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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阙文）献书秦王曰：“臣窃闻大王之谋出事于梁，谋恐不出于计矣，愿大王之熟计之也。梁者，山东之要也。有蛇于此，击其尾，其首救；击其首，其尾救；击其中身，首尾皆救。今梁者天下之脊也。秦攻梁者，是示天下要断山东之脊也，是山东首尾皆救中身之时也。山东见亡必恐，恐必大合，山东尚强，臣见秦之必大忧可立而待也。”

“臣窃为大王计，不如南出事于南方，其兵弱，天下不能救，地可广，国可富，兵可强，主可尊。王不闻汤之伐桀乎？试之弱密须氏以为武教，得密须氏而汤知服桀矣。今秦欲与山东为雠，不先以弱为武教，兵必大挫，国必大忧。”秦果南攻蓝田、鄢、郢。

译文：

有人上书给秦王说：“我听说大王打算出兵魏国，这个计谋恐怕不妥当，希望大王慎重考虑。魏国是崤山以东诸侯的腰身。假定这里有一条蛇，打它的尾，它的头就来救；打它的头，它的尾就来救；打它的中部，头、尾都来救。现在魏国等于是天下的腰身。秦国攻打魏国，这就是告诉诸侯，秦国要斩断诸侯的脊梁。那这是崤山以东诸侯‘首尾皆救腰身’的时候了。诸侯看到危机，一定会害怕，害怕就一定会加强联合，魏国又强大，我预料秦国的大忧患就在眼前了。”

“我私下为大王考虑，不如向南方用兵，楚国的兵力弱，天下诸侯不能去援救，于是秦国的土地可以扩大，国家可以富裕，兵力可以增强，主上可受尊重。大王没听说商汤讨伐夏桀的事吗？在讨伐桀以前，先曾对弱小的密须国用兵，用以训练自己的武装力量，消灭了密须国后，汤就知道怎样对付夏桀了。现在秦国想与诸侯为敌，不先用兵进攻弱楚，用以训练自己的武装力量，那兵力必然要大受挫折，国家必然面临更大的忧患。”秦国果然向南出击蓝田和鄢、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