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相爱敌不过新欢,我要死了,林歆也不爱我了。

伏天故事会 2025-01-15 16:52:48

我与林歆婚后第三年,她出轨了。

十年温情比不上一个刚出现的插足者。

奸情发现的时候,我几乎快要崩溃。

可她却说,“能不能不要总是围着我?闲的话就去死好了。”

明明说过最喜欢我粘着她。

不过我也确实快死了。

1

“若是不积极治疗恐怕没几个日子了,你好好考虑吧。”

从医院出来站了快一个多小时,手都冻僵了。

医生的话依然在我脑海里环绕。

我掏出手机,拨打烂记于心的号码。

不知那边的人在忙些什么,过了许久才被接听。

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又怎么了?”

我有些哽咽,大概是在外边站得太久了竟全身冰冷。

“今天会回来吗?”

那头顿了两秒,“说了我要忙,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事情做?实在闲的话就去死成吗?”

电话那边似乎还有不轻不重的喘息声。

还没等我再回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无力的垂下手,再次看了一眼病例单。

最终走进了大雾之中。

2

我与林歆恋爱七年,结婚三年。

都说七年之痒,刚过七周年纪念日时有不少人调侃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毕竟我年纪也不少了,是时候要成家。

林歆是我这一辈子见过最特别的姑娘,她自强自立,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见解。

甚至要自己创业。

结婚时,她难得卸下坚硬的外壳,哭得就像是个娇俏的小公主。

她说,“这一辈子,我们都要幸福。”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相拥在满天花海里,也迷失在灯火阑珊的都市。

大概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若干年之后,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摆钟指到十二点,我将早已热了好几遍又凉了的饭菜倒入垃圾桶中。

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燃到底了,再过十分钟,我们的第十年就要过去。

为什么这么难熬?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

大门传来不断输入密码的声音,最终咔哒一声被打开。

一声酒气的林歆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她的口红花了,早上我给她系好的蝴蝶结早就没了原型。

见我一个人沐浴在黑暗之中,她吓了一跳。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她语气烦闷。

这些年林歆的事业越做越大,再也没有人叫她小蒋,而是蒋总,蒋姐。

富贵迷人眼,她的脾气早就被外面那些小白脸惯坏了。

再也看不见从前青涩单纯的模样。

“今天是我们的十周年。”

我翁声开口。

从前不管是再忙,我们都要在周年纪念日这天窝在一起看电影打游戏,最后享受美好的一晚。

但今年,她显然在外面吃饱喝足了。

林歆拖鞋的动作一愣,又看向表钟。

还差一分钟就是十二点。

她松了口气。

“这不是还有一分钟吗?”

咔哒。

秒针准时指向十二点。

正当她准备吹灭蜡烛时,我将桌上的蛋糕把夺过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发什么疯?”

“你今天去哪了?”

毫无表情,我冷静得可怕。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浓烈的香水味熏得我睁不开眼,“不是说了有个应酬,你至于因为这点事又跟我吵?”

“你撒谎。”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不想再做傻子,我就是要让她那见不得光的做法暴露在我们的感情之中。

我再也不想过这种日子了。

“宋安,你疯了是不是?你怀疑我?”

她死死的看着我,像是看一个仇人。

这种眼神只有她在要拿下一个项目时,皎洁迷乱又势在必得。

就如我们得到感情从来都是她主权一般。

“我们离婚吧。”

我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到她面前。

上面我已经签好了名字,只有她的那一栏我空着。

“明天一早我再来收拾,我实在太困了先睡了。”

关上门,外面砸东西的声音相继传来。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我们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样。

我大概知晓,又好似全然不知。

但都不重要了。

3

林歆撕了离婚协议,我早就料到。

所以我准备的不止一份。

我吃着早餐,她也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这一年里她嫌少留宿在家,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影。

像是精心打理过,她凑到我身边。

“宋安,昨晚...”

我不动神色拉开距离。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餐桌发现并没有自己的那一份。

想说些什么,但又什么也没说。

只是闷闷的坐在那,嘟着嘴。

若是从前我一定会放下面子去哄她。

因为我就是受不了看她委屈的模样,全心全意的只为她好。

现在不一样了,我只想赶紧与她断绝关系离开这里。

我再次将离婚协议书留在了她的面前。

如果她依旧不肯签,那我就只能走非必要的手段了。

这些年我收集了不少她出轨的证据,我戳破是我留给她最后的温柔。

但林歆依旧不懂。

她比我小三岁。

思想上总是要与我脱节一点,从恋爱到结婚,事事都是我惯着,我担着。

她只需要大胆的做她自己。

剩下的全然由我这个清道夫收拾。

她的生活里已经习惯了有一个保姆一样的老公存在。

我坐在车上看着无数街景的倒影,不知不觉就到了我的母校。

衡山一中。

这里就是我和她曾经相识的地方。

但今日不是故地重游,而是为了别的。

我在校门口对面的咖啡厅坐下,点了两杯卡布奇诺。

不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

上面的风铃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

穿着驼色大衣的许清怀在我对面坐下。

他是我的舍友,也是林歆的青梅竹马。

从前我还吃过他的醋。

不过后来他有了恋人之后就与林歆远离,再到后来我们成了商业伙伴,成了朋友。

他现在是知名律师所的律师。

我浅笑,摇了摇头。

将带来的资料递给他。

只见他的眉头越来越紧,最后怒火中烧将资料摔在了桌上。

露骨的照片从里面滑落出来。

我蹙眉别开脸。

“你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你们当时那么要好,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摩挲着杯壁不知何时,窗外的枫树落下了枯叶,顺着敞开的窗飘了进来,落在桌前。

