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成在壁画中的应用研究——以敦煌壁画和龟兹壁画为例

青梅论全球事 2023-10-17 16: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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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青梅侃史

编辑|青梅侃史

敦煌壁画多采用点状反复构图,着重于对菩萨形象的表达。唐末盛唐之际,敦煌莫高窟217窟,千尊菩萨盘膝而坐于莲台之上,因点排列整齐,整体构图均衡,装饰性极强。该石窟千佛像是同期同一批石窟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敦煌莫高窟第六十一窟一幅大型的壁画,里面有许多人,比如阿弥陀佛、药师、供养人等,它们被放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像是许多整齐的小点,有些是分散的,有些是整齐地分布着,给人一种很有条理的感觉。

敦煌莫高窟203窟,始建于初唐,宋时重建,在其内部,两侧和墙壁上,都有大量的小佛像,像是由黑色和白色的小斑点,均匀地排列在一起,看起来非常的密集。克孜尔石窟178窟的因果图也起到了相同的作用。

把点聚集在一起,可以形成直线或者平面效应。线条是有方向的,或是竖着,或是横着,或是斜着,都能产生各种形状与视觉上的效果。

我们都知道,壁画中的“飞天”对于敦煌壁画来说,就像是一个标志性的东西,也是敦煌的一张“文化卡”。

数不清的曼妙身影在空中翻滚扭动,飘逸的裙摆随风而舞,随心而动,曲线流畅,姿态万千,无不展现出优美的线条韵味。

唐代敦煌莫高窟217窟北墙绘制的《观无量寿》中,飞天披着一条长长的飘带,从敞开的楼阁中飘了出来,轻盈得就像是一只燕子。绸带的力度和方向使得整幅作品富有张力,富有活力。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线条的可视化。

走进山洞,三堵墙壁上,到处都是壁画,几乎没有一丝空隙。这些图案丰富而繁复,但有一种强烈的有序之美,这是因为墙壁与墙壁组成了平面要素,而在同一堵墙上,为了便于辨认,还按照不同的题材进行了许多小平面的分割。

由于“面”的存在,纷繁复杂的大量壁画之间可以很好的衔接起来,精确而方便地表达出它们的内容。

无论是敦煌的壁画,或是龟兹的壁画,都以许多具有鲜明明暗反差的色彩,例如龟兹壁画中的菱形格布局,敦煌千佛等,都被用来分隔。

龟兹地区的壁画,其构成方式主要是以菱面体构成。这是一种极具装饰效果的菱格结构,多见于禅宗的壁画中。

它的形状象是层层叠叠的山脉,后来逐渐发展成以菱形格为基本单元,组合成四方连续的菱格图案化构图形式,一座山峦为一个单元,每一个菱形格内绘制一个故事。

同样的方块在墙壁上反复出现,既是为了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以同样的方式连接在一起。

在色彩上,利用热与冷、亮与暗的鲜明对照,突破了传统的菱格单调的结构,增加了作品的多样性,如克孜尔窟38号窟顶壁画及天空相图。

又比如,敦煌莫高窟217窟北侧的千佛,千佛大小、形态、姿态都完全相同,就像是被人用了很多次的翻版,但颜色却是石青色和石绿色,形成了鲜明的黑白对照。

这两种语言尽管形态不同,但其整体特征却是相同的,都是通过反复、对照而形成的。

散点构图是中国绘画的一个主要手法,也是中国绘画的一大特色,这种构图方式在复杂的场景和大量的人物造型中得到了很好的应用。

散点透视法使这样一幅宏大的作品变得井井有条,严谨有序。在此方面,敦煌与龟兹的壁画也达到了很高的一致性。散点透视法指的是一幅作品具有多种视角,画家从不同的视角对物体进行描述。

如克孜尔石窟第171窟,其正殿顶部,由前到后分别刻有“日天”、“风神”和“立佛”等图案,最前方的是普通的“仰视”,而后方的几个,却是标准的“仰视”。

把两个不同视角的角色摆在一块,可以让观众有一个更好的视觉感受。又比如,敦煌莫高窟217窟北墙上的《观无量寿经》中的一幅《彩云腾云》,在这幅画的左下方,可以看见一大片的房顶,从上往下看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在最远的右上方,住宅的顶部区域比正面要小得多,因为它更贴近于视线。这种角度极大地突破了传统的视觉限制,使得它在时空上获得了更多的自由。

例如,新疆克孜尔石窟第三十四窟,就有一幅佛教造像,描述了佛陀对诸僧说比喻的情景。

同样的菱格反复出现,每个菱格里都分布着同样的佛陀与比丘,若是将照片放大仔细观看,就会看到每个佛陀的姿态都不一样,身边的僧人们的姿态也各不相同;

在视觉表现上既有统一,也有丰富的变化,突破了比较呆板、重复的结构所造成的局限,让整个作品显得更为栩栩如生,令人赏心悦目。

敦煌壁画的主题大多是人物形象,概念较为清晰,风格化倾向明显,因此,壁画的布局多是对称布局。例如,敦煌莫高窟前420窟的内部壁画,其形制为正方形,其形制为左、右两个中心对称排列。

总体来说,它是一种轴线对称的设计,但是在一些小的地方,却会有一些细微的改变,这就是所谓的对称。最具代表性的是四四方方的藻井,它以中央为轴,在细部上以两个方向不断地结合,反复形成整个画面。每一幅画都是不同的。

