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说到《周易》,就会想到阴阳,想到老子、孔子,想到《易传·象传》中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并把儒道两家分别跟“天行健”、“地势坤”联系起来。
并给儒道两家贴上“阴阳”的标签:认为儒家积极入世,自强不息,“知其不可而为之”,代表“阳”,是“大有为”的象征。
而道家光而不耀,清静为宗,柔弱为怀,“无为”处世,高蹈远举,不着尘迹,不为凡俗所系,既不干世,也不求名,代表“阴”,是沉潜刚克的象征。
而且孔子称老子“神龙”,老子称孔子为“火凤”,一阴一阳,代表着古老的华夏图腾。此说是后人在司马迁记载基础上,附加给两位圣人所代表的文化符号。
老子还有一个文化符号,那就是他的座驾“青牛”,这是老子的“标配”。
汉代人以马来比喻乾卦,以牛来比喻坤卦,马代表乾卦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精神,合乎孜孜不倦地入世进取的儒家特征。牛代表坤卦的“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精神,则合乎道家自然、柔弱、包容的思想主旨。
但是司马迁的《史记》并无老子座驾的记载,这一标配最早出自东晋时期医学家、道士葛洪的《神仙传》,李昉主编的《太平御览》也有类似记载。因此,老子骑青牛是神仙家的附会。
当然为老子安排一个青牛,也是出于文化的象征意义,“青”,主春,木德,代表了东方。古代神仙家或占星家的五星占有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五星分别象征五方、五帝、五事等神灵和事物。其中,木星(亦称岁星)是东方青帝的使者。
而老子自周入秦,来自东方,青色即是东方的象征。
司马迁在缺乏第一手资料情况下,只好辅之以“野史”聊以补充,于是有了老子西行出关的历史传说。从此,后人沿着这条出关的思路,继续演化出更多的传说。
因此,“老子骑青牛出关”的故事,寓意着来自东方文明地区的使者,带着他的柔弱自然的包容之德和“无为”智慧,隐向尚未开化的西方,“老子化胡说”等传说也是由此附会而来。
汉武帝设置“五经博士”,家族垄断的经学被神秘化、谶纬化《周易》是上古占卜术的总汇,是中国术数学的集大成者,虽然有阴阳思想,却并无“阴阳”二字,直到《易传》面世之后,才有了“一阴一阳之谓道”的说法。
《周易》是中国神秘文化的总源头和大本营,关于它的学说,从神话人物伏羲氏到战国,再到两汉、魏晋、两宋,其思想内涵被不断扩充,文化属性被不断强化,于是就有了“易道阴阳”、“群经之首”、“大道之源”等等。
需要说明的是,所谓“群经之首”,仅就儒家的“五经(后来的九经、十二经,十三经)”而言。“大道之源”也是就儒家之道而言的。
易经文化属性的官方确定,始于汉武帝设立“五经博士”,所谓五经,就是《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每经置一博士。
但“经学”并不等于“儒学”,儒家原是诸子百家之一,其学说也是一种社会学说。而孔子之前的“六艺”是王官之学,并非儒家专属,是周代贵族等级制社会中的主流学术文化,但“礼、乐、射、御、书(识字、书写)、数(算数)”,是基础技艺,读书人的入门知识技能。
汉代政府称“六艺”为“六经”后,吸收百家学说的思想,使经学更丰富,关键是更实用,于是原来的“六经(乐经失传后只有五经)”一变而成经世治邦之学。
所以,与其说是儒学,不如说是适应统治阶级需要的一种“道法阴阳”的“杂术”,只是被杂糅在了儒术这个思想的框子里而而已,即阳儒阴法、外儒内法、名儒实法之道。
所以,当汉武帝的兄长、“纯儒”、河间王刘德建议刘彻要“实事求是”,实行孔子纯儒之术的时候,被刘彻一顿奚落:商汤王、周文王都已仁德拥有了天下,你加油吧!吓得刘德郁郁寡欢而死。
由于五经经师皓首穷经专攻一经,因此各科经师各有“家法”不可撼动。因此,经学被这些累世把持一种经典的大家族垄断,垄断意味着神化,祭孔成为必须,谶纬儒学随之而出,比附经义的纬书,反过来以谶纬解经,经学逐渐步入神秘化,被赋予宗教色彩。
