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滑冰

成都锦瑟

世锦赛上，一位中国选手

选择了《末代皇帝》

电影中的音乐作为配乐

一身红衣的她，表现堪称完美

不到4分钟时间里

爱新觉罗.溥仪，如履薄冰

走完他非常公 民垂直的一生

2022.10.15

诗歌精读：主体的冒险换位

——成都锦瑟短诗《花样滑冰》解析

温经天

《花样滑冰》这首短诗取材非常险 ，表达非常陡峭，颇有短制的史蒂文斯诗的味道。

我们都知道，通常情况下诗歌主体在文本中是不能滑动的，不能跑野马的。散文可以，诗歌不可以。诗歌是凝神聚思的问题。主体替换，那么诗就成了两截。除非在长诗结构的安排有必要主体迁移。短诗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这跟篇幅和写法容量有关。但成都锦瑟这首短诗的主体有意识的错位，形成喻体对主体的附体（覆盖或者挪移），属于冒险的技巧。

1.喻体附体的分析

花样滑冰的背景音乐从文本材料提取，变为新的文本主体，相当于用溥仪这个末代皇帝作为提喻和联觉，反映深层的历史意识、身份意识、身份在社会语境中的存在状况等反思，从花样滑冰这个运动衍生并重筑了一个主体，引发了思维的逸发。

2.喻体附体的追溯

史蒂文斯诗歌常用这种方式，从具体中找到抽象，并形而上演绎。但他运用的演绎是虚构的含蓄的形而上的联想叙述。而锦瑟用得是“提喻附体”、“联觉位移”，属于主体错位的自动化演绎。这种写法并非通用型，需要特别巧妙的题材和技术，才可能扣题。如果词句的跳转过于迅猛，或者铺垫元素不足，那么就很难自成逻辑，这也是我之所以称之为“险”的理由。

3.喻体附体的属性

喻体换主体的自动化，又恰好喻体寄存在叙述材料中。这是罕见的。一般情况下，喻体就是主体或者关联体的投影，而作者把材料里的信息强化突出，也能走通诗性逻辑。这个逻辑反而属于智识层面的“非逻辑”属性。

4.主体特征的挖掘

从另一个角度认知，这个喻体其实也可以称之为诗歌主体的一部分。花样滑冰，就是靠音乐氛围与选手的具体动作，映射出美感，感染观众，同时在这种音乐节奏中技术动作和选手临场表现程度，作为评委评判的指标。因此，我们完全可以认为背景音乐就是体育运动的精神内涵，也属于主体的一部分。主体是多层的。这个主体已不单单属于竞技运动，还属于观赏型的运动，具有美学元素和审美意识，那么，音乐里的某些意识之形态也应属于主体的一部分。如此演绎溥仪也就没有了逻辑问题。

5.主体特征的分辨

换个思维，反向思考。如果不是滑冰，而是长跑，再说溥仪就没道理了，因为没有载体。即使有载体，比如跑道外围广告牌写着女王代言的品牌，也不能因此写女王在奔跑。因为广告牌和长跑没有必然联系。而末代皇帝配乐与滑冰属于一体联系。所以，主体可能并不是单一的。从哲学角度看，局部构成的主体，每个局部都应带有总体特征，完全可以用局部去演绎诗意的生动。

6.属性是主体的一部分

再举史蒂文斯的诗歌例子。史蒂文斯写的《俄国的一盘桃子》。主体是桃子吗，是，也不完全是。主体就是这个题目，来自俄国的，这个属性也属于被表达的主体之部分。那么史蒂文斯就开始联想、反省、感慨人们对俄国人的普遍偏见。所以他就写得非常形而上，但不跑题，因为这个桃子确实是从俄国进口的。同理，《花样滑冰》的背景音乐的意识之形态也属于滑冰的一部分。背景音乐就是花样滑冰的属性。属性属于主体的一部分，无形的那部分。

结 语

主体包括实体与属性甚至身份、文化符号的集合。不可或缺。成都锦瑟此诗虽险，但能巧妙完成，符合诗性的内在逻辑，成品效果出奇。

温经天

2022.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