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巴菲特对中美博弈的看法 嗨，查理和沃伦。感谢你们举办了这次精彩的股东大会庆典。我叫David Chung(PH)，来自香港，是芝加哥布斯商学院的毕业生。我和我的两个儿子艾登(PH值)和阿申(PH值)也在这里，他们目前在芝加哥大学读大一和大二。 这是我第二次参加大会，上一次是四年前的2019年，当时我只是朋友Andrew的客座股东。因此，在股东大会之后，我决定买入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股票，该公司自2019年以来为我带来了62%的丰厚回报。 所以，我要为此感谢你。(掌声)我也采纳了你的建议，在我的孩子们的每个生日都给他们一份。尽管他们想要伯克希尔哈撒韦的A股，(笑声)他们买B股也没问题。(笑声) 我的问题是，您如何看待当前的美国考虑到地缘政治紧张局势、与领先的美国科技公司进行重大成本优化等诸多不确定性，而中国科技公司已经经历了所有这些，中国互联网公司的估值和价格差异如何?谢谢你！ 沃伦·巴菲特:查理，你想吗? 查理·芒格:嗯，美国和中国的经济关系有些紧张。我认为这种紧张是双方错误制造的。我认为我们同样对自己的愚蠢感到内疚。如果说有一件事是我们应该做的，那就是和中国好好相处。 为了我们的共同利益，我们应该与中国进行大量的自由贸易。(掌声) 我简直无法想象。太明显了。有这么多的安全性和这么多的创造力是可能的。想想苹果作为一个大供应商与中国建立合作关系所做的事情。 这对苹果有利，对中国也有利。这才是我们应该和中国做的生意。而且要做得更多。任何加剧两国关系紧张的事情，都是愚蠢、愚蠢、愚蠢的。双方都应该加以制止。双方都应该以互惠的善意回应对方的愚蠢。这是我的观点。 沃伦·巴菲特:当然，这就产生了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世界上有两个超级大国，他们知道他们必须彼此相处。任何一方都有可能摧毁另一方。他们将会相互竞争。但在这样的比赛中，总有一部分是要判断你能把对方逼到什么程度而不让他们做出错误的反应。 而且，你知道，如果任何一方在某些方面恃强凌弱，在某种程度上，他们都可以逃脱惩罚，因为另一种选择将使他们双方都陷入毁灭。但如果他们做得太过火，就会增加出问题的可能性。 所以，这是博弈论的困境之一。但你真的需要两国的领导人。你需要民众了解，至少，这两个国家在下个世纪将要运作的总体情况。并且要知道，有些领导人做出了太多的承诺，这会把你带进很多麻烦当中。 一个体系的领导人可能会用一个方式行事，另一个体系的领导人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行事，而且不让任何一方把游戏玩得太狠，以为另一方会跟着玩，你知道，这就像玩胆小鬼游戏，你知道，把车开向悬崖。 所以，如果你有一些外交技巧，说服技巧，或者类似的东西，你真的希望有人能说服另一个国家，以及他自己或她自己的国家，“这就是我们所从事的。我们必须把它做对。我们不会放弃商店，但我们也不会试图占领整个商店。” 不幸的是，我们才刚刚开始。我的意思是，我们了解了当时的情况。以前是苏联。相互保证毁灭是我们当时的政策。这阻止了很多事情的发生，但它也带来了与古巴的非常非常非常接近的危险。 而这些都是几百年前就存在的不同的游戏。英国可能会统治并占领法国或西班牙，但现在你玩的是一个你真的不能犯大错误的游戏。我认为，两国对这一点理解得越好，领导人越是觉得他们的公民确实理解这一点，我们就会过得越好。 大量的人口统计学，或大量的煽动性言论，但大量的专制行动，我的意思是，它们都有其危险性。世界在1945年之后的几年里跌跌撞撞，在核领域有很多死里逃生的机会。 现在我们又有了流行病。我们有了网络，还有一大堆其他的东西。所以，我们拥有了比世界上任何时候都多的毁灭工具。当务之急是，中国和美国都明白游戏是什么，并明白你不能逼得太紧。 但这两个地方都将是竞争激烈的。两者都能繁荣发展。这就是我们的愿景，中国将拥有一个更美好的国家，美国也将拥有一个更美好的国家。这两者并不是不相容的。 就未来100年左右将要发生的事情而言，它们几乎是势在必行的。我认为两国领导人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要理解这一点，不要做煽动性的事情。我们将拭目以待，从1945年到现在，我们所拥有的好运能否持续下去。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影响这种运气。带着这句欢快的话，我们将把它交给贝基。(笑) 2. 巴菲特谈卖出台积电 BECKY QUICK:这个问题来自Roheet Bellany (PH)。“伯克希尔购买了大量台积电的股票，但与通常的持有时间表相反，它在短短几个月内卖出了几乎全部的股票。 虽然你在接受CNBC采访时提到地缘政治问题是催化剂，但这些问题在你收购这只股票时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么，在这几个月里，还有什么变化，如果有的话，促使该公司抛售了价值近50亿美元的台积电股份?” 巴菲特：台积电是世界上管理最好的公司之一，也是重要的公司。我想，5年、10年、20年后，你也能说出同样的话来。 我不喜欢它的位置。我已经重新评估过了。我是说，我认为除了台湾，它不会在任何地方，尽管他们显然会开放这个国家的芯片产能。 实际上，我们在阿勒格尼的一家子公司正在参与他们在亚利桑那州的建设活动。 但这是一个我们宁愿拥有同类公司的问题。在芯片行业没有人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我记得我在阿尔伯克基和一个91岁左右的老人打过桥牌，他们都是了不起的人，了不起的公司。但我更愿意找到优秀的人——我不会在芯片行业找到这样的人。 但是了不起的人，了不起的竞争地位和一切，我更想在美国找到。 与台湾相比，我对我们在日本部署的资本感觉更好。我希望不是这样，但我认为这就是现实。根据当时发生的一些事情，我重新评估了这一点。查理? 芒格:嗯，我的观点是，如果沃伦愿意，他应该感到舒服。(笑声) 沃伦·巴菲特:是的，是的。把这个写进会议记录。(笑声) 3.对格雷厄姆的书和伯克希尔百年愿景的看法 观众:首先，谢谢你让我们的生活更美好。我的名字是Bugomil Baranowsky。我是纽约Sicart Associates的创始合伙人。我们管理着几代人的家族财富，因此我的问题来了。巴菲特先生，1976年你在致本杰明·格雷厄姆的悼词中写道:“你写道，“沃尔特·李普曼谈到了种树的人，其他人会坐在下面。”本·格雷厄姆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们都是这样的人。”