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怕被数落，我在网上求租男友。
“要求：五官端正，演技高超。价格好商量，急急急！”
本以为这种离谱的事情，应该没人同意。
没想到帖子刚发出去，就有人接单了。
帮假男友开门的瞬间，我却愣住了。
门口的人，豁然是我高中的校草学神！
只见他眉眼清峻，微笑着开口道。
“请问一下，吸血鬼可以接单吗？”
1
我是个算命博主，大龄未婚。
眼看年关将至，个人问题仍未解决。
想到昨天我妈说，如果再不带个女婿回家，那我也别回来了。
我叹口气，这就剩几天了，我上哪变个男人去？
正焦躁不安间，忽然想到刚才直播的时候，有一个萌妹说现在有租赁男友的业务。
我干脆死马当活马医，上闲鱼挂了个帖子。
“过年求租男友。要求：五官端正，演技高超。价格好商量，急急急！”
这么离谱的业务，我本想着应该没人接。
没想到我帖子刚发出去，就有人私聊我了。
“请问需要面试吗？”
软件显示他离我就几百米，我干脆跟他约在楼下见面。
我正找帽子打算遮一下油头，门铃却突然响了。
外卖这么快吗？
我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俊逸挺拔的男人。
虽然多年不见，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
眼前人，豁然是我高中的校草学神。
秦斯夜。
他一身黑色大衣，凌霜傲雪。
那张斯文俊秀的脸，褪去了当年的书卷气，身上莫名多了几分英锐。
见我呆愣着，他黑眸含笑，主动伸出手。
“同桌，好久不见…”
我终于从震惊中缓过来，狠狠吐出一口浊气，不咸不淡地跟他握手。
“好久不见。”
2
出于礼貌，我泡了壶茶。
添水时，指尖不小心擦到他冰凉的手背。
我僵了一瞬，才淡定地开口。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唇角带笑，晃晃手机，界面是和我的聊天记录。
“我是来当你的租赁男友的。”
怎么这么巧。
我皱眉，“秦家破产了？需要二少爷接单挣钱？”
他无所谓地点头。
“是啊…老板多照顾一下生意呗。”
我上下打量着他。
他已经脱了大衣，露出里面的制服。暗黑色，形制规整，看起来很像军装，衬得他宽肩窄腰长腿，英俊至极。看来，他还兼职当COSER。
我没说话，只是咬着牙，死死盯着他。
有的人，也许以为能够忘记。
可一旦再见，那潮水般的记忆就会侵吞所有……
我忘不了高中的日日相伴、忘不了他拉我出泥潭的手、更忘不了他撂下一句话后，就此消失的七年……
空气沉寂了。
我感觉喉咙发干，很久才开口。
“这七年，你都在干什么？”
他沉默了更久，才轻飘飘地笑了一声。
“拯救世界。”
我嗤笑一声，“拯救了七年？”
他点头。
我紧紧攥住他的手腕，“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他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
“我也没开玩笑啊，我不仅忙着拯救世界，而且现在还是一个吸血鬼。”
我被他气笑了。“你要是吸血鬼，我就是卡扎菲！”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说，那就永远都别说了。”
秦斯夜认真地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星星闪烁，又很快黯淡下去。
他还是笑，摊摊手。
“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的手渐渐松开，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这些年我不是没查过，可是没一个人知道他在哪里上学，秦家也举家移民。
自己都想嘲笑自己，居然还真指望他有什么苦衷，指望着他解释当年人间蒸发的理由。
可理由…他当年不就说了吗。
回忆闯进脑海。
高考前的雨夜，我拉着他的袖子，几近哀求。
“我听说你要出国，怎么没告诉我？不过没关系，就算有时差，我们也可以经常打电…”
“话”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冷冷打断我。
“一个假女友而已，你还真情实感上了？”