忽然想起我们初遇时,也是在这样的一个秋天。

那时我作为优秀代表在台上演讲,一眼就看见了在队伍最末尾摇头晃脑的林歆。

她的身上总是充满着使不完的活力。

就像是初冬的骄阳。

后来我毕业时,她红着脸拿着写好的情书站在我面前。

鼓足了勇气说,“学长我会努力追上你的!”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的心里早就有了她的一方位置。

回过神,许清怀落下一句,“若当初你知道她会变成这样,你还会跟她在一起吗?”

我没回答。

但其实答案早已显然易见,她不是忽然变成这样的,只是从前她没有接触外面这些花花绿绿的世界。

如今她已站在金字塔的顶尖,有了挑选的资本,那些属于她本质的东西就跟着浮现了。

又或许她早就是这样,只是我的爱将她带上了一层滤镜,将我蒙在里面。

继续做那年的梦。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我终究耐不过她的恒心。

最后将手机关机。

我走进小区楼下的混沌店。

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

也就是林歆养在外面的小白脸。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几分姿色。

眉眼之间竟有些像是从前的我。

可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小区是我们刚来a市时住的地方,位置很偏。

除非他们就是在这里苟且的?

我的心顿时像是吞了针一般刺痛。

也是,我多久没回来了。

带着你的人住在我从前住着的地方。

林歆你真是好样的。

肺部又开始剧烈的疼痛,我捂着肚子打算离开。

“等等!”

身后有人叫住了我。

4

“你是宋安吧?”

他看着我,双眼皎洁如明月。

跟着他上楼时,我还有些慌神。

大概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由另外的人带着我来这里。

出租屋里的一切都没变。

就连外面贴着的小纸条也还在原来的位置。

门一打开,我浑身僵硬。

从前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和林歆仔仔细细的挑选的,大到睡着的床,小到刷牙的杯子。

现在里面有些杂乱,到处堆积的都是些衣物。

“不好意思,房间有点乱。”

明明是故意的。

他故意带我来这,故意给我看林歆有多喜欢他。

看林歆给他买的球鞋,看林歆将我原先挂在这里的艺术画换成他们的合照。

走到卧室门口,我不敢再进去。

怕我这些年所坚持的一切忽然在今天崩塌瓦解。

“小夏。”

玄关处忽然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

进门的林歆抬头与我四目相对。

身边的男人忽然变得雀跃,像是刚刚步步挑衅的根本不是他。

“蒋姐你来啦。”

林歆没说话,她的目光死死的落在我的身上,半晌才蹦出我的名字,“宋安。”

我这才注意到他们手上相同款式的手表,而我手上也是一只。

是一条手环。

这是她两个月前送我的生日礼物,说是在专柜里挑的。

是情侣款。

我还问过她怎么不是一对手表,而是手环。

林歆很不耐烦,“设计师喜欢这样独特的设计,你别这么死板。”

原来不是我死板,而是因为我手上的手环是他们情侣手表的赠品。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一股腥甜涌上心头,呼吸急促。

要是再不走只怕今天会交代在这里。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逃也似的离开,身后的出租屋里传来争吵的声音。

忽然觉得好累。

从前林歆刚创业的时候,为了拉投资拉项目,我陪着那些社会上的老油条喝酒喝到icu的时候我都没有喊过一句疼。

我总想着只要我努力,只要我再强大一些。

林歆就可以轻松一点。

她想成为事业型的女强人,那我就做她背后的顶梁柱。

后来公司越做越大,我就退居幕后只做些技术性的工作。

那时候年轻啊,总觉得什么都是好的。

现在倒好,钱有了。

人没了,家也没了。

明明早就能料到的,怎们现在还带着希望?

我苦笑着,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头。

怀里的手机响了又响,牵扯着我千疮百孔的心脏。

我坐在江边迎着江边吹来的晚风,回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是我的主治医生。

“宋先生,这段时间我要出差一趟,你的事情我移交给一个同事了,明天上午还是老地方。”

我嗯了一声,又听着医生唠叨了两句。

随后便如黑夜一般死寂了。

江边的风更冷,钻进衣服里刺骨的寒意升起混合在无边无际的夜幕之中。

我从宾馆出来的时候已经破晓。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瞬间清醒。

诊室里一个年轻的女医生等在那,那张脸青春秀丽。

一看便是刚出师的。

我叹了口气,大概是原先的主治医生觉得我这病已经是回天乏术,叫了个年轻的来替班。

“你怎么一副这个样子,你别看我年轻,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她叫苏好。

很活泼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原来她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专家高材生。

也是原先那个主治医生的同门师妹。

理疗结束后,我几乎快要痛到昏厥过去,好不容易撑着墙缓和一下子。

苏好走了过来,搀着我的手腕,“宋先生,你最好还是在医院住一段时间,通知你的家属来照顾。”

家属...

我从小就无父无母,从前是一个人。

后来有了林歆,才勉强摆脱孤独。

现在回想,往返的这二十年里我的身边竟只有林歆。

见我许久不说话,苏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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