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中国两弹元勋,“中国光学之父”,研制出第一炉光学玻璃、第一台电子显微镜、第一台激光器,为“两弹一星”提供核心光学装备,照亮中国科技崛起之路的民族脊梁——王大珩! 1915年,王大珩生于日本东京,祖籍江苏苏州,1936年从清华大学物理系毕业,两年后赴英攻读应用光学,1948年揣着报国心回到祖国。 那时候的中国,光学事业几乎是空白,连像样的光学仪器都造不出来,只有几家能摆弄简单望远镜和低倍显微镜的破旧工厂。 1951年,他受命筹建中国科学院仪器馆,也就是后来的长春光机所。 建馆第二年,他就带着团队不分日夜搭炉子、试工艺,熔制出中国第一炉光学玻璃,彻底结束了咱们没有光学玻璃制造能力的历史。 到1958年,建所还不到十年,他又带领团队拿出了“八大件一个汤”的壮举: 万能工具显微镜、电子显微镜等八种高精光学仪器,再加上一系列新品种光学玻璃,直接把中国光学从空白拉到了能造高端设备的水平。 往后的岁月里,他的光始终朝着国家最需要的地方照去。 60年代初,国家要搞原子弹、导弹,急需大型光学弹道测量系统,代号“150工程”。 那时候正赶上经济困难,有人争论研究所该只搞研究还是连生产一起抓,他力主“一竿子到底”,从预研、设计到造出成品全接手,说这样能省时间、保质量,还能锻炼人。 这台经纬仪牛到什么程度?直到今天“神舟”飞船发射,还在靠它跟踪测量。 后来“东方红一号”卫星发射,他参与总体设计,攻克返回式卫星相机难题,让卫星带回来清晰的地面图像。 1980年远程运载火箭试验,“远望号”测量船用的光学设备,也是他带队从零造出来的。 光搞技术还不够,他总能站在国家层面想问题。 1986年,听说有人觉得中国经济弱,高科技该搞“拿来主义”,他连夜和陈芳允长谈,俩人越聊越急,觉得“此时不抓,以后就翻不了身”。 他执笔写下建议,拉上王淦昌、杨嘉墀联名上报,邓小平三天后就批示“宜速作决断”,这就是影响中国高技术发展的“863”计划。 1992年,他又和五位学部委员一起倡议成立中国工程院,补上了工程科技领域最高学术机构的空白。 很多人叫他“中国光学之父”,他却特意托人在会上说不妥。 他说自己的老师严济慈、叶企孙都是前辈,事业是大家干的,哪能把功劳归到一个人身上。 这话里藏着最实在的道理:中国光学不是某个人“创造”的,是他这样的拓荒者带着团队,接前辈的力、应国家的需,一砖一瓦搭起来的。 他的贡献从不是单个技术突破,而是从光学玻璃这种“源头材料”,到仪器制造的“应用技术”,再到学科体系的“人才根基”,搭了个完整的架子,让后来人有地方继续往上盖楼。 他身上最可贵的,是从“技术专家”到“战略科学家”的格局。 搞“150工程”时,他选“一竿子到底”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更是看透了科研和生产脱节的毛病。 提“863”计划时,他不管“拿来主义”的论调,只盯着“国际竞争不等人”的现实,这份远见让中国在信息技术、航天等领域提前占位,为后来的科技自强埋下伏笔。 他不是躲在实验室里只顾自己研究的人,是能看懂国家需求、敢拍板担责的领路人。 他很低调,回国六十多年很少发自己的论文,经他审定的材料却能堆成山。 聊起中国光学史,别人的贡献他记得一清二楚,谁在什么条件下解决了什么问题,讲得明明白白,轮到自己就轻描淡写带过。 这种“不居功”,是他对科研的清醒认知——科学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赛跑,是代代人的接力。 他总结的“实事求是、审时度势、传承创新、寻优勇进”十六个字,藏着做科研的根本。 搞核爆测量时没经验,就靠反复试验摸规律,这是实事求是;看到高技术竞争的紧迫,就主动上书提建议,这是审时度势。 接前辈的事业又突破技术空白,这是传承创新;经济困难时敢接硬任务,这是寻优勇进。 2011年他走了,但他留下的光从没灭过。 长春光机所还是光学领域的重镇,“863”计划催生的技术早已融入生活,他倡议成立的中国工程院还在为重大工程把关。 那些他带领造出的仪器还在工作,那些他培养的人才还在攻关,就连他拒绝的称号背后,那份集体至上、谦逊报国的精神,也在影响着新一代科研人。 他一生都在追光,最后自己活成了光,一半照在实验室的仪器上,一半照在中国人的科技自强路上。 这样的科学家,才是真正该被记住的榜样。