“我出国以后，会认识更多优秀的，跟我一个阶级的人。你觉得……我们还适合再联络吗？”
看着他神色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嫌弃。
我如遭雷击，只是呆愣地松了手……
随后就是7年的杳无音讯。
将思绪拉回，我重重吐了一口浊气，站起来。
“我要补觉了。你就在这等我睡醒，下午一起走。过完年，我会把工资一分不少地发给你，然后…”
“秦斯夜，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我转身回房，砰的一声关了门。
3
睡醒了，我打开房门。
一进客厅，就发现秦斯夜已经准备好了几瓶茅台和贵重保健品。
他换了一身休闲装扮，看着简约贵气。
我哼笑，“你这准备得挺齐全。”
他也笑，“你报销。”
我笑不出来了。
赶高铁。
我把大包小包全扔给秦斯夜，哪怕路人都鄙夷的看我，我也无所谓。
老娘花钱就是买服务的。
更何况，他活该。
到家时，接近黄昏。
“妈，我回来了！”
我妈正在做晚饭，听到我的声音，头也没回。
“你还有脸回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秦斯夜，补充道。
“我带对象了。”
我妈这才回头看我。
见我身边果然有一个年轻男子，随后又看到秦斯夜手里拎的茅台，立马满脸喜色。
“哎哟，怎么不早点儿说带男朋友回来。”
我爸也出来了。看到秦斯夜，也是一脸满意。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我爸妈把秦斯夜的情况问了个底朝天。
好在秦斯夜进退自如，还编了个身份，说自己是军官。
不过他演得挺像，一身气质确实有点杀伐果断那意思。
秦斯夜被我爸继续审问，我和我妈厨房做饭。
“你个死丫头，平时看你闷不声响的，居然带这么个金龟婿回来，真是小看你了。”
我只笑笑，继续扒蒜。
“我看他挺喜欢你的。那双眼睛啊，就没离开过你。”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他喜欢我？
笑话…
当年都不喜欢。七年没见了，更不可能喜欢。
更何况，哪怕我们最亲近的时候，我也只是他的假女友。
仅此而已。
4
我头也没抬。
“不着急，还早呢。”
听见我这话，我妈立马摔了菜刀。
“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还说早？”
“你不结婚拿彩礼回家，你弟弟怎么娶媳妇儿？”
我妈看了一眼外面的秦斯夜，又低声教训我。
“我看那小子有气质，家庭条件应该不错，你可得赶紧牢牢抓住了。”
“实在不行，你就先怀上，到时候他不认也得认！”
“妈！”
我皱着眉，把扒好的蒜扔给她。
“别再说这些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的彩礼不会给白翔的。”
“他有能耐就自己挣，没能耐就打光棍去。”
我妈听我这么说，咬牙怒瞪我。
“你个死丫头，你…！”
我妈还想继续骂我，我弟白翔回来了。
“妈，我快饿死了！”
白翔见我，微微一愣。
“姐，你回来了。”
随后他看向客厅的秦斯夜。“这是……？”
“是我男朋友。”
白翔立马喜上眉梢，“原来是姐夫啊…”
他自来熟地坐过去，开始吞云吐雾。
“我姐啊…长得漂亮、性格温柔，还烧得一手好菜！最适合娶回家当老婆了！”
我满头黑线……
他说的一堆，除了长得漂亮，其他的哪一点跟我对得上？
秦斯夜没有抽烟，安静听着我弟胡说八道。视线却是放在我身上，还满是笑意。
我弟说得眉飞色舞，“姐夫，这彩礼你可得早点准备好。没有五十万，我们家可不放人！”
听到白翔说到彩礼的话，我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我发现秦斯夜也收敛了笑意。
也是，他现在破产了，听见钱肯定比较敏感。
活该…
我瞬间心情大好，端出盘子来。
“别说了，赶紧吃饭吧。”
成功用饭堵上了我弟的嘴。
5
饭桌上。
我妈笑得合不拢嘴，“小秦长得真帅啊…就是太白了，跟没晒过太阳似的。”
秦斯夜淡笑道。
“我有一点欧洲血液，所以肤色比较白。”
我妈恍然大悟，“原来还是混血儿啊…难怪呢…”
我撇了撇嘴。
这人真是张嘴就来。
他祖宗十八代都是汉族人，哪来的欧洲血液？
我爸给他夹菜。
“小秦啊，别只吃毛血旺这一道菜啊，来吃点肘子。”