本格雷厄姆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们都是这样的人。你能和我们分享一下你对伯克希尔公司的百年愿景吗? 这是对你们俩的一个问题。 沃伦·巴菲特：是的，我想补充一件关于本-格雷厄姆的事情。本-格雷厄姆为我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而他从未期待过任何回报。我的意思是，只要你说出来，他就做了，而且没有任何隐藏的--你知道，我应该说，有丝毫的暗示，他期望得到任何回报。 我查了一下：他在1949年写了一本书，从某种意义上说，用非常有说服力的语言对我说，我之前花了8、9年的时间来工作，并且热爱的东西，都是错误的。那本书一直是--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亚马逊上查看它的排名，而且，你知道，亚马逊对成百上千的书籍按销量进行排名。 本·格雷厄姆的书一直排在那里，大概是第300，或350，或类似的，永远排在那里。没有哪本书能比得上它。前几天我给哈珀·柯林斯写了封信，因为他们要出另一个版本。我问他们已经卖出了多少本。他们说记录的时间还不够久远，但这本改变了我生活的小书他们有730万本销量，它的销量一直超过所有投资类书籍。 投资类的书出现了，你知道，它们在一段时间内排名400，或1000或什么的，然后突然，它们排名25000，或（笑）200000。 而这本书，你知道，你能在多少领域找到一本书有这样的持续地位?你回去看看1950年的第一名，或者第二名、第三名，再看看51年和52年的那本书:它们没有延续下去。 我的意思是，他们就是没有继续下去。烹饪书，也许有一两本，会持续一段时间，但什么都没有。而这本书活了下来，每个人都在不断推出新书，说了很多其他的东西。但他们说的都没有他在1949年在这本相对单薄的小书里说的那么重要。 所以，你知道，我们对伯克希尔哈撒韦的愿景正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我们希望它成为一家由股东拥有的公司，并且按照社会对它的存在感到高兴而不是不高兴的方式行事。我们将拥有无限的资本，我们将获得大量的人才，我们将拥有无人能敌的基础。 没有理由不让它延续下去，就像本的书一样，也许成为其他人的榜样。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会非常高兴。查理? 查理·芒格:是的。关于本格雷厄姆的一个有趣的事情是：他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教师，一个非常光荣的职业。这一点一直延续了下来。然而，一个有趣的事实让他在晚年感到不好意思，那就是本格雷厄姆一生中超过一半的投资回报来自一只股票，一只成长型股票:伯克希尔的子公司GEICO。 而在他经营的时候，有很多那种糟糕的公司，它们都太便宜了，你可以从一个公司飘到另一个公司赚一点钱。但他赚的大钱是一只成长型股票，购买一家被低估的伟大公司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正如伯克希尔公司一次又一次地发现的那样。 沃伦·巴菲特：本在49年版的后记中指出了这一事实，并承认了这一点，但也从中吸取了一些好的教训。“你知道，”他说，“生活就是这样：你做好准备，你知道，不要在前进的道路上失去一切，然后就会有一些东西出现。” GEICO的出现是因为沃斯堡的一位银行家资助了利奥·戴维森，我想这位银行家得到了四分之三的股份。我说的不是“利奥·戴维森”，而是利奥·古德温，他创立了GEICO，后来被称为政府雇员保险公司，你可以找出这个缩写。 这笔交易差点就失败了。我记得，这笔交易大概是150万美元，或者是25万美元左右。由于交付的净值相差2.5万美元，这笔交易几乎破裂。这是一个，你知道，价值数百亿的生意。 但他也指出了其中的讽刺意味。我的意思是，他很诚实，他完全理智地诚实面对他的方法的缺点和优点。在某种程度上，你知道，查理和我已经在我们的生活中看到了这一点。 我的意思是，有准备的头脑，在需要的时候愿意采取行动，愿意忽视世界上的每一个推销员——忽视他们是必须的，这是做出正确决定的一两件事。 如果你在配偶问题上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我的意思是，你已经赢得了这场比赛。你知道，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你有世界上所有的时间。我的意思是，你比我小时候有更多的时间来做这个决定。 而且，你知道，我不知道是否有三分之一，或者任何百分比，搞砸了这个决定。你知道，这真的很有趣。 你要做的就是不断地把事情想清楚，不要做太多愚蠢的事情，“迟早，你会有一个lollapalooza，”正如查理所说。 4.巴菲特如何看新能源汽车保险？ 贝基:“好吧。这个问题来自亚利桑那州塞拉维斯塔(Sierra Vista)的股东Terafta，他向阿吉特提出了一个问题。 他想知道电动汽车从制造商而不是汽车保险公司获得保险的情况。《华尔街日报》最近的一篇文章显示，电动汽车在销售中所占的比例很小，但还在增长。特斯拉和通用汽车正在提供自己的电动汽车保险： GEICO将如何应对这一问题？ AJIT JAIN:是的。因此，GEICO也在与一些原始设备制造商进行谈判，试图了解他们如何与汽车制造商进行最好的合作，并在销售点提供保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很多成功的案例(笑)。 所以，我们拭目以待。你知道，很明显，在销售点销售汽车保险是一种非常方便的方式。但是有相当多的驾驶员数据需要收集，而不仅仅是汽车的数据。这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所以，我们自己也在和一些汽车制造商谈判，我们希望不久就能与其中一些制造商达成协议。 特斯拉和GM都在媒体上谈论了很多关于进入保险业务的事情。事实上，GM公司，我想，已经规划他们将承保30亿美元的保费。你知道，很难想象这些钱会从哪里来。但他们都很热衷于此。我认为在不久之后就会有人找到秘方，而我们自己也在这场比赛中。 沃伦·巴菲特：是的。我想指出的是，通用汽车保险公司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我的意思是，这不是一个新想法。优步在一段时间内承保了很多保险，他们把它交给了别人，然后这家公司就完蛋了。但是——我不知道优步和——我忘了收购它的公司的名字——阿吉特可能知道。 AJIT JAIN:詹姆斯河。 沃伦·巴菲特:詹姆斯——是的。而且，你知道，这不是一个新想法，一点也不神奇。