“易道阴阳”:“儒阳”“道阴”的属性定位,纯属后人附会“易道阴阳”是毫无疑问的,然而分别赋予道儒两家“阴阳”文化属性的,是后世学者比附“易道阴阳”学说而附加的文化“色彩”。
这种比附看似很有道理,实则不仅世俗化了儒道思想,更是认为设定的认知误区。
《周易》本经并非专门讨论“阴阳”。《周易》虽有类似于“阴阳”的概念,但没有“阴阳”二字。直到战国中后期,解经论文集《易传》成书之后,阴阳才成为《周易》的最基本符号。
但“易道阴阳”是“一阴一阳之谓道”,是“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是“互根互化”互为存在的依据,谁也离不开谁,乙方不存在,则另一方也将失去存在的依据。
而在《周易》本经存在的同一时期,《论语》只有三言两语涉及“易”且是卜筮内容。而老子是自然主义者,《道德经》只涉及一次“阴阳”,且是“万物负阴而抱阳”。
混淆了“学说”与“宗教教义”的根本区别。如果从“三教”的角度来理解儒道思想,那么这里面的“儒”“道”都有出世的,隐逸的,“阴”的属性。作为一种信仰,“儒”是春秋时从巫、史、祝、卜中分化而来,且熟悉诗书礼乐而为贵族服务的术士。
儒教发源于尧舜禹的五教,《说文》:儒,术士之称。《法言·君子》:通天地人曰儒。儒,最早是殷商教士,是宗教神职人员,儒教的真正开端,是从“独尊儒术”开启的,换言之,传统的国家宗教彻底儒化自此肇始。
巫、史、祝、卜等术士之职,从事的“通天彻地”的工作,他们会通于天人之间,当然是“阴性”的。
而道教更不必说,“道教”就是关于“道”的教化或说教,通过精神形体的修炼而“成仙得道”,其基本的活动形式就是神仙信仰和仪式活动。
所以,从宗教的角度来看,儒教和道教一样都具有“阴”的一面。
但东汉以来直至今天,由于“三教”自身发展以及社会的需要,后人为儒道,尤其为道家附加的包括阴阳在内的神秘成分掩盖了道家的真相,以致给道家扣上一顶“崇阴”的帽子。
但老子笔下的“柔弱”,其前提本身必是“知其雄守其雌”的圣人或实际权力者。
而老子之道无阴无阳,无里无外,没有上下尊卑贵贱之分,因此也就不存在“阴性”文化之说。
道家的清静、无为、不争,最终在于让百姓积极创造而“无不为”被世人误会最深的莫过于道家的“无为”。“无为”是道家的思想核心,但无为不是宗教隐世性质的“全无事事”。“无为”思想源于“道法自然”,道生万物,道在万物,“能辅万物之自然而弗能为”。
道“希言”不干涉,故“万物”自由发展。落实在圣人之治上,就是圣人顺应天下人自由发展、自主创造价值的愿望,乐居其下,辅助他们各得其所,实现“自化、自富”的“无不为”。
圣人的“无为”是有具体要求的,那就是心系天下苍生,顺应而不侵权,辅助而不为主,慈柔而不强暴,清静而不挑事,就是情为民所系,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圣人的“为无为”,就是为百姓的“无不为”保驾护航,扫除障碍。首先是权力本身不强力干涉,“不以兵强天下”实施“强梁”暴政,在利益面前“不敢为天下先”;其次对于侵夺百姓利益,破坏自由发展环境的“而为奇者”,“我得而杀之”。
《道德经》里的“不敢”“不言”“不争”“不为始”等一切带“不”字意义的文字,都是特指权力不以暴政施加于百姓,亦不是宗教修身文化意义上的“不敢”“不争”“不欲”“不为”。
圣人无为,贯穿于施政的全过程,“弗为始”——顺应之;“不言之教”——不干涉;“功遂身退”——不居功。
同时,“无为”还是“上医治未病”的积极预防措施,即“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病”,在“毫末”时就把发展中可能出现的隐患消除了,不至于等到“合抱之木”时,出了问题才大动干戈,劳民伤财。
所以,老子的权力者“能辅百姓之自然”“不为主”的“民主”“自由”思想,“圣人恒无心”全心全意辅助百姓“无不为”的“科学”发展思想,是冠绝古今的积极主动超前思想。
所以,《中国科学技术史》的作者,科学家李约瑟说:“说道家思想……同样是技术的、科学的、民主的,并且在政治上是革命的”,“道家有一套复杂而微妙的概念,它是后来产生的中国一切科学技术思想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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