敦煌壁画色彩基调明显,以红、青、黄、黑、白为主。北魏时期的壁画具有鲜明的色彩反差,使用的颜色简单而又协调;

其中以敦煌莫高窟第257窟西墙的九色鹿为代表,这幅作品以温暖的红色为主,在整个画面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在部分地方,有少量的石青和石绿色,以黑色和白色来中和整个画面,最后得到了一种厚重、明亮的暖色。

隋朝的壁画,在颜色上也有了较大的变化,增加了深浅不一的灰调,表现手法也从“单纯”转向“复合”。以敦煌莫高窟302窟为例,主室南壁采用了常见的赭红、粉绿、浅紫三种色调,再配上黑白调和的画面,显得更为协调。

到了唐朝,对敦煌壁画进行了大胆的探讨与改革,推动了其灿烂的发展。盛唐时代的绘画艺术,讲究的是用色的丰富性。

所谓的“丰富”,并不是说它的品种多,而在于用色的对比来表现出一种不同的色调,比如,同一种颜色的冷暖对比,明度的对比,中间色的和谐等等。

唐末五代时期,为了追求鲜明的色彩,增加了青绿色的比重,而忽视了中间色的协调效果,例如敦煌莫高窟第十四窟南墙无空的绢索观音,五代敦煌莫高窟220窟北墙的新样字,都有不同程度的不同。

龟兹的壁画与敦煌壁画的颜色相比,存在着共性,也存在着差异。克孜尔石窟是龟兹地区最具代表性的壁画,它可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有代表性的洞穴都有其独特的颜色特征。

第一阶段最具代表性的洞穴为17、47号洞穴。第17号洞窟中,以石青和石绿两种色彩为主,并配以黑色、白色及少许赭红色,总体上是一种鲜明的冷色。

第47号洞窟的壁画,色彩以赭红、浅棕、淡黄、棕黑为主,并伴有一定程度的石绿。整个色调的色调和亮度的反差都比较微弱,显示出一种柔软的感觉。

第二阶段为转捩期,以69号、114号号为典型。第69窟壁画以温暖的红色为主,以赭红、石青和石绿为主,辅以一些草绿色、淡紫和黑白两种颜色。

第114洞,整个壁画都是比较深的冷色,在石蓝、石绿之外,还加入了一些朱砂、褐色等颜色,起到了调和作用。

到了第三阶段,整个壁画的色彩都发生了变化,色彩变得更鲜艳、更浓郁,对比度也更高,色彩也更纯粹,也更温暖。

龟兹与敦煌的壁画,均采用互补色彩的反差,色彩多为红色、绿色,配以黑白两种中性的色彩与画面,并在一定的时间内,添加少许的粉绿、淡紫、棕黑等色彩,使画面更加生动。

但即便如此,两者之间也有很大的区别。敦煌的壁画,从初期的红色,到后来的绿色和青色的比重不断增加,总体的色彩趋向于温暖。

龟兹的壁画,不论早、中、晚期,其色彩可分为冷色和暖色两个主要类型,与敦煌的壁画相比,石青和石绿等冷色系的比例要高得多。总的来说,它们都是以互补色彩的反差来完成作品的构图。

从这个角度看,龟兹与敦煌的壁画,其亮度的反差基本上是一致的,也就是说,在前期的作品中,亮度的反差都很大,色调也很清晰,层次也很清晰。

中期添加了粉绿色、浅紫等中性色彩,并调节黑白比例,大大削弱了整体的亮度反差,使得整体的视觉效果更为协调。

相较而言,龟兹壁画出现了比较明显的明度弱对比的冷色调画面,与敦煌壁画拉开了差距,到了后面,又开始弱化中间色,加强明度对比,画面又开始变得明快、华丽起来。

我们国家的一些传统壁画,大多都是完好的,到现在还保持着鲜明的颜色,它们能保留到现在,最大的原因就是利用了石青和石绿等自然矿物质色素。

在以前,由于色彩的单一,所以我们可以利用的色彩很少,但是从每一个时代的绘画中,也可以看到色彩的变化。

敦煌与龟兹的壁画均以高纯度的反差为主要特征,其前期的画作多以石青、石绿、土红等未加修饰的单色颜料,表现出较为鲜明的色彩。

在其发展的中后期,又添加了一些中性色彩,如粉色、紫色、棕色、黑色等,使其带有一种和谐的色彩,减弱了色彩的纯净度。后来,他们转向了明亮的颜色,而不是采用了中等颜色。

就色调而言,无论是敦煌的壁画,还是龟兹的壁画,都是以红青绿三种颜色作为主要色调,再以黑、白、粉、绿、紫、褐、黑等过渡色彩,但在构图的运用上,两者又有所不同。

龟兹壁画在前期和后期都已发展出暖色调和冷色调两种色调,与敦煌早期的壁画相比,则多以暖色调为主要色调。同样的色相在用色面积上产生了差异,二者画面也呈现出了不一样的风格特点。

通过敦煌壁画与龟兹壁画的平面组成、颜色组成等方面的比较,简要的剖析了它们之间的异同,并进一步探讨了它们在壁画中的位置及使用价值。

在设计过程中,要将图形组成与颜色组合协调起来,才能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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