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覃发布了《1969年,毛主席问韩先楚:好久没有见到洪学智了,他到哪里去了?》《八届十二中全会,毛主席在台上突然大声问:邓华同志今天来了吗》,以及《开国将军钟伟,性情火爆,被人装入大麻袋,先用乱棍打,然后沉江》三文,讲述了洪学智、邓华、钟伟等开国将军在那场“文化大风暴”中的落难遭遇。
说起来,军界中,受“文化大风暴”摧残最严重的单位还是昆明军区和云南省军区。
其中,昆明军区前任第一政委阎红彦上将受迫害自杀,昆明军区后任第一政委谭甫仁中将遇刺身亡,云南省军区副司令员朱家壁少将受迫害一度跳楼,此外,昆明军区司令员秦基伟中将,昆明军区第二政委李成芳中将等等,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
本文来讲一讲阎红彦上将在这场世纪“大风暴”中的不幸遭遇。
关于阎红彦上将的事迹,他出生于陕西瓦窑堡,早年和刘志丹、谢子长等人一起搞革命,是西北红军和革命根据地创建人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1933年1月,阎红彦曾和谢子长一起到中央局学习,随后转往河北省委军委工作。该年7月,阎红彦进入孙殿英部成功地举行了包头兵暴,拉出了一个团。在8月27日的前委召开扩大会议,他主张带领部队回陕北与红二十六军会合,被陈伯达指责为“大西北主义”。
刚正不阿的他忍无可忍,与陈伯达发生了激烈争吵,结果被撤销了职务。
这是阎红彦因为性格原因第一次遇到了挫折。
第二次遇到挫折,除了性格原因,还有他对党性的坚持。
那是1945年,被选为了出席党的七大的代表的他,看到了高岗被提名为中央委员候选人。
高岗也出自于西北红军系统,阎红彦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
本着对党,对人民负责的态度,阎红彦郑重地向刘少奇、任弼时提出了反对意见。
可惜的是,阎红彦的意见未被重视,阎红彦本人却受到了误解和批评。
到了七届一中全会,高岗又被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
阎红彦再次向刘少奇、任弼时提出反对意见,并明确指出了高岗伪造历史,临阵脱逃等等劣迹,要求中央把自己的意见记录存档。
这一次,他遭到了高岗的疯狂报复,他也因此含冤多年。
1954年,“高饶事件”发生后,历史证明了他的正确,他的名誉得到了恢复。
1958年3月,毛主席在召开成都会议期间,见到了他,亲切地把他叫到身边,有些沉痛地说:“阎红彦同志,把你冤枉了十多年,太对不起你了。”
他淡淡一笑,说:“这没有什么。”
话说回来,1966年,当那场“文化大风暴”突如其来地席卷神州大地,阎红彦和许多正直坚定的共和国将领一样,手足无措,陷入了一种“不理解、不积极、不得力”的状态之中。
该年8月,他到北京出席八届十一中全会,见到了时任四川省委第一书记的老战友廖志高,他一个劲地说:“我们得向毛主席反映下面的情况了,目前的‘大革命’这样搞,既破坏了生产,又破坏了社会秩序,不行哪。”
廖志高深有同感地说:“对呀,我们都应该向毛主席反映这个问题,明天,我们在小组会都讲一讲吧。”
两人秉持党性,在小组会上讲出了自己对当场形势的担忧。
八届十一中全会结束后,毛主席又亲自主持召开了“中央工作会议”。
会议期间,陈伯达在林彪的指使下召开了一个小会,指定一部分原来在军队工作的高级干部参加,目的是鼓动大家揭发批判刘邓。
阎红彦和时任云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第一书记的赵增益作为第二野战军三兵团的老干部,参加了会议。
有人在会上做了“揭发”,说刘邓在淮海战役中有过动摇,一度想后撤。
陈伯达得到了这样一条毫无根据的“材料”,正无比高兴。
哪知,一向眼中不容砂子的阎红彦忍无可忍,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地说:“你们在胡说什么?这纯粹是造谣!整个淮海战役期间,中野总部一直是随我们三纵行动的,我从没看见过总部出现过什么动摇!”
赵增益也跟着站了起来,说:“我是当时三纵的作战部长,我也可以作证,总部从没有出现过什么动摇!”
阎红彦和赵增益的发言一下子就把陈伯达等人的如意算盘打乱了,会开不下去了。
陈伯达咬牙切齿地把阎红彦列入了“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的黑名单内。
阎红彦此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回到昆明后,遭到了轮番批斗,家也被抄了。
虽说在昆明军区司令员秦基伟的保护下,东躲西藏,但到了1967年1月,还是遭到了陈伯达的严酷迫害。
心灰意冷的他,服下了大量安眠药,含恨辞世,享年6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