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酷网

妻子与初恋相拥坠楼而亡,她兼职的澡堂透露:这是妻子的常客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我掀开那块黑色的油布,油布下面是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他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就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掀开那块黑色的油布,油布下面是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他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就算在二十七楼坠下,依然没有分开。

我漠然地看了这两具尸体一眼就盖上了油布。这对亡命鸳鸯,真是爱得凄惨,我在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面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路人甲。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男人走到我身边,垂下头,像是一个罪人似的对我说:“很抱歉,我教子无方,毁了一个家庭的清誉,我死有余辜!”

在这之前我并不认识他,可他说出这句话,我就知道了他是谁。

他应该就是和我老婆出轨的那个男人的父亲。

他看起来确实很内疚,但内疚无法弥补我受到的伤害。

在他们掉下来不到一个小时,珠城的头条新闻应该会报道他们殉情的消息,全珠城都晓得我的妻子花玫瑰和情夫方国安在我家里被我妈发现,两人情急之下爬出窗外躲避,失足坠楼身亡。

传闻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添油加醋的旁白描写,这件事会越描越黑,传到最后,会传成两个可怜人真心相爱得不到世俗认可,宁愿搂着一起跳楼自杀,死后做一对亡命鸳鸯。

而我会成为扼杀他们爱情的刽子手。我本来是最无辜的那一个,最后却成了迫害者。

古人说伤心到绝望时,不会有眼泪。我认为这句话是对的。如今我就是这样,看着惨死的老婆,我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我脸上也看不到半点悲伤的表情,就好像死的那个,是与我无关的陌生人。

反而是旁边围观的两个大妈看着这两具搂抱在一起的尸体抹起了眼泪,她们低着头窃窃私语,一边指着我一边小声讨论。

我听到一个大妈对另外一个大妈说:“这男的就是老公,做他老婆真可怜。”

另外一个大妈说:“就是,他老婆就是傻,要真爱那男人,跳什么楼,直接离婚得了呗。”

“听说她老公=不大行,那女的才在外面找人。占着茅坑不拉屎,怪不得那女的要跳楼。”

我越听越愤怒,可我知道将来有比这更难听的流言蜚语。

花玫瑰,你真是了不得,婚外出轨就算了,还要用这种决绝的姿态向我示威!

最可怕的是他们赢了。因为我无法复仇。我找不到复仇的对象,他们死得一了百了。

甚至我连他们两个的尸体都无法分开安葬。医生说他们在坠楼前一刻搂得太紧了,手和脚的骨头都掰不开了,只能火化了之后将骨灰分成两盒。

可这样子的话,就分不清哪一部分是玫瑰的,哪一部分是那个情夫方国安的。

方国安的父亲望着两盒骨灰老泪纵横。他将骨灰盒推到我面前,说:“如何处置,你说了算。”

我想了想,说,既然两个人的骨灰已经分不清谁是谁,那就把他们一起合葬吧,我要随便给你一盒骨灰,你也不能肯定是不是你儿子的。他们既然死也要死在一起,应该是真心相爱的吧,合葬在一起,以后你想来看他,就直接到墓园得了。

方国安的父亲感激地给我跪下磕了一个头。

我的老丈人也出席了葬礼。我看见他和在方国安的父亲聊了几句。方国安的父亲走后,他走到我身边,对我说,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我,但是如果不说,他怕我以后万一知道了会恨他。

我说爸,如今再难听的话我也听过了,再坏的消息我也能接受,你有什么直接说吧。

“玫瑰年轻时有一个初恋。他们两个人年轻时爱得要生要死的,我们两家的家长还互相见过,以为会结成婚,没想到后来两人分开了。”

我说,那个初恋不会就是方国安吧?我刚看到你和方国安的父亲聊天,你们应该是熟人。

老丈人点了点头。

老丈人握着我的手,不停地向我说对不起,如果他早知道玫瑰和国安又走到一起,他无论用什么方法也会分开这两个人,不会让第三者破坏我们的家庭。

老丈人的解释让我松了一口气。我很害怕一个真相:我老婆在外面随便找个比我年轻的男人,这会让我更加难堪。

幸好老丈人替我解答了疑虑。

既然证实了方国安是玫瑰的初恋,那所有事情都能说得过去了。

自从两年前不知哪天开始,玫瑰对我越来越冷淡。

原来她心里藏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还出现在她面前,他们旧情复炽了。为爱而死,那是殉情,虽然不光彩,但总算有个名分,死后名声也不会太臭。