我的意思是，很难找到比一群非常聪明的人在进步保险公司所做的，和一群非常聪明的人在GEICO所做的，在更大程度上，更好地匹配风险与回报——抱歉，风险与价格。 我的意思是，当优步进入这个领域时，我很着迷，你知道吗?他们将被处以极刑。但是他们解雇了很多人——其中很大一部分，交给了其他人。 (笑)但是，你知道，这是一个故事，你知道，华尔街喜欢它。我们有80家汽车经销商，他们做很多生意，你知道，我们让人们买汽车，还有这个地方，我们围绕这些经销商集团成立了一家保险公司，出于某种原因，它承保保险：你知道，很难改进现有的系统。还有——(笑) AJIT JAIN：是的。 沃伦·巴菲特:我不会付一分钱——哦，实际上，我会为避免这种情况而付钱。我的意思是——(笑)——说吧，阿吉特。 AJIT JAIN:好的。我想补充的唯一一点是，承保汽车保险的利润率是4%。这是一个非常小的数字，一旦有更多的人想要分一杯羹，无法以有利可图的方式养活所有的人。 沃伦·巴菲特：是的。你可以说，在财产保险领域有一个很大的新想法，在汽车保险方面，早在1920年左右，当State Farm开始时，它现在仍在运营。它仅次于伯克希尔，净资产方面领先。这是一家互助公司，但有人发现有个卡特尔在经营汽车保险。我想，《来自梅尔纳的农民》是伊利诺伊州的一本书的名字，他当时在伊里诺伊就打造了这样一个体系，说可以在成本中间提取20个点。 惊喜啊，惊喜啊，他来了，你知道吗?而且没有人拥有州立农场的股票——这实际上是对资本主义的侮辱。你在商学院学到的一切(笑)都说它不应该成功，因为没有人拥有它，没有人把它上市，什么都没有。 但它的净值更高——几乎是两倍。如果把伯克希尔排除在外，它可能是排名下一个保险公司净值的两倍，而且没有人真正在他们的系统上改进那么多。 所以，人们不去真正看本质，这是很有意思的。你知道，这些案例应该传达一个信息。但事实是，在华尔街，任何东西都可以卖出去。 考验在于你能否把它卖出去。如果你能卖掉它，它就会被卖掉，一堆保险公司出现了，把它卖掉了。这可以是一个关于这只股票或那只股票的故事，当他们在优步谈论它的时候，听起来很不错。这真的很有趣。投资大众并没有学到太多东西。 5.巴菲特谈美国银行业倒闭事件 观众:嗨，沃伦和查理。我是James，来自马来西亚。鉴于美国银行最近面临的挑战，您对银行业的前景如何? 你如何评估这一部分的风险和机遇？ 沃伦·巴菲特:嗯，预计会有一些关于银行的问题，我决定我们应该开始用银行语言来描述——(笑声) 还有查理。（笑声和掌声) 银行业的情况与银行业一直以来的情况非常相似，恐惧总是会传染的。 从历史上看，有时这种恐惧是合理的，有时则不然。我父亲在1931年因为银行挤兑而丢了工作，当时国有银行发生了挤兑。阿拉莫国家银行的负责人说:“嗯，我们是一家国家银行，他们没有对国家银行进行过挤兑。。” 当然，他们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所以，过去的情况是，如果你看到人们在银行排队，正确的反应是排队。而且他们总是会离开。故事是这样的，高盛集团的西德尼·温伯格，在1907年左右的一次银行挤兑中，在高盛有一份跑腿的工作，他问老板是否可以请一周假。 老板说:“当然可以，反正也没什么事。于是，他就去排队了，不管是在尼科布克尔信托公司还是在哪里。当他排到队伍前面时，他把自己的位置卖给了别人。他在银行没有账户，但这是一笔资产。(笑声) 这些年来，银行体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我看来，当我们建立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时，我们做了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一年内，多达2000家银行倒闭。我的意思是，银行挤兑只是情况的一部分。 如果人们担心他们的钱在银行里是否安全，都想取钱，你就不能很好地运行经济。所以，联邦存款保险公司是非常合理的。这些年来，它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我们现在是在2023年。 我们实际上看到FDIC以百分之百的兑付给每个人或者让所有活期存款都能得到对付。但还是有人担心他们周期性地，地理上，各种疯狂的方式。 而这是不应该发生的。所以，信息传递一直很差。政治家们一直很糟糕，他们有时会对糟糕的信息有兴趣。机构一直很差，我想说媒体也很差。 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有那么多人误解这样一个事实，即尽管可能会有债务上限，但它会得到改变。 虽然FDIC有25万美元的上限，但FDIC、美国政府和美国公众对银行倒闭和人们损失存款不感兴趣。上周末我们有一个硅谷银行的示范项目，而公众仍然感到困惑。 所以，这真的，这是1934年生效的一项法律，虽然在某些方面缓和了它，但对银行系统这样重要的东西却没有理解。 我不认为美国公众是愚蠢的，我只是，嗯，顺便说一句，我在东京提出了这个提议，我还没有听到有人愿意接受我的100万美元赌注，赌不管银行的规模有多大，公众如果在银行有活期存款，是否会赔钱， 所以，这就是我们所处的世界。这意味着一根点燃的火柴可以变成大火，也可以被吹灭。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没有任何担心——我们在伯克希尔持有现金和国库券，因为我们在季度末持有1280亿美元。 我们希望在银行系统出现暂时停滞的情况下，我们也能参与其中。它不应该，我不认为它会，但我认为它可能。而且我认为银行监管的激励机制太混乱了，很多人都有兴趣让它们混乱，这完全是疯狂的。 我的意思是，房利美和房地美占美国抵押贷款业务的40%左右。这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它们受到监管，只是这两家公司是被某个组织监管的。我忘了他们是怎么称呼的了。但他们有150个人负责判断房地美和房利美的行为是否正确。 嗯，我本来可以做到的。你知道，查理也能做到。你知道，我甚至不确定他们是否需要一个助理来做这件事。但动机都是错误的。房地美和房利美，在08年8月表现不错，或者在08年7月和8月表现明显不错，在9月初就被接管了。 从那以后发生的事情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所以，有二阶，三阶和四阶的影响，有些不可预测，至于它们将是什么，它们的顺序等等。但是事情是会变的。如果人们认为存款不再具有粘性，那他们只是生活在一个不同的时代。 你知道，按下一个按钮，你就不用排队等上几天，让出纳员慢慢地用黄金数钱(笑)，然后你希望队伍消失。几秒钟后，你就会跑路了。所以，没有正确处理的方式是一个问题。 