我直接把肘子从秦斯夜碗里夹走。
我妈瞪了我好几眼，我都当看不见。
我爸缓和气氛，又给我弟夹了虾。
“多吃点海味，长身体的！”
没人给我夹菜，我也习惯了。低头默默扒饭，早就默认在家当个透明人。
突然，几颗晶莹的虾仁落入了我碗里。
我一愣，抬起头，正对上秦斯夜的笑眼。
算他有服务意识。
我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全吃完，还支使他继续剥。
我妈又瞪我了。
笑死，根本看不见。
晚上。
看着我一片狼藉的房间，我磨了磨后槽牙。
说是我的房间，其实更像是杂物间，里面堆满了弟弟不要的东西。
包括我小时候要了很久，也没给我买的课外书；包括他衣柜都装不下的衣服；还包括他一时兴起买的，但是一次也不弹的钢琴…
我妈裹着毯子，随便摆摆手。
“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和你爸先睡了。动静小点，别吵到你弟弟。”
我正想说话，我妈已经关门走了。
我盯着房顶发呆。
头顶的蜘蛛网，忽然被人用扫帚轻轻拂去。
秦斯夜揉揉我的脑袋，“别怕，我不会让蜘蛛咬你的。”
他居然还记得我怕蜘蛛。
我哼笑一声，“秦二公子记性还挺好。”
我指了指满屋的狼藉，“把这些都打扫了，给你加钱，按高级保洁算。”
他扯了扯嘴角，没生气，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还当真扫了蛛网、擦了桌台、扫了地、换了干净的床单被罩…
动作优雅而干脆，好像真在部队待过似的。
看来，这七年，在他身上发生了不少事。
可惜，我已经没兴趣知道了。
6
我洗漱回来，看见他靠在床头，正捧着一本书。
《暮光之城》，是我很早以前看的了。
橘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为他苍白的俊颜增添了几分血色。
他手指修长，翻页之间骨节分明。
不知道那清润的指节，如果落在皮肤上，会是怎样的触感……
“在想什么？”
他从书里抬起头，虽然依旧表情淡淡，但我莫名觉得那眼神温柔至极。
“在想你的手…”
我脱口而出，随后赶紧闭嘴。
完了完了，我脑子里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我立马恶人先告状，劈手把书夺过去，“谁让你拿我东西了。”
他一愣，冲我笑笑。
“抱歉。”
我翻了个白眼，放回了书架。
“装吸血鬼装上瘾了，还开始研究同行了？看爱德华，你配吗？”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虽然他好像本来就很白。
我心头一跳，还是没管他。
抱着枕头，将床分割成清晰的两半。
“你睡外面，我们一人一边。”
“你要是晚上敢过来，就一分钱都别想结算！”
我关了灯，迅速钻进被子，悄悄地深呼吸，压抑住自己莫名的躁动。
旁边人没动作，应该还是坐着。
夜很黑，但我莫名就觉得，他在看我。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小心的试探。
“你会愿意…和吸血鬼在一起吗？”
这是cos装上瘾了？
我大咧咧地回答。
“愿意啊…那么帅，谁不愿意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那如果…他的命反而比常人还短…而且终生都很危险呢…？”
他声音里有着几不可察的轻颤。
三年了，我太熟悉他，不过我装作没听出来。
“如果我很喜欢他。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要跟他在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耳边传来他的轻笑。
“淼淼啊，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不在的这些年，我读了本科和硕士，毕业就当了算命网红，一天班都没上过，能变多少。
倒是他，变了很多。
夜很静，只剩下我们二人的呼吸声。
我其实肚子里有一大堆话想问他。
问他为什么没有去高考？
问他为什么消失了整整七年？
问他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出现？