可我还是害怕看见周围熟人的眼光,办完了玫瑰的葬礼,我马上辞了职,还把我们那套公寓卖了,买了一个学区房,刚好可以方便女儿幼儿园毕业后直接升入那个学校。

搬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也是陌生的人。我也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我以为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我不会再沉浸于悲伤难堪的往事,让自己每天都痛不欲生。

可我还是小看了玫瑰的死对我的打击。

每晚,只要我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墙角落那两具沾满泥土的裸体,手臂和手臂交织着,腿和腿纠缠着,就像是一对孪生儿。

玫瑰的眼睛睁得老大,她盯着她眼前的男人,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的影子,她眼角也不扫我一下,仿佛在对我说:“你瞧,你虽然得到了我的人,但你得不到我的心,我爱的那个人不是你!”

每次梦到这里,我就从哭泣中惊醒过来。

每晚就这样重复着同样的梦,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也不见好转。

我才知道,玫瑰对我的伤害,不仅仅是出轨和死亡,她不爱我,这才是对我打击最致命的。

为了不让年幼的女儿和我一样被伤害,我骗她说妈妈出国学习了。天真的女儿每晚睡前都催促我打电话让妈妈快点回来。

我为了彻底走出玫瑰的阴影,我决定将所有有关她的东西都扔掉,一件不留。就算将来女儿知道真相后埋怨我,我也不后悔。

我找了一个周末,认真地将那好几大箱还没有心情开封的箱子整理了一下。在最底部的一个箱子里,我发现里面有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衣物:透明的面纱,闪闪发光的大耳环,等等。

这些东西就收藏在箱子里,表面盖着几件玫瑰的旧衣裳。

可以肯定,这些我不见过的衣物,应该也是属于玫瑰的。

可她从来不去游泳场,也没有参加什么瑜伽班、舞蹈班之类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文员,她要这些东西有何用?

我不死心地在箱底继续翻找了一下,在箱底的角落里,我发现了一张小小的名片,上面写着:满月澡堂。

我被这张小名片折磨得很惨,翻来覆去的将小名片捏在手里把玩着,猜度着,到底玫瑰为什么要留着这张小名片?她为什么要去澡堂子?

我们南方人没有去澡堂子的习惯,我也不觉得玫瑰有过这种爱好,珠城的澡堂子,是从十几年前珠城房地产开发的那一年开始入驻。

这些来自北方的澡堂子,是专门为那些从北方来的生意人而设,本地人基本不会光顾。

一来不习惯赤身裸体的相见,二来珠城一年四季如春,每晚都在家洗澡,觉得没必要花这个钱去澡堂。

可是玫瑰将这几样东西郑而重之地收藏在箱底,肯定有她的意思。

我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去趟这个满月澡堂探个究竟。

自从玫瑰走后,我发现,我们结婚数年,我对她竟然一无所知。虽说人走了就一了百了,可她留下这么多我想不通的事情,我按捺不住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周末晚上,我去了满月澡堂。

我本来是想随便泡个澡,顺便打探一下有没有人认识玫瑰。

我进到澡堂,我才发现自己肤浅了。这澡堂跟我在电视里见过的澡堂都不一样。电视里的澡堂子,是一群大老爷们围坐在一个热气腾腾朴实无华的大池子里面泡澡搓泥吹牛皮。

可我眼前的澡堂却异常的华丽。一个硕大的池子用彩色琉璃镶嵌,池子中央有一个与水面齐平的透明玻璃浴盆,浴盆是可以升降的。

我进去参观设施的时候浴盆里面是空的,可当我交完费,换完衣服进到浴池后,浴盆里就多了一个人。

这是咋回事?我张开的嘴巴形成一个可笑的O型。

站我旁边的一个秃顶的男人拍了我肩膀一下,用浓重的山东口音说:“兄弟,第一次来?”