谁知道它会走向何方。 沃伦·巴菲特:但是你必须对那些做错事的人进行惩罚。如果你以第一共和国为例，你可以看看他们的10-K表格，发现他们以固定利率提供巨额的非政府担保抵押贷款，有时是10年后才改为浮动利率。 这是一个疯狂的提议。如果这对银行有利，他们会让这个人进来说，“"我将以1.5%的利率再融资，然后再以1%的利率再融资。"如果这对另一方有利，他们就会把它保持10年。你不提供这样的选择。 但这就是第一共和国所做的，而且是明摆着的。而世人却忽略了它，直到它爆炸。而其中一些银行内部人士持有的部分股票也被抛售了。谁知道他们是否有计划，或者是一些无辜的计划，或者他们是否开始感觉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但你确实知道，董事们不会读一些书或类似的东西。但他们确实有能力让首席执行官负责任。CEO让银行陷入困境，CEO和董事都应该受到惩罚。 未来的股民不应该受苦。他们没有做任何事情。这并没有给任何人带来任何教训或任何东西，它带来的教训是，如果你经营一家银行，你把它搞砸了，你仍然是一个有钱人，俱乐部不会放弃你，慈善团体不会放弃邀请你参加他们的福利活动。 而世界仍在继续。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教训，可以教给那些将经济行为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因此，我认为有一些工作要做，但这并不是一个困难的问题。只是我们搞砸了答案，也搞砸了它的沟通。查理？ 查理·芒格:嗯，我很守旧，所以我有点喜欢银行不做投资银行业务。这让我在现代社会显得很落伍。 沃伦·巴菲特:在一段时间内，国家认为这违背了公众利益，然后银行想重新开始。 查理·芒格: 他们有过吗？。 沃伦·巴菲特:是的。不，我是说 查理·芒格:我不认为拥有一群都想发财的银行家会带来好事。但我(掌声)认为银行家应该更像工程师。他更倾向于避免麻烦，而不是致富。 沃伦·巴菲特:是的，他们可以做得很好。 查理·芒格: 他们可以这样做。我认为，如果我们有一家银行，每个加入的人都打算发财，那我们就犯了一个大错误。这是个价值观的矛盾。 沃伦·巴菲特:我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我不知道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是什么时候通过的，但后来他们想重新开始。你们中有多少人知道，也许我错了，我最近没有看，但美联储实际上被赋予了设定保证金要求的责任。 他们经常改变保证金要求，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借钱太多的话，会给银行系统带来危险，诸如此类。发生了什么呢?银行想出了一千种不同的方法让你能以100%的保证金借到钱，你知道吗?我的意思是，通过衍生品和所有的东西，他们完全扭曲了从29年危机中吸取的所有教训 查理·芒格:想象一下把银行带入衍生品交易。哪个头脑正常的人会允许这样做? 沃伦·巴菲特:是的。嗯，这里面有更多的钱，而且- 查理·芒格:这就是他们参与其中的原因。 沃伦·巴菲特:是的，还有。。 查理·芒格:但对我们其他人来说，这并不一定是一个伟大的社会结果。 沃伦·巴菲特:这是参议院委员会在1931年和1932年做出的决定。然后在20世纪90年代末，特别是，我的意思是，非常体面的人，但是，你知道，鲍勃·鲁尔曼和一些人，你知道，他们说这是现代世界。这就是现代世界带给我们的东西。银行业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新发明，但它需要有旧的价值观，而且。。。 查理·芒格:嗯，如果我们这么做。。。 沃伦·巴菲特: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因为在目前的情况下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 存款人不会赔钱。股东和债权人，控股公司等等，他们应该赔钱。 人们在商业地产上借了钱，现在没有了，贷款没有延期，他们应该离开。这太糟糕了。这是100%保证金借款的一部分，人们一直在做商业地产。 你必须要有惩罚，打击那些造成问题的人。如果他们冒了不该冒的风险，如果你想改变人们未来的行为方式，就必须让他们承担责任。(掌声) 6.巴菲特谈对银行股的看法 贝琪·奎克:这个问题来自德克萨斯州休斯顿的戴维斯·汉斯。他写道:“在硅谷银行事件发生后，你认为大银行的商业模式与地方银行相比有什么不同?对所有银行所有存款的隐性担保对大型银行和那些地区性银行有何影响?” 沃伦·巴菲特:是的。我可以这么说。如果你遵循合理的理财方法，也就是说不做别人做的一些事情，银行可以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投资。事实上，查理和我，嗯，我最初是在1969年，我们在伯克希尔买了一家银行。 我们向这家银行投资了1900万美元。我想我们在保险公司投资了1700万美元。如果1970年的《银行控股公司法》没有通过，我们最终可能会拥有很多银行，而不是很多保险公司。 我们在考虑更多的银行，哈里·基夫带我们参观了芝加哥。我们还可以做其他的事情。然后，他们通过了1970年的《银行控股公司法》，我们必须在十年内剥离这家银行的股份，我们做到了 查理·芒格:顺便说一下，它从来没有坏账。 沃伦·巴菲特:哦，它 查理·芒格:从来没有不必要的成本。它只赚钱，没有风险。它从未向政府提出任何存款保险风险。 沃伦·巴菲特:零。 查理·芒格:在这个社区，这是一个可爱、健全、有建设性的机构。任何一个参与进来并值得表扬的人都能得到表扬。 沃伦·巴菲特:是的，我们打算收购更多的银行。 芒格:我们是被迫退出的。 沃伦·巴菲特:我们打算收购更多的银行。如果我们收购了更多的银行，我们可能就不会扩大保险业务了。但是，你知道，法律改变了，所以我们撤资了，我们在保险方面做得OK。但银行业对我们更有吸引力。它的规模更大，可供收购的标的也更多。 那时你可以经营一家非常健全的银行，没有可转让的存单。所有这些东西，所有后来的发明，你今天仍然可以经营它们，你可以赚很多钱。非常丰厚的收入。我们会找到更多的银行。但我们被排除在外了。 我们卖掉了银行股，银行股在过去，嗯，我们在疫情爆发时首先卖掉了它们，然后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我们又卖掉了一些。我们不知道大银行的股东，或者地区性银行的股东们，或者任何一家银行的股东们，现在会往哪里去。 我有我自己的钱，我的存款可能超过了联邦存款保险公司的限额，我把钱存到了一家当地银行。我想，我一点也不担心。