更想问问他。
那些年，有没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喜欢我？
我不禁在心里自嘲。
真是不长记性，白天不是已经问过了。
想到这，我胸口无名火起，莫名地开始毒舌起来。
“不过，我针对的是爱德华。如果是你的话，你还是自己狗带吧。”
身后人彻底沉默了。
我好像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但是我好像并不怎么开心。
胡思乱想了很久，我好像睡着了。
脑子很混沌，感觉有什么记忆像要破土而出，但是却又什么也没抓住。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拂去了我的泪珠。
那人摸着我的头发，声音接近虔诚的意味。
“我会保护你。永远。”
我闭着眼睛想，真是个好梦啊…
7
天光大亮。
“早啊……”
温柔低沉的声音传来，我闭着眼睛蹭了蹭，满足地嘤咛了一声。
随后，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猛地睁开眼，正对上秦斯夜那张惨绝人寰的帅脸，我还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刚刚更是在他胸膛蹭了蹭。
我一下子弹起来，指着他。
“你…你…你……你别想要工资了！”
秦斯夜一脸无辜，指了指我昨晚搭的楚河汉界。
很明显，越界的人，是我。
我的脸唰一下红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直接借口尿遁跑了。
身后传来他的轻笑声，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
中午过后。
我妈把手里的杀猪刀递给我。
“赶紧干活去，你弟还等着吃杀猪菜呢！”
我很烦，装作没看见。
我爸拎起柴火就要揍我。
“懒鬼！你不干难道让你弟弟干吗？他那双手是用来写字的，可不是用来杀猪的！”
“再不去，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没想到，从小那支让我遍体鳞伤的柴火棍，并没有落下来。
秦斯夜拦住了我爸，又从我妈手里抽出了杀猪刀，拉着我就出了门。
他的手很凉，他腿长步宽，我跟得踉踉跄跄。
突然，他停下步子，我猛地撞到他后背。
他揽住了我的肩膀，随后又很快松开。
“你爸妈……还是那样吗？”
我别过头去，别扭地撇撇嘴。
“自从我成年后，他们对我好多了。不过总之还是重男轻女呗，习惯了。”
秦斯夜没再多说什么。
我们两个人默默把猪牵到了后院。
我正要往里走，却被他拦住。
“我来。”
我抱起手臂，啧了一声。
“我还记得秦二少爷有洁癖，怎么？现在为了挣钱，杀猪也干？”
他笑着转了转刀柄，“生活所迫啊…老板，要不再继续雇我当你老公？保证物美价廉。”
我翻了个白眼。“神经…”
他把我转过去，神色温柔。
“别看。这么血腥的场面，你会害怕的。”
笑死，我可是村里有名的杀猪匠。
什么板凳杀，绑腿杀，我都门儿清。我会害怕？
也就是高中顾及形象，才没跟他说我会杀猪的事情。
胡思乱想了很久，也没有听到猪的惨叫，我没了耐心。
“什么时候开始啊……”
“已经好了。”
我转过身，就看见猪表情安详地躺在凳子上，已经断了气。
脖子上放的血，流了一大盆。
还没等我琢磨出来，他是怎么让猪安乐死的。
就看见他已经在烫猪毛。
他的动作堪称优雅，仿佛不是在刮猪毛，而是在弹钢琴。
不得不说，这安乐死的猪，心态好，肉就是好。
晚上的杀猪菜都格外好吃。
饭桌上我妈还在絮絮叨叨，说猪血怎么少了。
往年的猪血，都能做好多血肠的……
我抬起头看秦斯夜，他面无表情，却仍然只吃毛血旺这一个菜。
8
在家过年。
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了，秦斯夜被他们团团围住。
我二姑脸都快笑烂了。
把我表妹一拽，我表妹就坐到了秦斯夜旁边，脸上红扑扑的。
“姐夫～姐姐从小性格就比较独立，不像我那么会照顾人…”
我在后面切水果，当做没听见。
“姐夫，我最近新学了菜，你要不要来我家尝尝？”
二姑也赶紧附和，说亲戚就该常来常往。
表妹的眼睛都快长在秦斯夜脸上了，一个劲儿地往过凑。