我点点头。

他说澡堂从北方搬到南方后,客源较窄,南方人不爱进澡堂。澡堂老板为了吸引更多的本地客人,想出来的一招绝活。用澡池陪浴这名堂,实际上跟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按摩店一个味。

满月堂的老板挺阔气,这里经常有活动,挺好玩的。说完,凯哥拿出他的手机,把他之前参加满月堂聚会的照片翻给我看。

我随意地翻了几页,忽然,我的眼睛被一张相片吸引住了。

方国安!我一眼就认出他了,虽然他穿得很普通。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假装不在意地问凯哥:“这男的是谁啊?”

“安仔啊,这里的常客,我跟他很熟的。”

我这下明白玫瑰为什么收藏了一张满月澡堂的名片,原来这是她和初恋重逢的地方,我猜玫瑰一定也是这里的常客,因为这里有男澡堂和女澡堂。

我回到家后的那晚彻彻底底地失眠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周末,我草草吃完晚饭,将女儿送到我妈那边,我开着车去了满月澡堂。

在总台接待我的女孩一眼就认出了我。她笑着问我,要不要开个年卡或者VIP卡,这个月做活动,开卡有折扣。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热,掏出银行卡刷了一万八,买了个VIP卡。

可惜我这天运气不好,上次见过的那个不在,换了一个,不是我感兴趣的类型,我草草洗完澡,就进了按摩室。

开了卡的客人,按摩是免费的。

我在按摩的时候又碰上了凯哥。他刚好也从澡堂里过来,看见我,凯哥显得很高兴,他找了个挨着我的位置,我俩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聊着天。

凯哥是个健谈的男人。他说他是做玉石生意的,从云南那边批发玉石过来珠城给散户。我问他是不是赚得很多。他伸了一个手指,说一个月这个数。

我说一万?他摇摇头。

十万。

我听了羡慕不已。

要不是赚这么多,我能常驻这地方?这可是烧钱的地,你来多几次就晓得了。

我问凯哥,为什么上次那个不见了。

凯哥想了想,说,哦,你想找杜鹃?她一个月才来两三次,不是常驻,她是合约工。

凯哥说现在杜鹃虽然好,但也比不上之前那个。

说完,凯哥想起了什么似的,掏出手机,说,加我微信,兄弟,发个视频给你看。

他把视频发给我,再三叮嘱我不要给人知道,因为澡堂里是不允许拍照和录视频的,他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偷偷录下来的。

凯哥发给我视频后,我没有立即点开看,回到家,我睡觉前才想起来。

我就打开了手机。

果然!我猜测得没错,真的是玫瑰!

我痛苦地闭上眼,人性的AB面差别是如此的大。玫瑰她很本分,上班是个听话的下属,回家了是个称职的妈妈。

我盯着玫瑰的看了几秒,我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是不是有一个可能,他们根本不是彼此的初恋,方国安仅仅只是玫瑰的一个客人而已?

想到这里,我更加痛苦。我犹豫再三,还是打了我老丈人的电话。

爸,你老实告诉我,方国安到底是不是玫瑰的初恋?我不是想责怪你,我只是想得到一个真实的答案。

老丈人沉默了很久,开腔了。

“对不起,孩子,我是出于好意,不想你太难过,也不想玫瑰死得太难看。你也知道人言可畏,给玫瑰一个死的名分,作为活着的你,也会活得容易一点。”

老丈人一句对不起,已经将真相明明白白告诉了我。我猜测的一点没错,方国安根本不是玫瑰的初恋,他不想让我老婆死后的名声太难听,才骗我说方国安是玫瑰的初恋。

真相应该是,方国安仅仅只是玫瑰在澡堂兼职时认识的一个熟客。

我算了算日子,玫瑰冷落我,足有三年。那她和方国安一定是三年前就认识的了。

我受不了,我的情绪一直崩得紧紧的,就像是一条快要断的弦,如果我找不到答案,我怕我会崩溃。

周三晚上,我开车去了满月澡堂。我找到了那个每次去都会笑容满面地招待我的女员工,我对她说,我不是来找澡堂麻烦的,我老婆已经不在人世,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当陪浴女。

