冲突吸收进了它的全部结构中。

在家庭中习得的不满模式在社会这个更大的剧本中得到表演,社会是我们向作为观众的父母证明自己的地方,证明自己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他们眼中的我们。

社会由有限的性游戏所塑造,可以从另一个方面来理解:它的财产导向。

性是唯一一个游戏,其获胜者的奖品为失败者。财产最想要成为的形式,便是得到公众确认的对另一个人的所有权。除此之外,其他形式的奖品,哪怕在数量上再多,都不是那么吸引人。

实际上,我们的财产真正价值并不取决于值多少钱,而在于它强有力地宣告了我是双方游戏中无可置疑的获胜者。

最严肃的斗争,是财产争夺的斗争。战火为此蔓延,生灵为此涂炭,大阴谋为此展开。然而,赢了帝国、财富和名声,若没有赢得爱情,他便输了一切。

第二部分:无限的性

和所有有限游戏一样,性游戏很大程度上通过欺骗来进行。性的欲望通常并不直接表达出来,而是隐藏在一系列声东击西、姿势、穿着风格和引人注目的行为中。诱惑是舞台化的、剧本化的,也是戏服化的。诱惑者寻求着某些回应,施展着一些手段。在经验老道的诱惑中,有着欲擒故纵,并且安排了别出心裁的环境布局。

诱惑意在游戏最终完成,当花费了时间,游戏结束,剩下的便只有回忆,也会有对它再次发生的憧憬。

诱惑本身不能被重复,一个人一旦在某场有限的游戏中胜利或失败,游戏就不可能再玩一遍。恋人们经常保存珍贵瞬间的信物,这些信物也是提醒他们再也不可能原封不动地重建这些瞬间。

像所有有限游戏一样,遮蔽的性游戏,其目标也是走向终点。

无限游戏的参与者就不一样,他们对于诱惑或者将某人的自由限制在自己的游戏边界中毫无兴趣,他们在性的各个方面看到的都是选择二字。

比如,他们可以在自己和其他人的身上看到婴儿对母亲的竞争,但他们同时也看到在性的各种模式中既没有生理上的命定,也没有社会的命定。选择与别人竞争,也能选择与他人游戏。

对无限游戏参与者来说,性并不是一个有边界的现象,而是一个有视界的现象。人们永远不能说无限游戏的某个参与者是同性恋、异性恋或者独身者、通奸者,因为这些标签都与边界有关,具有画地为牢的地界与风格。

无限游戏的参与者并不在性的边界中游戏,相反,他们与性的边界做着游戏,他们关心的不是权力,而是视域。

在他们的性游戏中,他们可以从别人那里受伤,允许别人做自己。通过受伤,他们开放他们自己;通过开放自己,他们既懂得了别人,也懂得了他们自己;因为懂得,所以成长。

他们所懂得的不止关于性,也关于自己如何更加具体与更加原创,如何成为他们自己行动的天才,如何成为一个整体。

从一个原创中心出发,无限游戏的参与者没有固定的标准,没有理想的方案,没有成功或失败的标志。在他们的游戏中,性高潮或怀孕并不是目标,虽然二者也许会是游戏的一部分。

在性的无限游戏中,并没有什么是隐而不宣的,性的欲望就是表现为性的欲望,因此从来都不是板着面孔的。性欲的满足从来都不代表着完成,而是一段持续关系中的一幕而已。缺乏性的满足也从不是一种失败,而只是有待将来的游戏来实现。

参与无限游戏的爱人也许会组织一个家庭,也许不组织家庭。没有一个家庭是因为人类天性或其他必然性而组建起来的,家庭的建立,只能是出于个人选择。

无限游戏并不将注意力集中在身体的某个地方,他们并不将身体视为有什么秘密区域,只能由特定的人看到或接触道。只向特定的人敞开,是他们的个人,而非他们的身体。

无限的性,其悖论就在于将性视为个人表达,而非身体的表达,因此它完全变成了具体化的游戏。

有限的性胜利,在于从游戏中解放,回归身体。无限的性的核心,在于与身体一起,解放为一种游戏。在有限的性中,我希望作为身体与你产生关联,而在无限的性中,我希望在你的身体里与你产生关联。