但就拥有银行而言，事件将决定它们的未来。政治家也参与其中。 有很多人并不真正了解这个系统是如何运作的。我想说的是，不同的人与美国公众之间的沟通并不完美。所以，美国公众可能和以往一样对银行业感到困惑。 这是有后果的。没有人知道后果是什么，因为每一个事件都开始重新创造一个不同的动态。我的意思是，在物理学中，你知道π会是3.14，你知道，在那之后会有无数个数字，但无论发生什么。 但你根本不知道存款的粘性发生了什么变化。到2008年，情况发生了变化。它被这个改变了。这改变了一切。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对银行的所有权非常谨慎。我们仍然有一家银行控股，一笔交易，但我们与美国银行发起了这笔交易。 我喜欢美国银行。我喜欢它的管理。我跟他们提出了这个交易，所以我坚持了下来。但我知道如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答案是我不知道，因为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看到了很多对我来说并不意外的事情。 但这再次证实了我的信念，即美国公众不了解我们的银行体系，国会中的一些人可能不了解它，就像我不了解宇宙飞船为什么会升空一样。我的意思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在国会，你必须对所有事情都有自己的立场。有时候，如果你真的明白不要说出自己的感受，这对你是有利的。现在我们就在这里。查理? 查理·芒格:在我的一生中，银行业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欢迎早期美国银行为应得的移民提供的所有早期银行服务。我认为所有的信用卡，当它们作为原始的银行卡出现时，都是对文明的巨大贡献。 查理·芒格:但是它变得越赌博，越像投资银行，作为一个公民，我就越不喜欢它。我不希望，我一直，我对每个人都想发财和嫉妒其他人的情形深感不信任。我认为那种氛围是完全有害的。 对于那些喜欢一个故事的人，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不会说出他的名字，他不是皮特·杰弗瑞，因为他可能适合这个名字，但他不是皮特。但我们的英雄，吉恩·阿贝格，总有一天要退休的。 所以，我们雇佣了一个未来的接任者。这有点像我之前谈到的问题，关于拥有完美的业务，现在我们要引进一个人。我们找了一个和查理一起上中央高中的人，尽管—— 查理·芒格:我班的。 沃伦·巴菲特:是的。(LAUGH)查理不知道我在挑这个人。他不是—— 查理·芒格:如果他问我，我们就不会雇用他了。(笑声) 沃伦·巴菲特:嗯，如果我问你，我可能不会雇佣任何人，但这是另一个问题。但这个人过来了，他是一个非常正派的人，但是很得体，你知道，看起来像个银行家什么的。当然，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是，我们有这么好的银行，但我们有洛克福德最破烂的建筑。。 我们不需要一栋伟大的大楼，我们只需要一个伟大的银行家。很自然，这个人想要建一座新大楼。因为我们是最赚钱的银行，但我们看起来不像最赚钱的银行(笑)。所以，我告诉他，他可以拥有任何他想要的建筑，只要它不高于，它必须比我们最接近的竞争对手矮。 他完全失去了兴趣。(LAUGH)他想住在城里最大的大楼的顶层，我告诉他，他可以在水平方向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但他不能在垂直方向做。这让我对这个人的人生动机有了很多了解。但是，他最终也没有成为银行的掌门人。总之，这就是我对银行的全部了解，可能还不止这些。 7.如何看待美联储印钞？ 观众成员:我叫达芙妮。我今年13岁，这是我第六次参加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大会。(掌声)在过去的几年里，我有幸问过你们两个问题。 今天我要问你们的问题是:如你所知，美国国家债务目前估计为31万亿美元，约占美国GDP的125%。 与此同时，在过去的几年里，美联储已经发出信号，他们打算通过印刷数万亿美元来将债务货币化，尽管他们坚持认为他们是在对抗通货膨胀。世界上其他主要经济体，如中国、沙特阿拉伯和巴西已经在预期这一点的情况下开始远离美元。 我的问题是，我们将来是否可能面临美国不再是全球储备货币的局面?伯克希尔公司是如何为这种可能性做好准备的?作为美国公民，我们能做些什么来试图保护自己免受似乎开始出现的去美元化的影响? 沃伦·巴菲特: 嗯，（掌声）我应该请你上来回答一些问题。我的意思是，（笑）也许。这非常有趣，我是说，我们是储备货币。我认为没有任何其他货币可以成为储备货币的选择。而且我认为，我认为没有人比鲍威尔更了解这种情况。 但是他并不能控制财政政策，他时不时会给出一些暗示。毫无疑问，当疫情爆发时，我的意思是，这是一种半战争般的局面。但没有人知道，纸币在失控之前，还能走多远。 如果，特别是如果你是世界储备货币，没有人知道答案。你也不会想要找出它成为问题的那个点，因为那时一切都结束了。我认为我们应该非常小心。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们都学过凯恩斯主义，我们把它应用到二战中，为了国家的利益，我们在战争期间尽了一切努力防止通货膨胀。然后战争在1945年8月结束，我想是在1946年1月，我现在根本没有给你确切的数字，但是在1946年1月，我想通货膨胀率是在，你知道，大约1%左右。 到那年年底，我想大概是15%左右。再说一遍，我是根据长期的记忆来做这个的。但对美国来说，做很多事情很容易，但如果我们做得太多，一旦你把精灵从瓶子里放出来，就很难看到你如何恢复。 而且人们对货币失去了信心。他他们的行为方式与他们认为如果他们把一些钱放在银行或有一个养老金计划，或任何可能的东西，他们将得到具有大致相等的购买力的东西时完全不同。 这就改变了(UNINTEL)。然后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我无法预测，其他人也无法预测。但我确实知道它们不是好事。我们将拭目以待，我这样做是因为，你知道，我为两党都投过票。这并不局限于任何一个政党的政治家或任何类似的东西。 但是人们有自己的立场，有些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有些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而且，你知道，如果他们把我放在某个医学委员会，我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你知道，你不能掌握所有的东西，这并没有什么错。 