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改电” “煤改气”政策对北京地区急性心肌梗死情况的影响：一项双重差分分析研究

背景

2015年，中国政府出台了“煤炭清洁高效利用行动计划”，即“煤改电” “煤改气”政策（the coal to clean heating policy, CHP，以下简称“煤改”政策），旨在改善中国的空气质量与健康状况。该政策禁止家庭燃煤，并为城郊与农村地区的数百万家庭提供清洁电力及燃气供暖补贴。本研究旨在调查“煤改”政策是否对北京乡镇居民的急性心肌梗死发病率产生了影响。

方法

在这项准实验研究中，我们获得了乡镇地区在“煤改”政策执行前（2013年1月1日至2014年12月31日）和执行后（2016年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2018年1月1日至2019年12月31日）急性心肌梗死入院和死亡数据、“煤改”政策覆盖情况（是或否）及一系列协变量。该政策在乡镇的各个村落逐步推行，在本研究中，当乡镇中有50%以上的村落分配到“煤改”任务时，就认为其受到“煤改”政策的覆盖。根据政策的逐步推行情况，研究采用与之相适应的双重差分法（difference-in-differences）估算“煤改”政策对乡镇所有成年人（年龄≥35岁）急性心肌梗死发病率的影响，并分别估算了不同性别和老年人（年龄≥65岁）群体的发病率情况。

结果

在北京地区的307个乡镇中，我们剔除了156个（51%）城市乡镇，这些乡镇的大部分村落都有集中供暖，不符合“煤改”政策的实施条件。在符合“煤改”政策实施条件的151个北京近郊与农村乡镇中，有75个（50%）乡镇在2017年年底前开始执行“煤改”政策，有92个乡镇（61%）在2019年年底前开始执行该政策。据估计，相对于未开展实施“煤改”政策的乡镇，执行“煤改”政策的乡镇居民急性心肌梗死发病率在政策实施前后总体降低了6.6%（95% CI：-12.3, -0.8），且证据表明，在女性（-11.7% [-19.0, -4.1%]）、老年人（-10.7% [-17.4, -3.6%]）以及开展该政策时间较长的乡镇（开展<2年后为-3.5% [-9.5, 2.8%]，2–4年后为-9.7% [-18.3, -0.5%]）中，发病率的降低幅度更大。

解释

本研究分析结果首次提供了关于家庭清洁能源政策可能带来心血管健康益处的实证证据，并为此类政策在中国乃至全球范围内的实施与评估工作提供了科学支撑。

安全的地球，公正的世界：《柳叶刀-星球健康》重大报告——地球系统的界限、转换与变革

在“人类世”中，地球健康正面临严重威胁，而且其原因和影响的分布并不公平。每年约有900万人的过早死亡与空气和水污染暴露相关，32亿人受到土地退化的影响，数百万人受到人畜共患病、气温升高和极端天气事件的困扰。生活在历史上被边缘化地区（如前殖民地）的人群，尤其是贫困人口，面临着更大的风险。经济增长轨迹主导着全球经济政策，给全球共同环境（即生物圈、气候和冰冻圈以及养分和水循环）的稳定性造成破坏，从而带来更大的风险。地球系统界限（Earth-system boundaries，ESBs）指的是为维护地球稳定和人类安全而应遵守的限制，把有关社会经济问题的考量视作地球系统界限的一部分，将有助于推动地球系统达到稳定状态，从而促进人类健康和福祉。

本报告介绍了地球委员会（the Earth Commission）的工作情况。地球委员会是一个跨学科的国际学者团体，旨在制定基于科学的目标和变革，以保护重要的全球公共资源。该项工作旨在从五个地球系统领域的八个方面定义安全、公正的地球系统界限，以指导人类发展。这五个领域包括：气候、生物圈（及其功能完整性和自然生态系统面积）、淡水（地表水和地下水）、营养循环（氮和磷）以及气溶胶。地球系统界限在全球尺度范围内定义，其中一些是从局部范围的边界（如河流流域尺度）推导和聚合而来，使其在次全球尺度（从区域到地方）具有操作性。本报告首次使用相同的量化单位将地球系统、社会和健康视角整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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