性是自由个体的一种创造,他们成为为他们自身,他们拥有自己的局限与他人相遇,通过这样做,他们希望被转化,并且得到了转化。

第三部分:观众

有限的游戏发生在世界之中,它必定在时间、空间和数量上是有限的,这一事实意味着,有某些东西与边界相对立。每个有限游戏都有它的外部。

有限游戏的本身并不决定游戏的时间、地点和参与者,它的规则会指定游戏自身的时间、空间和数量的性质。规则本身不会,也不能决定具体的时间、地点和参与者,而是由每个参与人员共同决定。

世界提供了一个绝对的参照物,没有它,时间、空间和参加者都无从谈起。根据在游戏边界里发生了什么,游戏中发生的任何事情是相对可理解的,根据世界本身,这些事情就是绝对可理解的,因为游戏的边界在于世界之中。

在我们能将游戏放入世界的绝对维度内之前,我们无法准确理解在某场竞争中获胜意味着什。

世界以观众的形式存在着,观众由不参加比赛而观看比赛的人所构成。没有人可以决定观众会包括哪些人,没有哪股力量可以创造整个世界,世界有它自己的力量源泉。

观众人数的多少是无关大局的,出现观众的时间和空间也是如此,对于观众或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一场有限游戏的时空边界必然是绝对的。但这与世界在何时何地出现,以及这个世界包含了哪些人,则全无重要性。

如果说观众人数的多少是无关大局的,那么有关大局的,则是观众的组成。他们必须拧成一股绳地想要亲眼见证谁是比赛冠军,谁的见证意愿没有这样强烈,谁就不是这场比赛的观众,也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个体。

有限的游戏必须拥有一批看比赛的观众,而观众必须对比赛专心致志,这两个事实体现了有限游戏与世界之间的根本双向性。

有限游戏的参与者需要世界为他们提供一个理解自己的绝对参照值,世界也需要有限游戏的剧本来维持自身成为世界。

我们是寻找着世界的游戏者,就像我们是寻找游戏者的世界,有时我们同时既是世界又是游戏者。一些世界迅速形成,迅速消失,一些世界存在很长时间,但是没有哪个世界是永远存在的。

世界的数量是不确定的。游戏与世界的双向关系对于相关个体具有另一个更深远的影响,因为有限游戏的严肃性是由于参与者需要扭转他人对于自己的假想评价,参赛者已经是他们自己的观众了,所以观众并不需要当时亲自在场。

有限游戏的参与者在竞争的过程中,也成为了他们自己的满腹敌意的观众。如果不分裂出反对自己的另一个人,就不能成为有限游戏的参与者。

在各种中,也能找到类似的动力模式。当完全忘记自己的观众身份时,一场有限游戏的观众会如此沉浸其中,导致失去了他们与参赛者的距离感。

当我们提问观众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同类的观众时,我们发现观众天然就有阵营之分,冲突双方都拥有各自的拥趸。只有冲突发生在有边界的游戏过程中,观众就会联合起来。如果不分列出反对自己的另一方,就不能成为一个世界。

好了!本期的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这期我们花了大量篇幅讨论了性里的有限与无限游戏,但这并不代表无限游戏就是让人失去道德感,去做一些文化不认可的事情,只是代表着无限游戏者拥有更多的可能性,他们不会定义自己就是某类人,他们觉得好或者不好就会改正。世界的有限游戏需要观众,没有观众关注就没有头衔的认可,但观众并不局限于在观看,有时候会下场比赛。

这里是南宫读书会,我是南宫敏羚,关注我,和我一起开启阅读之旅,每天进步10%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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