女孩子开始有些犹豫,经不起我一再哀求,还有我塞给她的一个红包。

把我拉到员工更衣室,低声对我说:“玫瑰姐跟我挺熟的,她的事我也知道一点,她说过自从生了孩子后她就得了抑郁症,她不敢让老公知道,怕被婆家嫌弃,因为生了个女儿,婆婆本来就不高兴了。她是经朋友介绍来这里兼职的,她说只要她看着一大群大老爷们为她欢呼,她就感觉病好了。”

我听了之后,还是不能理解玫瑰的做法。可能因为我不是女人吧,我不能感同身受,况且也不是她一个人得产后抑郁症。

大哥,既然来了,不如去泡个澡吧,你上次问的杜鹃姐今天上班了。女孩子对我说。

当我准备换自己的衣服的时候,一个男职员走进来,笑着对我说:“先生运气好,今晚杜鹃姐看中您了,您随我上二楼吧。”

我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有拒绝,乖乖跟着男职员上了二楼。

男职员将我带到一个房间后,他就退了出去。

我平生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发生关系,我是有些放不开的,一下子面对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好像看透了我似的,自己先开口了。

崔有为,睡别人家老婆的感觉如何?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她。

不明白这个叫杜鹃的陪浴女为什么会知晓我的名字。我想了一下,莫非她对我早有意思,所以到我开卡的前台查了我的资料?

杜鹃忽然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

不用猜了,我是认识你的,但你不认识我。

我是方国安的老婆。

我听到这三个字,马上从澡池里弹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大声问她。

方国安的老婆,杜鹃。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杜名鹃。

我忽然感觉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不可能仅仅只是巧合。世上不会有如此多的巧合。

你……

不必猜了。我就是故意在这里等你的。杜鹃慢条斯理地,一边说,一边用丝巾优雅地抹着脖子。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

为什么?因为我恨你,恨不得你跟你老婆一起跳楼而死。她眼里忽然泛出一道光,像匕首般刺向我。

我迎着她的眼神,我说我也是无辜的。

不,你一点也不无辜,你把你老婆跟出轨的对象合葬,你让我被全世界笑话,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狠毒的男人!

杜鹃狠狠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可以将他们的骨灰撒入大海,甚至撒到臭水沟,我都可以不怪你,但是你选择了将他们两个合葬,我每晚都睡不着,一闭上眼,我就看见我老公和那个女人在坟墓地相拥而眠的样子,他们好像在对着我说,我们死也不分开,你能奈我何?

我忽然记起,在葬礼前,方国安的父亲曾经对我说,方国安有个分居的妻子。我忍不住说,你跟你老公也分居了,证明你们感情不好,他死了你会有多伤心,会比我更伤心?我这么爱我老婆。

啐,你爱你老婆就不会来澡堂。没错,我是和国安分居了,可我爱他,就算他把那该死的病惹给我,我也舍不得和他离婚!你能吗?

杜鹃从水里一跃而起,扑到我面前,死死盯着我的眼睛说:“你不能,这世上不会有我这么傻的女人!”

我怔了怔。

病?什么病?

艾滋病。

杜鹃咬牙吐出这三个可怕的字。

你以为你老婆和我老公是怎么死的?为情而死?荒谬!他们两个是知道了自己患上艾滋,才约好一起跳楼自杀的!你妈当时忽然折回家只是一个意外,国安他在坠楼前发过短信给我,跟我说再见。

我瞬间崩溃。

你故意的?我惊恐地问了句。

对。

我脑子里顿时变成了一团糨糊,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不停地重复着那三个字,艾滋病,艾滋病。

杜鹃把艾滋病传染给了我!

我吓得哭了。我抓着我的头发,惊恐地哭出了声。怎么办?我就要死了!