秦斯夜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声音依旧温和。
“二表妹，你既然有这个特长。有没有考虑去应聘家政？”
我差点笑出声。
只听他慢条斯理地继续道，“反正你考研三次了也没考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
表妹脸色一白，但还是凑上去，手放在秦斯夜大腿上。
“我改备考公务员了。表姐好像还没固定工作吧，我觉得男孩子考虑对象，也应该全面一点，你说对不对？”
看着表妹的咸猪手，我心里莫名不爽。
我都没摸过，她还先动上手了。
我气得手一抖，手指有点痛。顾不上管，拿着水果刀就走到了他们身后。
“表妹，你还没考上呢，就把自己当根葱了？”
表妹转过头，正看见我手里的寒光。
她尴尬地咳了两声，正要说话。
秦斯夜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我身侧，拉着我就往房间走。
“创可贴在抽屉二层……”
我的话还没说完，手指已经被他含住。
细腻冰凉的触感，酥酥麻麻地落在我的指尖。
我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股电流从脚心一直冲到天灵盖。
他闭着眼睛，温柔吸吮着我的手指，神情很是餍足。
外面客厅仍然闹哄哄的，屋子里只有我们俩，他的唇角还沾染着我的血迹。
他睁开眼看我，眼睛泛着细碎的红光，妖冶惑人。
我的脸一下子又红到了耳根。
“秦斯夜……”
听到我喊他名字，他好像才找回理智。
他猛然松开了我的手，似乎不敢看我。从抽屉里拿了创可贴，仔仔细细帮我贴上。
也许是恢复得快，当天下午就好了。
9
闹哄哄的春节终于结束了。
所有亲戚都对秦斯夜很满意，表妹更是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从小到大，我长得比她漂亮，学习比她好。如今，男朋友又好看又有钱。
这不直接让她破防了。
可惜……是租的……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刺激了表妹开心，还是遗憾什么。
最后一天了，正菜该上桌了。
我爸妈果然把我留下来谈话。
我妈先开口了。
“淼淼啊…你弟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们打算呢，五一就把这事儿给他们定下来。”
我没说话。
我爸又咳了一声开口道。
“对方那边要30万彩礼。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做姐姐的得帮帮弟弟。”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一脸事不关己的弟弟。
我笑眯眯道，“帮。我帮你介绍个好工作。”
我拿出宣传册。
“去海上跑船吧，一年挣大几十万没问题。”
“这可是实现航海王梦想的最佳途径……真男人怎么能不跑船呢？”
我爸妈本来以为是我松口了。结果看到我说让弟弟去跑船，气得我爸直接撕了那张宣传页。
“这种体力活，你弟能干得了吗！他的手是用来写字的，你知不知道！”
我吹了吹碎发。
“写这么努力，怎么写成三本了？”
我妈想给我一巴掌，碍于秦斯夜在场，又把手放了下来，只是捂着脸哭。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生了这种不孝的女儿！”
“我可怜的儿子，哪能受得了那种罪！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狠毒！让你弟弟去送死！”
“我告诉你！你要么拿30万彩礼回来！要么把你的积蓄拿30万回来！要不然你就别回这个家！”
我妈把桌子上的东西砸了我一身。
我站着没动，只是冷冷看着她。
“妈，我也就刚研究生毕业，你觉得我会有三十万存款吗？”
其实我存款百万的，但我才不给。
我妈哭着喊，“你不是主播吗！你让那些男人给你打赏不就有了！你就不能为了你弟弟豁出去一点吗！”
“我看那些小姑娘都穿那么少，你也穿少点不就行了！你这脑子怎么就不转筋呢！”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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