我们不可能都成为艾萨克·牛顿。但你不能到处假装自己是牛顿，也不能据此做决定。而我们在遏制通胀预期方面的情况没有那么好，通胀预期会自我实现，那么我们的情况就没有之前那么好。 对于这种时期，伯克希尔比大多数投资公司都准备得更好。我的意思是，我在年度报告中说过，但我们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因为没有办法做好充分的准备。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现在这是一个非常政治化的决定。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部落的决定。你希望领导层真的能做点什么，认识到这个问题。美国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社会，富有，你知道吗?一切都对我们有利。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无限期地印钱作为债务。看看结果如何会很有趣。查理? 查理·芒格:嗯，在某种程度上，印钱买选票会适得其反。 沃伦·巴菲特:是的。 查理·芒格:我们不知道(APPLAUSE)这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有什么东西是危险的、没有成效的，你应该和它保持一定的距离。现在，如果你有一个特别强大的文化，比如日本，他们在那里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沃伦·巴菲特:但它们不可能成为储备货币。 查理·芒格:不，当然不是。而且，日本回购了大部分国债，以及大部分普通股和债务。美联储几乎拥有日本的一切，而且这个国家还在运转。日本经历了30年的经济停滞，但它不会走向地狱。我真的很佩服日本。但是我不认为我们应该去模仿它。我认为我们不像日本那样擅长吸收 沃伦·巴菲特:他们有凝聚力的文化，而我们没有，查理。我们- - - - - - 查理·芒格:对，完全正确。 沃伦·巴菲特:是的。 查理·芒格:在日本，每个人都应该忍气吞声，面对现实，而在美国，我们总是抱怨。(LAUGHTER) 沃伦·巴菲特:所以，我希望明年你会提出一个更难的问题。(LAUGHTER)但是——谢谢你。 我预测，我很希望今天能在美国重生。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做很多愚蠢的事情而不受惩罚。我们不能做一个无限的数字。 有人关心这一点。而且，你知道，你必须愿意变得非常不受欢迎。我的意思是，保罗·沃尔克，还有其他美联储主席不会做他所做的事情。只是，这太不舒服了。 以前在内布拉斯加州有一位政治家，如果你问他一些非常棘手的问题，比如，你对堕胎持什么立场，他会看着你的眼睛说:“我对这个问题没有意见。”然后他就会换下一个话题。 嗯，这基本上就是人们在通货膨胀问题上所做的。他们，不管怎样，他们说，“我对此没有意见”，然后他们并没有真正考虑他们的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尤其是。这是非常有趣的，你有435个人，只是成为435个人中的一个，而不是成为真正的责任人，这太有趣了。 无论如何，我仍然，在两个超级大国的问题旁边，当你真的要摧毁一个星球，摧毁世界的储备货币，当真的没有替代品的时候，忘记所有的玩具，你知道，我的意思是，想到任何代币或(LAUGH)那种疯狂都是一个笑话。 但是继续印钞票也是疯狂的，是的。我们知道怎么做，实际上我们来自于二战中的印钞经济，这是需要的。而我们遭受了严重的通货膨胀，价格水平--我的意思是，有一百万种方法来判断它--但它可能是当时的十倍或类似的东西。 嗯，这已经接近你不想再持有美元的边缘了，你想持有其他东西。你想持有房地产；你想持有企业的权益。有很多好处，你最好的防御就是你自己的赚钱能力。 如果你是镇上最好的医生，镇上最好的律师，镇上最好的老师，甚至是第十名，你就能过上不错的生活。要知道，经济是有生产力的。你们将凭借自己的才能获得成功。但你不会因为囤积美元而成功，你只会因为你对社区的价值而成功，这个社区总体上是一个富裕的社区。所以，最好的投资永远是对自己的投资。这就是我要给你的答案。 查理·芒格:嗯，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已经学会了大量印钱，而我们的一大部分年轻人直接进入了财富管理行业。(笑声)这是—— 沃伦·巴菲特:就像我们做的那样。(LAUGH) 查理·芒格:是的，就像我们做的那样，就像我们做的那样。是的，我们是坏榜样。 我想说的是，当我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财富管理会变得这么大。我想为所发生的一切道歉。(笑声) 沃伦·巴菲特:是的。不管怎样，你做得很好。(LAUGH) 8.巴菲特谈对Pilot的收购 贝基·奎克:这个问题来自俄亥俄州帕尔马市的加里·甘比诺，他说他从2004年起就一直是伯克希尔的股东。 他说:“以今年收购Pilot 41.4%股份的价格计算，整个公司的价值约为190亿美元。这大约是英国石油公司为美国旅行中心支付的六倍，但Pilot的市场份额仅为美国旅行中心的三倍。 “将最终价格以2022年的收益为基础，这是否是一个很大的错误，因为2022年的燃油利润率异常高?” 沃伦·巴菲特:是的。嗯，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答案是，我们安排分三个阶段购买，第三阶段是由所有者选择20%。第一阶段我们以非常有吸引力的价格买下了它。第二阶段是柴油生意非常好的一年，这意味着卖家得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价格。 我想说的是，总的来说，我们以现在的价格拥有了80%的股份，这让我们感觉非常好，但是如果我们一开始就买了80%的股份，我们会更好。最后的20%卖方有选择权，这总是一种不明智的结构方式。 我们和其他的，嗯，我们和家具市场有过这样的安排，我们在1983年8月30日购买了[内布拉斯加州]家具市场80%的股份，大约40年前，这一切都很完美。但是当你给另一个人选择权时，他们就有了一些优势。 我们现在有80%的业务是我们非常喜欢的，与美国旅游公司的比较真的很不靠谱，，因为美国旅行不仅规模小得多，而且他们所有的房产都是租用的。我们在州际公路上有成百上千的地方被划为商业区，大概15英亩，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他们不会把州际公路向右移两英里，或者其他类似的事情。