杜鹃坦然地从澡盆里走出来,从容穿好衣服,对着澡盆里不知所措的我说:“去验一下吧,但不会马上有结果,会有空窗期,这段时间,你会比死更难受。我亲身经历过的,我也想你能经历一下。”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忘了我是怎么开车去到医院的,我只记得帮我验血的护士非常的小心翼翼,就好像我身上带着毒菌一样。

那种嫌弃又忍耐的表情,让我痛不欲生。

空窗期那两周,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好不容易熬到和医生约定好的时间。

我颤抖着拿到了结果。虽然是阴性,但医生说,艾滋病毒的感染时间有时会长达三个月,过了三个月才能真正确定我是否安全。

为了安全起见,我将女儿送去我妈那里。

我请了三个月病假。每天我躲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我一直等,等到三个月期限的到来。或许我会被感染,或许我会安全度过。

我在想,如果我真的被感染了病毒,我会不会和玫瑰、方国安一样,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而自杀?

我不敢想。有时候我会埋怨杜鹃,觉得这个女人很狠毒,但当我想起她承受的那些痛苦,我又不是那么恨她了。

三个月过去,我再次验血,医生说我安全了。我并没有被传染上艾滋病。我松了一口气。那个澡堂子,我再也不敢去了。

但是珠城不大,不想碰见的人,却更容易狭路相逢。

有一天,我在城西办事,办完事想起我女儿想吃草莓,我走进一间超市,在超市的生鲜区,我和一个女人同时伸手拿起一盒卖相很好的草莓。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我吓出一身冷汗,这个女人竟是杜鹃!

她看起来状态很好,皮肤粉红得像一个婴儿,穿着一条工装裤,里面套一件紧身T恤,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我嘴巴张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对杜鹃是有点害怕的,她在澡堂子里埋伏这么久,就是为了教训我,这个女人心太狠。

我刚想转身走开,杜鹃忽然开口了。

“别来无恙?别人的老公?”

我脸涨得通红,她明知故问。

“其实我是吓唬你的。我根本没有艾滋病,我知道方国安有暗病,是不是艾滋我并不知道,但他没有传染我,我们每次同房我都会让他戴着避孕套。”

“我老公花心不是一天两天,我担心他总有一天会惹来病,所以我的防护措施做得很好。”

我的脸红了又白,我气坏了,我咬牙切齿地低声吼她:“你知道那几个月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是地狱里的日子!”

“那又如何?我就要吓唬你,谁叫你假装大方将那两个人合葬,害我被所有朋友亲戚笑话,我不得不把我的房子卖了,从市中心搬到了郊区,我早上要提前一个半小时出发才能上班不迟到!要说我恨方国安,不如说我更恨你!”

我不想再跟她聊下去,扔掉手推车,准备离开。

一个男人走近杜鹃,搂住她的腰亲热地说:“宝贝,找到你最爱吃的草莓没有?”

杜鹃笑着向我摆摆手,和男人一起走了。

我盯着她的背影,心想,这个男人到底是在她和老公分居后出现的,还是之前就有的?

我感觉好像每个成年人都有秘密。

我也有秘密。我的秘密,比谁的都藏得深。

我并不是在玫瑰死后才发现她有情夫的,在女儿半岁时,我就发现了她出轨的迹象。

我气疯了,但我没有当面质问她。一个不爱我的女人,我不会试图强行把她拉回我身边。但我不想主动提出离婚,受伤害的是我,施暴者是她,我的人生信条就是你若负我,我必负你。玫瑰坠楼的前一天,我对玫瑰说,我要到邻市出差两个晚上,我还体贴地把女儿送到我妈家,让她好好休息两天。

然后我躲了起来,我亲眼看着那个男人进了我家的门,我算好了时间,故意对我妈说,女儿漏掉了药在家里,让她上我家拿。药就放在我和玫瑰的卧室抽屉里。

我妈开门的时候,玫瑰应该和情夫正在苟合之中,受了惊吓,一时不知该躲到哪里,唯一可以躲避的,就是那扇敞开的窗。

我只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他们坠楼死了之后,我并没有高兴过,反而有些内疚,毕竟是两条人命。但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

而活着的人,总要找一条出路为自己活着。

我是这样,杜鹃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