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青梅侃史
编辑|青梅侃史
前言山西省拥有中国历史上最多的寺庙和壁画。近年来,关于山西省寺观壁画的研究已经很多,柴泽俊,李凇,宿白,杨平,都曾就山西省寺庙的壁画作年作出了一些有意义的考证。
但是,山西省境内寺庙的数量很大,而且基本上是一个村庄一个寺庙。特别是明、清两代及民国时期的寺院壁画,其题记或石碣中并没有关于作者姓名和绘制时间的记载,造成了较大的难度。
在此背景下,有关研究者可以从绘画技巧、绘画样式等方面来探讨寺院壁画的创作时代。确定壁画的时代是下一步研究的前提,一旦确定了这一点,就会导致后面的研究出现错误。
总体而言,过去对冶山石窟壁画创作时代的研究,不仅涉及到了较为笼统的问题,而且对其时代的考订也不够细致,而且很少有人对其进行过系统的研究与证明。
野庙坐落在山西省繁峙县砂河镇的下小沿村,座落在山西省繁峙县,座北朝南,有东、西两座大殿,共528平米。
在大雄宝殿内,东,西,北三面墙上均绘制着古老的图画。根据村民们的说法,当年夜庙里的壁画几乎被毁坏,是当地人用泥土把它们填上,才保住了它。
所以,我们可以从上面看出一定的铲痕,但是,这种划痕并不会对整个画面造成太大的影响。今昔夜山庙的壁画,大多集中在东、西和北三面墙上。
其中,最大、最完好的是整个崖山石窟的主要内容,而东西两壁的壁画则受到了很大的破坏。这些壁画以绿、白、红、蓝四种色彩为主,生动自然,形象丰满。
在这些作品中,以绿为底,以黄、黑为主调,图中,白云缭绕,每一组神灵之间都有不同的元素,整个图案的颜色都很优雅,红色和绿色的使用并不显眼。
一、从壁画的地仗层、绘画层看绘制年代寺庙中杰出的壁画是否能够保存下来,与地面基层的制造质量有着很大的关系。山西永乐宫殿的地面铺筑工艺,与《营造法式》所载内容非常相近。
而石窟寺的绘画创作人王逵,则是在国破人亡之后,才来到了金国,因此,它所用的绘画技法,亦是源自中原。离岩山十余里的野山寺,除了西耳堂是清朝时所建,其余皆为明朝所建。
根据上面的铭文可知,夜山庙始建于明代,清朝时曾数次修葺。崖庙的地基和城墙,虽然比不上“盘石苞桑”,但却没有倒塌,这也证明了这座寺庙的泥砖是明朝修建的。
通常情况下,重画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在原始的壁画上涂上油漆,然后重刷;二是在原有的图像基础上,用颜色和线条对原有图像进行填充。
第一种重新绘制就比较普遍了。比如有的敦煌莫高窟壁画甚至被重绘了三四层。20世纪四十年代,张大千和他的同事们,在敦煌莫高窟的底层,揭开了唐朝的一幅唐朝壁画。
除石窟中的壁画以外,大部分寺庙的重绘都是在原有的壁画上覆盖,然后进行重绘。在这些壁画的某些部位,我们可以看出,这些壁画的时代要比这些壁画早得多。
第二种方法是比较罕见的。比如大同善化寺的清朝壁画,就是对原有的壁画进行了重色和勾纹,使其在内容和结构上都有了辽、金的痕迹。
通过对冶山石窟中缺少的那一段图像分析,我们可以发现,目前保存下来的壁画仍然保持着最初建造时的地面底层和漆层状,而没有将原本的壁画抹去,然后再重绘。
从这里可以看出,尽管在清朝时期,野山寺的壁画曾经被画家重新绘制,但是这些重新绘制都是在原始的图面上重新绘制,而非完整的复画。
由于重涂所需的费用很高,因此,在原始图面上重新绘制的修复方式在小型寺院中较为常见。也许是由于地理位置偏远,资金不足,不能对其进行全面的复画,这与笔者实地考证的结果相吻合。
二、从壁画的重绘痕迹上看绘制年代从目前已知的冶山石窟壁画来看,其上有许多重复的迹象,而且基本上遍布于整幅壁画之中。对于重新绘制的时间和原因,作者有如下推测。
第一,重涂的痕迹应为明朝初期绘制的草稿纸,因油漆层脱色而暴露。第二,再画的印记是第一次绘制时的重钩印记。
这是第一个可能。古代画工在绘制壁画时会先起稿,而起稿时会用到粉本。因为壁画的体积比较大,所以在墙壁上画出一张草图,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因此,古人就创造了粉本。粉本是一种经过扩大的样本,它的制造原料有纸或羊皮。画师将图纸扩大到和壁画一样大小,用墨在本子上戳出一个个细小的孔洞;
将粉本钉在墙上,用朱砂或木炭将粉本轻轻敲打,让粉本从粉本上的小孔里钻进去,在墙上留下记号,沿着这些记号,就可以完成草图了。
此外,也可以使用不穿孔的方式进行创作。画师可以在粉本背面刷上一层红色粉末,然后将它粘在墙壁上,然后用针沿墨线把它拓印出来,然后顺着墙上的粉痕勾线。
不过无论使用何种方式,使用的红粉末或木炭都极易掉色。在这幅壁画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暴露在外的部分,都是墨线,而非画家在用粉纸作画时所留。