所以，我们的立场是，你知道，BP公司可能达成了一笔好交易，也可能没有。我读了招股说明书，我能理解。 我的意思是，这是BP公司的一个重要产出来源。但我喜欢派洛特公司的管理方式。我非常喜欢即将上任的新CEO。我要告诉你们一点关于亚当·赖特的事，他接下了这个工作。他来自奥马哈。 他不是因为来自奥马哈才被选中的。他来自奥马哈。他来自北方高中，那是我妻子毕业的一所公立学校。我的孙辈也毕业于那里。他去了内布拉斯加大学，几乎创造了橄榄球的奔跑记录，这个记录永远不会被打破，因为他们已经放弃了橄榄球，但我想他大概跑了3600码(笑声)。 在那期间，他同时做着三份工作。他20年前在中美能源实习，他的母亲工作供他完成学业。我是说，这简直，简直是霍雷肖·阿尔杰的平方。我们让他来管理《Pilot》。哈斯拉姆夫妇给我们带来了一笔很棒的生意，“大吉姆”，现在他(UNINTEL)成了很棒的人。于是我们来到了这里。 我很高兴我们拥有Pilot，我只是希望在我第一次做交易的时候我们买下了它100%的股份(笑)，但这不是向我们提供的交易。 查理·芒格:沃伦，这是非卖品。 沃伦·巴菲特:这不是用来出售的。是的。家具市场的最后20%也不卖，所以我们买了80%。结果还算不错。我们以各种方式做了各种交易。最好的方式就是给人们开支票，然后拿到股票。 但我们在TTI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但你不可能总是做同样的交易。如果我们足够喜欢这个企业，足够喜欢这个人，我们会以不同的方式进行调整，但我们更倾向于写一张支票，拥有整个地方，并保持管理层的位置。查理，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查理·芒格:不。 沃伦·巴菲特:是的。能看到像亚当·赖特这样的人成功真的很棒。我是说，基本上，你知道，我不知道他妈妈挣多少钱，但他上的是北方高中，离这里大概有四五英里。公立学校毕业。然后一步步往上爬。 在太平洋天然气和电力公司工作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然后我们把他带回家。而Pilot，嗯，Pilot，去年柴油的价格大不相同。派洛特（Pilot）去年的销售额接近800亿美元，但更正常的价格，这很重要，你知道，它是一半左右，也许更多一点。 但他是，我不知道亚当多大了，但他40多岁了。他是通过Greg Abel参与的组织出来的。现在他在这里，管理一个非常重要的业务。在伯克希尔，能够这样做是很好的。我不知道，你知道，其他人可能去了更著名的商学院，我认为那又如何？你知道，我们已经看到了亚当的能力。 9.写好墓志铭，照此行事 巴菲特先生，在您今年的年度致股东信中，您说伯克希尔的历程包括“持续的储蓄、权威的力量、美国的顺风和避免重大错误”。您过去曾谦虚地承认，自己犯过很多错误。 但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你犯过的重大错误。您能告诉我们在投资和生活中应该避免哪些重大错误吗?我也想知道芒格先生的想法。非常感谢。 沃伦·巴菲特:嗯，主要的，(掌声)查理说，你可能犯的主要错误，你知道，如果你在美国，你很幸运。如果你去世界各地，你在一些地方没有很多选择。 但你应该写好自己的墓志铭，然后努力想出如何实现它。 而且，你知道，这是你在前进过程中变得更加明智的事情。商业上的错误，你只是想确保你不会犯任何让你退出游戏或接近让你退出游戏的错误。你不应该有一个担心投资的夜晚，我的意思是，假设你有任何钱可以投资。 你应该花的比赚的少一点。你可以花的比赚的多一点，然后你就有了债务，很可能你永远也摆脱不了债务。在你的房子抵押贷款方面，我可以破例。 但是信用卡债务，我们在信用卡业务上做得很好，我们会一直做信用卡业务，但为什么要落后于游戏呢?而且如果你在信用卡上实际支付的利息是12%或者14%或者任何你支付的百分比，你知道，你在说，“我要赚到比我的钱多12%或者14%的钱。” 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那就来伯克希尔哈撒韦吧。我讨厌当着查理的面这么说，但这是本·富兰克林的名言。我的意思是，(LAUGH)这并没有那么复杂。但是你，好吧，我会给你上几节课。 我第一次见到汤姆·墨菲时，他对我说了两件事。他说:“你总可以叫别人明天下地狱。嗯，那真是个好建议。想想看，当你坐在电脑前，在30秒内告诉别人下地狱或其他什么东西，就能永远毁掉你的生活，这是多么伟大的建议啊。而且你无法抹去它。 而且，你知道，还没有失去选择。他说，你知道，点名赞美，按类批评。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意义呢?我的意思是，你喜欢谁总是批评你?在讨论话题时，你不需要诋毁任何人来表达你的观点。 然后是另一条一般性的建议，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在没有朋友的情况下死去。我也知道很多有钱人死的时候没有朋友，包括他们的家人。但我不认识任何人，你知道，我见过一些人，包括老汤姆·墨菲，也许还有小汤姆·墨菲，他就在这里，(LAUGH)但肯定是他的父亲，我从未见过他，我观察他50年了，我从未见过他做过不友善的事。 我也没有看到他做过很多愚蠢的事情。我的意思是，他并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他只是觉得没有理由这么做。哇，这在生活中带来了多大的变化。查理? 查理·芒格:花得比赚得少，精明地投资，避开有害的人和有害的活动，努力一生都在学习，等等，等等，做很多延迟的满足，因为你喜欢那样的生活。 如果你做了所有这些事情，你几乎肯定会成功。如果你做不到，你将需要很多运气。而你不想需要太多的运气。你想要进入一场你很有可能赢的比赛，而不需要任何不寻常的运气。 沃伦·巴菲特:我还想补充一点，你需要知道人们是如何操纵别人的，你需要抵制住自己操纵别人的诱惑。 查理·芒格:哦，是的，有毒的人，他们试图愚弄你，对你撒谎，或者在履行承诺方面不可靠。人生的一大教训就是让他们滚出你的生活。 沃伦·巴菲特:是的。 查理·芒格:而且动作要快。(掌声)动作要快。 沃伦·巴菲特:我想补充一点，查理完全同意我的观点，如果可能的话，也要巧妙地做这件事。(LAUGH)但是一定要把他们赶出你的生活。 查理·芒格:是的。是的，我不介意有一点策略。(LAUGHTER)甚至是一点经济成本。但问题是让他们滚出你的生活。 10.如何对待消极的家人 贝基·奎克:好的，这是罗杰·李·谭说的。他说:“我叫罗杰，来自香港，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长期股东，是巴菲特先生和芒格先生的智慧和原则的崇拜者和追随者。你们两位之前都说过，人生最难的问题永远是人的问题。 “要想过上幸福和成功的生活，你学到的关键一课就是远离消极的人。我的问题是，如果那些消极的人是你的家人，是你无法远离的人(LAUGHTER)，你该怎么办?” 沃伦·巴菲特:是的。你把它最小化。但你不能，不，我的意思是，这是毫无疑问的。前几天，查理给出了一个我认为是机智大师的答案，他说:“你应该总是和那些表现良好的人交往。他说:“当然，你必须为你的家人做一些例外。” 但是(LAUGH)这是真的。而且，你知道，你真的，我不知道有一个，你知道的，酗酒的，你知道的，霸道的，可能是父亲，但父母，只是一般。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你是怎么处理的?非常有趣的是，麦克阿瑟家族，非常著名的约翰·麦克阿瑟，麦克阿瑟基金会的创始人，他有五个孩子。 其中四个后来成为了这样或那样的超级明星，然后他们有了一个疯狂的，四处游荡的，酗酒的父亲。但他们都决定要做的事情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所以，麦克阿瑟基金会的父亲和五个兄弟姐妹中的三个一起做了这件事。 所以，你知道，我很幸运，我的意思是，查理很幸运，你知道，如果你有，我的意思是，我们的父亲看到了我们俩的很多缺点，但是，你知道，他们仍然会支持我们。 如果没有一个人在身边支持你，你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我想，如果我遇到那种情况，我可能会以某种方式度过难关，但我认为我的生活会有很大的不同。查理? 芒格: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11.为什么不同的产品采取不同的分销策略？ 嗨，沃伦和查理，下午好。我是Sudakaredi Anapredi。我来自阿肯色州的本顿维尔，沃尔玛的故乡。我从2019年开始成为股东，我的女儿从2020年开始成为股东。我的问题是，这是我第一次来股东大会，我的问题是沃尔玛和伯克希尔哈撒韦与BNSF, McLane，以及像织布机水果和Garanimals这样的消费品有着非常好的关系。 我的问题是Garanimals只在沃尔玛有售，而织布机之果在许多其他零售商有售。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如何决定一些产品只在一些零售商销售，而另一些产品在许多零售商销售? 沃伦·巴菲特:嗯，这是个好问题。但很明显，如果你有一种产品，你会想要控制它的分销。如果他们点名要你，你可能会得到更好的毛利率。我的意思是，他们刚刚有一篇关于Bernard Arnault的文章，他建立了LVMH，你知道，他在Tiffany有一个蓝盒子。 而且这个蓝盒子本身就有一定的含义。而可口可乐，这个瓶子是有意义的。在20世纪20年代，我记得，有一项研究是这样的(UNINTEL)瓶子，蒙上眼睛，很高比例的人能认出这是可口可乐。 当他们不仅能认出产品，还能认出容器时，你知道，你就会有很好的毛利率。如果你只是另一种可乐，而这种可乐已经有好几百种了，即使你有像沃尔玛这样的分销渠道，比如山姆的可乐，它就是不一样。 我的意思是，我在这里，你知道吗?1886年左右，亚特兰大的约翰·彭伯顿创造了它，他们花了很多钱做广告。而另一方面，好时没有花一分钱做广告。所以，我们观察了，查理和我都观察了很多产品，很多零售方式。 而且我们真的认为我们对它们了解得相当多，同时我们也知道有多少是我们不了解的。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自己想要进入零售业，但它确实意味着我们已经学会了，在某种程度上，要避免什么。 我们已经了解到当一个人真的有东西的时候。Garanimals有一些东西。只是，你知道，沃尔玛在分销方面为我们做得很好。这是沃尔玛的好产品，也是我们的好产品。 在织布机之果上，他们可以卖很多种类的内衣，他们可以做一个大的销量，但我们不会赚那么多钱，也不会像我们所投入的资本那样多，因为这个产品有很多竞争对手。 如果孩子想要一个Garanimals，睡衣之类的东西，这不是那种让人们开车20英里去买的产品，或者类似的东西。但是，如果你在沃尔玛为孩子挑选睡衣或其他东西，他或她想要一件特别的产品，而且价格合理，而且很耐穿，你知道，我们很乐意通过有沃尔玛分销能力的人来分销。 他们也很高兴有这样的产品。总的来说，拥有See 's Candy显然比拥有一家没有名字的糖果公司要好。你知道，特别是当人们一年买几次作为礼物的时候。我的意思是，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给他们的女朋友，如果他们给医院的人，如果他们在圣诞节或去参加晚宴时送礼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把这盒糖果递给别人，他们不会同时说，“这里，糖果很优惠。” 我是说，这太扫兴了，对吧?他们真正想看到的是对方脸上的微笑，表示他们正在接受，然后他们就明白了。所以，知道了客户是什么，还有喜诗的盒装巧克力，啊，和软饮料的市场相差甚远。。 而且这个产品并没有在世界各地传播。好时巧克力就不会异地流行。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看看糖果棒，在英国流行的东西在美国并不那么流行，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可口可乐在世界各地传播。大概有200个国家，大概有180个，可口可乐是他们的主要产品。 你是怎么做到的?好吧，如果你从1886年开始(LAUGH)，然后从那一点开始，它会有所帮助。所以，我们已经学到了很多。我们有很多东西要学。但我们确实了解了一些我们理解的东西，比如Garanimals。当它出现的时候，没有人听说过它，结果我们以很低的价格买下了它。 20年前，仍然没有人知道它，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拥有它，这很好。但他们知道什么是Garanimals，而且它有腿。年复一年，它一直在继续。有些东西就像宠物石。我们一直在学习。查理?(笑声) 查理·芒格: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沃伦·巴菲特:好的。你可能从来没有买过Garanimals。 查理·芒格:不。我从来没有。(LAUGH) 我甚至不穿它们。(笑声) 沃伦·巴菲特:你不适合。(LAU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