但实际上,即便是画技精湛的画师,想要画出一幅画来,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从两层线条的绘制轨迹中不难看出,上层线条并没有完全按照下层线条的勾勒痕迹来进行绘制,而是在整个画面中存在着很多不重叠的地方。
浑源永安寺诸壁中亦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但数量不多。由表1可知,浑源永安寺墓壁下部的线,用笔较为凌乱,与上部的复笔画相比,有较大的差距。
所以,我们可以推断,永安寺画上的这些线,就是画师在开始创作时留下的。但是,在冶山石窟的壁画中,不仅出现了大量的复笔,其上部的线条也比下面的线条要差一些。
一般来说,起稿线条与成稿线条相比,要稍微凌乱一点,起稿时不会出现高于成稿线条的状况。所以,在野庙里的壁画上重新绘制的迹象,并非画师在开始作画时所作。第一个推测,是否定的。
第二个可能,画面中看到的重绘痕迹为复勾痕迹。在绘制壁画的过程中,除了上述情况会出现复笔现象外,还有另外两种情况也会出现复笔现象。
寺院壁画的画法大体可分为两种即一种是先勾墨线,再填色,另一种是先填色,再勾墨线。
若画工用的是先勾,再填充色彩的画法,而在绘画时由于不小心将石材色料与墨线重叠,则必须再用墨线进行重勾。
在绘画时,画家通常在完成人像脸部的晕圈之后,用色线或墨线进行复勾描。但不管如何,就整个画面而言,它的复笔现象应当比较少见。没有任何一幅壁画上,会出现很多重复的画面。
在壁画上,所有的勒纹都是按照原始的线路进行绘画,在两个层次上的位置相差不大。从表1可以看出,在洪桐广胜寺壁刻的人物脸部可以见到复勒线,而且两个层次之间的走向差别不大。
但是,在冶山寺的壁画中,人们脸上的重涂痕迹与下面的图案有很大的不同,这可以从某种意义上解释,这些重涂的痕迹,其中,也有可能是从明朝开始绘制的。所以,这一次的推测,就被否定了。
三、从壁画中的人物服饰上看绘制年代我们不仅能从绘画方法、绘画技巧等方面对冶山寺的壁画进行年代测定,而且还能根据其中的人物服饰、建筑风格、陈设风格等资料对冶山寺的壁画进行年代测定。
因为,在夜山寺的壁画中,只有一座坍塌的房子,以及一件可以用来确定年代的东西。所以,本文仅从服装特征的角度对壁画年代进行了界定。
中国古人的服装分为两种,一种是左衽式,另一种是以右衽式为主,左衽一般存在于少数民族的服饰中,而汉民族的服饰一般为右衽。元代为少数民族政权,其服饰制度也与其他朝代不同。
所以,在明朝的壁画上,虽然也有左衽的女子,但是相对于前代来说,已经不多了。在野山石窟的壁画中,有五幅仕女图是左衽的,其他的都是右衽的。
这表明,在清朝重新绘制的时候,画家们都是按照原来的服装来画的,而不是随着时代的变化而改变。
由以上论述可以看出,目前所见的冶山寺壁画,为明朝初期所绘,清朝时所做的补绘,其画法也是在原有的漆层之上,再次填色复钩。
除了色彩不同,人物的动作和服装并无大的变化。通常,在原来的墙壁上再补色勾线的重绘方法,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重绘时的时代,因为虽然有前朝的气息,但是并没有看到与之相关的东西。
但是,冶山寺的壁画却很特别,它的很多部分都是第一次画的,而且很多都是清朝重修的时候没有修改过的。
从表2可以看出,在每一幅壁画中,围绕着每一位神灵身边的祥瑞之气,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已经上色的祥云和一种是没有上色,而是用勾线来描绘的。
笔者发现,壁画中没有经过渲染的祥云的下层还有另一层祥云存在。即,清朝重新绘制时,画家保持了明朝初期的部分云的面貌,而不作丝毫修改。
这些云纹均为明朝初期绘制,未加着色的云纹则以白色漆层和勾线绘制,为清朝重修。从表2可以看出,在这幅画中,最上面一层的涂料已剥落,下面一层则是采用了绘画技巧。
还有一片白漆脱落了,从脱落的那一段可以看到,下面的云朵是采用了一种着色技术。由此可以推断,在清朝重修时,画家并未象处理善化寺的壁画一样,将其完全遮盖并重新绘制,只是将某些部分保存下来。
除祥云以外,其余的人物形象均已由清朝画师进行补色、勾线处理,只是有些人物只是涂彩而未勾线。
结语从现有的冶山石窟壁画上可以看出明、清两朝的痕迹,给人一种时间与空间交错的感觉。
夜山寺的壁画并不能算是清朝的重绘,确切地说,它是明朝所绘,在清朝的时候被人修补过。若要确定夜山石窟的绘画时代,则应该是明朝的。
由于这幅壁画不仅保存着最初绘制时的漆层,而且在清朝重新绘制时也保存了许多明朝初期绘制的画面,再加上清朝重新绘制的油漆剥落,一些明朝的壁画得以显现。
所以,不管是从保存的状况,还是从绘画的艺术形式上来看,都应该把夜山寺大殿中的壁画归属于明朝才是最恰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